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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医缓和晋侯梦见一个大恶鬼,披散的长发拖到地上,捶胸跳跃,说:“你杀了我的后代,不道义。我向天帝请求已经得到许可要报仇!”大鬼毁坏宫门和寝宫的门进去。晋侯害怕,躲进内室。大鬼又毁坏内室的门。晋侯醒来,召见桑田的巫人。巫人所说的跟晋侯梦见的情况一样。晋侯问:“怎么样?”巫人说:“将吃不到新麦了。”晋侯患了重病,向秦国请医生。秦伯派医生缓给晋侯治病。医缓还没有到达,晋侯又梦见疾病变成了两个小孩子,一个说:他是个高明的医生,恐怕会伤害我们,怎么逃避他呢?”另一个说:“我们躲在肓的上面,膏的下面,能把我们怎么样?”医缓到了,说:“病不能治了,在肓的上面,膏的下面;灸法攻治它不行,针刺治疗它不能到达,药力也不能到达那个地方,不能治了。”晋侯说:“真是高明的医生。”给他置办厚礼而让他回国。六月六日,晋侯想吃新麦饭,命令管理藉田的官员献来新麦,让馈人烹煮。召见桑田的巫人,把煮好的新麦给他看,然后杀了他。晋侯将要进食,肚子发胀,上厕所,跌进厕所死了。小臣中有个人早晨梦见自己背着晋侯登天,到了中午,他背着晋侯从厕所里出来,于是就把他作为殉葬品。晋平公向秦国求医,秦伯让医和诊治他。医和说:病不能治了,“这叫做亲近女人,得病好像蛊疾。不是由于鬼神不是由于饮食,而是由于迷惑女色而丧失心志。良臣将要死去,上天不能保佑。”晋平公说:“女人不能亲近吗?”医和回答说:“节制它。先王的音乐,是用来节制一切事情的,所以有五声的节奏。快慢、始终而互相调节,声音和谐然后降下来。五声下降之后,就不允许再弹奏了。在这时再弹就有了繁复的手法和靡乱之音,使人心志惑乱、耳际充塞,于是忘却平正和谐,因此君子是不听的。事物也像这样。到了过度的地步,就应该罢手,不要因此得病。君子接近女色,用礼仪来节制它,不要因它而使心志惑乱。天有六种气象,下降生成五种滋味,表现为五种颜色,应验为五种声音。六气过度就会发生六种疾病。六种气象是阴、阳、风、雨、晦、明。分为四时,按次序排列而有五行的节属,过度了就成为灾祸:阴过度会患寒病,阳过度会患热病,风过度会患四肢病,雨湿过度会患肠胃病,宴寝过度会患迷惑病,白天思虑过度会患心劳病。女人,附属于阳性而相近在夜里,对女人没有节制就会发生内热蛊惑的病。现在您没有节制不分昼夜,能不染上这种病吗?医和出来,告诉赵孟。赵孟问:“谁称得上良臣?”医和回答说:“说的就是您。您辅佐晋国,到现在八年,晋国没有祸乱,诸侯没有缺失,可以说是良臣了。我听说这样的事:国家的大臣,光荣地受到国君的恩宠和利禄,担负着国家的大事。一旦有灾祸发生却不能改变它,必然要承受它的灾殃。现在国君到了没有节制的程度因而得病,将不能图谋考虑国家了,什么灾祸比这更大呢?您不能制止,我因此才这样说。”赵孟问:“什么叫蛊?”医和回答说:“这是沉迷惑乱于女色引起的。从文字结构看,“皿”“虫”构成“蛊”字。谷物中的飞蛾也叫做蛊。在《周易》里,长女配少男,犹如大风吹落山木,也叫蛊。这都是同一类事物。赵孟说:“真是高明的医生啊。”赠给他丰厚的礼物而让他回去。扁鹊传扁鹊是勃海郡郑县人,姓秦,名叫越人。年轻时做人家客馆的主管。客馆的客人长桑君来住宿,扁鹊唯独认为他奇特不凡,常常恭敬地接待他。长桑君也知道扁鹊不是一般的人。他出入客馆十多年,才招呼扁鹊私下来坐,悄悄地对他说:“我有秘方,年纪老了,想传授给您,您不要泄露出去。”扁鹊答应说:“遵命。”长桑君于是拿出他怀里的药交给扁鹊,说道:“用未沾地面的水饮服这些药三十天,您就会洞察怪异事物。”又全部取出他的秘方书都给了扁鹊。突然长桑君不见了,他大概不是个凡人。扁鹊按照他的话服药三十天,看得见墙另一边的人。凭着这种能力诊视疾病,完全能看到五脏的疾病所在,只是把诊脉作为名义罢了。行医有时在齐国,有时在赵国。在赵国的时候称为扁鹊。在晋昭公的时候,众大夫的势力强大而国君宗族的势力弱小。赵简子做大夫,独掌国家政事。赵简子患病,五天不省人事。大夫们都很惊恐,于是召来扁鹊。