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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现实主义的复归现实主义概念简述:1、一种写作方式:强调“不折不扣地对素材进行忠实的处理,既不夸大也不贬低生活,而是忠实于生活的原来面目;强调细节描写,不重主观评价。自然主义是它的衍生物(针对“人”的僭越)。2、19世纪文学思潮和文学运动:巴尔扎克、乔治·爱略特、托尔斯泰、狄更斯等。批判现实主义(针对资本主义乌托邦)、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革命现实主义(乌托邦的重建)。3、苏联文学批评术语,理论依据来自恩格斯的一句话:除细节真实外,还要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客观描写、主观概括、倾向性、人民性、党性)一、现实主义的回归1、“十七年”时期,政治对文学的钳制,极大地造成了现实主义生命力的萎缩,而文化大革命期间,极左革命政治话语的肆虐横行,则进一步扼杀了现实主义的生命,导致了现实主义的全面失落。2、文革结束后,思想解放运动的开展,对“四人帮”极左文艺思想的清算,新时期文学开始复苏。要求写真实,还文学以生命成了时代性的要求,一大批敢于正视现实,直面人生,揭露文革罪行,呼唤人道主义的作品应时而生。在这种情况下,长期失落的现实主义逐步走向回归。3、80年代上半期,文学以潮流演进的方式推动了现实主义的发展,先后出现的主要潮流有“伤痕”文学、反思文学与改革文学。“伤痕”文学实现了现实主义的回归,反思文学使这种回归的现实主义走向深化,而改革文学则是对这种现实主义的时代发展。二、文革苦难的集体言说——伤痕小说1、伤痕小说的概念伤痕小说是发生与1977—1980年间的重要的文学现象,以刘心武的《班主任》为发端,而以卢新华的《伤痕》为标志,揭示文革悲剧,展示文革给人们造成的生活苦难和精神创伤,控诉“四人帮”极左毒害的小说创作潮流。2、伤痕小说的代表作除了《班主任》和《伤痕》外,影响较大的还有:《神圣的使命》(王亚平)、《高洁的青松》(王宗汉)、《灵魂的搏斗》(吴强)、《献身》(陆文夫)、《姻缘》(孔捷生)、《我应该怎么办》(陈国凯)、《记忆》(张弦)、《铺花的歧路》、《啊》(冯骥才)、《大墙下的红玉兰》、《第十个弹孔》(从维熙)、《重逢》(金河)、《枫》(郑义)、《一个冬天的童话》(遇罗锦)、《生活的路》(竹林)、《罗浮山血泪祭》(中杰英)、《天云山传奇》(鲁彦周)、《许茂和他的儿女们》(周克芹),还有迟至1986年才出版的长篇《血色黄昏》(老鬼)等。3、“伤痕”小说的两部分创作主体。一是“复出”作家群或“归来”作家群。如王蒙、从维熙、张贤亮、高晓声、刘绍棠、李国文、陆文夫等。其中,可以从维熙为代表。二是知青作家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有着文革经历的作家,如冯骥才、周克芹等。冯骥才的《铺花的歧路》、《啊》和周克芹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等。4、从维熙的“大墙文学”主要代表作有《大墙下的红玉兰》和《第十个弹孔》等,内容展示的是文革期间一些受迫害的官员在大墙内(监狱和劳改农场等专政场所)所受的非人迫害以及大墙经历给他们造成的精神创伤。从维熙的“大墙文学”在当时产生了热烈的社会反响,这一方面是由于题材本身的尖锐新颖,开了“大墙文学”的先河;另一方面是触发了当时文艺的禁区,引发了关于社会主义悲剧题材问题的讨论。从维熙的创作带有自叙传的性质,内容大多与自身的经历有关,风格沉郁悲壮,但也存在情感外露,理念色彩较浓的不足,影响了反映现实的深度和力度。5、对伤痕小说的评价①“伤痕”文学对文革苦难记忆的集体言说,客观上促成了新时期文学现实主义的回归。也就是说,“伤痕”文学重新接续了五四新文学的那种直面现实人生,大胆暴露社会黑暗、针砭时弊的现实批判精神和强烈的主体意识。②“伤痕”文学继承了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发展史上颇为发达的“问题小说”传统,体现出强烈的现实“干预”精神。刘心武当时就说过:“我强迫自己在每一篇新作品当中都提出一个重大的社会问题。”《班主任》的发表,使他成为当时“问题小说”的代表人物。③“伤痕”文学由于在当时配合了政治上“改革派”对“凡是派”的斗争,与主流政治话语存在一定的共谋关系,因而得以顺利发展。