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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临时分类 > 第七讲 斥邪卫正与文明开化
1第七讲斥邪卫正与文明开化1.政治与社会变化1-1.势道政治的腐败与三政紊乱从纯祖到宪宗、哲宗三朝势道政治出现的结果,王权极度衰弱,政治纪纲极度紊乱,儒教的官僚政治也变得有名无实。势道政治实际上意味着朝鲜进入门阀政治时期。这时期的门阀大概是由7代到10代同姓家族成员构成的血缘集团,其中最有势力的往往是外戚、山林和官僚三位一体的家族。具有代表性的是安东金氏金祖淳家、丰壤赵氏赵万永家为代表的十余个家族。他们之间互相竞争,也互相联合,通过姻亲关系结成一个政治集团,独占权力和利益。他们的子孙往往通过非定期举行的别试获得官职,占据重要职位。而且这时期只有正二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享有决定权,其余的官员只有执行权,议政府和六部只剩下了空壳,权力集中在备边司,而备边司的权力又集中在有司堂上或句管堂上,这些重要职位一般由权势家门出身者担任。扩大备边司的权限本来是为了提高王权,结果反而导致王权的削弱。中央政治纪纲的紊乱也带来了地方行政和财政的紊乱。守令和下属胥吏贪污成风,许多守令是靠贿赂得官,所以贪欲更甚。他们与地方出身的下级胥吏相勾结,图谋私利。胥吏本来就没有薪俸,要靠自己所担当的职役为生,而且他们为了能担任胥吏,有的是事前也向守令行了贿,当时称为“任债”或“任贿”,也就是说他们的胥吏职务是买来的。所以一旦得到一个职务,自然要收回成本。方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巧立名目向农民收取苛捐杂税。二是侵吞地方官厅掌握的税谷或税钱。当这种风气普遍化以后,国家的税收体制也就陷入混乱。为了遏制地方的这种贪污风气,中央政府不断排除暗行御史,巡察各地,也收效甚微,而且有时候暗行御史自身也难保其廉洁。在势道政治之下,科举制也日益腐败。对应试资格的严格身份限制开始瓦解,只要给予贿赂就可以应试,滥发合格证,失去了科举考试的公正性,如果不依附权贵,很难在政治上找到出路。所以实际上有才能的人因对科举制的紊乱不满,不愿应试出仕,所以当时在野儒林普遍鄙视科举,纷纷放弃科举。朝鲜王朝的主要财政基础一是以田税为主的各种赋税,二是向丁男征收的军布,三是向农民发放米谷,收取利息,视为“还谷”,习惯上将田政、军政和还谷合称“三政”。到了朝鲜后期,国家财政越来越依靠还谷,由救荒政策发展为国家高利贷行为。由于守令、胥吏的贪污舞弊,三政紊乱成为朝鲜所面临的主要问题。首先就田政来说,到了朝鲜后期,宫房田、官衙田面积不断增大,两班势道或土豪与胥吏相勾结,也设法使自己占有的田地免纳赋税,习惯上称为“隐结”。宫房田、官衙田、隐结的增多,由于而实际上负担赋税的田地在减少。隐结在京畿道和三南地方相当集中,所以从18世纪末到19世纪末这里的所谓免税地、陈荒地、灾害地等的面积曾增加趋势,可以作为征税对象的田地减少。法律规定,每20年对田地进行一次测量、调查,政府每年为了征税还要实地调查灾实(灾害实情)或陈起(废耕地和起耕地)的情况,以确定是否需要减免。结果守令和胥吏利用这种惯例,谎报灾情,而将减免的赋税中饱私囊。在实际征税过程中,也有滥征、过征等弊端。17、18世纪以来,各种赋税日益田税化,所以田税总额日益增加,但是税率并不十分高。每结田税4斗,大同米12斗,三手米1斗2升,结米2斗,合计为20斗以上,还不到收获总量的十分之一。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附加税、手续料,其中有中央政府许可征收的,有的是地方守令私自征收的,所以各地标准不一,多的甚至达到每结100斗,占到三分之一。后来按单位面积统合征税,称为结钱。但是滥征、过征的弊端并未因此消失。地方胥吏往往将贡金、军布中饱私囊,然后转嫁到结钱上,甚至强行要求荒废的土地(陈田)纳税,所谓“白地征税”。2向丁男征收的军布,英祖(18世纪中叶)时减半,每丁征布1匹,减少的部分由渔税、盐税、船税填补,或归入结税。军布因为属于人头税,所以家庭内丁男越多,税就越重。布1匹一般折换米6斗,比田税的每结4斗还高。