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路口预警直升机价值探讨

岔路口：预警直升机价值探讨大量先进舰艇集中服役使中国海军的发展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关注，国外媒体传出中国海军要引进俄罗斯苏-33舰载机的消息，以及国防科工委高层传出的信息，又使中国航母发展的话题进一步升温,中国海军发展舰载航空力量的努力看来是认真而细致的。舰载航空兵对中国海军的价值不言自明，现代化的海上力量必须在拥有制空权的前提下才能发挥作用，没有制空权的海军根本谈不上制海权和作战的主动权，因此航母和舰载机也就成为了中国海军发展远洋舰队、维护海上权益和交通线时必须要突破的关口。预警机对舰载航空兵的作用现代化战争已经发展成多兵种协同的综合对抗，航空兵依靠其在整个作战系统中使用最灵活和杀伤力最强的优势，在现代化战争中可以起到决定性作用。但航空兵在高技术战场上要想有效应用，必须获得足够的信息和情报支持，承担信息情报获取、分析、分发和指挥控制任务的飞机也就成为了重点。现代化反舰武器和搭载平台对舰队的威胁是多样式和高强度的，海军舰队在海上作战时会受到来自任何方向的火力威胁，而任何一个国家的航母都不可能载有足够对舰队进行全面防御的作战飞机，因此充分的信息情报支持就成了保证舰队空中掩护的关键。现代反舰武器已经以各型中、远程反舰导弹为主，携带掠海飞行反舰导弹的战机在良好的情报支持下，完全能够在目标舰队舰载搜索雷达盲区内完成攻击，没有空中预警平台的海军舰队很难利用战斗机对攻击机进行早期拦截，超音速攻击机和掠海飞行的反舰导弹会使舰队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航母舰载机因为脱离了地面警戒雷达和指挥系统的支持，在战时对空中情报的需求和依赖比陆基战斗机更高，预警机对舰载机的价值往往比陆基战斗机更大。对预警机的依赖，与战斗机(无论舰载还是陆基)本身结构特点不无关系，战斗机的机载火控雷达即使技术再先进，也不能避免战斗机本身对雷达规格和安装方式的限制，也就是说目前最先进的机载火控雷达也难以独立应付复杂的战场环境。机载火控雷达相比预警雷达存在“看不远、看不清、看不全”的缺陷，而这些缺陷对需要独立作战的舰载机来说更是关键性影响。承担航母编队防空任务的舰载机因为作战时的回旋余地较小，因此在海上对抗中更偏重于正面抗衡。缺乏早期预警和信息情报支持的战斗机很难构建真正的舰队防空体系。因此在舰载机部队的飞机型号中，承担空中预警指挥任务的特种飞机在某些情况下是比战斗机更加重要的机型。国外海军强国中具备远洋作战能力的都是拥有航母的国家，这些国家海军航空兵的实力排序也可以由其装备舰载预警机的状况粗略体现，其中美国海军自然处于绝对优势的地位，法国、俄罗斯和英国排在了第二梯队的位置上，剩余的印度、意大利等国家的海军航空兵要么实力较弱要么作战系统不完善，因此排在末尾。是否拥有预警机是评价一支海军航空兵是否具备完善战斗力的关键标志，没有舰载预警机支持的航母本身是非常脆弱的。中国海军发展自己的航母和舰载机已经是新时期军事建设的必然趋势，舰载预警机的有无和实现形式，成为关系中国海军航空兵发展和综合战斗力的大问题。中国舰载预警机的发展还处在技术探索的起步阶段，虽然国外海军舰载预警机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发展中出现过多种型号，但是现役常规舰载预警机(固定翼舰载预警机)已经被美国发展的E-2C“鹰眼”所垄断，很明显中国海军不可能获得引进E-2C的机会。常规舰载预警机在技术上必须要满足在航母上使用的苛刻条件，而且还要采用复杂昂贵的弹射器来满足预警机在舰上起飞的要求，因此中国海军作为舰载机技术上比较薄弱的后发者，很难一步就跨越到能研发制造常规舰载预警机的高度。在短时间里我们仍然无法解决舰载常规预警机的设计问题，而中国现有的军贸途径中也不存在引进常规预警机的成品或者成套技术的条件。国外相关媒体和机构在讨论中国海军舰载航空兵发展时，虽然在采用何种舰载机问题上存在不同猜测，但是却普遍认为中国海军在发展舰载航空兵的初期，可能引进俄制卡-31预警直升机作为舰载预警机。