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化史讲稿

城市文化实际上是从文化的角度对城市的一个认识成果，这个话是个同义反复，但它可以启发人们对城市文化的思考。城市是个巨大的综合体，并不是一个事物的单体，而且它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我们认识城市要把它分解成不同的系统来认识城市，这种认识可以划分为很多学科，比如：一、城市规划学，这是个基础的课程，它专门研究城市的道路系统、城市建筑系统、物质生产系统（包括工业生产、商业交换），还有教育系统和文化系统，这个规划研究这些系统的空间布局，研究空间布局和人的关系，这是城市规划研究的基本问题。二、城市地理学，着重研究城市的空间地位以及城市和城市之间的关系，北京和上海什么关系，和天津什么关系，和石家庄、保定什么关系，它还研究城市所在的地理特征对城市的影响，比如城市的经度纬度，城市的地理类型，比如是属于沿海还是内陆，属于丘陵还是高山，属于江南还是江北，这种地理位置对城市影响很大，还有研究城市的气候和生态特征，气候和它的建设规划有很大的关系，比如郴州，它处于珠江水系和湘江水系，南岭，南边是广东广西，北边是湖南，北方的冷空气走到南岭，遇到南方的暖湿气流从太平洋上过来，在这个地方就会发生冰灾，它要进行防护，防止大的冰灾。所以城市地理学很重要。三、城市历史学，它专门研究城市发展的历史脉络，这和我们研究的比较接近，城市史分为两大系统，一个系统从物质形态去研究它的发展过程，西方建筑学、规划学，地理建筑规划的变迁，它给的大部分是图，实际上是讲规划的发展过程。另一个方面，是讲城市政治社会文化史，人的发展的生活，人们的风俗，人们的社会组织，人们的生活习惯，人们之间的关系。城市地理学和城市历史学是城市学的两个支撑，城市规划学和城市经济学联系密切的概念。人类在城市最主要的活动是经济活动，这是马克思所讲的，它为生活而建立，生产成为主要的活动，要生产、运输、分配、交换、享受，这需要广大的市场，旧的时代在它里面有很多的手工作坊，它统领农村，城市实际是农村的领导，研究城市经济学，一定要研究城市和它周围的地域、经济上的联系。这里举了四个例子。关于城市文化研究处于一个方兴未艾的时代。关于城市研究的学科在增加，现在提出城市文化学，城市社会学和城市社会史，城市管理的历史，城市建设的历史，形成城市学和城市史学，城市学是从横向来看，城市史学是从纵向来看城市，形成一个立体的对城市的观察。这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系统，人们从系统中发现城市发展的规律，形成了一个整体的概念。我们是站在中国近现代历史的角度来学习，来研究湖南城市文化发展的规律，这是我们学科的基本定位。其中特别是研究城市近现代的过程，城市近现代化的过程实际上是和整个中国历史的近现代化紧密联系在一起，它以中国近现代史为背景，它的历史线索和中国近现代史的线索联系起来，不同的一点，城市文化史带有几个特色，第一个是很强的地方特色，所以城市史和地方史是一对孪生兄弟。第二个，它具有很强的城市特色，它和全国的历史所不同，它形成鲜明的城市特色，每个城市是个性系统，它决定了城市的品质和特点，它这种千差万别的个性在城市未来的发展中它所带来的巨大价值往往没有被人们所认识，现在我们在发展的过程中，现代化的过程中，在城市化的过程中，我们怎么认识城市怎么认识城市文化成为一个迫切的现实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的学术问题。为文化的发展作出学理的支撑太重要了。实际上在现代化进程中，随着城市基础设施的巨大改善、生产总量的提高、都市化的建设、面积的扩大、人口的增加、各种各样事业的繁荣，如株洲和怀化。在这个过程中这是物质的变化，更是精神的变化，这种变化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谜。城市给人带来不同的品质，城市的品质在影响着人。城市独特的文化品质来源于城市发展的独特的脉络，脉络是城市发展的历史，是发展过程中的来龙去脉，城市文化的形成不是领导的号召，不是搞一个运动形成的，它是历史的选择，是长期历史因素的加入，是历史的淘汰慢慢形成的。历史发展中遇到重大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自然的变迁，留下痕迹，它总会发生重大的历史事件，长沙发生过马日事变、大火、保路运动、戊戌维新变法。