扁鹊进入,看了病,出来。董安于向扁鹊询问。扁鹊说:“血脉正常,你惊怪什么?从前秦穆公曾经象这样,七天才醒过来。如今您主君的疾病跟他相同,不超过三天一定病愈。”过了二天半,赵简子苏醒过来。那以后扁鹊来到虢国。虢国的太子刚死去,扁鹊来到虢国宫廷门前,问喜欢方术的中庶子说:“太子患什么病?都城中举行祈祷超过了所有的事情?”中庶子说:“太子患得是血气不按时运行,交会错乱而不能疏泄,突然发作在外,而成为体内病害。正气不能制止邪气,邪气积聚而不能散发,因此阳气衰微而阴邪炽盛,所以突然昏倒而死。”扁鹊问:“他死了多少时间?”中庶子说:“鸡鸣到现在。”扁鹊说:“请禀告虢君,说我是齐勃海郡的秦越人,家住在郑,未曾能仰望君王的仪容,在君王前侍奉拜谒。听说太子不幸死去,我能使他活过来。”中庶子说:“先生该不是欺骗我吧?凭什么说太子可以复活呢?”我听说上古的时候,医生中有个俞跗,治病不用汤药、酒剂、针石、导引、按摩和药物熨贴,一经诊察就知道疾病的所在,顺着五脏的腧穴,于是割开皮肤,剖开肌肉,疏导脉络,连接筋脉,按治髓脑,触动膏肓,疏理膈膜,清洗肠胃,涤荡五脏,修练精气,矫正形体。先生的医术能象这样,那么太子可以复活,不能象这样,却想要使他复活,简直不能把这话告诉刚会笑的婴儿!”好一会儿,扁鹊抬头向天叹息说:“先生所谓的方术,好象从竹管中看天,从缝隙中看图纹;我秦越人所用的方技,不必等到切脉、望色、听声、描述病状,就能说出疾病存在的部位。得知疾病的外在症状,就能推论出它的内在病机;了解疾病的内在病机,就能推论出它的外在病状。疾病的症候会显现在体表,不会相差太多;确诊的根据很多,不会诊断错误。您如果认为我的话不真实,请进去试诊太子,就会发现他耳内有鸣响,而且鼻翼在扇动,抚摸他的两腿,直到阴部,应当还是温暖的。”中庶子听了扁鹊的话,惊奇得眼睛发花不能眨动,舌头翘起放不下来,于是进宫把扁鹊的话禀报国君。虢君听到这番话非常惊讶,出来在中阙会见扁鹊,说:“我听说您崇高义行的时间很久了,然而不曾能到您面前拜见。先生来到小国,幸亏您救治我的儿子,偏远之国的寡人幸运之极,有先生,我的儿子就能救活;没有先生,他就要被抛弃填沟谷,永远死去而不能回生。”话还没说完,已经悲痛得嘘唏抽泣,胸满气郁,精神散乱恍惚,眼泪长流不止,泪水模糊地沾挂在睫毛上,悲伤得不能抑制自己,容貌都变了样子。扁鹊说:“象太子这种病,就是人们所说的“尸蹷”。太子并没有死。”扁鹊就让徒弟子阳研磨针石,用来针剌头顶的百会穴。过了一会儿,太子苏醒过来。扁鹊又让徒弟子豹制作药力深入体内五分的熨药,拿八减方的药剂混合起来煎煮,用来交替熨贴两胁下面。太子能起身坐了。再进一步调适阴阳,只服汤药二十天就恢复了健康。所以天下的人都认为扁鹊能使死人复活。扁鹊说:“我并不能使死人复活,这是本来应当存活的人,我只不过能使他病愈罢了。”扁鹊来到齐国,齐桓侯把他当作客人。扁鹊到朝廷拜见齐桓侯,说:“君王有病在肌肤之间,不治疗将会加重。”桓侯说:“我没有病。”扁鹊退出后,桓侯对身旁的近臣说:“医生喜欢私利,想借着没有生病的人来捞取功劳。”过了五天,扁鹊又拜见齐桓侯,说:“君王有病已在血脉,不治疗恐怕要加深。”桓侯说:“我没有病。”扁鹊退出,齐桓侯不高兴。过了五天,扁鹊再次拜见齐桓侯,说:“君王有病已在肠胃间,不治疗将要加深。”齐桓侯没有理睬。扁鹊退出,桓侯又不高兴。过了五天,扁鹊又一次拜见齐桓侯,远远地看见齐桓侯就退下跑走了。齐桓侯派人询问其中的原故。扁鹊说:“疾病处在肌肤之间,是汤药熨贴的效力所能达到的部位;疾病在血脉,是针剌砭石的作用所能达到的部位;疾病在肠胃,是酒剂的力量所能达到的部位;疾病在骨髓,即使是掌管生命的司命神也不能对它怎么样了。如今疾病已在骨髓,我因此不再请求为他治疗了。”五天以后,齐桓侯身体患重病,派人召请扁鹊,扁鹊已经逃离,齐桓侯就死了。假使圣人预先觉察疾病的隐微征兆,能让良医得以及早进行医治,那么疾病是可以治愈的,身体是可以存活的。人们担忧的问题,是担忧疾病多;而医生忧虑的问题,是忧虑治病的方法少。