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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全书论说方面极广,张觉在他的《荀子译著》说:“纵观荀子全书,凡哲学、伦理、政治、经济、军事、教育,乃至语言学、文学皆有涉猎,且多精论,足以为先秦一大思想宝库。荀子的思想偏向经验以及人事方面,是从社会脉络方面出发,重视社会秩序,反对神秘主义的思想,重视人为的努力。“孔子中心思想为“仁”,孟子中心思想为“义”,荀子继二人后提出“礼”,重视社会上人们行为的规范。荀子的主要观点是“隆礼重法”,“尊贤爱民”。以孔子为圣人,但反对子思和孟子为首的“思孟学派”哲学思想,认为子弓与自己才是继承孔子思想的学者。荀子和孟子的“性善”说相反,认为人与生俱来就想满足欲望,若欲望得不到满足便会发生争执,因此主张人性生来是“恶”的,“其善者伪也”(古书“伪”与“为”相通,指心透过思虑、抉择而后作出的行动,特别是在经过学习之后,就叫做伪,也就是礼义),须要“师化之法,礼义之道”,通过“注错习俗”、“化性起伪”对人的影响,才可以为善。荀子强调后天的学习。从哲学上说,荀子是朴素的唯物主义者。在天人关系上,荀子反对天命、鬼神迷信之说,肯定了“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即自然运行法则是不以人们的意识为转移的,主张“明于天人之分”,认为天有“天职”,人有“人分”,提出“制天命而用之”、“应时而使之”的人定胜天思想。既说明规律的不可抗御,也强调应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荀子主张“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荀子继承孔子的地方,还在于他对于礼和师法的重视,坚持儒家“正名”之说,强调尊卑等级名分的必要性,主张“法后王”即效法文、武、周公之道。又由于主张“性恶论”,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荀子成为后来出现的法家的开启者。另外,荀子在经济上主张“节用裕民,而善臧其余”,提出强本节用、开源节流和“省工贾、无夺农时”等主张。为以后历朝历代所遵守,至今仍有借鉴之处。在军事上,其核心思想是“仁义”,主张以德兼人,反对争夺。荀子认为“用兵攻战之本在乎壹民”,“在乎善附民”。而要做到这些,就要隆礼贵义,好士爱民,刑赏并重。此外,还论述了为将之道,如六术,五权等。《史记》记载李斯“乃从荀卿学帝王之术”,荀子的“帝王之术”,通过李斯后来的实践,体现出来。北宋苏轼在《荀卿论》中说:“荀卿明王道,述礼乐,而李斯以其学乱天下。”荀子博学深思,其思想学说以儒家为本,兼采道、法、名、墨诸家之长。他以孔子、仲弓的继承者自居,维护儒家的传统,痛斥子张氏、子夏氏、子游氏之儒为“贱儒”,对子思、孟子一派批评甚烈。其对孔子思想有所损益,政治思想中突出强调了孔子的“礼学”,颇有向法家转变的趋势,后期法家代表人物韩非子、李斯都出于荀子门下,并非完全偶然。由于荀子处在战国末期的时代,诸子各派的思想学说均已出现,这使得他不仅能采纳诸子思想,又可以进行批判和比较,所以荀子的思想非常丰富。可以说,宇宙论、人性论、道德观知识论、教育观、文学、政治学、经济学、逻辑学等各个方面,荀子都有很大的建树。一、天道观荀子认为,“天”就是客观存在的自然界,“列星随旋,日月递照,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是之谓天”(《荀子•天论》)。自然界具有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规律性,“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荀子•天论》)。从承认自然界的客观性、规律性出发,荀子提出了“天人相分”的观点,“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循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故明于天人之分,则可谓至人矣”(《荀子•天论》)。在主张尊重自然规律的基础上,荀子进一步提出了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制天命而用之”的控制、发行、征服自然的思想,“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从天而颁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望时而待之;孰与应时而使之,因物而多之,孰与骋能而化之;思物而物之,孰与理物而勿失之也;愿于物之所以生,孰与有物之所以成。