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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做人谱新繁龙炳垣著2010年3月2读书做人谱目录一、总论……………………………………………3二、士谱……………………………………………5立品改过责己克己撝谦去骄养气三、孝谱……………………………………………9无私色养几谏锡类四、弟谱……………………………………………11敬爱义让德感五、忠谱……………………………………………12正君荐贤勤政爱民清廉虚怀谏诤刑罚大节六、夫妇谱……………………………………………17德感和睦偕老七、交友谱……………………………………………19择友受善忘年恤难八、仁民谱……………………………………………20全节矜孤恤寡九、爱物谱……………………………………………22十、师谱……………………………………………23十一、杂记…………………………………………27十二、跋………………………………………………303总论学者读书,常思古人为何传这一部书,为何说这一番话,又要思我辈为何要诵读这些书,为何要讲究这些话,想得明白,读书之下,自会做人。不会画者有画谱,不会文者有文谱,不会琴棋书算者有琴棋书算之谱,岂做人而独无谱乎?吾谓圣贤书籍,都是做人谱子。学者读书,苟能即其言而会之于心,体之于身,照此做去,大之可为忠臣孝子,小之可做端人正士。神而明之,则又做贤人做圣人。然则以书为谱,不异于技艺之小谱哉。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此五者是做人的老谱子。自舜命契,至今数千百年,莫之或易。盖道莫大于此,学莫重于此,欲做人者,舍此亦更无做处矣。故孔子告哀公,欲以三达德行五达道。朱子白鹿洞揭示:既明学之之序,又以修身处事接物终之。是又学老谱之要道也。大学是做人之总谱子,经曰: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盖总括言之,以为古今上下做人之谱也。但此书当以朱子定本为是。陆清献公云:自朱子定后,如天平地成也。妄从古本者,恐有生今反古之罪。中庸是传道之真谱子。子思子因异端以伪乱真,特以中庸二字指出圣人真道。故朱子作序,一则曰忧道学之失传,再则曰恐愈久而愈失其真,且真即诚也。其道真实无妄,故其功极于至诚而无声臭,则亦真之至矣。论、孟二书,或示人以一事之谱,或示人以数事之谱,或示人以全体之谱,盖大谱也。朱子云:“圣人教人,零零星星,说来说去,合来合去,合成一个大物事。”又曰:“孔子教人,只从中间起,便使人去做工夫,久则自知向上。孟子则始终都举,先要人识心性下落,却下工夫去做。《小学》一书,是后生做人之小谱子,而实终身做人之大谱也。许文正公云:“吾终身敬之如神明。”陆清献公亦曰:“《小学》不止是教童蒙之书,人生自少至老,不可须臾离也。”五经同乎论、孟,不可以一谱拘,而实无一非做人之谱。读者善体会之,自知《诗》不止性情之谱,《书》不止政事之谱,《礼》不止节交之谱,《易》不止象数之谱,《春秋》不止褒贬之谱。务有以识其全体大用焉。斯不泥于古,而亦不负所传矣。至若我朝章皇帝之《六谕》,仁皇帝之《上谕》,宪皇帝之《广训》,又天下至真至大之新谱也。其言广大精微,其意至诚恳切,普愿为人父兄先生者,以此训诲子弟,实力奉行。且先生自奋勉体贴,为子弟榜样。异日出身加民,又以之训导百姓,则普天之下,莫不知做人之法。而圣天子修己治人之道,历万世而长新矣。又按乾隆十四年,诏保举经学云:“圣贤之学,行,本也;文,末也;而文中之经术,其根底也;辞章,枝叶也。翰林,以文学侍从。近因朕每试诗赋,颇致力于词章。而求沈酣六籍,含英咀华,究经术之蕴奥者,不稍概见,岂笃志正学者鲜欤。抑有其人,而未之闻欤。”夫穷经,不如敦行,然知务本,则于躬行为近,崇尚经术,良有关于世道人心,后因保举吴鼎、梁锡兴等,召对勤政殿,上曰:“你们以经4学保举,朕所以用你们去教人,但穷经不在口耳,须要躬行实践,方能教人躬行实践。”天语煌煌,可不儆与?圣贤之书,只为善去恶二端,可以赅括,盖其千言万语,只教人为善去恶,做好人,勿做歹人耳。颜子是圣门第一个好人,夫子犹虑其有不好也。语之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况其下者,敢不从为善去恶间,加意做工。后世只知读书可以中举人、进士,而不知读书可以做好人,尝有读书万卷,倖得科名,而其行事做人,无一可观者。