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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台北人》的文学评论专业:汉语言师范一班姓名:程稳学号:130211102世上有许多作品由于不同的原因可以轰传一时,但能够被公认对下一代作家有普遍的熏陶意义,并长久被人们虔诚记忆的作品却很少很少,《台北人》显然已成为其中的一部。白先勇,回族,台湾当代著名作家,生于广西桂林,中国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他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获得了极高的荣誉。短篇小说集《台北人》以其含蓄隽永的风格留给作者以无限瞎想和深思,文章成功地从度叙事策略和象征手法两个方面阐释了其作品的含蓄美。在叙事手法上,白先勇习惯用旁观式的叙述角度和沉着理智的叙述语言;在艺术手法上白先勇偏爱象征手法,他的作品暗藏着一个象征系谱,这些因素共同构成了其作品含蓄的艺术特征,给人以美的享受。中国文学传统的一大特点便是在审美趣味上讲究言外之意,弦外之音,曲折幽深,追求隐秘和深邃的含蓄之美,从而给人无限的遐想和沉思的空间。白先勇在中国古典文学中长期浸染,对中国文学传统中的含蓄特征有着深切的了解,他从中感受到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在自己的文学创作中他也自觉地追求含蓄的艺术境界。与此同时,海外留学的背景又使他有机会接触吸收到西方现代文艺理论的精华,并在自己的文学创作中运用进去,从《台北人》中我们就不难发现他含蓄的印记,下面我从三个方面简要说说该部作品的含蓄美:第一方面,旁观式的叙述角度。白先勇深受英国文学评论家帕西卢波克的《小说技巧》的影响,“希望故事尽可能由故事本身来讲,而不要过多的加以叙述和解释”他的小说善于根据主题的需要来选择和确立不同的叙述角度,但总体而言这些叙述角度都是旁观式的,注意与人物保持距离,这就避免了作者的介入,在含而不露中透使读者对作品进行体味和思考。他习惯采用旁观式的第三人称叙述,具体分为两类:一类是隐身式叙述,即传统的全知全能的视角,但他又有别于传统,是一种全知但是无主观倾向的叙事角度。这种中性的角度特能营造历史真实的生动氛围,给读者身临其境的感觉,他隐去了作者的立场,却拉近了读者和作品人物的距离,相比于传统,它更能给人以亲切感,更容易让读者在不经意间接受作者流露出的感情。比如在《永远的伊雪艳》中,作者冷艳旁观,不探入任何一个角色的意识之内,不作任何的解释和评论,而只限于对伊雪艳徐壮图等人物的外貌神态和言行举止的客观描写,尤其是大段的对话描写,但我们却可以透过人物的神态言行来窥探他们的内心世界,体会作者对每个人物的情感倾向。另外《岁除》、《梁父吟》、《冬夜》等都属于此类作品。第二类是第三人称固定性视角,即把作者的视角隐藏到某一个人物身上,比如《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全文便是以舞女金大班在最后一夜的活动为线索来表现她复杂的人生遭遇和情感世界。此外《秋思》中的华夫人、《国葬》中的秦义方也是这类角度的体现。这类作品的最大特点是“它不再让它的叙述者扮演上帝的角色,明确的控制了它的活动范围与权限,这样一来,不仅在形式上消除了叙述者和读者的不平等关系,使作品的真实感大大增强,而且也在小说中刻意营造出了一些空白,给读者的想象提供了更多的活动空间”。此外,他也经常运用第一人称见证人的角度,即通过故事边缘的“我”的观察和讲述来表现历史的变迁和人物命运。比如《一把青》即属于此类作品,面对前后两次爱人的去世,朱青的态度可算是脱胎换骨,这一切都是借助“师娘”的眼睛看到的,借助“师娘”之嘴说出来的,这种通过作品中某个旁观人物的视角的写法,读来更让人觉得真实和客观,也更震撼人心。与此类似的作品还有《孤恋花》中的总司令、《花桥荣记》里的米粉店的篮板娘、《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里的丽儿的表哥等等。