1户父子2人就要征收12斗,3丁就是18斗。而两班和胥吏实际上不负担军布,而且随着政治纪纲的紊乱,有势力的良民中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不负担税布。所以军布负担也越来越集中在少数良民身上。所以许多人不得不逃亡深山,成为火田民或盗贼,或背井离乡,成为流民。登记地方丁男数目的军籍也就渐成虚簿,官厅帐籍上的丁男数往往比实际丁男数要多。地方官为了增加军布征收的数量,千方百计扩大户口和丁男的数量,甚至向幼儿和已经死亡的人征军布,是所谓“黄口签丁”、“白骨征布”。为了弥补一部分丁男逃亡后税收的不足,让其亲族或邻居代纳军布,是所谓族征、邻征。还谷本来是一种救荒政策,但是由于地方官厅财政窘迫,后来成了地方官厅的敛财手段。甚至中央的一些机关也经营还谷谋利,还谷制度成了官营高利贷。各衙门经营的名目不同,利率也不一致。利息一般是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利殖谷的一部分上解中央,地方分留一部分,但是比率各部相同。即使是按照规定全额解送中央的,地方往往也加收一部分作为手续费。所以不论是户曹还是各兵营、地方官厅,对于还谷都十分积极。但是由于灾害频仍,许多农民无力偿还这种高利贷,所以还谷亏空有时也很大。所以官厅所掌握的存谷数量往往仅仅存在于帐簿上,而实际上不存在,粮仓是空的。当时还盛行钱贷,也加速了农民的破产。许多农民因公债或私债而破产,流亡他乡,或进入都市谋生,或流入深山成为火田民,或四处流浪。1-2.农民蜂起到了19世纪,朝鲜不仅政治混乱,自然灾害也在各地频繁发生,导致饥馑和瘟疫流行。1821年和1822年霍乱流行,夺去了数十万人的生命。1859年阳历9月末汉城发生霍乱,也死亡甚多。1整个社会陷入一种恐怖气氛之中。于是民心动摇,社会不安,挂书事件不断出现,《郑鉴录》等各种秘记、谶说也广泛流行,还流传一些诽谤、诅咒朝廷的歌谣。进入19世纪,《郑鉴录》的影响几乎遍及都市和乡村的每一个角落。“宫中寡妇专权,拥立幼主,国事蒋随之紊乱。”“朝鲜王朝将亡,郑氏王朝代兴。”“郑氏王朝的郑真人将起兵海岛,救百姓于水火。”在社会动乱之间,“保身之地在十胜地”。“入十胜地,穷人生,富人死”。这些主张其实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暗示了的社会变革即将来临,同时也煽动了民众的叛离心。各地盗贼盛行,有些是携带武器的火贼或者水贼。他们逐渐走向集团化,成为一种反抗朝廷的组织。到纯祖十一年(1812)终于爆发一次比较大的农民起义,即洪景来之乱。洪景来原来是高丽时期有名的南阳洪氏的后裔,出生于平安道龙冈郡的没落两班家门,早年参加科举而名落孙山,所以对执权者充满怨恨。他针对朝廷歧视平安道、咸镜道之人,不允许这两道之人入仕的政策,在平安道一带笼络人心,纠合民众,最后利用当地发生旱灾和饥荒的机会,1812年二月在平安道嘉山发动起义,一举占据了平安道的博川邑等多个地方。当时还有人企图拥立庄献世子的儿子恩彦君的子孙即位,他们本来可能与洪景来也有联系,结果事泄被杀。平安道和咸镜道地方并不像洪景来所期望的那样一呼百应,所以洪景来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起义军在博川松林里为官兵所败,退守定州城。朝廷派中央的官军北上,包围了定州城。北部的炮手本来准备南下帮助叛军,但是途中遇到北上的官军,结果反而帮助官军进攻定州城。最后定州城被攻陷,洪景来战死,这场持续了5个月的起义失败。这次起义导致平安道政府统计的人口锐减。洪景来乱之后,平安道监司郑晚锡报告,乱前平安道户口数为302,844户,男子664,654人,乱后减为192,867户,男子402,972人。在洪景来之乱以后,民乱仍不断发生。1813年济州岛发生民乱,戕杀济州营邑的官吏。1816年平安道成川的僧人学相纠合洪景来的余党,掠夺民财。到哲宗十三年(1862)又发1우윤,동학사상의정치•사회적성격,1894년농민정쟁연구3,역사비평사,1993,p.272.3生规模较大的晋州民乱。晋州民乱是因为新赴任的庆尚道右兵使白乐莘的极度贪虐而引起的。他巧立名目,强行征收巨额税钱,中饱私囊,导致民怨沸腾,社会不安。于是在一些前职官吏主谋下,联合周围数邑,纠合民众,赶走地方官,诛杀奸吏,焚烧富民和乡吏的房子。