此等人在家则引坏一家,在乡则引坏一乡,在朝则引坏一朝,如王安石、李林甫、胡惟庸、卢杞、严嵩之徒,能读书得功名,而不能读书做好人,是诗书之孽蠹,学校之罪魁也。举人、进士乎哉!有中举人、进士而不顾廉耻者,断未有做好人而不顾廉耻者;有中举人、进士而不存天理者,断未有做好人而不存天理者;有中举人、进士而欺君逆亲、伤风败俗者,断未有做好人而欺君逆亲、伤风败俗者也。此曷故,好人必依圣贤之书做人,而举人、进士,不尽依圣贤之书做人耳。普愿学者,先读书做好人,以求中举人、进士,勿先求中举人、进士,而后做好人。且更勿中举人、进士而犹不做好人。程子曰:“今人不会读书。如读《论语》,未读时,是此等人,读了后,只是此等人,便不会读。”未读书时,不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等事,如何做法,既读了后,则讲明这个理,即要做出这个人。若读孝讲孝,而不能做孝子;读忠讲忠,而不能做忠臣,与未读书何异。管子,天下才也,不知圣贤大学之道,只能做霸佐,不能做王佐,也是不会读书。如诸葛孔明便会读,做出王佐勋业,几与伊尹、周公相垺矣。朱子曰:“今之学者,只要做贵人,不要做好人。”又曰:“古昔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意,莫非使人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然后推以及人,非徒欲其务记览,为词章,以钓声名,取利禄而已也。”作制艺者,既代圣贤立言,即当学圣贤行事。奈何能言而不能做乎,盖亦作贵人之心固蔽之耳。国家以制艺取士,谓其能明此理,而后能为此言,能为此言,则必能做此事,而奈何其不然也,然则学者当草茅作诵,早已欺君。陆清献公曰:“读书做人,不是两件事,将所读之书,字字体贴到自己身上来,便是做人之法,如此方算得读书人。若不从身上体会,则读书自读书,做人自做人,只算不会读书人。”圣贤之学,知行并重,致知是读书,力行是做人,是以会读书者,读一句,思想一句,体贴一句,私自勉曰:“我必欲如此为善,我必欲如此去恶。”一有不是,便自责曰:“圣贤岂教我存这些恶心,做这些恶事,况我读圣贤书,所学何事,乃敢私行不义,岂不是圣贤的罪人。”想到此自不敢去作恶,而一心一身,殊觉正大光明,有潇洒出尘之概矣。5士谱古今会读书做人者不少,兹略举数十条分类观之。而冠以做士谱者,诚以士为四民之首,一言一动,关乎人心风俗,一出一处,关乎天下国家,故圣贤之书,谆谆为儒士说法,而于民不多责焉。为士者苟知此意,则士习端,民风正,于朝廷养士取士之意,庶不负耳。立品嘉靖时,陆树声会试第一,本宜入翰苑,会严嵩当国,贿赂公行,官无大小,皆有定价,而馆职尤重。以树声民高望重,第令人索松江绫子二百匹,树声曰:“本不敢希翰苑,又实无一绫,惟公所置。”遂不往谒。座师张治,忧其罹祸,为解于嵩,嵩不得已,授馆职,而意终不释然。张更忧之,必欲树声谒谢,乃私以锦幣四双,白金四十两,使人持候嵩门,树声至嵩门,使者以金幣刺授之,树声大骇,怀刺而入,一揖即出,终不见刺,严嵩出送,见门左持金幣者,问曰:“此谁所具?”树声曰:“不知。”竟飘然去。嵩大恨,然终不能屈也。未几树声即吿病归,当时风节高天下,朝廷亦闻其名,数起之,然屡起屡告。登第四十年,立朝不满数载,万历时,复召为礼部尚书,旋称病致仕。孔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孟子曰:“吾未闻枉己而正人者也,况辱己以正天下者乎。”又曰:“孔子进以礼,退以义,得之不得,曰有命,陆公其读此书,做此人者乎。赵文华、鄢懋卿之徒,当愧死矣。”严宗为上高主簿,漕使以阅文官缺员,留宗校之,寓萧寺,有富家子,因寺僧致恳,许以五十万钱,求其首选,宗笑曰:“请面议之。”翌日来谒,叱之曰:“朝廷三年大比,公卿由此而出,汝辈不潜心力学,乃欲以贿进乎?”其人惭退而止。《礼》曰:“临财毋苟得,桓公四命曰取士必得。”《书》曰:“任官惟贤才。”严公其读此书,做此人者乎。观其不徇私,不受贿,又不肯竟绝其人,而责之以大义,教之以力学,可谓人己两全矣。功名者,上天赏善罚恶之端,朝廷登名选公之具也。岂可以私欲弃取其间乎。尝见大小试官,受赂行私,庸愚败子,钻营冒进,颠倒功名,困厄豪杰,不转瞬间,而书香绝,子孙亡者多矣。噫,除中间之渔利,所得不过二三百金,绝后来之书香,所害直贻数十余世,岂不痛哉!萧引为建康令,时宦官李善度、蔡脱儿多所请讬。