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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金锁记》中曹七巧悲剧形象分析摘要:说到张爱玲的小说就让人想到那悲剧式的苍凉。张爱玲总喜欢把爱写得“千疮百孔”,充满着缺憾与苍凉的味道。《金锁记》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在上海风靡一时的传奇女作家张爱玲的代表作。尤其是小说中曹七巧这一人物的成功塑造,打破了传统观念中对女性的审美度,真实而完整地展现了一个身心健康的女性如何一步步酿成无可挽回的性格悲剧。曹七巧性格悲剧的形成是有多方面原因曹七巧性格悲剧的形成是有多方面原的,本文就曹七巧形成悲剧形象的成因以及表现进行分析和讨论。关键词:张爱玲;金锁记;曹七巧;悲剧形象2引言张爱玲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非常富有传奇色彩的著名女作家,在她的作品中,成功地塑造了许多有着种种人生悲剧命运的女性文学形象,反映着封建残余思想泛滥的年代中人们所遭受的精神创伤。在她的众多女性女性文学作品中,《金锁记》是张爱玲最重要的代表作品之一,也是最能反映女性悲剧命运的典型的。夏志清称赞它为“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顺着半个多世纪的时光隧道回望,曹七巧的悲剧形象依然鲜明生动,血肉丰满,具有怪而不诞的生命力。张爱玲以其特有的苍凉笔法,及一种近乎冰冷的语调,展现了曹七巧如何从一个单纯要强的年轻姑娘演变成带着黄金枷锁舞蹈的女疯子,客观地剖析曹七巧灵魂蜕变的过程,以及黄金枷锁对人类灵魂的腐蚀与束缚。本文将从历史因由、性别悲剧、爱的缺失、性压抑导致的畸变心理、社会因素来深入剖析曹七巧的悲剧形象。同时,还写了曹七巧这个人物的悲剧形象在当时是如何表现和演绎的。我们将从《金锁记》中看到的不仅仅是七巧这类女性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那个社会的悲剧。一、悲剧形象的体现曹七巧是开麻油店的女儿,嫁到虽然败落但世代书香、出侯入相的姜家,门不当户不对,地位低人一等。虽然做正头奶奶,依旧弥补不了出身的低微。按说,这样知书达理的人家,兄弟姐妹之间不会互相贬损、倾轧,小说中也没有明显暗示。只是,七巧因为自小站柜台,与市井无赖打混惯了,通体不免透得鄙俗气味,时不常在叔伯妯娌姑嫂婆媳乃至下人间说些不中听又不得分寸的村话;因为她多疑善妒的性格;因为她进入大家庭的自卑;还因为丈夫情形(落地即患软骨症),难免受人欺负,“自己也知道这一屋子的人都瞧不起她,”敏感放泼,处处使性争强。终于慢慢滑向悲剧的深渊。让我们悲伤的是,七巧这般做了之后,全以为自己是出于一片好心(她曾劝老太太在兵荒马乱年月的,“等打完了仗,指不定要十年八年呢!”赶着为三少爷完婚,“偏赶着革命党造反”,三奶奶“嘴里不言语,心里岂有不气的?”又因为看到小姑云泽瘦了,以为害了相思,劝老太太早些为其完婚,气得云妹妹“捧着脸呜呜哭起来。”“她自己以为她是特别体贴云妹妹呢!”)。就像冥顽不化的野兽,或者落在愚昧中的生灵,没有谁开化点3拨,就这样终老一生。我为这样的人痛苦。类似的情形在其他作品中,比如女主人公虽出身卑劣,但性情娴淑,教子有方;比如叔伯导引,化育子侄;或者遇到良人,和美生活,也未可知。总之,情形稍有变化,不至于此吧!然而,我们看到的,却是逐渐走向没落的灰暗压抑,一丝丝亮色被一点点湮灭。七巧大概晓得依丈夫情景,总不会活的长久。没了丈夫,也就没了自己。留住地位,唯有生育男女。在她们三年里生育一男一女——长白、长安之后,儿女双全,尽管丈夫那个样子,儿女的福总可以享到吧。这是一个满有希望的家庭呢。我一直在想,是什么扭曲了人性?七巧的出身,和大家庭比起来可能低微,可是开麻油店也是个城市小资产者吧。在改朝换代的民国初年,西学东渐,人心思变,教育日兴,民智方开,七巧不至于太过不堪吧。她人性中隐含的自卑、嫉妒、刻薄以及见识短浅等等恶劣因素,若果经了大家庭的熏陶,怎么不可以转化呢——七巧究竟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我思来想去,姜家这个正在走向没落的封建大家庭,真的是腐朽到骨头里了。大爷或者有出息,小说没有交代,从七巧一家的无人管顾看,即使七巧再古怪刁钻,作为老大,也该出面帮扶的。爹娘过世,“长兄为父”,是祖上传下来的。他没有担起应负的责任。三叔在分家之前挥霍公账上的钱,分家时不但分不到家产,翻过来“还净欠六万”,分家后先是想骗七巧的钱,后是领着长白逛窑子。