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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大学答题纸(2013—2014学年第1学期)课号:课程名称文学写作改卷教师:周春英学号:123020037姓名:吴梦婷得分:桑树坪纪事——简析小说与话剧桑树坪纪事的对比摘要:朱晓平作家的中篇小说《桑树坪纪事》写于1985年,同年获得第四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后来被拍成电影,并改编为话剧,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桑树坪纪事的意义以小说与话剧这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呈现会有什么不同,此文予以分析。关键词:小说与话剧;艺术与现实;艺术特色朱晓平先生的经典作品《桑树坪纪事》,写一个知青(主人公)到陕北一个名叫桑树坪的地方去插队,写这个知青眼中真实的农民形象。无论是小说还是话剧,农民形象都得到了真实的呈现。在传统与现代的文本演绎下给读者带来不同的欣赏历程。一、小说《桑树坪纪事》与话剧《桑树坪纪事》的审美体验作为类型不同但又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两种叙述文本,小说版和话剧版《桑树坪纪事》在主体呈现和细节表达方面确实给了人不同的审美体验。朱晓平的《桑树坪纪事》虽是从知青角度着手,却远远不同于以往的知青小说,而把视点放到了更为广大的社会生活中,以更大的容量包涵了生存的种种形态与方式,表现了作者对民族传统文化心理的冷峻审视。作品选取黄土高原上一个贫瘠闭塞蛮荒的小村——桑树坪,“按照生活的自然形态结构成多重的人际关系,在人与人的交往与角斗的进程中,把人们的需要凝结成行为的动机,熔铸成一组生命活动的群像”(谭需生语)其中,最突出最成功的是孪金斗的形象。作品的六个章节里,无不涉及到这个桑树坪的领袖人物,“灵勾子货”。在他身上,体现着他作为农村干部和普通个体的多重特性。在利用“我”与公社估产干部明争暗斗及与麦客讨价还价中,充分显示出他作为领袖人物的才智和勇气;在排挤王志科和李言老叔的过程中,又不乏狡诈与残忍;而在对待彩芳的婚事上,突出地表现了他作为封建家长的独断和冷酷,以及普通个体的悲哀。在他的身上交混着真善美和假丑恶,让人难以用一个字或一句话去评说他,或许只能像作者所说的,他既是“一只为人抽打的羔羊,又是一只吞噬生灵的恶虎……”。除李金斗外,给人印象最鲜明的莫过于彩芳。她美丽善良,大胆泼辣,敢于追求自己所爱的人,没有半点矫饰与虚假。然而,她只不过是金斗用几十斤苞谷和几十元钱换来的童养媳,无法掌握自身的命运,更不能有自己的爱情。她唯一的抗争方式只有投井自杀了……与彩芳命运相似的还有玉兰。然而造成玉兰悲惨结局的六婶子竟还觉得自己委曲,因为她只管说合,合了能不能过到一块儿,不是她的事。她不懂人之所以为人的真正爱情是什么,一切在她看来,都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事,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以物换物。就是金斗、六婶子们,在与天奋斗争生存的同时,制造着一幕又一幕惊心动魄的人间悲剧。他们在辛勤创造着人生,又在残酷地毁灭着人生。看到这些,使人不能不为生存竞争的残酷性而震惊,为精神内容的贫困而慨叹,从而启示人们深入思考历史生活的底蕴,产生一种对历史进程的呼唤与企望:解放生产力,解放人本身;发展生产力,发展人本身。或许正是在这一点上,《桑树坪纪事》超越了以往的知青小说,开阔了人们的视野,成为反映农村和知青生活的佳作。但除了作者所塑造的一群性格鲜明、真实生动的人物形象外,作品还充溢着浓烈的地方风味,不论从地理风情,还是人物言行,无不使人能从总体上体味到西部黄土高原深远、广袤的诗韵。