朝廷得到消息后,立即罢免了右兵使白乐莘和晋州牧使洪秉元,选派官吏调查处理,安抚民众。结果主谋者被地方官宪所逮捕,而地方胥吏在报复心理的驱使下,未经审判而将13人处死,19人流配。晋州民乱是随后发生的一些了民乱的开端。在晋州民乱发生后,民乱蔓延到三南其他地区。庆尚道的开宁、仁同、星州、密阳、咸阳、善山、尚州、居昌,全罗道的咸平、高山、扶安、金沟、顺天、长兴,忠清道的益山、怀德、连山、公州、恩津等地也发生了民乱。在忠清道益山,约三千郡民袭击了郡衙。此后在咸镜道的昌原、清安、南海,黄海道的黄州,以及济州岛等地也爆发了农民起义,火贼也更加猖獗。经历了三南民乱,朝鲜朝廷也认识到三政紊乱和地方官吏腐败、贪虐的严重性,着手改革弊政,安抚民众。设立了三政厘整厅,向所有官吏和儒生征求解决办法。但是后来并没有采取什么实际措施,连三正厘整厅最后也裁撤了。1-3.天主教的流行与辛酉邪狱18世纪末朝鲜开始禁止天主教,但是在正祖时没有采取特别严酷的镇压措施,当时南人领袖蔡济恭担任领议政,南人青年多信奉天主教,所以不愿意采取太严厉的镇压政策,因此天主教势力日益扩大。1795年中国人周文谟潜入朝鲜传教。1799年蔡济恭死了,次年正祖去世,纯祖即位,朝鲜对天主教的政策也为之一变。当时英祖的继妃、大王大妃金氏垂帘听政,次年即发生了镇压天主教的“辛酉邪狱”事件。李承薰、李家焕、丁若鐘等南人才俊被处死,丁若铨、李致薰等被流配,被处死、狱死的教徒达300多名。中国神甫周文谟也从藏身处出来自首,结果被杀。当时教徒黄嗣永避身于忠清道地方的某个地方,写信给在北京的法国主教,结果在送信途中被官府查获,黄嗣永被杀。书信写在丝绸上,长达13000余字。首先叙述了朝鲜迫害天主教的原因和经过,受难者的情况,以及当时朝鲜国内的情况,最后请求法国派遣舰队到朝鲜,威胁朝鲜政府放弃镇压天主教的政策。黄嗣永帛书导致朝鲜朝野对于天主教的憎恶心更加激烈,以为天主教的背后就是外国军舰,所以也激起了朝鲜人的危机意识。此后对于天主教的迫害更加坚决和残酷。1805年开始严格搜查从中国潜入朝鲜的传教士和信徒。1831年3月朝鲜半岛从北京教区分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教区。原在暹罗传教的副司教Brugiere想进入朝鲜传教,结果走到中国东北,因病而死。1836年1月Maubant神父从中国东北渡过鸭绿江进入朝鲜,一直潜入汉阳,次年Chastan神父和Imbert神父也来到汉阳,三名法国神父在朝鲜秘密传教。为了不被发现,他们在外出时就穿朝鲜丧服。在他们的努力下,朝鲜教徒又开始增加。到1838年教徒数达到9000余人,教徒中有人秘密往来于中国北京,与北京的教会相联络。鉴于教势再起,1839年(宪宗5年)春朝鲜政府再次对天主教采取镇压措施,处死了80余名教徒,这年夏末先后逮捕了三名法国神父,在汉江边处死。是为己亥邪狱。被杀的80余名教徒中,有12、13岁的孩子,也有80岁的老人,其中50人为妇女。1845年朝鲜人金大建在上海为司教M.Ferréol升为神父,成为第一个朝鲜人神父。这年9月金大建与司教Mgr.Daveluy神父一同潜入朝鲜。他们将三名法国神父被杀的消息报告了在北京的主教,于是在中国的法国舰队派出军舰三艘到朝鲜问罪。1846年法国海军提督Cecile率舰队到达江华岛的外烟岛,要求向朝鲜国王传到书函。约定次年再来,到时要收到朝鲜国王的回信。果然,第二年法国舰队2艘再至全罗道多岛海,因其中一艘触礁而中途撤回。4哲宗即位后,对于天主教的镇压渐渐松懈下来,外国传教士不断潜入。1863年在朝鲜传教的法国神父达12名,1850年朝鲜有教徒11,000人,1861年发展为18,000人,1865年发展为23,000人。2.洋扰与开港2-1.大院君的锁国政策1863年哲宗死了,没有后嗣,围绕王位继承问题,外戚之间暗中角力。哲宗妃的戚族安东金氏一派和翼宗(宪宗之父)妃赵大妃的戚族丰壤赵氏一派互相对立。根据惯例,指名权本来应归王妃,如果大妃尚在世,则归大妃,所以这时归王大妃赵氏。赵氏与兴宣君李昰应达成协议,指定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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