预警直升机的发展过程和典型型号预警直升机是装有全向远距离警戒雷达和指挥控制系统的直升机，国外发展的预警直升机基本上都是作为舰载直升机来使用。舰载预警直升机的出现是国外海军在需要提高舰队空中搜索和情报搜集能力，但是海军舰艇的装备条件无法满足常规预警机使用要求的情况下，利用直升机的机体和小型搜索雷达改装的空中预警和情报平台。最早按照预警直升机标准装备服役的预警直升机是英国海军的“海王”MK2AEW，英国海军在马岛战争结束后改进设计的“海王”MK2AEW，主要用途是为英国海军轻型航母编队提供空中雷达哨。俄罗斯为海军航空兵发展的卡－31是利用卡-27／29直升机的机体，安装上较先进的搜索雷达发展成的雷达警戒和预警指挥机。“海王”MK2AEW和卡-31在总体设计上符合预警直升机的绝大部分技术条件，但是英国和俄罗斯在设计预警直升机时，不同的装备条件与作战设想导致这两种舰载预警平台在设计上和使用上都存在比较明显的差异。英国的“海王”MK2AEW虽然开创了预警直升机的先河，但是“海王”预警直升机的出现其实是个不得已的措施，中型航母的退役使英国海军失去了使用常规舰载机的能力，只剩下舰载对空预警雷达的英国海军难以早期发现低空突袭的空中目标。马岛海战中阿根廷攻击机和“飞鱼”的低空突防给了英国海军以沉重的打击，缺乏对低空目标的早期预警能力已经成为英国海军必须克服的致命缺陷。“海王”MK2AEW是按照英国海军“低空监视任务”计划的要求改进的，改进中采用的方法是把标准的MK2舰载反潜型加装EMI海上监视雷达，该计划的主要目标并不是为舰载“海鹞”战斗机提供空情支援，而是在大于水面舰艇搜索雷达的探测范围上监视和跟踪水面目标或掠海空中目标。可以说是阿根廷攻击机和“飞鱼”导弹促成了“海王”MK2AEW的发展。“海王”预警直升机是在英国海军迫切需要空中警戒能力时的紧急措施，整个项目从正式开始到完成只用了11周的时间，而利用反潜型“海王”改造第一架预警直升机只用了2周时间。“海王”MK2AEW的设计方法只是把雷达天线装到机身侧面可旋转的支臂上，带有软质天线罩的警戒雷达天线是其外观上最明显的特征，天线部分在不使用时收拢于机身一侧，升空使用时天线支臂向下旋转90。与机身垂直，保证雷达天线对机身侧下方360。全空域的中低空目标进行搜索。“海王”MK2AEW的实用升限为3千米，此高度下其最大探测距离为160千米，理论上只能够为舰艇编队和执行近距离防空任务的“海鹞”战斗机多提供5分钟的准备时间。与英国空军开发的“猎迷”预警机所用雷达系统相比，“海王”MK2AEW的雷达系统对低空海上目标的搜索和跟踪能力非常有限，事实上搜索低空突防目标是英国当时还没有攻克的难题。“海王”MK2AEW采用的EMI雷达系统主要用来发现水面舰艇和潜望镜这样的水面目标，即使是在杂波干扰较小的海面上对低空飞行目标的搜索和跟踪能力都非常有限，事实上该系统甚至难以对低空突破的“飞鱼”进行预警，直升机缓慢的飞行速度和爬升率也不容易迅速占领预定位置，因此舰载型“海王”MK2AEW的早期预警能力非常有限，与常规意义上的预警机存在不小的差别。严格说来，该机只是强化了雷达监视能力的海上巡逻机。但是改装后的“海王”MK2AEW只比MK2增加了348千克的结构重量，这个重量甚至还不如2枚反潜鱼雷。而增加的雷达天线基本上没有对结构和机体内部空间造成影响。同时“海王”MK2AEW的机体和雷达设备都应用了成熟产品，这也是“海王”MK2AEW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改装的重要原因，从这个角度讲，“海王”MK2AEW虽然性能不算优秀，但却是低成本高效率的“救火员”。英国海军采用预警直升机的直接原因是航母本身的性能有限，更深层的原因则是英国海军在冷战期间不需要执行舰队作战的任务，其最主要任务是反潜，作为美国海军航母战斗群的补充，英国海军可以承受预警机性能不足的缺陷。“海王”MK2AEW因为设计完成的时间过早和雷达性能的局限，在雷达功能和系统的综合性能方面算不上是有效的空中预警平台，所以把卡-31称为世界上第一种预警直升机或许更合理些。