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三七文档
当前位置:首页 > 行业资料 > 酒店餐饮 > 中国古代的文人与音乐
中国古代的文人与音乐2、文人以“不知乐”为耻与皇帝以“性知音”为荣1、音乐的国度,古老的传统。3、中国文人的音乐——古琴音乐。4、传统呼唤中国文人情性的回归。1、音乐的国度,古老的传统。中国有当今世界上最为古老乐器——7000年前的“贾湖骨笛”,也有当时世界上最为辉煌的乐器——2500年前的“曾侯乙编钟”。中国古代是乐、舞、诗为一体的。中国人不仅很早就认识到了音乐的审美本质,而且同时也认识到了音乐的实用功能——特别是音乐的教化与陶冶功能。如: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尚书•舜典》以音乐为“教化”工具,来完成人的人格塑造。这样的认识与行为,在当时世界是独一无二的。其源头可追溯到商代甚至更早。而自周代,在国家政体中设有音乐机构,将音乐作为一门教育课程,并通过考试选拔音乐机构的官员,这在古代世界史上独有中国一国如此。这种体制和传统,其后也影响东亚的一些国家。西周时期,“乐”(教化)与“礼”(制度)便捆绑结合在了一起,即“礼乐”。就教授音乐的机构而言,西周时期,设有四座学宫,其中之一称为“西学”的学宫,就是学习音乐、舞蹈、诗歌。据《周礼•地官司徒•保氏》记载,当时的全部教育内容为“六艺”——“养国子之道,乃教之于六艺”。所谓“六艺”,即:礼、乐、射、御(驭)、书、数。至此,即开了中国文人与音乐的渊源。当然,为中国文人与音乐结不解之缘者,当须首推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中国的教育自孔子而大改观。孔子前为“学在官府”,自孔子便渐行民间——孔子是中国民间办学第一人。孔子的办学教育理念,基本上是继承周代官办学府的的理念。因此孔子不但是一位思想家、教育家,更是一位音乐家。他编中国的第一诗歌总集《诗经》,就把民歌——“风”放在首要位置,还把歌颂爱情的诗篇《关雎》放在了卷首。他学习音乐的态度是怎样的呢?我们可以看下面几则文献。“孔子学鼓琴于师襄,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进矣。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技术)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人也。有间,曰,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心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曲”与“数”是技术上的问题,“志”是形成音乐的精神,“人”是呈现某一精神的人格主体,孔子对音乐的学习,是要由技术以深入于技术后面的精神,更进而把握到此精神具有者的具体人格,这正可以看出一个伟大艺术家的艺术活动过程。)使人歌,善,则使復之,然后和之。《史记•孔子世家》而孔子的音乐水平,则有文献记载: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史记》孔子在教学中亦使用音乐为工具,并似乎首创“快乐教育法”,他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人的修养)由诗来开始,以礼为依据,由乐来完成。即便是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孔子仍利用音乐为学生讲学:(陈蔡)于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于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起)。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史记•孔子世家》而在生命的最后,孔子则以歌诉说自己已不久于人世:孔子病,子贡请见。孔子方负杖逍遥于门,曰:”赐,汝何来其晚也?“孔子因叹,歌曰:“太山坏乎!梁柱催乎!哲人萎乎!”因以涕下。……后七日卒。《史记•孔子世家》2、文人以“不知乐”为耻与皇帝以“性知音”为荣有周代之渊源,孔子之创始,中国古代便形成了文人以“不知乐”为耻,皇帝以“性知音”为荣的文化传统。这个传统,在中国古代一直延绵不绝,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道亮丽的风景。