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应未来召唤：解说空军新战略框架

美国空军令人钦佩。我们翅不停振连续作战已然二十多年，依然昂奋面对每一个挑战，毫不松懈。我也希望局面能有所缓和让大家松口气，可是形势逼人，大趋势正向着复杂的未来演进，以种种新异而严峻的方式向我们挑战。形形色色的大小对手们不断崛起，技术与社会变革的步伐日益加快——与此同时，对天空-太空-网空力量的需求也相应增加。在此背景下，空军领导人认识到，我们需要一部统一的一体化战略，重点关注空军部队的组织、训练和装备的方式，目标是打好未来之战。我们需要的这部战略应能指明前进的方向，而不囿于那种认为未来难测的思维，就是说，这部战略应切实可行，有可实施、可评估、可修正的明确目标和指向。本文为大家解说这部战略，主题是：以战略驱动资源配置的空军新战略框架。思想准备我在2014年由《空天力量杂志》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解释了空军如何以全球警戒、全球到达、全球力量捍卫美国。1文章介绍了两部重要文件：《世界最伟大空军：官兵注力，创新加燃》和《以全球警戒、全球到达、全球力量捍卫美国》。2美国空军通过这两部战略文件，展现了志向远大的未来，强调了空中力量的持久重要性，并界定了我们的核心使命。这两部关键文件代表着空军战略思维新的起步，我期待着在未来数十年中不断丰富充实。在这个征途上，为了走好下一步，我想和大家讨论为我们指引前进方向的空军战略框架。空军最近颁发了战略文件系列中的两份重要文件，一份是《美国空军：响应未来召唤》，这是空军的战略愿景；另一份是《美4响应未来召唤：解说空军新战略框架ACalltotheFuture:TheNewAirForceStrategicFramework美国空军参谋长马克·威尔什上将（GeneralMarkA.WelshIII,ChiefofStaff,USAF）响应未来召唤：解说空军新战略框架国空军战略总体规划》，它把概念性战略转化成全面的指导、目的和目标。3这些文件综合起来，指引空军的“战略-规划-计划流程”，藉以坚固和壮大我们的空军，在美国盟友伙伴的协作下，击败未来复杂环境中的对手，保卫祖国和盟邦。此外，即将颁布的《空军未来作战概念》（AirForceFutureOperatingConcept）将加入该文件系列，它描述我们在未来如何作战，以及如何纳入及整合新能力。关于《美国空军：响应未来召唤》空军未来三十年中面临的最大挑战，是能否继续做到比潜在对手更快适变和反应。——美国空军：响应未来召唤（2014）《响应未来召唤》给出了空军长期发展的必行事项和前进方向，旨在保证空军在今后几十年中能继续履行军种核心使命，这是我空军战略文件系列中的首要文件。它在阐明“我们是谁，我们做什么”的基础上，指出“我们应走向何方”的途径。途径本质上是战略性的，它超越预算所及的地平线，确保我空军能满足今后三十年的国防需要。《响应未来召唤》与《世界最伟大空军：官兵注力，创新加燃》天然相辅相成，两者结合起来，共同描绘出空军的宏大愿景。战略的背景与挑战虽然我们无法“看透”未来，但四种新趋势构成空军这部战略的战略背景。空军将开展作战的未来复杂作战空间体现出四种特征：突破性技术迅速变更、地缘政治波动不稳、作战环境广泛多样、全球公域日益重要且易受伤害。这些趋势将形塑作战环境，并勾勒出国防领域更广泛的战略考量。这四种趋势的共性是速度快。《响应未来召唤》因此指出：“我们必须致力改变横亘在我们之间阻碍我军快速适变的一切事情。”4更快的适变和反应能力——我称之为战略机敏性——将保障空军继续以其独特而关键的贡献维护国家安全。我们面对的挑战，是如何发展和培育这样的未来空军，这支空军必须精于解决国家的安全问题，能够适应和适合全球各地变化频现的快节奏。我们需要的空军《响应未来召唤》强调两个战略性必行事项——培养机敏性和包容性（agilityandinclusiveness）——是为确保我空军在未来几十年中立于不败之地。