但“伤痕”文学的明确的“问题”意识,仍然是对“十七年”文学思维方式的延续,即文艺为政治服务。④这使“伤痕”作家们在充分关注“写什么”的同时,忽略了“怎么写”这一困扰后来80年代文学发展的主要问题,忽略了对小说本体艺术的建构。艺术粗糙,除了史料价值,难以经受时间的过滤。三、知青经验的历史回顾——知青文学1、知青和“知青文学”的概念知青,指文革中下乡的知识青年。文革期间,为响应毛泽东的号召(1968年),大批的城市中学毕业生或自愿、或被迫下放到农村(或军队的生产建设兵团),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这就是当时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知青文学。两种观点:一、反映知青生活和经历的作品;二、有着知青经历的作家所写的作品。以前一种观点为主要。2、主要的知青作家知青作家主要有韩少公、郑义、郑万隆、史铁生、张承志、梁晓声、张抗抗、孔捷生、王安忆、李杭育、叶辛、竹林、陈建功、卢新华、铁凝、李锐等。3、知青文学的三个阶段1)知青伤痕小说。主要作品有卢新华的《伤痕》、郑义的《枫》、孔捷生的《在小河那边》、陈建功的《萱草的眼泪》、遇罗锦的《一个冬天的童话》、竹林的《生活的路》、叶辛的《蹉跎岁月》、老鬼的《血色黄昏》等。对知青伤痕小说的评价。早期知青小说属于知青“伤痕”小说,是新时期文学的先声,它们通过对文革苦难的集体言说,推动了现实主义的回归。但早期知青小说的自身缺陷决定了它的存在不可能持久。这包括两方面原因,一是艺术上的幼稚粗糙经不起时间的检验,除了最初的情感宣泄功能外,难以获得艺术美感。二是缺少对作为历史主体的自我的审视,而仅仅从文革本身来发掘“伤痕”的原因,无力触及“伤痕”背后的社会、历史与人性根源,显得片面肤浅。2)知青反思小说。主要作品有《桑树坪记事》(朱晓平)、《飘逝的花头巾》、《轱辘把胡同9号》(陈建功)、《西望茅草地》(韩少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史铁生)、《本次列车终点》(王安忆)、《南方的岸》(孔捷生)、《绿夜》(张承志)、《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梁晓声)等。对知青反思小说的评价:知青反思小说是对知青“伤痕”小说的深化。在经历过最初的狂热的情感呐喊后,知青反思小说开始走向冷静深沉,感情倾诉的成分减少,理性思辨的色彩增厚。从表现内容上讲,这一阶段的知青小说不再局限于对文革“伤痕”的简单展示,艺术视点复杂多样,在表现生活的深度和广度上,有了很大地拓展。艺术审美上,小说文体意识开始觉醒,是对现实主义的深化发展。3)知青文学的开放和深化期。以1984年阿城的《棋王》为标志,知青文学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知青写作的视点已不再局限于知青活动本身,不再局限于单一的社会政治视角,而是从知青本身出发,把知青还原为一个具体的“人”——社会学意义上的人,从民族、历史、文化的高度来对知青进行剖析,再认识,实现了从“审史”向“自审”的转变。代表作有张抗抗的《隐形伴侣》、陆天明的《桑那高地的太阳》、梁晓声的《雪城》等。90年代以来,关于知青经验的历史回顾时有浮现,并涌现出了一批较有影响的作品,如梁晓声的《年轮》、叶辛的《孽债》、郭小东的《中国知青部落》、邓贤的《中国知青梦》等,还有知青回忆录《回首黄土地》、《草原启示录》、《魂系黑土地》等,这是80年代知青文学的历史延续。四、“归来者”的历史沉思——反思文学1、反思文学的概念反思文学是继“伤痕”文学之后又一个重要文学现象,它发生在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期,先是与“伤痕”文学交错并存但很快取代了“伤痕”文学,成为这一时期的主要的文学思潮。它是借文学表达对历史的思考,探究历史悲剧的根源,进而总结现实经验教训。2、反思文学特点:(1)具有较为深邃的历史纵深感和较大的思想容量。(2)理性思辨色彩浓厚。不同于“伤痕”文学泛滥式的情感倾诉,反思文学则以冷静的辨证的眼光来看待历史灾难。(3)文体意识增强,是新时期文学自觉的开始。反思文学进行了新时期最早的现代小说艺术实验,推动了新时期小说文体的解放。