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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中国经营管理王莽和他的短命的帝国,历来被研究历史的人作为失败者唾弃,然而这些人之所以有成见,无视王莽政治生涯的很多神奇之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们内心里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所谓“正宗”的概念:这些人虽然生活在现代,骨子里却还有汉唐“正室”遗老遗少的余孽在作祟,王莽作为汉朝宗室的外戚而篡国,是为不忠,王莽新朝改制不久,即便宣告亡国,是为无能,因此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王莽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加失败者。如果硬要从他身上学习什么的话,也只能用一句“以史为鉴”,将他打入提供教训以免后来者重蹈覆辙的队伍中去。其实,从王莽个人奋斗的经历来看,他绝非坊间小白领想象的那般不堪。王莽学问广博,好古尚学,言必称礼,是个地道的儒生出身,他因此可以说是历史上唯一一个通过夺取政权坐上皇帝宝座的知识分子。大家都记得“他老人家”的那句名言: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王莽的例子就是对这句名言的一个反证。王莽先生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喝墨水的秀才,一不靠宫廷政变,二不靠兵变,走的完全是和平崛起的道路,不但夺权成功,而且这其中的过程还显得那么温文尔雅,不失斯文,在我们今天看来只能用“漂亮”或“酷”来形容。“王莽猜想”从春秋,战国直到秦朝,政治舞台一直是一个自由竞争的市场,或者是一辆没有售票员的公共汽车,鸡鸣狗盗之徒也罢,诸侯霸主也罢,纵横捭阖的大家,替人行刺的勇士,都是谁能耐谁就上,谁挤得上去谁就是好汉。所以春秋战国这几百年里,虽然竞争者太多,乱了规矩,但就象现在的青春偶像剧一样,虽然对传统戏剧理论是个明显的悖离,但是凭着几个纯偶像一点实力没有的人瞎捣鼓一番,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一样,那个自由市场一般的政治舞台,也就一直火爆热闹得很。老庄孔孟,咱们中国人精神上的godfather,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登上历史舞台,扬名立万。这段时间甚至因为牛人太多,以至于有些牛人觉得自己被挤兑得显得不够牛,只恨自己不能晚生几百年呢。但是到了汉朝,自从西汉王朝接受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把孔孟之道当作治国之道后,中国政治的历史进程就转了一个大弯,走上了一条奇怪的路。只有学孔孟之道才能当官,相当于给政治这辆公共汽车配了一个售票员,大家没法再像以前那样轮开膀子凭自己的实力往里挤,而必须排队验票上车。这一点有些类似于今天我们所最乐于讨论的所谓管理学知识,或者再放大一些,全部经济学的知识,都在各种媒体上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提起着。而这些知识,尤其是关于企业管理的知识,基本上全部来自西方,因为他们有比我们长得多的资本主义年代,有着更悠久的资本家剥削(用今天的话来说,是管理)工人的经验,也有着更完备的研究理论体系,因此来自西方的企管理论一统天下,麦肯锡一类的咨询公司,以集大成者的姿态,挥舞着大棒,傲视天下。而中国的情况,却恰恰相当于董仲舒出现之前的战国,虽然百家争鸣,却没有一家能够脱颖而出,证明自己的理论是最实用最正确最能带领企业走上长治久安的道路的。所以麦肯锡这样的西方学术代表,在中国就成了以下这个故事的主角:一天,一个农民赶着一群羊在草原上走。迎面碰到一个人对他说:“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羊群有几只羊。”他用卫星定位技术和新的网络技术将信息发到总部的数据库……片刻后,他告诉农民共有1460只羊。农民点头称对。随后,他要求农民给他一只羊作为报酬,农民答应了。不过农民说:“如果我能说出你是哪家公司的,您能否把羊还给我?”那人点头。农民说:“你是麦肯锡公司的。”那人很惊讶地问农民是怎么知道的。