所以疾病有六种情况不能治愈:骄横放纵,不讲道理,是第一种不能治愈的情况;轻视身体,看重钱财,是第二种不能治愈的情况;衣着饮食不能调适,是第三种不能治愈的情况;血气错乱,五脏元气不和,是第四种不能治愈的情况;身体瘦弱,不能用药,是第五种不能治愈的情况;相信巫术,不信医术,是第六种不能愈的情况。病人有这些情况中的一种,就很难医治了。扁鹊的名声传遍天下。到邯郸,听说赵国人尊重妇女,就做妇科医生;到洛阳,听说周都之人敬爱老人,就做耳、目、痹科医生;来到咸阳,听说秦国人珍爱儿童,就做儿科医生:随着各地的习俗而改变行医的科别。秦国的太医令李醯知道自己医技比不上扁鹊,便派人剌杀了他。直到现在天下谈论脉学的,都是遵从扁鹊的。华佗传华佗,字元化,沛国谯地人,别名敷。在徐州一带访师求学。同时通晓好几部经书。沛相陈珪推荐他为孝廉,太尉黄琬也曾征召他,他都没有接受。他懂得养生的方法,当时的人看他年纪将近百岁,但在外貌上却有着壮年人的容色。他还精通方药,治疗疾病,配合汤剂仅几种药,内心掌握了药物的分量,不需要再用秤来称量。把药煎熟就让病人饮服下去,告诉病人注意事项,他走了不久病人就好了。如果应当用艾灸,仅仅用一二个穴位,每穴不过七八壮,病患也应时而除。如果应当用针刺,也仅仅用一二个穴位,下针的时候说:“针感会延伸到某个地方,如果到了,告诉我。”病人说“到了”,马上拔出针来,病也马上就要好。如果病结积在体内,针刺和药物的力量不能到达,应当开刀动手术的,便让病人饮服麻沸散,不一会儿,病人就象醉死过去一样,毫无知觉,于是破腹取出积结物。病如果在肠子里面,就截断肠子进行清洗,然后缝好腹部,抹上膏药,过四五天就好了,也不痛,病人自己也没有感觉,一月之内,就恢复了健康。府吏倪寻、李延都上华佗家就诊,都是头痛身热,所患的症状正好相同。华佗说:“倪寻应当用下法,李延应当发汗。”有人质问他的不同治法,华佗说:“倪寻是里实证,李延是表实证,所以治疗他们应当不同。”随即分别给了他们药,第二天早上两人都好了。华佗走在路上,看到有人患咽喉阻塞的病,想吃东西却咽不下去,家里人用车装着他要去就医。华佗听到他的呻吟声,就停住车过去看望,告诉他说:“刚才经过的路边有个卖饼的人家,他们卖的蒜泥非常酸,从那里买上三升给病人饮服,病患自然会去除的。”家里人马上照华佗的话去做,病人很快吐出一条寄生虫,他把寄生虫挂在车边,打算去拜访华佗。华佗还没有回来,他的小儿子在门前玩耍,迎面看见病人,自言自语地说:“他大概是碰到了我父亲,车边的病物就是证明。”患者上前进屋坐下,看到华佗家的北面墙上悬挂着这一类的寄生虫大约有几十条。还有个郡守得了病,华佗认为这个人在盛怒之下病就会好,于是多多地接受他的钱财却不加以治疗,不久又丢下病人离去,还留下信来骂他。郡守果然大怒,命人追赶、捉拿并杀掉华佗。郡守的儿子知道这件事,嘱咐让人不要去追。郡守的忿怒已经到了极点,吐出几升黑血,病就好了。还有个士大夫有病,华佗说:“您的病根很深,应当破腹取出。然而您的寿命也不过十年,疾病不会损害你的寿命,忍受十年的病痛,(同破腹一样)寿命都会结束,不值得特意割裂自己。”士大夫不能忍受痛苦,一定要去除它。华佗于是下手,所患的病很快好了,十年后终于死了。广陵太守陈登得了病,胸中烦闷,面红,不思饮食。华佗给他诊脉说:“您胃中有几升虫,将会形成内疽,是吃生鱼肉造成的。”随即做了二升汤药,先服了一升,很快都服下去了。一顿饭的工夫,吐出三升左右的寄生虫,头是红的,都会动,半身象生鱼片,所患的病就好了。华佗说:“这个病三年后会发作,遇上良医才能救活。”按他说的期限果然发作了,当时华佗不在,陈登就象华佗所预言的那样死了。曹操听说了华佗,就把他召来,华佗常跟随在他的身旁。曹操得了头风病,每次发作,心中烦乱,眼睛昏花,华佗针刺膈俞穴,随即就治好了。李将军的妻子病得很厉害,叫华佗去诊脉,华佗说:“这是伤了身孕,胎儿没有下来。”将军说:“听说确实伤了身孕,但胎儿已经下来了。”华佗说:“诊察脉象,胎儿没有下来。”将军以
本文标题:医古文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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