这个家庭真的该分崩离析,彻底瓦解了。让我们来看看七巧和她的一双儿女的命运,是怎样让七巧自己一点点蚕食,一点点毁灭的吧。(一)、曹七巧与长白的恋子情节关系儿子“长白在外面赌钱,捧女戏子,七巧还没甚话说,后来渐渐跟着他三叔姜季泽逛起窑子来,七巧方才着了慌,手忙脚乱替他定亲,娶了一个袁家的小姐,小名芝寿。”娶亲当天,七巧就当着众人面说新娘子“这两片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碟子……但愿咱们白哥儿这条命别送在她手里。”还没满月,许多羞辱的话都当着新媳妇的面说了起来。为了拢住儿子不和媳妇同房,叫儿子成夜伺候自己吃烟,还引诱儿子把和媳妇的那些事儿说出来。七巧心理阴暗**可见一斑。4第二天,七巧请了包括亲家母在内的几个人打牌,当面细细把儿子的话讲来,简直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了,简直是以他人痛苦为快乐的恶魔……媳妇得了肺痨,七巧嫌她“比平常似乎多享了一些福,自己一赌气便也病了。”她这样作践芝寿,长白自然也不待见媳妇,为了牢笼儿子,“七巧把一个丫头娟儿给了他做小……又变着方儿哄他吃烟。”后来,“娟姑娘生了个小少爷……芝寿挨了半个月光景死了,娟姑娘扶了正,做了芝寿的替身,不上一年就吞了生鸦片自杀了。”长白由此再不敢娶。儿子的生活就这样毁在亲娘的手里。(二)、曹七巧与长安的关系,是葛朗台对欧也妮式的威权压制直至同化再来看看她的女儿长安。分家后,七巧的侄儿——她哥哥的孩子曹春熹“上城来找事,耽搁在她家里。”“七巧的儿子长白,女儿长安,年纪到了十三四岁。”兄妹三人打算拿柜顶上的瓜子,长安踩了椅子爬上去,“猛可里向后一仰,”春熹吓了一跳,险险扶住,“抱下地来”,“三人笑成一片”。我想起一则轶事:小学校长带领学生们去海滨游玩,老师不准孩子们下水,校长不这样,他带头并鼓舞孩子们下到大海里,感受大海波涛,校长以自己为界,嘱咐孩子们不要逾越。孩子们玩的很开心。但是,从海水里出来要回去的时候,一二年级的女学生纷纷脱下泳衣,在海滩上拧水。校长认为这太有伤风化了,转念一想,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他制止了老师就要冲上去的指责。海滩上风平浪静,暖暖的太阳、柔柔的海风、嬉戏的海鸟、延绵的沙滩,一切那么自然,所有学生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谁大惊小怪。女学生们拧干泳衣,换上衣服,列队往回走。校长喟叹,如果当时冲过去吆喝怒骂孩子们赶快穿上,一天的开心,顿时云散,该是多么令人沮丧的结局。七巧不是校长,没有校长的修为、胸襟和识见,她“汹汹奔了过来……向春熹厉声道:‘……你别以为你教坏了我女儿,我就不能不捏着鼻子把她许给你。’”她不想女儿长大到处跑,竟然在早已废除缠足的时代背景下给十四岁的女儿缠足。她送女儿进洋学堂读书,原是为着处处存心和大房三房的比赛,女儿“失落几件不当紧的枕套手帕,”她“便闹着说要找校长说话。”在女儿“发现有一条褥单是丢了,七巧暴跳如雷,准备明天亲自上学校去大兴问罪之师。”长安颜面扫地,“宁死也不到学校里去了,”自此竟然辍学在家。“也5有人来替她做媒,若是家境推板一点的,七巧总疑心人家是贪她们的钱。若是那有财有势的,对方却又不十分热心……她母亲出身既低,又有个不贤慧的名声……一年一年耽搁了下来。”长安“二十四岁那年生了痢疾,七巧不替她延医服药,只劝她抽两筒鸦片。”一晃到了三十岁。终于在堂妹长馨帮助下认识一个游学海外的海归童世舫,两人各个瞩目,长安狠劲把烟都戒了,婚也订下了。七巧忽然“背着长安吩咐长白下帖子请童世舫吃便饭。”且说童世舫同着长白吃了两盅酒,谈了一会儿话,七巧“夹峙着两个高大的女仆,背着光立着,”告诉童世舫,她的女儿还没有出来的原因:“这孩子就苦在先天不足,下地就得给她喷烟。后来也是为了病,抽上了这东西。小姐家,够多不方便哪!也不是没戒过,身子又娇,又是由了性儿惯了的,说丢,哪就丢得掉呀?戒戒抽抽,这也有十年了。”彻底葬送了女儿的婚姻。多么刻毒的母亲,多么丑陋的嘴脸,多么阴暗的内心。曹七巧,这个张爱玲笔下或虚构、或有实指,然而在我们头脑里形象鲜亮的人物,霍乱了自己的一生,也摧残了儿女的幸福。二、悲剧形象的原因我一直在想,造成曹七巧这一悲剧人物的深层原因究竟是什么呢?(一)历史因由七巧是因为钱才无奈牺牲自己的青春和幸福嫁到姜家的,具有极强的金钱情节。她认为,“人都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钱”,为了得到金钱,她不惜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戴着黄金枷锁的“奴隶”。