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杰出人物涌现，成为城市的旗帜，像毛泽东使湖南、湘潭、长沙熠熠生辉。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重要文化事件、重要的标志性文化建筑，比如圣彼得大教堂在罗马，出现人们对它永久的崇拜，拜占庭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文化的宽容性实际上在耶路撒冷、大马士革这些地方，值得人们深入的研究。还有些重要的期刊、著作，像我们经常读的华盛顿邮报，还有著名的大学，它使一个地方出来了，所有这些文化事件使城市的人感到骄傲和有标志形成独特的文化脉络，独特的文化品质。这个社会GDP至上的思想太严重，人们见物不见人，实际上是看不到人的精神和文化，看不到历史的重要性。这种情况在近一二十年非常严重。城市文化的结构，现在有的人把城市文化分为三个部分，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一般的讲文化结构，可以套进去讲，一般的用也够用，但很难深入下去。我现在把城市文化分为六个子系统，使这种研究换一个角度来讲，从物质层面、物质和文化层面、文化影响层面来讲，分若干层面来说。一、生态地理系统，它是城市的外部的条件，是自然基础，它本身是客观的存在，它不能算城市文化，但如果有对生态文化系统的使用和认识的成果，成果可以算是文化，比如湘江和长沙，橘子洲和长沙，几千年以来人们一直在认识它们的关系，历史上像这种两千年的中心不变的情况很少，长沙受到湘江的定位，湘江通过橘子洲，人们的利益原则决定它始终从这里过河，使得这个城市繁荣起来，打了60口井，都是官井，长沙是没有动地方的。长沙的城市建设是南北走向的，它是受湘江的定位。城市要沿着它的生态文化系统。二、城市规划建筑系统，它实质上是人们主观和客观认识的第一个大成果，人们在这个地方居住，有了主观的需要，它必须和原有的地理和自然、生态环境结合起来，这个成果是道路、建筑、空间布局，是认识的成果。城市是和农村相对的，农村是分散居住，以农业为主的生产方式，城市是集中居住，以工商业为基础。规划建筑的不同，这就决定了城市的基本面貌特征，它也决定了这个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的因素。它和自然生态系统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是它有人的文化的因素，人的经验和人的智慧，它要满足人的需要。这就和人的社会发育程度、人的文明发展水平、人的生产力发展的水平、人的社会进步程度相关联，不同城市的人和不同文明的人的规划和系统。规划反映人和城市的关系的重要方面，建筑比规划还要反映人的精神人的文明人的文化，建筑实际上是凝聚的精神，是凝固的音乐，是人和人关系的一种固定化和格式化。北京的四合院就适合那样的家庭生活，是符合他们居住的方式。故宫太和殿上皇帝的龙位是正中间，必须是正坐着的，因为龙椅后面有一条龙是朝前的，它是在北京城的中轴线上。城市文化体现的特色是在它的规划。所以到一个地方必须买一张地图，看看它的骨架，看看有几条河，几条山脉，几座大桥，研究当时人有怎么的智慧。巴黎把它的建筑视为珍宝，巴黎的建筑保留了厚重的历史感。这涉及到一个很根本的问题，人类为什么需要历史？历史是文化的积累，是人类情感的寄托，是以史为鉴的镜子，没有历史就没有前进的动力。圣彼得堡是东方的威尼斯，非常的美，像梦一样。我们现在缺乏历史的厚重。我在文章里面写道：中国近现代的过程是一次救亡图存、“师夷长技以制夷”进行现代化的强行军，我们在一百年里急急忙忙地往前赶，在这个过程我们在失去很多东西，丢掉许多文化遗产。像北京的城墙拆掉的时候梁思成痛哭。如果我们有认识到人类文明的价值，完全可以在西边搞一个城把老城留下来。现在的北京，没有自己的东西了，人很卑微，人不是主宰了，人的精神文化力量已经没有了。城市的质感和面貌特征，来自城市的规划，城市的规划也是文化，不能随便更改。三、城市工业商贸系统，工业指生产，商贸指交换，它是指经济系统，和经济学研究的系统是不同，我们是从城市的布局、城市的文化特色、人们的就业情况来讲，我们和城市的规划、城市的人文精神、城市的个性联系在一起，有的城市是农业城市，它是为农业服务的商业，它自己的制造业很少，它有自己浓郁的地方特色，它的经济怎么增长，文化又不失去自我。