卡-31是俄罗斯海军为提高舰队空中情报支持能力所开发的空中警戒平台，从改装的形式和采用的措施来看，卡-31和“海王”MK2AEW是相同的，但较晚的开发时间导致卡-31在性能上比“海王”MK2AEW高出一块。苏联舰载航空兵的发展相当缓慢，苏联解体时，苏联海军刚刚才踏上建立完善舰载航空兵的跑道，他们通过“米格”-29K、苏-33构成了空前先进的舰载机部队，同时也开始了舰载预警机的开发工作。苏联海军发展舰载预警机的努力是认真而富有成效的，但是苏联解体却从根本上断送了苏联舰载预警机的发展，“雅克”-44常规舰载预警机因为资金的问题而夭折，新生的俄罗斯海军航空兵由此失去了得到高性能舰载预警机的机会，卡-31成了俄海军唯一的希望，他们必须用卡-31来尽力填补“雅克”-44舰载预警机留下的空缺。俄罗斯海军在海上面对的威胁比英国海军要严重很多，没有美国海军这样的超级盟友顶在一线，英海军用来堵窟窿的产品在俄海军中却要干顶梁柱的活计。卡-31对机载警戒雷达的探测距离要求比“海王”MK2AEW大得多，为了能够在卡-27机体上装载尺寸尽可能大的搜索雷达，卡-31甚至冒着降低可靠性和维护性的风险取消了雷达天线罩，将可折叠的雷达天线暴露安装在机腹下。不光机载雷达探测距离明显大于“海王”MK2AEW，卡-31实用升限也大于后者，这两点保证了卡-31拥有更大探测范围。卡-31使用的警戒雷达采用了大尺寸的矩形平板天线，根据卡-31雷达天线的尺寸和俄罗斯雷达技术的基础条件来分析，卡-31的雷达探测范围虽然还无法与E-2C这样的常规预警机相比，但是仍然能够保证对战斗机大小的目标有180千米左右的最大搜索距离，对低空掠海目标的跟踪距离不小于90千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对抗飞机和巡航导弹对舰队的威胁，并且能够完成引导舰载机和舰队防空系统执行对空防御的任务。对中国现有预警直升机的综合评价国外预警直升机技术和装备上都比较成熟的只有“海王”MK2AEW和卡-31这两个型号，两种机型都是以中型反潜直升机为基础改装而成，在技术手段和大部分性能指标上有很多相似之处。较早完成的“海王”MK2AEW因为技术条件限制已不能适应现代化战争的要求，卡-31虽然在雷达性能与系统综合条件上要明显超过“海王”MK2AEW，但是在使用条件上卡-31相对前者却存在明显的缺陷。卡-31缺乏保护的雷达天线无论着舰时还是升空使用时都较为脆弱，使用过程中容易受到气动、环境、异物或者人为失误的损坏，不但增加了雷达系统保障维护的工作量，也影响到了系统的可靠性。“海王”MK2AEW的雷达天线放置在可充气的软质天线罩内，虽然天线罩使警戒雷达的天线形式、尺寸和探测距离都受到限制，但是较完善的保护却能使雷达获得较好的可靠性，能够保证“海王”MK2AEW在必要的情况下临时配属普通水面舰艇。卡-31的大尺寸矩形旋转平板雷达虽然提高了探测距离，但在工作过程中的旋转使雷达受力较复杂，卡-31在警戒雷达工作时不能高速飞行或进行较剧烈的飞行动作，如果需要较高速度占位或机动时要将雷达天线折叠或锁定，而“海王”的雷达在工作中对直升机的飞行性能和飞行姿态影响则较小。预警直升机的性能优势舰载机想要在远洋作战中具备比较可靠的防空能力，预警机所提供的指挥引导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预警机恰恰又是舰载航空兵发展中比较困难的技术瓶颈，俄罗斯和法国这样的海上强国都没有突破预警机这个关口。类似E-2C的常规预警机对航母的起降条件要求很高，一般只有中型以上的航母上才能够使用E-2C，法国海军“戴高乐”号航母虽然是排水量超过4万吨的中型航母，但是为了使用引进的E-2C也不得不对飞行甲板进行改造加长，排水量和甲板规格都较小的轻型航母使用固定翼预警机完全是妄想。直升机相对常规飞机最明显的优点是可以垂直起降和在空中悬停，不需要跑道的直升机对起降场地的依赖程度较低，即使是甲板面积较小的水面舰艇上也可以有效使用直升机，正是这个优势为预警直升机在海军舰队中的应用提供了前提条件。很明显，预警直升机在飞行性能和雷达作用方面与常规预警机存在明显差距，单就性能而言直升机不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