5机敏性在于制衡未来的不确定性，在于应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变化速度。机敏性不只是一个口号，它呼吁我们采取重大的、进展可测的措施，以加强我们在陌生而动态演变的形势中运用创新概念和先进手段的能力。通过培养战略机敏能力，空军将能抛开二十世纪工业时代的做法和范式，迈入未来几十年全球联通的信息世界。在空军战士的培养和教育上，在新作战能力的开发和获取上，我们都将做到更加机敏。我们的作战训练、兵力运用、组织结构、人员互动等，也都必须更加机敏。包容性在于承认“一人之智不及集体之智。”这项能力在于正确驾驭和管理我空军与兄弟军种及合作伙伴的多元化思想，是发展一支真正机敏部队的关键，有了这项能力，我们才能充分利用最大范围的思想资源，生成最多数量的选项。为此，我们要重视改善空军的结构，将空军的文化思维向着如何应对新生挑战演进，并加强空军对内和对外的联系。5空天力量杂志战略的未来指向《响应未来召唤》列出了以下五个战略指向，指引空军做好经略未来的准备，确定今后投资重点，实施机构变革，发展兵力运用概念。6•提供二十一世纪有效威慑。核使命继续是明确的优先，我空军将继续坚定维持必要而可信的陆基和机载核威慑能力。此外，空军必须寻求能威慑多种不同行为者的全套选项。•维持强健灵活的全球一体化情监侦（ISR）能力。为了对抗日益增长的威胁，也为满足不断扩大的需求，空军将运用部署在天空、太空和网空的强大而多元的传感器网络，把ISR能力发展得更及时、更高效、更灵活、更有效，并使之成为加强作战将士能力的强大而韧存的力量倍增器。•建设一支拥有全频谱作战能力而注重高端冲突的部队。空军必须重视发展能在高强抗衡战空中自由机动和致命打击的能力，但也必须保留在各种规模各种类型军事行动中作战制胜所需的技术和能力。•以多域跨域作战方式执行五项核心使命。空天网三域的充分整合，是我空军在演进中的下一轮飞跃性发展，未来的空军官兵将以跨域思维习惯来处理问题。•继续追求改变游戏规则的技术。空军必须精明地寻求、开发和掌握随时随地出现的尖端技术，始终保持超越对手的技术优势。组织、训练、装备《响应未来召唤》不只是关于运用空中力量的战略，它是覆盖多个作战领域的战略。空军战略也不是仅关注下一年预算的路线图，亦非秉持“保持既定航线”的心态。此两者在短期内也许重要，但对三十年后的空军不再是关键。该战略是关于如何使空军做到更加机敏和更快适变，是指导装备采购、科学技术、人力资本和其它投资的框架，也是引导今后三十年发展的战略宏观路径，它同时承认，不断变化的环境要求空军及时采用新方式。关于《美国空军战略总体规划》最近发布的《美国空军战略总体规划》主要解说我们必须怎么做，才能落实空军战略的必行事项，在上述五个指向上有所作为，它是关于如何提供权威指引做好全军规划和轻重缓急，把战略愿景转化为行动。《战略总体规划》包括四个附件——人力资本、战略态势、能力配置、科学技术，由此提供更具体的指导和方向，进一步把战略总体规划的目的和目标与今后的资源决策保持一致。这份文件中的一些章节属于机密，以确保未来兵力的关键元素始终与整体战略挂钩，但大部分内容不属机密，是以保证在全军内广泛宣传和提供明确指引。《战略总体规划》作为一部志向远大意义深远的规划蓝图，其基本部分每两年更新一次，其附录部分每年审核一次，以确保今天的现实努力与明天的潜在态势保持一致并相关互连。把概念性战略转化为计划性现实战略-规划-计划流程（SP3）把战略置于项目计划和预算过程之前。如果没有SP3，战略和其总体规划就只是纸上谈兵。SP3把战略文件系列与日常运作联系起来，是实施战略的路线图。这个流程把战略转变成纳入预算和拨款的项目和能力，再进一步变成现实。这个迭代过程确保战略和规划起有顶层6设计框架的作用，可反复适用于具体项目的开发，它也传递出统一的、易于理解的、连贯的空军信息，明确与战略方针挂钩，确保空军高层领导提供指引时有据可凭。