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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印象派大师——莫奈终其一生,对阳光下的自然景物进行了详尽的研究,是一位真正的印象主义者,是历史上第一位把风景中的光与色作为唯一创作追求的画家。通过对其一生的艺术风格构成元素的探究,揭示其对现代艺术作出的贡献,以此说明对莫奈的历史价值应该有一个新的认识。关键词:莫奈光与色特色引言:光的颤动,影的通透,色彩绚丽且真实,是莫奈绘画给人的感受。对莫奈绘画的阅读已经公认是一种愉快的视觉旅行与享受。因此使笔者对这一视觉的拓荒者的艺术风格产生浓厚的兴趣。一、印象主义之父——莫奈从印象主义的产生、发展来看,始作俑者非马奈莫属。但真正完全实现印象主义理念和技法,并且一贯之的当推莫奈。莫奈终其一生,对阳光下的自然景物进行了详尽的研究,他是一位真正的印象主义者。他笔下那接天映日的白杨,逆光的草垛,变幻莫测的教堂,梦幻般的睡莲……这一切,形成周而复始、延续不断的大自然,自然形象在转瞬即逝时刻中的各种美貌只有在莫奈的画笔下方可穿越时空成为永恒。基于这一贯的坚持以及捕捉光影的贡献之大,以至有这样说法:如果把塞尚称为“现代绘画之父”,莫奈可以称为“印象主义之父”一些现代艺术在空间和色彩方面的表现,均早已出现在莫奈的作品中[1]。尽管他并非印象主义的第一人,但这样的美誉,他当之无愧。二、莫奈的艺术风格从莫奈一生的创作中可以窥见其创作目的的主要是探索表现大自然的方法,记录下瞬间的感觉印象和他所看到的充满生命力和运动的东西,并以此贯穿整个绘画生涯。简而言之,对自然光与色的准确描绘对莫奈来说,是头等大事。是他艺术风格的主特色。㈠主特色形成原因:纵观莫奈的绘画作品大部分是没有主题思想的风景画,这无疑是受到当时巴比松画派的首领柯罗的思想所影响,然而起直接推动作用的并非是柯罗,而是布丹。布丹是莫奈的第一位老师,启发莫奈直接面对风景写生。莫奈接受了他的信念:“今天已经是浪漫情调的天下,因此,我们一定要去寻找自然的纯朴的美……从它的全部丰富多样中,从它的新鲜中所真正看到的自然。”[2]并且,布丹还说到:“当场直接画下来的任何东西往往是有一种你不能在画室里找到的力量和用笔的生动性。”当他坚决主张“一幅画不是它单独一部分而是它整个画面感动人”[3]时,他还主张“要非常顽强地保留最初的印象,它是一个好东西。”[4]这些思想在莫奈的脑中可谓根深蒂固。使莫标投身自然,体验监场写生的快感。注重整幅画的色调处理而不依据题材本身来处理一个题材,这点同时也就是印象主义者之所以区别于其他画家们的地方。19世纪初期,由于受自然科学对光学理论的重大发现的影响,特定气氛条件下的光与色的表现成了莫奈的拿手好戏。但并非始于他,而是他的第二个良师益友——琼康。他对莫奈的影响可能是更有决定意义。库尔贝的朋友卡斯托雅里曾经写道:“我喜欢这个家伙,琼康,他彻头彻尾是一个艺术家:我发觉他是一个纯真和敏感的人。在他看来,每样东西都处于‘印象’里。”[5]琼康忠于他的印象,尝试在他的画里不去表现他对题材所了解的东西,而去表现它如何在特定的气氛条件下显现出来。他把气氛条件作为他研究的真正题材。不久,莫奈就跟着琼康向同一方向前进。由此可见,以上莫奈绘画最主要的两大特色不仅非他所独创,而且是受他人影响。那么为何我们今天还来谈论呢?是否没这必要呢?其实不然,正如前文所述,“真正完全实现印象主义理念和技法,并且一以贯之的当所作推莫奈。”换句话说,讨论他的意义在于莫奈的一生是风景绘画中光与色关系发展的写照,并将之推向极致。是第一个把风景中的光与色作为唯一创作追求的画家。(二)深入发展的主要原因与特色比较莫柰是一个谦虚、执着且喜欢深思的画家,也许正是这一性格特征让他成为历史上的莫奈的主要原因。莫奈的一生是在印象派道理上不断发展的,把莫奈所画的两幅肖像画做比较,这一点就很明显,一幅是在印象派形成前的1866年所画的《高纳柏夫人画像》(图1),另一幅是属于印象派时期的《刺绣的莫奈夫人》(图2)。前者,莫奈没有注意反射的光线,在明亮的气氛中,出现一块不调和颜色时,形象的轮廓就会清晰地显现出来。