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三七文档
文化哲学的兴起、发展及其理论定位摘要: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所造成的善与恶的二律背反,是文化哲学兴起的深刻历史条件。将文化哲学视为对以传统本体论哲学和意识论哲学为标志的思辨哲学的超越和反叛,是西方哲学对文化哲学的基本理论定位。中国的文化哲学兴起和发展相对较晚,但学者们对文化哲学的理论定位进行了更深入的探讨。关键词:文化哲学;兴起;发展;理论定位资本主义的兴起和发展及其造成的世界范围的人类文化碰撞和交流,资本主义基本矛盾造成的善恶二律背反,是文化哲学兴起深刻的历史条件;就理论发展自身而言,哲学必然面向世界文化的历史潮流,冲破理性主义传统的藩篱,完成由思辨哲学向文化哲学的转向。将文化哲学视为哲学自身发展的“文化转向”,是西方哲学对文化哲学的基本理论定位。中国文化哲学的兴起和发展比较晚,文化哲学的理论生态更加多样,学者们对文化哲学的理论定位进行了更深入的探讨。本文分析了文化哲学兴起的历史条件和理论条件,概要梳理了中外文化哲学的发展,探讨了文化哲学的理论定位。一、文化哲学的兴起和发展任何一种思想理论的产生和发展都离不开特定的历史条件,文化哲学作为一种理论得以兴起和发展也是如此。14世纪的欧洲,以意大利为代表,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伴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的发展,思想文化领域的改革也在不断酝酿、发展,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就是这种状况的反映。这样,欧洲就撕破了中世纪的黑幕,开始了由传统农业文明向现代工业文明的社会转型,开始了现代化进程。资本主义现代工业文明的发展和世界历史的形成,是文化哲学兴起的最深刻的历史背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同于以往的生产方式,它以扩大再生产为基本特征的社会化生产,释放了史无前例的生产力,积聚了数量巨大的社会财富,极大地改变着世界的面貌,改变着人类的生存、发展方式,塑造着与先前迥然不同的人类文化形态。马克思恩格斯在考察了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后深刻指出,“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的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一切固定的僵化的关系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素被尊崇的观念和见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古老的民族工业被消灭了,并且每天都还在被消灭。它们被新的工业排挤掉了,新的工业的建立已经成为一切文明民族的生命攸关的问题”,工业原料的取得和产品的消费需要都跨越了本国界限,成为世界性的了,所以,“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民族的和世界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描述和论断,揭示了蕴含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现代性”冲动,指明了世界历史形成的必然趋势,也预言了一种突破“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的“世界的文学”的诞生。的确,冲破了中世纪文化禁锢的人性的解放,追求利润和财富的内在冲动,不可遏抑的消费需求的升级,使市场如滚雪球般地不断扩大,地域间的封闭和隔绝已渐成过去,历史不断冲破它原有的尺度,向宏阔的世界历史迈进,从而使世界范围内的人类交往以及人类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成为不可遏制的趋势和潮流。这样一来,处于现代化和世界历史进程中的人们,必将面临自身文化与异质文化的碰撞,面临生活方式、思维方式、道德和价值观念、文化心理和风俗习惯等各方面的适应和变革。对文化的思考和研究也就成了必然。另一方面,历史的车轮总是在现实生活中“善”与“恶”的二律背反中前行,近代资本主义的发展无疑使这一规律更加赤裸地呈现在世人面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一方面创造了震天撼地的物质文明,把人的精神从中世纪的文化钳制中解放出来,一方面又到处打破田园诗的温馨与宁静,用物对人的统治取代中世纪人对人的依赖,把人抛掷到赤裸裸的金钱交易场和利己主义冰水之中。