萧公不许,或谏曰:“李蔡之权,大僚皆惮之,公亦宜少为身计。”萧公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来,安能为李蔡贬节?”就令不悦,不过免职耳。魏文帝时,刘放、孙资见信于上,大臣莫不交好,而辛毘不与交。子敞曰:“刘孙用事,大人宜小降意。”毘正色曰:“不与孙刘结契,不过令吾不作三公耳。大丈夫欲为公,而毁其高节耶。”孟子曰:“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萧、辛二公,会读此书,从此做人,其守正不阿之慨,真足俯视一切。至于萧6公立身自有本来之语,尤足令人寻绎不尽也。”陈选督学河南,清介绝俗,会阉寺汪直,巡郡国,都御史以下,咸俯伏拜谒。陈公独长揖。直怒曰:“尔何官,敢如此。”选曰:“提学。”直愈怒曰:“提学,讵尊于都御史耶?”选曰:“提学,固非都御史比,但宗主斯文,为万世师表,不可屈节。”直见公词气抗厉,而诸生群集署外,不可犯,遂改容曰:“先生无公务相干,自后不必来。”选徐步而出。《礼》曰:“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陈公会读此书,从此做人,可以楷模天下矣。国家以儒士为重,儒士以品行为先,品行者,士习之见端,而风俗人心之大本也。世有学者,只图读书作贵人,而品行全不讲究,一切破律败度,卑污苟贱之事,皆忍为之,原其所由,皆是无耻。无耻则无志,无志则无主,无主则为其所不为,欲其所不欲也。然则立品之功,先从廉耻下手可也。程汉舒云:“人于坏念将起时,只觉得可耻,便有转机。”又曰:“人看得自己贵重,方能有耻。”王朗川曰:“凡儿童少时,须是蒙养有方,衣冠齐整,言动端庄,识得廉耻二字,自有正大光明气象。”信斯言也,立品之功,断以廉耻为首务。改过徐华亭督学浙江,一生员文中,有“颜苦孔之卓”句,华亭批其语曰:“杜撰。”置之四等,发落,其生员面自陈曰:“颜苦孔之卓,出自扬子《太玄经》,非生员杜撰也。”华亭即立起曰:“本道侥幸太早,实未曾读古书,系本道之过。”当即改为前列,附一等末。浙士皆叹服,声名大显焉。孔子曰:“过则勿惮改。”孟子曰:“子路入告之以有过则喜。”徐公会读此书,从此做人,勇于改过,岂易得哉。赵清献公宴客,见一营妓,有殊色,席散,命一老卒唤之,忽自悔曰:“赵抃不得无礼。”急呼老卒,卒从门后转出。公曰:“汝未去耶?”卒曰:“吾事相公久,度相公之必悔也,是以不去。”公喜甚。葛守礼为陕西布政,当大计日,有小吏填老疾,当罢,册籍已送吏部。公面请吏部留之。吏部曰:“计簿出于藩伯,何欲自改易也?”公曰:“此边吏也,去省甚远,徒据府县文书登簿,今见其人年尚壮,过之本司轻信府县,不加觉察,何可使小吏受枉。”尚书惊服曰:“谁肯于吏部堂上,自认过误耶。即此可谓贤能第一矣。”后官至刑部尚书(明世大计,先送册于吏部,至期藩司仍亲往吏部面议)。《传》曰:“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赵葛二公,会读此书,做出此人,一则转念自悔,一则认过自呈,真美德也。王文成公初第,上《安边八策》,世称为訏谟。晚自省曰:“语中多抗厉气,此气未除,而欲任天下事,其何能济也。”子曰:“忠焉能勿诲乎。”曾子曰:“出辞气,斯远鄙倍矣。”王公会读此书,从此做人,直欲如古大臣之从容坐论,赞化调元也,为人臣者,不当如是耶。于以见省察改过之功,益加密矣。高采菽云:“对人主语言,及章疏文字,须要温柔敦厚,如子瞻诗,多于讥玩,殊无恻恒爱君之诚。荆公在朝论事,多不循理,惟是争气而已,岂可以事君。君子之所养,要令7邪僻暴慢之气不设于身体。”此与王文成公意如出一辙,是为读书明理之言。责己范忠宣公戒子弟曰:“人虽至愚,责人则明。虽有聪明,恕己则昏。但当以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不患不到圣贤地位。”孔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责远怨矣。”孟子曰:“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忠宣公会读此书
本文标题:读书做人谱(龙炳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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