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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金曲余音袅袅及“上海老歌”不由地让我们想起中国早期的流行音乐、想起黎锦晖、金嗓子周璇、甚至[前不禁会浮现出当年上海女性穿着旗袍和高跟鞋说话时的那种特有腔调、咖啡馆里几位犹太音乐家]奏室内乐时的异国情调……。作为海派文化的一个分支,上海老歌既表现了夜上海灯红酒绿、繁花似锦的国际大都市景象,也表现了上海海纳百川的胸怀与气派。由上海音乐学院王勇博士主笔撰著的《上海老歌纵横谈》,便是一部有关上世纪30―40年代“上海老歌”――这一多元博采流行文化的专著。该书以上海老歌的发展为线,以相关产业链、媒体发展、文化特征等为面,以重要人物为写作重点,做到了点、线、面相结合,客观展示了上海老歌的发展全貌。综其所观,该书特点有三:其一,以宏观的视觉,广角的镜头,对上海老歌进行多角度评说,展示上海老歌发展之全貌。作为《海上留声》系列之一的《上海老歌纵横谈》,翔实地再现了上海老歌的时代背景、传媒手段、文化特征等的发展全景。读后,再次闭目聍听几十年前的上海老歌时,越发地感觉到那被拉近了的历史时空。然而,让读者达到这“视听”浑然一体的效果,确非易事。作者以宏观的视觉、广角的镜头,将其诞生渊源、繁荣发展、著名人物、作品、历史意义等系列纳入上海老歌发展之体系中,体现了其宽阔的历史视阈和良好的学术思路。该书不仅涵盖了上海老歌的诞生渊源、电影音乐、词曲名家和歌手,还精心将三四十年代上海的唱片工业与唱片文化、电台媒体对于流行音乐传播所产生的助推力、及大上海的歌舞厅等相关内容予以另辟成章详细评说,使读者对我国三四十年代上海流行音乐的发展面貌有了相对较完整的概括了解。其二,以特色鲜明、新颖独到的人物标题,深刻、准确地再现了历史人物,彰显上海老歌之原貌。阅读此书,只要稍加留意,便不难发现作者在每一个人物前都加上画龙点睛般的小标题,把相关人物的特点概括出来,使读者一目了然,印象深刻。如“第一代明月之星――黎锦晖”、“青年才俊一代歌仙――陈歌辛”、“桃李天下中国夜莺――周小燕”、“俊朗小生桃花郎――严华”,等等。这些小标题不仅是本书的一大亮点,更是深刻、准确地再现了每一位重要历史人物的特点。作者紧紧地抓住人物为核心,通过对上海老歌相关重要人物及贡献的客观描写,再现了上海老歌丰富多彩的发展历史。书中,作者精心选出了相当数量的代表人物,并一一附上珍贵照片。透过这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不仅让我们重温了当年上海老歌的发展、繁荣景象,也让今天的读者重新忆起了为我国流行音乐做出贡献的鲜为人知或已逐渐淡出人们视线的其人其事。这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与上海老歌的繁荣发展,无论是词曲创作还是]唱方面,二者都互相渗透,融为一体。譬如透过中国流行音乐的鼻祖――黎锦晖以及明月社,我们得知黎锦晖及他创办的明月社对造就我国流行乐坛的第一个璀璨高峰所做出的贡献;认识了创作最负盛名曲目《夜来香》、被尊称为“中国流行音乐之父”的黎锦光;陈歌辛的《夜上海》,更是一首标志性的上海老歌曲,它既描绘了大上海的霓虹闪耀、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也表现了对旧现实的无奈和对新生活的企盼;还有为中国流行音乐创作做出贡献的严折西、李厚襄、黄贻钧,等等。让我们重新回忆起乐坛上众多光芒璀璨的歌星们,比如被称为“金嗓子”华人唱片第一人的周璇;我国第一首被翻译成英文而传唱世界的流行歌曲《玫瑰玫瑰我爱你》的原唱,“银嗓子”姚莉及上世纪40年代享誉上海滩号称五大歌后之一的白光,等等。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本书辑录的人物中,有些因为某种渊源作者对他(她)们或多或少、直接或间接地都有过真实的接触。譬如作者因为从小生活在王人艺、邓宗珩夫妇家里的原因,跟王人美及黎锦晖的夫人梁惠芳都有过直接的接触,作为故人之后,老人们很愿意把最真实的故事讲给作者听;还有一批黎家的兄弟姐妹、陈歌辛的儿子陈刚先生、陈蝶衣的儿子陈燮阳先生、严折西的儿子严佐之先生、欧阳飞莺的女儿、张少甫的儿子等等都为作者提供了最真实的历史资料。为撰写此书,作者还尽可能地对张帆、姚莉作了专程采访,将资料做了缜密的补充、整理、甄别与筛选,历时多载。可以说,这些第一手材料的掌握尤其显得弥足珍贵,也成为作者得天独厚的优势,使得该书具备了相当高的研究上海老歌的史料价值。其三,展示上海音乐海纳百川之都市风格――中西结合、雅俗交融。上海是一个拥有多元文化的国际大都市,盛行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流行歌曲也呈现出中西结合、雅俗交融、异彩纷呈的景象。