3、主要代表作品短篇《内奸》(方之)、《李顺大造屋》、《“漏斗户”主》(高晓声)、《月食》(李国文)、《小贩世家》(陆文夫)、《剪辑错了的故事》(茹志鹃)、《我是谁》(宗璞)、《小镇上的将军》(陈世旭),中篇《布礼》、《蝴蝶》(王蒙)、《河的子孙》、《绿化树》(张贤亮)、《美食家》(陆文夫)、《人到中年》(谌容)、《犯人李铜钟的故事》(张一弓)、《洗礼》(韦君宜),长篇《芙蓉镇》(古华)、《活动变人形》(王蒙)等4、王蒙的作品1956年,王蒙因发表《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被划为“右”派,下放劳动,直到70年代末,才得以复出。新时期初,王蒙以一组历史创伤记忆作品重新走上文坛,主要有《最宝贵的》、《布礼》、《蝴蝶》、《杂色》、《春之声》、《海的梦》、《相见时难》等。除了历史反思作品,他的一些反映现实的作品如《夜的眼》、《深的湖》、《说客盈门》、《风筝飘带》等和一些寓言哲理式作品如《名医梁有志传》、《坚硬的稀粥》、《球星奇遇记》、《来劲》等,都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90年代以来,他的“季节系列”长篇小说和2004年的《青狐》也产生了很好的影响。王蒙的创作特色:①不同于当时普遍的对文革苦难的揭露、控诉,王蒙很快实现了对“伤痕”文学的超越,直接进入到对造成文革灾难的社会、历史与人性根源的反思。②他的小说淡化历史创伤记忆,更多地关注历史灾难过程中人物的心灵现实,刻意展示人物在特定境遇中的内心情感波动。③他没有把历史灾难的责任简单地归结为某个人或某场政治运动,而是从历史的主客体双方寻找原因,找到彼此可以谅解的地方。这种宽容的历史态度,使他对历史不进行简单的道德评断,而是着意于揭示历史灾难背后所蕴含的深刻哲理和教训。④他既执着于对自己青年时代革命理想信仰的坚定追求,又不断地对这种理想主义及其实践过程进行反思,指出它在实现上的艰难和前途的光明,表现出对历史理性主义的认同。⑤出于对革命的信念,他既认识到现实的力量,又表现出对现实问题的超越,避免了当时那种普遍性的感伤。所有的这些,形成了王蒙反思小说的特有的理性思辨色彩。⑥同时,自身的特殊经历,使他的作品呈现出强烈的历史感和沧桑感。对《布礼》的分析中篇小说《布礼》完全可以看作是王蒙的精神自叙。主人公钟亦诚有着与王蒙几乎一样的经历:少年时代就是个布尔什维克,1957年因发表诗歌被划为右派,下放改造,在接踵而来的历次政治运动中饱受折磨屈辱直到文革结束平反。小说着重展示了钟亦诚在这一过程中痛苦裂变的心灵历程,表现了他对这段历史的深切反思。但贯穿始终的是主人公对革命事业的信心和对革命理想的忠贞,体现出王蒙一以贯之的革命理想主义激情。4、关于张贤亮。张贤亮1957年因发表诗歌《大风歌》被划为右派,经受二十多年苦难,直到1979年平反并重新走上文坛。由于这段特殊的经历,他复出后的作品,除了一部分表现八十年代中国社会经济改革,如长篇《男人的风格》、中篇《龙种》、《河的子孙》等,参与了当时改革文学的浪潮,其余的作品大多与文革历史创伤记忆有关,如《刑老汉和狗的故事》、《灵与肉》、《土牢情话》、《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长篇《习惯死亡》,以及写于90年代的另一部长篇《我的菩提树》等,这部分作品代表了张贤亮的艺术风格和成就。对《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分析。这两部作品对主人公苦难历程的展示,伴随着完整的动人的爱情故事,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又惊心动魄。右派分子章永璘在动乱年代里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刻骨铭心的饥饿感、性的饥渴和精神的空虚迷茫,最终由一个富于思想的资产阶级知识青年蜕变为动物化、非人化的事实。不同于一般作品对这种“事实”的放大描写,作品重点表现章永璘在这种苦难环境中的自我超越,即实现由动物化、非人化向正常人的回归。作品试图从生理和精神两方面来表现主人公的“自我超越”。生理上,章永璘所遇见的两个女人马樱花和黄香久,不仅满足了他在灾难年代里的情感需求和生理需要,而且复活了他身上的正常人性:马樱花使他由狼孩还原成人,而黄香久则使他由半个男人变为真正的男人。精神上,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的研读与信仰,章永
本文标题:6-现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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