现在的经济离不开文化，文化本身就是经济，像现在的广播电视、互联网、影视生产就是经济，而且经济本身需要文化的宣传，经济本身渗透着文化，城市文化的品味对经济的发展有促进作用。不应该把两者割裂开来。特别是我们处在知识经济发展的时代，信息革命发展的时代，城市经济发展的历史、商贸的历史要研究。商业本身是城市的起源之一，市就是做生意、交换。城市的生产文化值得我们去研究。四、城市的政治社会系统，实际上是讲政府的行政发展过程以及社会组织变迁的过程，这两件事情是联系在一起的。政治发展的过程对地方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世界上各个国家，政权的争夺是长期城市发展的焦点，城市的管理权和统治权掌握在谁的手里，带来的好处，人和人的关系受谁的制约，形成一定的历史脉络，城市和政治发展的历史在中国尤为突出，在中国两千五百年的有记载的历史中大量是政治史，从文化的角度去看，对这个城市的个性有什么影响，这件事值得我们深入研究。五、城市的文艺、哲学（宗教）系统，这个系统是纯文化的系统，政治社会系统强调统治者的利益关系。文艺哲学这些是城市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和地方的特色有所衔接，产生了文艺的表达方式，形成人们的表达个性，地方戏在地方上非常重要，现在我们的地方戏正在消失，它在历史上起到什么作用，它的消失有什么影响。现在世界上都在搞非物质文化遗产，经济价值、文化价值何在，值得研究。佛罗伦萨产生了达芬奇、米开朗琪罗一大批艺术家，这个城市的文艺作品反映城市的面孔。中国宗教性的城市很多，如洛阳、拉萨，世界上的耶路撒冷，这是意识形态形成的城市。中国是大一统的文化，保持宗教特色文化很不容易。习俗风尚文化，是城市文化特有的东西，每个城市都有特别民间的部分，特别市民化的部分，成为人们记忆中非常温馨的东西。这些看上去是细枝末节，但是社会习俗对市民来说特别重要，如果没有的话就是一个开发区、一个工厂宿舍。中华民族的习俗很多和道教、佛教、养生、治病有关。从这六个系统研究更全面，更深刻。当然首先认识到城市是一个庞大复杂的综合性系统，不要只摸一个系统。六个系统里面规划建筑系统和文艺、宗教系统比其它四个系统重要。政治社会系统对有些城市很重要，但是它的活跃性和多样性不如这两个方面，但对中国影响不大。中国的政治系统就是这样，没变过。要写出城市主要的特色是规划建筑和人文方面。这些东西到现在反映文化产业的发展。城市文化的发展，在世界上来说中国算是独特的类型，以西方为参照系，中国很独特，中国文明的发展受几个条件的约束：一、我们国家是个历史悠久的农业大国，农业占长期的主导地位，这种情况使发展中带有很强的封建统治性，我们的城市是政治中心、政治枢纽、政治所在地。二、中国是个大一统的社会，城市的个性发展受到限制，城市中的趋同一面较多，城市之间抄袭的情况很严重，城市的个性相对来说较差，三、城市在近现代化产生突变，尤其是清王朝结束以后。从辛亥革命到1949年，中国出现城市近代化的高潮，以西方的工业、西方的市政、西方的管理来进行现代化建设，1949年以后我们有一段时间学习苏联的城市建设，特别是重要的大城市，由苏联专家帮助我们规划，比如北京的长安街，比如三块板的马路。四、我国进入城市化的高潮，中国城市化发展前无古人，中国城市发展其规模之大、其速度之快，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理论和思想的准备不足，科学和文化的准备不足，我们在传统和现代的对接上进入一个窘迫的状态，在经济和文化的关系上出现很大的困难，人类和自然三大难题，值得我们深刻的反思。我们要总结经验教训。西方城市的发展有鲜明的特点，分为两个阶段：古代文明，从公元前三千年的巴比伦到埃及到公元前的几世纪希腊，他们积累了非常丰富的文化遗产，到希腊罗马时代到了高峰。西方城市文化鲜明的特点有几条：1、随着国家关系文明的冲突发展，比如巴比伦后来到希腊罗马的发展拜占庭的发展，后来都被罗马征服，这些城市都发展的不错。2、城市的发展和战争、征服联系在一起，文明是以战争的方式传播的城市在征战中建立起来的，大量的掠夺和奴隶的使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