空军战略和总体规划为空军参谋部和一级司令部的主要计划人员提供权威性指导，使计划人员对准战略总体规划的目的和目标制定相应的支持计划，运用自身专业知识和经验做好知情的项目计划和资源配置。尤其是，主导各核心职能的一级司令部将制定保障核心职能的具体计划，更详细地筹划资源的配置，确保支持国家安全和整个联合作战界。7对于核心职能支持计划未予充分覆盖的事项，则通过其他各种飞行计划加以应对。这些飞行计划将对整个空军部队的交叉问题和其它职能领域提供更多指导和更具体的指示。所有这些大小计划结合起来，形成指导文件和支持文件互相交联的大系统，确保我空军把战略变为现实。SP3的整合使空军高层领导能够依据一套综合的、统一的、正确排序的重点事项、潜在风险和能力需求，在关键规划中做出正确选择。在这个更坚实的以战略驱动的环境中，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将获得适当的指示和必要的授权，分散行动而密切协同，确保达成目标。战略总体规划中的指导和指示，在于提供针对全军性挑战的解决方案，并弥补执行中可能出现的缺口。对那些与SP3没有联系或与之不相干的想法和概念，应易加辨认并及时终止，为新想法和新倡议让位。我更强大的空军将继续积极参与和与时俱进，备好必要资源实施必要的项目，逐步实现战略目标。我空军在推行这些项目的过程中，将改变以往互不关联的做法，在全军纵向和横向都保持联系，体现集中控制和分散执行的合理平衡。面向未来的作战概念今年夏天，我们还计划颁发一份新的《空军未来作战概念》，进一步解说空军的战略规划思路，文件将描述空军官兵如何运作未来空军拥有的各项能力，以及这些能力如何彼此配合。这份文件将自然接续《响应未来召唤》并与之相辅相成，勾画出我机动灵敏多域整合的空军在二十年之后将如何作战的创新形象，它将以粗线条描画未来的能力，以及这些能力将如何匹配未来的环境。文件传递的概念将表现我军理想中的未来空军，显示以战略知情规划和资源合理配置而成功演进二十年的成果；进一步，我军将以此概念为基础，不断加以发展、实验、修正、完善。无论你是空军指挥员、联合作战界的兄弟军种、政府伙伴、还是信赖的盟友，《空军未来作战概念》都将向你宣示我空军在美国未来国防建设中的角色和作用。这部文件将描绘空军战略的框架，纳入由《响应未来召唤》提出而后经《战略总体规划》具体化的必行事项、指向和目的。行动起来战略并非先知先明，只能通过不断适变，来平衡现在与未来。然而一些意义深远而影响久远未来的决策，现在就必须做出。为做好决策，我们将把新的概念和规划与上述战略框架相连。一线的作战官兵也许不易看到其目前的工作与整个SP3流程之间的直接联系，因为如此长远的战略似乎与当今的现实没有关联。然而，长远战略必定与你们相关——我们的未来就建立在你们现在的技能、经验和真知灼见上。我信任你们，相信你们的判断，我们将继续组织你们，训练你们，装备你们，不仅要打赢今天的战争，还要不7响应未来召唤：解说空军新战略框架断演进以应对明天的挑战。正因为此，我们构建出这个包括使命、愿景和战略背景的宽广战略框架，指引我空军响应祖国的召唤。所有读者们，让我最后引用《世界最伟大空军——官兵注力，创新加燃》中的一段话：“美国空军是个非凡的成功故事！我们的建军历史虽短，但我们的经历充满传奇。我们站在英雄前辈的肩上，也承接着英雄前辈希望我们更有作为的期待。为此，我们必须做到人人努力思新求新，打赢战争，强健全军，形塑未来。空军的每一名战士，战士的每一天，都能创造不凡——这就是我们的空军！”8♣8空天力量杂志注释：1.GenMarkA.WelshIII,“GlobalVigilance,GlobalReach,GlobalPowerforAmerica”[以全球警戒、全球到达、全球力量捍卫美国],AirandSpacePowerJournal28,no.2(March-April2014):4-10,:PoweredbyAirmen,FueledbyInnovation—A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