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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孔子的对话公元前479年早春,在西方,正是波斯君主大流士率领铁骑横扫小亚细亚之时。在东方,一位73岁的老人捱不过这个姗姗来迟的春天了。在您73年的生命历程中,失意和潦倒总是两个形影不离的伙伴。在早年,当您满怀政治理想周游列国时,却厄于周,困于蔡,始终没有一位君主愿意让您一展身手。而晚年,您也许会说:“哎,有几个真正了解我的人啊?我那锋利的思想,又如何是普通人可以靠近的呢?”在您69岁那年,您寄托了无限希望的唯一的儿子孔鲤竟先您而去;72岁时,年仅29岁、最为您赏识的得意门生颜回也去世了;接下来是英勇的子路。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一个年迈的老人,这种打击该是多么巨大啊。因此,在您生命最后的那个早春二月,您一定感觉到了大限将至。但是您不畏死,只是从您的眼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心。我甚至听到了由您内心发出的呼唤:“我的思想在后来者眼里,是否会在传抄中变形?”我想,您怎么也不会料到,作为一个一生潦倒困苦的民间自由知识分子,您会在死后的漫长岁月中获得那么辉煌的荣耀。汉高祖第一个以帝王的身份亲谒您的故里,并对您祀以大牢,下令各诸侯卿相上任前必须先谒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称您为先师、先圣、宣尼、宣父;到唐代,更是加溢文宣王。宋代又加至圣;元代复加大成。总之,江山有更替,皇帝轮流做,不变的是对您越来越离谱的尊崇。如若九泉下有知,不知您听到这里是怎样的心情,也许苦涩,也许悲哀,我无语回答……与此同时,自从建了第一座祭祀的庙宇后,两千年间,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地拔地而起几百座同样的庙宇。在这些被称为文庙的高大建筑里,您的塑像总是正襟危坐,高高在上。“文庙虽多,但到底有多少现代人真正走进了我的视野?”我低头不语,我想说的只是“在这种类似买椟还珠的故事里,隐藏的其实是现代人的浅薄与悲哀。”我仿佛听到了您无奈地答复:“悲哉!”它久久在耳边萦绕,不能散去……我与海子的对话一直固执地相信自己十五年前曾经来过这里,尽管那时的我步履蹒跚的连路都走不好,这种话听起来蹩脚。依然固执的相信,当时我就站在山海关的某一个角落,静静地见证了一场死亡的盛典,一次诗性的绽放,一个绝望的重生。海子,在我梦里无数次出现的男人。他眉目清晰,有着瘦削的脸庞,带黑色的框架眼镜。也许镜腿会绑着白色胶布,那一定是和孩子们下水摸鱼的时候弄坏的。我听见你低吟着诗句,那仿佛是一株暗地里生长的植物在濒临颓败前奋力开出的绚烂花朵。恍惚中,听到了来自山海关的那凄厉凛冽的汽笛声。我不明白为什么,十五年前的那一天,你任无情的铁轮碾碎你的躯体。为什么,你残忍地将忌日选择在生日那天。你说,你真是一个温软真纯的孩子。我不过是想死若鸿毛般美丽罢了。车轮虽然粉碎了我的身体,却无法损伤我的灵魂。在死亡的一瞬间,我已经雀跃到苍穹之上,却眺望我所热爱的麦田。古贺春江说过“再没有比死更高的艺术了。死就是生。”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男人的死,海明威大叔。还有那个对古贺的口头禅极为赞赏的瘦小老头,川端康成。这么多的人歌颂死亡。然而我仍是意境不够深远,无法击鼓而乐。于是,你莞尔,说,有人能够了解我的寂寞与快乐,这就就足够了。一个诗人能将自己的内心传达给别人,那是怎样的幸福我已经了解到了。其实,我已得到了永生。海子,那个心胸像苍穹一样辽阔的男子,内心也像苍穹一样孤独。因为孤独,所以想到了死。因为疯狂,所以选择了最偏激的死法。有人说,你是疯子。我噘起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不是疯子。他不是。”究竟是谁疯了谁又晓得。我是想轻轻地念。查,海,生。然后轻轻怀念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在听着得彪西空灵音乐的时候想起了同样空灵的你。