第二方面,沉静理智的语言。在白先勇的小说中,他一般不发表主题议论,而是总将一些事实呈现在我们面前,作者的褒贬是非不会在作品中做正面表述,而是一律的隐藏在故事之中,让读者自己去评判,这无疑就是一种“含蓄”的体现。在表现人物心理时,他不赞成对人物心理直接进行描述,而是主张将心理内涵转化为外在剧情,具体表现在不对人物进行大段的心理描写和分析,而是通过他们的外貌言语动作来显现出人物复杂的内涵,例如《花轿荣记》中,在表现卢先生和未婚妻团聚的幻想破灭后的心理时,作者没有对他进行心理描写,也没有进行精神分析,而是通过他一系列的反常举动与极端行为来暗示其精神的崩溃,从而突出这种打击在他内心深处所引起的巨大和致命的绝望之感。这样,通过人物的行为动作这些外在剧情更加有力的阐释出精神打击之巨大,这种写法要比直接进行心理描写和分析要明智的多、有力得多。分析《台北人》我们可以发现作者能够根据题材需要采用丰富的叙述视角来达到对主体的遮蔽作用,从而在刻画人物,勾勒情节时固守一种沉静和内敛的风格,避免主题受到作家意念和感情的干扰;在叙述语言上通过沉静的叙述和自动的展示女里使他笔下的人物回复到他们自身,而不是单纯的历史道德的注脚,这种叙事风格是白先勇先生在行学得的重要美学原则,也是从叙事学的角度对传统的含蓄美做出的新拓展。第三,象征手法的运用。白先勇小说的象征艺术在早期多半体现为对西方现代派象征创作手法的直接借鉴,后来逐步在艺术体悟、构思和表现上回归中国古典文学的象征艺术,因而表现出“东本西用”的特点。他的小说篇幅不长,但大都有相对完整的故事情节,以情节推动人物命运的发展,故事性较强,成功地避免了现代小说中单纯为了追求运用象征而使得小说情节破碎,晦涩难懂的弊端。白先勇的每一篇小说都不只是在写实,而是都包含有浓郁的象征意味。从这些看来,白先勇在当代文学的创作中,无疑算是一位集大成者。白先勇小说的象征是多层次的,他的小说系列中暗藏着一个象征谱系,从集子的命名,到每篇小说,再到小说内部的意象摄取、人物语言、情节设置等等细微之处,几乎都可以作出象征层面上的理解:先从整体层面的象征来说,《台北人》的书名就有象征意义,它象征着从大陆流浪到台北的中国人——台北人,这些人实乃被迫离乡的漂泊者。在《永远的伊雪艳》中,人物伊雪艳“总也不老”“与自己的旋律”“绝不因外界的迁异影响她的均衡”,当她身边的人丢官的丢官、丢命的丢命时,她却犹如女神一般冷眼俯瞰众生。伊雪艳在作品中实际上充当了欲望之神和命运之神的象征,而她身边的人最终都归于惨败的结局正说明了人在欲望和命运面前的苍白和无力。其次,多样化的细节象征,比如人物物象、时间物象、空间物象、饮食物象、色彩物象等等;人物物象如伊雪艳、丽儿等;时间物象比如欧阳子所说的“过去”代表着青春、纯洁、敏锐、传统、秩序、爱情、希望、理想等等,而“现在”代表年衰、腐朽、麻木、物欲、色欲、失败、绝望、死亡等等;空间物象如大陆的南京桂林等地,在小说中总是与童年、纯真、活力、美好等等相关联;欧阳子曾指出白先勇常常把鸡肉当做是女性肉体的象征,在《一把青》里面,朱青为小顾端出来一盆“热气腾腾的一只大肥母鸡”、《岁除》里赖明升被营长的姨太太引诱,炖了红枣鸡汤在房里等他。这些都是饮食象征的体现;《游园惊梦》里钱夫人与郑彦青野外交合时,大量使用了白色,“白铜马刺扎的人眼睛发疼”、“他的马是白的,路也是白的,树干子也是白的”等,在这里,白色很明显的成为了一种性爱的隐喻和象征。白先勇的小说中常常是多种象征交跌并用,形成丰富而多义的象征意蕴,象征手法的运用及其在小说中的出现不仅使小说的容量大大扩展和增强,而且以一种简练的笔墨表达出丰富的内涵。这些丰富的象征也显示出了他深厚的文化底蕴和被中国文学传统所耳濡目染的结果。旁观式的叙述策略、沉静理智的语言特色以及象征手法的超常运用使得《台北人》有了一种含蓄韵味,我想,正是这种含蓄之美的作用,使得《台北人》这部小说获得了极大地成功。
本文标题:关于《台北人》的文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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