故错人而思天,则失万物之情”(《荀子•天论》)。荀子的这一系列富于唯物论性质的思想,在先秦诸子关于天道观的争辩中,独树一帜,它高扬了理性的精神,因此具有很高的理论价值。二、认识论荀子指出:“凡以知,人之性也;可以知,物之理也”(《荀子•解蔽》),即认为世界是可知的,它通过人的形体机能而进行。认识的过程是通过“天官”(感官)接触外界事物,再由“天君”(思维器官)进行理性的加工(“征知”),即主客体相结合。“心”(思维)是认识的重要阶段,“也心,形之君也;而神明之主也”(《荀子•解蔽》)。认为,认识的片面性和主观性是一大“蔽”,“蔽”的形式很多,有:“欲为蔽,恶为蔽,终为蔽,远为蔽,近为蔽,博为蔽,浅为蔽,古为蔽,今为蔽。凡万物异则莫不相为蔽,此心术之公患也。”(《荀子•解蔽》)要解蔽就须“知道”,“人何以知道?曰心。心何以知,曰:虚壹而静。人生而有知,知而有志,志也者,藏也。然而有所谓虚,不以所已藏害所将受之谓虚”(《荀子•解蔽》)。如做到了“虚壹而静”,也就可以达到“大清明”。在“知”与“行”的关系上,荀子以为“行”高于“知”,“知之不若行之,学至于行之而止矣”(《荀子•儒效》)。在“名”与“实”的关系上,荀子强调“实”是“名”的客观基础,提出了“制名以指实”(《荀子•正名》)的观点。三、人性论在人性论方面,荀子提出了与孟子“性善”论截然相反的“性恶”论的观点。他认为,人性是与生俱来的、质朴的一种自然属性,“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而在人者,谓之性”(《荀子•性恶》),表现为“铠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荀子•性恶》),所以人性就是“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疾恶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荀子•性恶》)。而人性的“善”则是后天人为(即“伪”)的,“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荀子•性恶》)。“善”是后天环境和教化学习的结果,“礼义者,圣人之所生也,人之所学而能,所事而成者也……可学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才,谓之伪”(《荀子•性恶》)。先天赋予的“性”和后天学事的“伪”是一对矛盾,要解决矛盾通过“化性起伪”,就是通过学、事而改变“性”。“性”和“伪”是对立统一的,“无性则伪无所加,无伪则性不能自美”,只有做到“性伪合,然后圣人之名一”(《荀子•礼论》)。荀子的“性恶”论与孟子的“性善”论有极大的区别,但就通过所谓的“圣王之教”来教育感化民众这一目的而言,他们又是一致的。四、礼论“礼”的思想是荀子社会政治思想的核心观念。荀子提出,“礼”是“先王”为了调节人们的欲望、避免战乱而制定出来的“度量分界”,“礼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必不穷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荀子•礼论》)荀子认为,“礼”的内容虽包含“事生”、“送死”、“祭祀”、“师旅”等等,实质不外乎“养”(“养人之欲”)和“制”(“贵贱有等,长幼有差,贫富轻重皆有称者也”)。荀子强调,“礼”是衡量一切的最高标准和治国的根本,即“人道之极”,同时也是至高无上、永恒存在的最高原则,“天地以合,日月以明,四时以序,星辰以行,江河以流,万物以昌,好恶以饰,喜怒以当,以为下则顺,以为上则明,万变而不乱,贰之则丧也,礼岂不至矣哉!”(《荀子•礼论》)五、教育观荀子重视教育和学习的功能,这实际是他“天人相分”天道观及“化性起伪”人性论的逻辑延伸。他认为,学习对人是至关重要的,“学不能已”,“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荀子•劝学》)。教育决定了人后天的成长,“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荀子•劝学》)。他指出,知识和德性修养是通过积累而成的,“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荀子•劝学》)。荀子认为学无止境、后来者居上,“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并强调“学”的目的就在于“为”,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之,禽兽也”(《荀子•劝学》)。