中国传统音乐文化建设,正因为有历代文人的积极参与,故造就了它的独有特性与品格。限于于时间,我们现在只能择其概要,略作叙述。1、由于中国文人的直接参与,中国古代乐律的研究,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当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发现音调的数字比时,中国的文人却已经发现存在于这些数字比之间的更深的内在联系,即数学上的“三分损益”法。而明代朱载堉则是世界上建立“十二平均律”数学理论的第一人。2、由于中国文人爱乐并喜好论乐,中国音乐美学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是范畴与命题众多,思想丰富、深刻,可与古希腊相媲美,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至西汉时期,即公元前2世纪,又出现《乐记》这样自成体系的专著,把中国音乐美学,也把世界音乐美学推向高峰。至魏晋时期,即公元3世纪,更出现《声无哀乐论》这样深入探讨音乐特殊性的自律论专著,较之西方自律论音乐美学的代表作《论音乐的美》早了整整16个世纪。3、中国古代音乐论著,除少部分是以国家的名誉完成,大部分是由历代文人撰写,象宋代陈旸《乐书》,明代朱载堉的《乐律全书》,是世界少有的音乐理论巨著。4、“凡诗歌之文学,以能入乐为贵。在吾国古代有然,在泰西诸国亦靡不然。”(梁启超)中国古代诗人(文人)由于“通音律”懂音乐,故使得中国古代诗歌一路走来,常常是音乐变诗格变,“周东迁以后,世竞新声,《三百》之音节始废。至汉而乐府出,乐府不能行之民间而杂歌出。六朝至唐,乐府又不胜诘曲而近体出,五代至宋,诗又不胜方板而诗余出。”(俞仲茅《爰园词话》)《诗经》、《楚辞》、《汉乐府》、《唐诗》、《宋词》、《元散曲》,诗歌与音乐发展相得益彰。也可以说,中国文人的音乐素养成就了中国音乐,中国音乐成就了中国诗歌的辉煌。3、中国文人的音乐——古琴音乐。中国文人不仅为中国音乐文化作出了上述的贡献,而且,就其整个群体来说,还有着专门属于自己阶层的音乐——中国古琴音乐。中国的文人的古琴音乐是世界民族音乐中的一个特有的现象。它不但有着自己的历史文化根源,而且还有着自己独特的传承脉络、独特的传承群体、独特的历史人文精神和独特的音乐载体——七弦琴(古琴)、减字谱。古琴又称为“七弦琴”,古代称琴、绿绮、丝桐等。长约130厘米,宽约20厘米,厚约5厘米。琴面上有13个琴徽标识音位,张七弦,由粗而细,自外向内排列,一般按五声音阶定弦。常用的定弦“正调”如下:演奏时右手拨弦取音,有散、泛、按三种音色变化。散声是以空弦发音。泛音是以左手轻触徽位,发出轻盈虚飘的乐音,宜于快速华彩性曲调。按声是左手按弦发音,移动按指可以改变音高,并能奏出滑音、颤音或其它装饰音。还可以用双弦奏出同度、八度、五度等音程。通常演奏多使用低音区,全部音域为四个八度:C—d2。古琴的传承群体为中国历代文人,即所谓的“士阶层”。古琴的审美只在于内心的自审,只在于演奏者自身心性的写照和心性的涵养、陶冶。古琴的演奏为演奏者自身,或最多为三、五知己、同道的“雅集”,直到今天也少有商业性的演出。古琴在历史的发展中,形成了许多的流派。古琴音乐自古一脉相承,很少受社会潮流的影响,是中国特有的音乐文化宝库。古琴现存谱三千多个,曲目六百余首。2003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为世界文化遗产。就全世界来说,能够几乎与整个民族史相伴相随,能够一贯固守着自己的精神领域,能够历经沧桑而古韵犹存,能够既不受宗教神明的佐使,又不受世俗功利驱动的音乐艺术,也只有古琴。古琴,文脉久远,风骨傲岸;道器融通,天人和谐;无论历史,无论传承,无论演奏,无论谱字,无论文化蕴涵,无论审美理念,都堪称音乐之最,世界唯一。4、传统呼唤中国文人情性的回归近现代以来,中国文人与音乐渐行渐远。现在文人虽仍不乏知音者,但能够象古代文人一样,自觉地把音乐修养作为个人人文素质的一个组成部分的现代文人,却实在是少之又少了。具体表现,仅举两例:首先就古琴来说,中国过去有“士无故不撤琴瑟”传统,但今天知道古琴、古琴音乐的文人能有多少?古琴这件被世界他民族所羡慕、敬重的乐器,在前一时期却大有沦为“博物馆乐器”或“博物馆音乐”趋势。再就是诗歌,中国是世界公认的“诗的国度”,但就今天来看,所谓的“新诗”、“自由体诗”等等,则与音乐分道扬镳,并舍弃了中国诗歌最起码的特质,鲁迅说:“我以为内容且不说,新诗应先有节调,押大致相近的韵,给大家容易记,又唱得出来……没有节调,没有韵,它唱不来,唱不来就记不住。”