资本原始积累时期,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剥削的残酷与血腥、社会秩序的混乱已经昭示出这一切。伴随工业革命而来的是愈加严重的劳动异化,劳动者“被剥夺了最必要的对象———不仅是生活的必要对象,而且是劳动的必要对象”,“以致工人生产的对象越多,他能够占有的对象就越少,而且越受自己的产品即资本的统治”。[2]资本的统治不但造成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日益尖锐的对立,而且使东方从属于西方,使弱小民族和国家成为资本主义列强任意宰割的羔羊,血腥的殖民主义统治了世界。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伴随着第二次科技革命,资本主义生产得到更长足的发展,许多新兴资本主义国家后来居上。生产的发展和财富的积累并未真正带来人类的幸福,反而导致了更加残酷的竞争和掠夺。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喧嚣的资本主义近代史的必然结果。战争使资本主义列强重新排定座次,开始了对世界的新一轮掠夺瓜分。所以,随之而来的世界现代史不过是一个新的轮回,其间虽然有红色革命号角的动人旋律,有世界人民团结一致战胜法西斯恶魔的正义凯歌,但最终结局也不过是铁幕之下两大阵营的政治、军事、意识形态对峙和勾心斗角。可以说,资本主义几百年来的发展,创造了空前的物质财富,造就了世界文化形成的基础和发展条件,同时也造成了人类世界的异化和分裂,进而促使人类对现代工业文明条件下的人类文化境遇进行反思。“人类向何处去?”这一发问代表了现代人类的迷茫,也预示了现代人类的警醒。文化哲学的兴起和发展,是人类文化自觉的需要,也是哲学理论自身发展的结果。古希腊哲学素有两大传统:理论思维和实践思维。理论思维以数学、物理学等自然科学的发展为基础,面向外部自然界,旨在说明外部世界以及人如何认识外部世界,以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为代表,形成了具有科学主义特征的理性主义哲学传统。苏格拉底和智者派开创的实践思维,以人的伦理道德、日常生活的发展为基础,面向人的社会生活,指向人的生活价值和意义,揭示人的生命存在及自由本性,逐渐形成具有实践特征的人文主义哲学传统。不过,在古希腊时代,这两大哲学传统并没有那么壁垒森严。因为那时还不存在完全脱离人之存在、以自然为对象的抽象科学。哲学和科学仍浑然一体,人文和科学保持着原始的统一,人的自由是两大哲学传统秉持的根本理念。两大哲学传统的断裂和冲突是随着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而出现的。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使哲学在近现代的发展出现了“自然科学化”的趋向,这使得人类的思维方式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追求理性逻辑、绝对真理、普遍规律的形而上学和认识论的理性主义哲学与自然科学的理论范式相结合,逐渐成为占统治地位的哲学形态。近代理性主义哲学世界观开阔了人类视野,增强了人类征服和战胜自然的信心,推动了自然科学的发展,解放了生产力,促进了社会历史的进步。但同时,随着理性主义的僭越,人类的生活世界、伦理道德世界却被剥夺了特殊性,自由逐渐失落,意义和价值的世界被冰冷的规律性所替代,人的主体性在哲学体系中丧失了立足点。随着人的复杂性在资本主义时代的不断凸显,人们逐渐认识到,人并非仅是理性的存在物,也是感性的存在物,理性不能成为人的唯一的形而上学标志。所以,西方文化哲学的兴起,不能不表现为对长期统治哲学领域的近代理性主义哲学传统的反叛。自觉意义上的文化哲学可上溯到18世纪意大利思想家维科。维科主张用非理性方法和诗性智慧代替理性主义哲学对人和社会现象的描述分析,这一主张奠定了西方文化哲学的基调,开辟了不同于传统的理性主义哲学新路径。康德则更为自觉地认识到人的理性认识的有限性,指出了纯粹理性与实践理性的差别,强调实践理性必须对灵魂不朽、意志自由、上帝存在等问题给予特殊对待,因为这些涉及人的情感、意志和道德活动的因素是无法用纯粹理性把握的。完整意义上的文化哲学肇始于新康德主义,经过狄尔泰、文德尔班、李凯尔特、卡西尔等一大批新康德主义文化哲学家的共同努力,文化哲学成为现代西方有重大影响的哲学形态。中国的文化哲学研究起步较晚。这与中国社会的特殊历史状况密切相关。