荀子一向被认为是儒家经学早期传授中的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他兼通诸经,应劭《风俗通》螳臂当车谓:“孙卿善为《诗》、《礼》、《易》、《春秋》。”清儒汪中著有《荀卿子通论》,认为“荀卿之学,出于孔氏,而尤有功于诸经”,并对荀子的“传经”作了详细考证,为经学史研究的学者所基本同意。荀子是先秦非常重要的儒学家、大学者,在中国封建社会前期,其地位比较高,但自宋代以后,理学家往往抬高孟子而贬抑荀子,将他从儒家“道统”中排除出来。但荀子的思想学说还是具有颇为深广的影响,如张衡、王充、柳宗元、王夫之、戴震以及近代的资产阶级革命民主派,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他.荀子思想体系中的悖论荀子是我国战国时代后期最著名的思想家。他的思想究竟归儒,归法,至今尚有争论,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必须着手对他的思想体系进行新的研究。经研究,我们发现他的思想体系存在三方面的悖论,第一、人性论中的悖谬: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始终把道德理性看作是人固有的、内在使儒家的思想体系失去道义的基础?由于荀子在理论上的跳跃太大了,结果不仅的、普遍的一种精神力量,而不是一种外在的强制力量。荀子自称是儒家学派的正宗传人,但他却提出了与传统儒家“性善论”完全相背的“性恶论”。荀子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以此为起点,首先他逻辑的导出“人之生固小人”这一令后世瞠目结舌的结论。这种“小人”的普遍品格是“言无常信,行无常真,唯利所在,无所不倾”的反道德人,并且强调人类天生如此,无待然而然,“禹桀之所同”。一句话,荀子把传统的儒家道德人性论来了个底朝上的翻转,将“善”彻底逐出人性之外,使人这个万物之灵成了“恶”的化身。这样,荀子就必然会遇到一个难解的理论死点:一方面如果你坚持儒家的立场,你就必须给予“善”一个肯定的地位;一方面你既然认定“恶”是人的本性,你就无法在人的内心世界给予“善”一个肯定的地位。荀子为了逃逸这一理论上的死点,保住自己的儒家立场,认识到还必须把“善”呼唤回来。但这么做时,他又遇到了理论上的第二个死点,即怎样让“善”回到被“恶”占据着的“小人”们的精神世界中?当时的人们就质疑说:“人之性恶,则礼义恶生?”荀子的答复是:“凡礼义者,是生于圣人之伪,非故生于人之性也。”这就是说,“圣人”是一种特殊的“小人”,他们有一种别于常人的“化性起伪”的功能,是这种功能把“善”重新唤会人们的精神世界。然而在这里,荀子必须回答一个问题,那就是同样是性恶的“小人”,“圣人为什么会具有这种特异功能?他的答复是”凡人之欲为善者,为性恶也。”这简直是在说“圣人”为“善”的动机是出自私利和私欲,可是出自私私欲而为善的行为究竟属于什么行为呢?我们说这只能是伪善,而为善仍然是恶!荀子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但为了在“性恶论”的基础上建立他的思想大厦,他就顾不上这些了,。既然只有“圣人”有,而绝大多数纭纭众生没有“化性起伪”的特异功能,那么“化性起伪”,改造人性的伟大工作就只有由“圣人”去承担了,而大多数人也就只好被迫接受这种强制性的改造工作了。我们只想问,用“恶”的手段去强制人们达到“善”,是否会造成目的与手段的悖谬?是否会使他在人性论方面,而且在他的理论的其他方面都无法挽回地陷入到悖论中而不能自拔。第二、价值论中的断裂:“仁义”是儒家学派价值体系的核心。以孔、孟为代表的原始儒家学派认为,“仁义”是人的终极价值追求,但却是一种“为仁由己”的自觉的追求,是一种道德自律,他们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外在强迫。但是荀子面对着战国末期社会深刻的变化,看到孔、孟所始终坚持的“为仁由己”的道德自律在血与火的斗争中,根本无法实现对现实的改造,现实显然是在“恶”地推动下以人们意想不到的方式运动着。为了使儒家学派不至于为时代的运动所抛弃,荀子决定将原始儒家的“仁义论”改造成他的“礼义论”。他认为既然“人性恶”,现实中的人们就无法通过“仁义”之类的道德自觉去制止“争夺相杀”的无政府状态,所以急需一种超越道德之上、不可抗拒的外在社会力量,强制建立起一种人们彼此认同的
本文标题:荀子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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