你总是在我耳边软软地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漫步于挪威的森林四周,万籁俱寂,脚下,吱吱作响,前方,深渊悠长,月光洒下,使得一切都沉浸在梦幻般的静谧中,在这无风的月夜,我与他并肩行走,漫步于挪威的森林。“村上,喜欢这儿吗?”“是,喜欢。”他依旧没变,寡言少语,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忧郁。“人大了,我,越来越强烈地感到孤独、无奈,这种无端的压力几近令我窒息。”“人,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无奈的。所以需要与人交往,以求相互理解。”“但为何在我努力的于人交流、畅谈之后,莫大的空虚与寂寞还是会向我袭来呢?我不解,也很茫然。”“无所谓,如果无法消灭孤独,化解无奈,莫如退回来把玩孤独,把玩无奈。”他的回答冷静而沉稳,不知为何,这表情,这声音,令我倍感安心。“把玩吗?”“是的,把玩他们。”“也许吧,可如今除了孤独,我还面临着一场人生的抉择,在这个关卡,我却突然不知努力始为何物。”“你应明白,努力不是劳动,所谓努力,指的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他的回答简洁而坚定,但却如同一记响锤,给我有力得一击,令我霎时间从混沌状态中脱离,好似大梦初醒。“我一直都知道,有些事情,一向心甘情愿,而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所以,你要拿无聊当有趣,很多时候需要你这样,很多时候你也必须这样。”“嗯,明白,我很喜欢读你的书,喜欢你奇特的构思,喜欢你独一无二的语言。”“我想,我只是把一般世人眼里无价值的、负面的、因而需要摈除的东西,变成有价值的、正面的、因而不妨赏玩的对象,令它们在这里获得安置,例如孤独与无奈。”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阳光在不经意间替换了月光,在尽头处,我们分手,他走向他的世界,我回到了我的世界。我与老舍的对话面对微风吹拂下波光粼粼的太平湖,你静静地脱去外衣,将它与眼镜、手杖一同放在湖畔的石头上,然后,你缓缓地走向湖心……我望着你,多想唤住你,但却说不出一句话,倘若真的能说,也许只能和小孙女一样,说一句:“再见!”因为我知道,没人能阻止你!也许你不会知道,我多么渴望与您有一次谈话,哪怕一分钟也好!但现在,我的希望只能是种奢望了。还记得您最疼爱的那只猫“小球”吗?她被您精心呵护,但却无故失踪了。每次坐在沙发上凝望它沉睡的地方,您都会很失落很难过吧!其实它并不是失踪,那年夏天,天气太热,它趴在井盖上熟睡,不小心翻入井内溺水而死了。怕您难过,家人便悄悄将它埋葬了。以至于您一直以为她“私奔”了。也许您会说:“应该让我知道,我冤枉它了,以为它没有良知地私奔了。”但如今,这个秘密只能永远沉埋了。还记得冰心先生的孩子们吧!他们最喜欢您的到访了。您总是很宠他们,给他们讲故事,尊重他们的每一种想法。冰心先生打骂责罚他们时,您总是微笑着说:“不要怪孩子,将来的天下是他们的,他们是一个个小太阳…..”我多想像他们一样,向您展示那稚嫩的画作,多想像他们一样与您谈天说地!但,这一切都是幻影!您走了,离开您热爱的国家,离开您喜爱的文学,当然,也离开您最疼爱的小孙女。翻开您流亡国外时的作品,充满着对生活的感激,对祖国人民的热爱。您怎么舍得离世呢?翻开您回国后的文章,充满着对新中国与共产党的歌颂,您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啊!面对我的慨叹,也许您会说:“我对得起人民,舍予嘛,就是要舍弃自己,我没有错,不愧对人民……”是啊!您的死是一种气节,一种宁折不弯的气节!看着湖水中慢慢消失的背影,多想对您说一句:“我们从不曾失去您!”您听到了吗?
本文标题:与名人的对话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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