农民说:“有三个理由足以让我知道你是麦肯锡公司的:1、我没有请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2、你告诉了我一个早已知道的东西,还要向我收费;3、一看就知道你一点都不懂我们这一行,你抱的根本不是羊,而是只牧羊犬。”王莽就象是故事中这个农民一样,他对于一种统治性的思想观点,没有敬畏之心,他审视着它,研究着它,在看穿了这一思想的本质之后,他更懂得如何利用这个观点,为自己服务。按照“他好我也好”的孔孟之道的新逻辑,要讲究“温良恭俭让”,也就是说,要想上车,光有票是不够的,你得排队;光排队也是不够的,要想达到一个合格的乘客的标准,你还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后面的人。如果我们把这一逻辑形象化,我们就会看到在一个公共汽车站,每个人都生拉硬拽的把后面的人往前提,而自己拼命往后挤。这图像有点奇怪,但还不至于毫无道理和根据——你回忆一下我们中国人在酒桌入席时急赤白脸的拼命谦让的混乱情景就会明白,在汉朝那会儿,人们都是这样表现的,都好的有点过分,有点没道理。王莽从小就读孔孟之道,理解了其中的精髓,他立刻明白,在这个孔孟思潮统治下的汉朝政治上,政治的力场已经发生了逆转,人们在儒家的教育之下,深信只有好人才能当官。而且,王莽的过人之处在于,他并没有停留在这一定理上,而是基于此作出了一个大胆的推论:如果大家都坚持“温良恭俭让”的逻辑,那个排在队伍最后的人,反而最有可能是第一个上车的人!我们姑且称之为“王莽猜想”。王莽在他的大部分政治生涯中,都在不遗余力地证明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而且证实了自己是对的。我们中国人当中,上点年龄的都知道“哥德巴赫猜想”,那是一个老外提出来,又有陈景润费了多少年的工夫到了最后也没有能够印证出来,停留在离1+1看似只差一步之遥其实仍隔着千山万水的1+2上,望洋兴叹。王莽的猜想虽然没有这个歌德巴赫的那么高难度,但是也已经足够大胆,大胆到也许为此押上自己的性命或者他视若性命的前途。但是从另一个层面说,按照政治挂帅的原则,王莽猜想应该被归入政治哲学和数理逻辑学得范畴,其理论高度和广度绝对超过哥德巴赫猜想,而且是人家王莽一个人提出来,并且以自己为试验品,在他日后的政治道路上将自己的猜想进行一一地证实,可见王莽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天才,放在今天,王莽不仅仅是那个用自己的机智讨回了属于自己的羊并寒碜了麦肯锡一顿的老农民,他会成为麦肯锡第一个中国籍总裁!好人不仅仅是感动自己天才都会诞生在合适的土壤里,在错误的星球上即便开出最美丽的玫瑰花,也只有一个忧伤而小资的小王子欣赏,不能成大事。王莽的姑姑王政君嫁给了刘家,后来成为皇太后。王氏家族从此开始显赫朝野:王莽的伯伯叔叔都封了侯,但王莽的父亲王曼因为早亡,在八个兄弟当中唯一一个没能封侯,这样,王莽和其他堂兄弟相比处于极末流,也就是政治这条长蛇队伍当中的队尾。按照《资治通鉴》里的描述,王莽在青年时期,虽然跟皇族有亲戚关系,但跟其他亲戚们比还是相当“寒微”的。换成一般人,也许就没有太多想头了,或者仗着某个得势的叔叔欺行霸市,抢占民女,好像那些古典小说里经常出现的衙内那样,或者就是发发牢骚,愤世嫉俗,感叹天生我才没有用。但王莽自幼就是好学生,熟读孔孟经典,再加上他天才的理解力,居然从黯淡的前景中发现了一条光辉的道路。这说明,读书还是非常有用的。现在有些自封的所谓管理学大师职场专家,在他的书开篇第一章,就作淳淳善诱状地告诉读者说,从他的研究成果来看,名校毕业的尖子生,只能作体制内人才,在一个相对刻板的,滞后于时代变化的体制内,缓慢地发展,而低才,能够成为财富型人才的可能性却大很多,因为改革需要打破常规,所以坏学生才有大成就。而大师用来证明他这个读书无用论的经典论据,又是听破茧子的盖茨、戴尔的故事。不过不知道所谓大师有没有意识到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那就是考上哈佛不读哈佛的人,和读某走读大学自费生之间的智商差距,能够有多大。相信读书无用论只是在改革开放早期,社会形态尚不稳定时候出现的一种独特的社会现象,但如果在这个连卖房子都要读一本《售楼圣经》的年代,再同大伙儿讲读的书越多越没有财发,那就是徒增笑尔。好在王莽那个时代,虽然尚不知是否有人写励志书,但似乎还没有人打着专家的旗号误导读者。所以王莽一面继续读书,一面总结着他的王莽猜想,并下定决心决心实现那个埋藏在内心的伟大猜想:他小时候就是三好学生——这里的三是虚指,三好也就是什么都好——他谦逊有礼,而且节俭勤奋,拜名士为师,虚心学习,苦读经书。