后看则不相同,他已注意到反射光线的作用,使这幅画达到了和谐的感受,光线虽然很强烈,但形状各色彩却彼此融合,画面充满了调和感。此时,可以说印象派色彩的真正意蕴已融入莫奈的作品中。之后,不断向前发展。他常在不同的时间和光线下,对同一对象连续作多幅描绘,从自然的光色变幻中抒发瞬间的感受。不注重对象明晰的立方体形状。莫奈在有限的空间中发现了无限个意象。著名的艺术史学家艾里·胡尔“十万”来描写无限意象的观念,他写道“对莫奈而言,在瞬间的空间里,有十万个可能的意象。”[6]这在他19世纪90年代已体现得淋漓尽致。主要代表作有《干草垛》、《白杨树》、《卢昂大教堂》、《便桥》、《国会大厦》、《塞纳河之晨》。莫奈运用他的睿智,强而敏感的观察力,在刻意忽视物体所谓固有色的同时,捕捉到了物体每一刻新鲜的变化。他说:“这就是我的目的所在。首先,我需要真实和准确。对于我来说,一幅风景画并不仅仅是一幅风景画,因为它的存在形式是时时变化的;同时它也存在于周围的环境、空气和光线这些不断变化的事物之中。”[7]右图所示,展示了莫奈眼中的强烈的色彩印象。如图3所示,在正午充足的阳光下,教堂正面沐浴在金色的光线中,伴随着淡灰的蓝色阴影,同时,教堂的表面受光部分已经被翻译成纯灰相间的各种黄色,甚至某些亮部已经被强烈的阳光淡化成白色。相反,如图4所示,在落日的余辉中,莫奈眼中的教堂正面已经转换成一种苍白的带有淡淡的蓝灰色,而那些墙上的壁凹则被赋予了一种鲜艳的橙色和红色。90年代以后的一系列同主题系列作品均可看成莫奈探索光色的实验见证。如果说,莫奈19世纪90年代的努力是他在当时创作生涯中最为专注的,作品也是其创作目的体现得最为丰富的时代。那么其晚年26年的成就则更为集中,更为深邃,当然也更为感人,他的题材逐渐缩减,甚至只是描绘水池和花园。观看这些作品,尤其是睡莲系列。我们可以感觉到,莫奈对这些作品作了一些限制——压缩的空间、狭窄的视角。他试图减少绘画中的基本元素,将绘画单纯化,充斥着整个画面的只有色彩本身。如《玫瑰花径》。而色彩本身却能表现得如此瑰丽丰富,笔触与色彩完美融合,共同表达一个丰富的色彩世界。就如古斯塔夫·古佛瑞的评论:“每幅画皆自成一世界,能唤醒宇宙事物间的和谐。”[8]至此,我们可以窥见:莫奈已将色彩本身提升为内容,将绘画单纯化。这点是史无前例的。这26年的作品,可以说是这位年长的艺术家对光线的最后呼唤,也是他对长期滋养他力量的礼颂。基于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莫奈的艺术生涯是在探索光与色这艺术要素中不断深化。与他前后的画家相比,他的艺术追求显得单一且明确,矢志不移地坚持对光与色的追求这一目标。他不像雷诺阿从注重印象色彩向注重古典造型转型,甚至在同一张作品有两种风格。如:《伞》;不像毕沙罗时而尝试点彩画法;也不像马奈由于受到日本版画的影响而渐渐呈现一种装饰味道。如:《奥林匹克》。然而,莫奈也受日本版画的影响,在它的《日本桥》存在某种装饰性,当时一位以精敏著称的美术新闻报艺评者罗杰·马克思认为:“莫奈的画与日本画的形式架构有些直接的关联,正如日本艺术以阴影表现存在,以个别成就整体。”[9]但是,莫奈的艺术追求并没改变,否则也无需创作一系列《日本桥》以探索光色的变化。(三)艺术风格的构成元素1.光与色光与色是莫奈绘画的主题,它产生的历史背景,前文已述。然而莫奈并非单纯地将光线翻译色彩,他更为关注的是在千变万化的光线下空气的色彩。大气的感觉尽在莫奈的笔下体现得淋漓尽致。化对色彩的敏感度极高,以致在1875年7月,当莫奈的妻子最后逝世而他在破晓时熟视她时,不管他如何的悲痛,他注意到,比其他一切更为他双目所感受到的,是她年轻的脸上色彩的变化。甚至在他决定画下她最后的肖像之前,他的画家的本能使他看到了为死亡所投予的蓝色、黄色和灰色的调子。对于莫奈的色彩敏感度我们遥不可及,然而从他的作品中我强烈的感受到一种色彩关系的整体性。如右图所示:这是他描绘国会大厦不同时候的色彩印象,对比一看,我们难以不惊叹于他对光、色敏感程度,正如塞尚所言“莫奈仅是人的眼睛而已——可那是怎样的眼睛啊!”