当欧美资本主义国家步入较成熟的工业社会时,中国仍处于落后的农耕时代,并在西方列强的侵略、压迫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救亡图存是百余年中国近代史的主旋律。从变法图强到辛亥革命再到新文化运动,中国人民经历了一个由器物到制度再到文化的认识过程。以“科学”和“民主”为旗帜的新文化运动极大地解放了人们的思想,先进的中国人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建立了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后,新中国迅速医治战争创伤,恢复和发展经济,初步建立起独立的国民经济体系和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开始向现代化迈进。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步入改革开放新时期,才加快了现代化进程的步伐。所以,虽然新文化运动中有过激烈的文化论争,30年代初朱谦之也曾写作《文化哲学》,但是,文化哲学在中国学界受到普遍关注和重视,还是80年代以来的事情。随着中国现代化进程的推进,人们逐渐加深了对现代化的理解,认识到现代化决不仅仅是经济的现代化,经济发展也不单纯是经济问题。从根本上讲,现代化是一个整体的文化整合进程,必须从文化整体的高度推进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国内出现了“文化热”现象,中国传统文化的命运,东西方文化的比较,传统农业文明与现代工业文明的冲突等问题成为论争的焦点,一批关于文化哲学的研究成果出现了①,中国的文化哲学研究开始走向自觉。二、文化哲学的理论定位就西方文化哲学来看,一般认为,意大利思想家维科的《新科学》首开文化哲学先河。维科的“新科学”实际是一种新哲学,即与理性哲学相对的“文化哲学”,它旨在突破理性主义的思维传统,把对人的本性的研究提高到形上的层面,建立一种研究人的哲学,即“人类的形而上学”。以人的文化符号象征意义规定人的文化存在方式,通过民政世界②和各民族的制度、风俗、神话、宗教、艺术、语言等人的文化形式揭示人的文化本性,是维科“人类的形而上学”文化哲学的主题哲学史上,哲学家们曾试图用自然、理性、精神、实践、历史等概念或范畴来达到对人的理解和把握,自然哲学、理性主义、进化论、精神现象学、生命哲学等思潮曾各领风骚、盛行一时,但这些哲学范畴、思潮都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作为新康德主义文化哲学的代表,卡西尔的文化哲学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卡西尔认为,就人类文化生活的丰富性、多样性而言,理性是很不充分的根据。在人性问题上,走形而上学和经验科学的老路,去寻求“物质本体”或“精神本体”,已经行不通了。“我们不能以任何构成人的形而上学本质的内在原则给人下定义;我们也不能用可靠经验的观察来确定的天生能力或本能来给人下定义。人的突出特征,人与众不同的标志,既不是他的形而上学本性,也不是他的物理本性,而是人的劳作。正是这种劳作,正是这种人类活动体系,规定和划定了‘人性’的圆周。语言、神话、宗教、艺术、科学、历史,都是这个圆周的组成部分和各个扇面。因此,一种‘人的哲学’一定是这样一种哲学:它能使我们洞见这些人类活动各种的基本结构,同时又能使我们把这些活动理解为一个有机整体。”[4]他主张用文化符号来理解、把握人。他指出,人类的所有文化形式都是符号形式,“人不再生活在一个单纯的物理世界中,而是生活在一个符号宇宙中。语言、神话、艺术和宗教则是这个符号宇宙的各部分,它们是织成符号之网的不同丝线,是人类经验的交织之网。人类在思想和经验之中取得的一切进步都使这个符号之网更为精巧和牢固”[4]35,因此,“我们应当把人定义为符号的动物来取代把人定义为理性的动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指明人的独特之处,也才能理解对人开放的新路———通向文化之路”[4]37。对他来说,文化符号只是用以研究人的一种中介。通过文化符号达到对人的总体性理解和把握,是卡西尔文化哲学的显著特色。甘阳认为,卡西尔的文化哲学“实际上可以概括为一个基本的公式:人———运用符号———创造文化”,“人—符号—文化”构成了三位一体的东西,而“人的哲学”—“符号形式的哲学”—“文化哲学”,自然而然地成为同一个哲学。总的来看,将文化哲学视为哲学的“文化转向”,是西方哲学对文化哲学的基本理论定位。就是说,文化哲学在西方哲
本文标题:文化哲学的含义
链接地址:https://www.777doc.com/doc-6452012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