单纯、质朴、幽远、空灵的形式美感,和文明与野蛮、善良与残暴、强悍与委琐、人性与兽性相交织的文化氛围,饱含着黄土地人的自然人性的闪光、困顿和扭曲。从美学意义上来说,它的震撼人心的悲剧效应和人生体验,更要远远超于平常的知青小说。而就话剧看来,所有的细节化成了最直观的视觉听觉效应。《桑》剧截取我国60年代末陕西黄土高原一个季度贫困闭塞的小村庄中村民的种种生活画面,在描写桑树坪村民生存状态和生命意识的同时,真实地再现了“捆束桑树平人的三根绳索:封建注意的蒙昧,极左思潮和习气以及物质生活的贫穷。故事里既有非人性的怪异阴影在游荡肆虐,也有真善美的人性之光在烛照播洒。“生”的追求与“生”的麻木是如此地扭曲在桑树坪人的命运之中,病由此印发了一系列的人生悲剧。话剧中有村民们高唱具有浓郁方言味道的陕西黄土高原民俗歌曲。村民们在斗打王志科后高唱民俗歌曲,唱出了黄土地上农民们“生”的困苦和艰辛;在迎娶青女是高唱,唱出了娶妻不易及桑树坪女人的命运。这两首民歌共同表现了农民们在这片黄土地上泥泞的生存状态,村民们“生”的无奈、磨难和麻木一剂坚韧、负重和期待,为了“吃饭”和“娶妻”即“食”与“性”这两大生命追求,桑树坪人上演了一出出人生悲喜剧。话剧中身穿现代服饰的歌队高唱民歌,唱出了祖祖辈辈的心酸苦痛和生生不息的向往追寻。尽管路途上有泥泞险阻和疑问,扔阻挡不了黄土地人的攀登和追寻,因为历史总是在疑问中前进,东方的巨龙正在猛醒,这种震撼人心的泥泞中的精神追求,正是桑树坪人生命追求的期待与向往。二、小说与话剧在主题呈现与细节表达上的对比小说是传统的文学形式,它是通过塑造人物、叙述故事、描写环境来反映生活、表达思想的一种文学体裁。小说《桑树坪纪事》第一个意义即在于,写出了农民的忍辱负重而又毫无怨言的真实形象,如:金同和福龙外出换粮种,却丢掉了驴和苞谷种,回到村里,双双跪在村口,高呼请罪;温婉的青女,在疯子丈夫折磨下也变成了疯子;美丽的彩芳因抗婚,奋身跳入了深不见底的井里;饲养员金明,拖着残疾的双腿,到外乡乞讨,这系列农民形象表明了:“在那年月,尽管受苦受屈的人太多了,可最值得人去同情的去关心的,是我们的农民。他们不发牢骚,他们能容忍,他们用坚忍不拔的毅力,乐呵呵地吃苦。对艰难困苦,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一代接一代就是这么过来的。如果说他们是对苦难麻木不仁,那是对农民不了解。犹如一座高楼,再盖一百层高,也总要有土地和砂石来负重,支撑着这座大厦,这负重者就是我们的农民。”朱晓平小说的第二个意义,是在于为农民“代言”。新时期的文学评论中出现了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观点,认为此一时期文学的主旨是“文明与愚昧的冲突”,文明是指城市及其居民,愚昧则是农村和农民。但朱晓平的小说却让这种理论显示出了其本质上的缺陷、以及骨子里对农民的歧视:“那个动乱的年月,除了极少数的人,怕是人人都在吃苦受屈。学校关门,工厂停产,干部挨斗靠边站……唯独庄稼人不敢放下他们手中的活路。没人去管他们的饥苦艰难,可他们却要用加倍的血汗生产粮食,去维持这乱纷纷的世道。除了农民,似乎人人都关心着国家大事,关心中国的前途和命运,只有庄稼人,眼巴巴盯着土地,关心着庄稼。”小说最后写道:“对桑树坪人,我没有一个恨的。都是好人,都是可怜人。”“都是好人,都是可怜人”,读到此处,真是令人动情。而话剧是以舞台、场景、灯光、服饰、歌曲、人物表演、台词等来表现主题的。其优势在于场景的呈现、人物的表演更加直观的将人物形象的某种特点突出的呈现在观众的面前,歌曲、场景是极易感染观众的。两种艺术形式都有各自的优点。小说给了读者自由想象的空间,能够细细品读每一个场景;话剧要选择突出的场景、各种表演都要以突出人物为中心。
本文标题:《桑树坪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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