,无法传诵和歌唱的诗歌,其生命力到底能有多久?中国古代文人的素质修养是多方面的——也可以说是“全方位的”,有“六艺”——礼、乐、射、御(驭)、书、数,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而现在却多是“专业”的单一的,这当然是与社会的阶段性的进步有关,比如“社会分工”。但是从艺术的整个发展道路来看,有人就提出了“合——分——合”的三阶段论,当经济的高速发展、物质的极大丰富、科技的高度进步之后,人们有了更多的自己可支配时间、更强的经济实力、更多的接受教育的机会,“社会分工”便会显得不再那么明显,也不再那么重要,素质全面的人,既是科学家、又是艺术的“通才”就会大量的出现。在前面,我们已经谈过了中国古代文人与音乐的一个方面,即,中国古代文人对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巨大贡献。这也可以说成是中国古代文人成就了中国传统音乐。现在,我们就开始谈中国传统音乐也成就了中国古代文人。这其中,最重要的是“音乐实现了对中国古代文人的人文关怀”。说到“人文关怀”,我们常常会将其片面地认为是社会对其成员的、或社会成员之间的、甚至是领导与被领导者的“人文关怀”等等。其实,“人文关怀”还有一个最值得我们注意和重视的是:我们对自己的“人文关怀”。现代社会的飞速运转、竞争的激烈加剧、极大地丰富了的物质与永无止境的占有欲望……都需要我们对自己“人文关怀”。通过自身人文素养的建设,以应对整个外部或内心世界。特别是应对我们的内心世界,这往往是说来容易做到难——“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就以“通才”和“专才”而论,从整个世界范围来看,通识人才的人生大多既是散淡的、又是丰富的,既是平静的、又是辉煌的,他们既为人类作出了贡献,也为自己的人生创造出了适意与和谐。专门人才——特别是一些过愈专门的人才的人生,却多与通识人才的人生相反。在他们的伟大成就的背后,往往缺乏的就是平静、丰富、适意与和谐。亦可谓是“学家不幸大家幸”。当我们在颂扬他们的伟大成就、以及献身精神之时,往往会产生无限的遗憾、甚至是悲哀。这其中,难道通识人才与专门人才的命运、境遇是完全不同的吗?不是。凡是人,都逃不脱自然所赋予的属性,生老病死、人生的坎坷与痛苦等等,都是不可避免的,关键就是通识人才的人文素养,使得他们能够对自己实现人文关怀。能够在奋斗、抗争、进取的过程中对自己实现“精神超越”。而音乐,就是我们实现对自己“人文关怀”的有效途径。说中国传统音乐也成就中国古代文人,核心也就在这里。黑格尔说:“音乐是浪漫主义精神的集中体现。因为,音乐比绘画走得更远,它不肯承受物质世界这个沉重的负担,于是创造了它的表现方式。”如我们在前面所谈到的孔子。孔子的一生是坎坷和艰辛的,为了实现他的抱负,可以说历经磨难与挫折,但是,他却能够在身受围困、绝粮时仍“讲诵弦歌不衰”。在生命的尽头,他仍用歌来述说人生的不尽遗憾。三国魏的著名文学家、美学家稽康,在遭到司马昭的杀害,临刑之前,先看太阳的影子,算时间还来得及,就要来古琴,从容弹奏一曲《广陵散》。就是这一曲《广陵散》遂使悲惨变悲壮,为其人生写下了悲烈壮美的最后一页。晋代诗人陶渊明,他“不为五斗米折腰”辞官回乡,但却穷困到常常会没有饭吃,没有衣穿的地步。就此他还堂皇地写了《乞食》一诗,说:“饥来驱我去,不知竟何之。行行至斯里,叩门拙言辞。主人解余意,遗赠岂虚来。谈谐终日夕,觞至辄倾杯……”自得之意溢于言表。南朝宋檀道鸾《续晋阳秋》记载说:“江州刺史王弘造渊明,无履,弘从人脱履以给之。弘语左右为彭泽做履,左右请履度,渊明于众坐伸脚,及履至,著而不疑。”就是这样一位先生却写出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洒脱空灵的诗篇。他热爱诗歌、热爱音乐并从中获得“精神的超越”,贫穷是令人苦恼的,但他却能够“乐琴书以消忧”。他也有一张古琴,但却不张弦——恐怕是无钱买弦,他称之为“素琴”,若有朋友、同道造访,便会把这张无弦的琴摆放好,全神贯注地“弹”上一曲。就此他还写诗道:“但得琴中趣,何劳弦上声。”陶渊明奏这样的无声之乐,是要比约翰•凯齐(JohnCage)的《4分
本文标题:中国古代的文人与音乐
链接地址:https://www.777doc.com/doc-5581902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