[10]假若我们把每幅画分为100个格子,然后把三幅画中的任何一格互相调换,可以想象,三幅画中新加入的那一格都与这三幅画是格格不入的。这是一个色彩关系高度整体性的问题,莫奈时常在白色画底子上直接画画,尽管他与常在褐色底子上画画的库尔贝是良师益友,但是却拒绝库尔贝所继承的古老传统的绘画方法“主要是用明和暗的团块,围绕着它们填上中间调子”。[11]直接画在白色画布上,虽然在明暗层次上较之难预定效果,但对色彩的对比却极为有利。这点我深有体会,假若在非白色底上作画,会时常干扰我们对正确的色彩关系进行“匹配”。而在白色底则相反。在莫奈的画中无论暗部还是亮部都是变化丰富的色彩。他通过钻研冬景,发现“暴露天光下的周围的东西影响那些留在阴影里的物体各部分的颜色。”[12]的确,在一次色彩风景写生课中,当时的我尚未了解莫奈理论,但一棵树干同样让我发现了这一点。早上10点钟淡黄色的阳光温柔地照射在树干上,一眼望去,淡黄的亮部与淡灰紫的暗部毫不费力的映入我眼帘。引起我这个(正在尝试表现它)画者的好奇心,我逐渐接近它,试图观察其变化。但当我越接近树干时,紫色的成份也随之淡化,最终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常见的树干固有色。当时,无知的我不知所以然,是莫奈启示了我探索风景的光与色。于是,我也尝试去表现下午5点钟的逆光草垛,当我整体观察整组色彩时,形体与背景的边线模糊了,亮部闪烁着桔黄色的光芒,草垛的所谓固有色自觉地消失,在亮部的中间,时而有一丝丝的朱红与白色相间,显得格外耀眼。以固有色著称的明暗交界线,此时,名不虚传果真成了一条线,并需仔细察觉方能发现。暗部颜色变化要靠暴露在阳光下的颜色来察觉。由于5点钟的阳光是斜射在物体上,因此,反射光线相对较少,暗部颜色也就较中午阳光直射时重许多,变化也就更为微妙。呈现出一种深灰蓝色的感觉,并与灰黄绿色相间且逐渐变化,才显得通透。当我盯着暗部色块以寻找颜色变化时,由于“色彩的恒定性”[13]很快让我的眼睛适应了平常所见的土黄色的草堆。这是可怕的!假如按这一视觉经验画上去,颜色是难以与原来的深灰蓝色谐调。所以,这一实验告诫了我。要时时以整体色彩关系来把握局部的色彩关系。我想这也是莫奈在把握色彩关系上最为突出的特点。“色彩的冷暖交错”是我从莫奈画作中汲取的另一精华。这点在他90年代以后的画作中体现的很明显。如《干草垛》系列。特别在后期26年中,更为自由,更为疯狂的表现出来。如《日本桥》系列。而我则将这一点运用到我的人体创作中,传统的人体定写生中色块的渐变在我这里则被分离为补色相交错产生的另一色块。由不同的补色色线交错形成不同的色块,使色块本身更有色彩表现力。当然,必须在整体高度统一的前提下,方能成效,否则适得其反。让我初步体会到徐悲鸿先生的一句话:“尽精微,致广大”!2、水纵观莫奈的画作,大部分的题材离不开水,水成为支配画面的主题,有时甚至采取一种隐喻性来表现水的感觉,他在1892年到1894年画的《卢昂大教堂》连作,水好象由罅隙中倾泄而下。其实,正是由于水具有反射和反映的特性,莫奈借助于对水的研究来发展他的色彩关系理论。对水的研究让他借以表现无形体的团块,这些团块要生动起来只能靠色彩丰富的细微差别,来表达其空间深度的目的。这一研究有助于莫奈提高对光与色的敏感程度。在创作中,我发现对水的描绘实为困难,它涉及到空间上的广延和反映于水中物体的深度,以及阳光通过水反映出来的色彩准确性的把握。可见,要探索光与色,水还真是一个首选的媒介。3、用笔莫奈的大部分用笔是短而小(这点经予了新印象派的灵感)、富于跳跃感且显得自由多变、生动柔美。具有一种“速写性”的感觉。由于莫奈是以追求光与色为目的,这一“速写性”的特点可以增加他的作画速度,捕捉住对物象的瞬间印象,进而刻画出个移动性的色彩要素。这些笔触一点一点画到画布上,以求再现各自然对象的纹路和光的颤动,显得格外生动性。然而,在他部分较为长期的系列组画中,如《干草
本文标题:莫奈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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