小说题名《金锁记》,这个金锁,就是存在七巧骨髓深处的黄金枷锁,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在不断寻求病态心理与报复的过程中,她变得越来越自私、乖戾、刻毒、残忍。(二)性别悲剧翻开《金锁记》,还未见到小说主人公七巧的出现,便从两个小丫头的深夜私聊中得知了七巧的身世,是麻油店家的女儿,七月里生的所以叫七巧。新嫁过来的三奶奶的陪嫁丫头好奇地问二奶奶的丫头是不是也是陪嫁时一起来的,没料到一句:“她也配?”就把七巧在姜家的身份和地位和盘托出,连身份最低微的小丫头都可以看不起她。接着是借大奶奶和三奶奶背后的闲言冷语,进一步交代了七巧在姜家的低劣地位。6身为女性,在当时封建势力还犹存的社会背景下,七巧在婚姻的选择上她是被动的,是她的哥曹大年安排了她的婚姻,贪图姜家的彩礼而把自己的妹妹推向了火坑、没有光的所在。门不当户不对的门第观念存在于姜家每一个主人和仆人身上,所以七巧注定在姜家得不到和她正奶奶身份相匹配的尊重,随身的丫头在她大哥来时有意讥讽:“大奶奶不用替他们心疼,装得满满的进来,一样装得满满的出去,别说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就连零头鞋面儿裤腰都是好的!”[1]遭歧视的不仅仅是她还包括她的家人,由此可以想象,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七巧是何其的屈辱,所以才会令她倍感到要扞卫自己本来就没有得到的自尊,不惜用恶毒的语言中伤身边的人,撒泼开骂,什么都不顾忌,当还没出嫁的云泽因为不搭理她,七巧就在老太太跟前说三道四劝她把云泽嫁出去,令云泽倍感难堪,而她在这折磨人的话语中获得了重拾自尊的快感,却更加剧了她性格悲剧的形成,践踏了他人自尊的同时也是在毁灭着自己在他人眼中的自尊,像一个恶性的循环,但七巧逃不了,一步步地丧失自己性格中温存的一面却不自知。或许,正如她的嫂子所言:“我们这位姑奶奶怎么像换了个人,没出嫁的时不过要强些,嘴头上琐碎些,就连后来我们去瞧她,虽是比以前暴躁些,也还有个分寸,不似如今疯疯傻傻,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就没一点儿得人心的地方。”[2]其次,在那个还是男性掌握所有权的时代里,身为一个女性是依附于男性而存在的,传统的观念里,“她”的使命和角色就是找到一个好丈夫然后生儿育女,自此,她的一生支柱就是这个唯一的男人,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这个家。但对于七巧,她却什么都没拥有过,连这样的身份都未能得到过。嫁给姜家的二少爷,这个形同活死人的骨痨病患者,按照中国“三从四德”的传统说法,“出嫁从夫”,而七巧连一个真正的依附对象都没有,她从丈夫那里获得的只能是极度的屈辱和嫌恶。就像她一出场时所说的话:“单单就派了那么间房给我,横竖我们那位眼看是活不长的,我们净等着做孤儿寡妇了——不欺负我们,欺负谁?”[3]七巧在这个家是孤独无依的,所以她不得不抗争来争取到属于她的那份利益,她斤斤计较,不肯让他人占到一点便宜,面对姜家上上下下对她的轻视,她泼辣、多疑、咄咄逼人,心中的不满和怨恨愈来愈强烈,自然而然地把憎恨与破坏行为作为自身创伤的冲洗剂。其实,所有的这一些都是因为她不能够离开这个桎梏她的姜家去寻得依靠,也不能够像个男人一样去有所创造来实现自己的价值,让姜家上下7的人改变对她出生阶级的偏见。她只能以这样一种毁灭别人也毁灭自己的极端方式去求得心理的平衡。由于当时的男权社会,出嫁的决定取决于七巧的哥,出嫁后,又不能够找到更好的方式去体现自己的价值和改变被歧视的地位,身为女性的七巧背负了更大的精神重荷而不得解脱,导致自己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不能够被周围的人所容纳,越孤单越无助越怨恨越变态,一步步走向悲剧的人生。(三)爱的缺失人生在世,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归根究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本文标题:浅谈张爱玲——《金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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