虽然老爸早逝,但还留下寡居的母亲和嫂子供他孝敬,他还负责教育已亡兄长的孩子。王莽又广交朋友,对待掌握朝政大权的叔叔伯伯们,他更是不能放过,孝敬起来比他们的亲儿子还亲。公元前22年,王莽的伯父、也是当时朝廷的政治巨头王凤生病休养在家,王莽连续侍奉了他几个月,基本上没有离开,亲口尝药,以免烫着伯父,几个月没有解开衣带休息,以至于到最后浑身散发臭气,头发胡子乱糟糟,形同野狗一般。这使王凤极其感动。王莽的辛苦没有白白付出,王凤临死时请求皇太后和成帝委任王莽官职,太后和成帝都答应了。不久,王莽就做上了黄门郎,虽然官品很低,但这是皇帝身边的官职,升迁的机会很多也很快。果然,没多少时间成帝便升王莽做了射声校尉,品秩二千石,相当于地方的郡守,官职已经很高了。这时的王莽仅仅24岁,从一个“杰出青年”成为了前途无量的年轻干部。在公元前16年,王莽的另一个工作重点,他的叔父成都侯王商请求将自己的户邑分封给王莽。同时,很多的名士也联名上书,赞誉王莽的人品和才德(广交朋友有了结果)。汉成帝便顺水推舟,封王莽为新都侯,食邑1500户,晋升为骑都尉光禄大夫侍中。骑都尉是武官,而光禄大夫是文官,可以参与朝政大事,至于侍中,更可以侍奉皇帝身边。估计这样的安排,就像今天的对干部全面培养一样,是为未来高升所作的准备。这时候王莽才三十来岁,应该可以算是排到了政治队伍的前列,可以比较满足了。但人是有惯性的,就像惯犯被放出来总忍不住再干一场一样,做惯了“好人”,做惯了三好学生,杰出青年,劳模等等,也是很难刹得住车的。人习惯了“端着”以后,不“端着”反而不舒服了。他更加谦恭,更加孝顺,更加节俭,更加的“人瑞”了。他继续广交名士,和众大臣“打成一片”,还经常将家财分发救济贫寒的宾客。这说明,做“好人”是有好处的,而且是大大的好处。尤其在孔孟之道笼罩下的汉朝。从皇帝到老百姓,谁不希望选一个好人来执掌朝政呢?王莽测量社会脉搏之精微,看事物看透了本质。王莽的自我包装太成功了,以至他在初期的政治生涯中一帆风顺。不久,任大司马大将军的叔叔王根推荐王莽代替自己摄政。在公元前8年,成帝升王莽为大司马。这时的王莽不足四十岁。王莽成为一朝重臣后,继续保持他的低调和好的过分的好人形象,他找来贤德的人做官,皇帝赏赐给自己的钱都拿来分给大家,自己却极其节俭。他不但这样要求自己,也严格约束家人。有一次,他的母亲生病,大臣们纷纷让自己的夫人来府上探视,王莽的夫人也到门外迎接,但因为穿着太普通俭朴,竟然被众夫人当作了王府家的仆人。史书上对他这个做出来的样板颇有怀疑,因为他后来大权在握当上皇帝后就再也没有这么节俭了,反而大手大脚起来。礼书《周官》里有“六宫”和“九嫔,世妇,女御”一班妃妾,他也要安九个嫔人,二十七个美人,八十一个御人,加起来共有117个小老婆,搞得自己内帷好象阿拉伯后宫。可能王莽这个光辉形象背面有些特别的毛病,例如贪色。还在他当大司马这个时期,就有人发现他让一家子穿着破衣烂衫的同时,却偷偷买了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奴,人家去质问他,他竟然面不改色的说,某某将军多年以来没有生子,常年无后,我这时买来准备送给他的云云,才把这件事抹平了。王莽小心谨慎的做着好人,但也像鸭子泅水那样,表面上平静,但底下的两只小脚正在紧捣持。他当时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淳于长。淳于长是卫尉、侍中,在成帝面前很得宠,大受信任和重用,权贵压倒公卿。淳于长的巴结笼络的手段不亚于王莽,他在外结交诸侯、州牧、太守,那些人贿赂他的钱财,和皇帝给予的赏赐,累积巨万。但是他整日放纵于声色之中,还胆大到性骚扰皇宫里的许皇后。王莽对淳于长的得宠心怀妒忌,就暗中打听他的那些坏事。王莽在伺候曲阳侯王根的病时,趁机说(史书上称“说”为“白”):“淳于长见将军久病,感到高兴,自以为应当代替将军辅政,甚至已对士大夫及贵族子弟谈论到任官设署等事。”接着一一说出淳于长的罪过。王根大怒说:“如果有这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即如是,何不白也!”)”王莽说:“不知将军心里的想法,因此没敢说。”王根说:“快去禀告太后!(“趣白东宫!”)”王莽求见太后,详细讲述了淳于长骄奢淫佚,想代替曲阳侯,以及与废后许氏的姐姐私通,收取许氏的衣物等贿赂。太后也发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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