歌曲创作方面,舞曲是一种外来的新语汇,由于舞厅的兴起,上海的流行歌曲创作就从中汲取了养料。作为中国流行音乐的鼻祖――黎锦晖先生,在他的创作歌曲中,便常采用爵士乐的节奏和风格,如《毛毛雨》、《桃花江》,正如作者在书中所道:“黎锦晖开创了中国流行歌曲的一种模式,这就是:以通俗白话或民谣体与略带中国古典韵文意味的歌词,谱以中国民族民间风味的歌调,却又辅之以外国舞曲节奏型(如爵士、探戈等)的乐队伴奏”①。自黎锦晖开创这一音乐成果以来,后有类似这种东西文化交融风格的作品,还有黎锦光的《夜来香》与《香格里拉》;陈歌辛创作的《初恋女》、《梦中人》和《玫瑰玫瑰我爱你》等等。这些歌曲都在创作中汲取了探戈和伦巴的节奏,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玫瑰玫瑰我爱你》,由于运用了爵士的切分节奏,使得这首歌曲的音乐更具有了弹性和摇曳感。二战结束后,这首歌被译成英文流行于世界各地,受到各国人民的喜爱。上海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当时的上海乐坛,除了盛行人们喜爱、熟悉的流行歌曲外,另一特点就是经典与流行齐头并举。例如一位现在还鲜为人知的歌者――云云。她擅长高音,曾跟随外籍声乐专家学习,她]唱的曲目既有中国的流行歌曲,亦有西洋古典作品,在]唱中她经常能够在一首流行歌曲中,炫技般地来上一段花腔女高音,全面地展示了她深厚的歌唱功底;还有学院派歌手郎毓秀既唱《天伦歌》又唱《早行乐》。另外,在这里还应提及的是,在上海流行音乐的传播媒介――唱片工业与唱片文化发展的同时,各个领域的词曲作家们,包括一些左翼音乐家们,都曾汇集于此,作品层出不穷,传播着他们的创作理念和政治理想,而他们的作品也伴随着唱片工业与文化的发展而流传开来。为此,作者在书中设有专栏予以评说,例如作有《游击队歌》、《嘉陵江上》的贺绿汀为《风云儿女》《马路天使》等进步电影配乐,其中《春天里》《天涯歌女》《秋水伊人》等名曲传遍大江南北;聂耳,为电影《风云儿女》作曲《义勇军进行曲》,今日已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为上海唱片工业与唱片文化发展做出贡献的除了词曲作家们、音乐乐坛上众多光芒璀璨的歌唱明星外,还有不少受过良好的美声专业训练,造诣很高的专业音乐人士,如被称为美声界“四大名旦”的歌坛泰斗级人物黄友葵、喻宜萱、郎毓秀、周小燕;同为出身于音专的男性歌唱家斯义桂、蔡绍序、应尚能、胡然等,他(她)们]唱的曲目范围很广,有偏向通俗的爱情歌曲,也有高雅大气的艺术歌曲,为丰富上海的唱片文化做出了很大的贡献。②由此可见,作者在新的历史时代环境下,以当代人开放的思维,站在对历史负责的思想高度,向读者展示了上海老歌“中西结合、雅俗交融”的全景。《上海老歌纵横谈》让我们重新认识、了解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老歌,正如作者所言:“一类文艺作品的流行,究其本质而言,是多种因素交叉作用的结果……但时隔半个多世纪,当我们再度听到当年那些上海老歌的录音时,却依然被感动,这就不能不让我们在‘快餐学说’之外,去重新思考上海老歌的文化与历史意义――它所具有的独特的艺术价值;它所反映的人类普遍的情感需求;它为中西方音乐文化的交流所做出的贡献;它在音乐本体的艺术创造中所表现的创新等……③作者对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老歌的客观分析与评价,为我们解读了上海老歌的独特艺术价值,也揭示了流行音乐在中国都市社会中的独特意义。从某种程度来说,作者给一些上海老歌作了全新的评价,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些新的思考: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音乐、戏曲何以如此繁荣?今日的我们,需要“阳春白)”,是否也需要“下里巴人”?我们该如何处理好“阳春白)”与“下里巴人”的关系?回顾历史,21世纪的我们,是否应该以一种更开放性的思维,更开阔的胸怀,更宽松、和谐的环境来对待我们的这份珍贵文化遗产和我们的音乐事业?!①王勇、鲍静编著《上海老歌纵横谈》,上海音乐出版社,2009年,第14页。②同上,第76页。③王勇主编《上海老歌1931―1949》,中国唱片上海公司,2008年。蔡莉广东省东莞南博职业技术学院艺术系讲师(责任编辑金兆钧)
本文标题:怀旧金曲 余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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