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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娱乐至死》里,波兹曼指出,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这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言论并没有被历史与时间的河流掩埋和冲淡,相反在历史的验证下成了盛世危言,并对如今的社会敲响了深刻的警钟。著名文艺评论家陈丹青曾说:“我们今天已经处在尼尔描述的世界里,处在一个讯息和行动比例严重失调的时代,在空前便利的电子传媒时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聪明,也比任何时候都轻飘。”这句话深刻的揭示了当今社会的时代特征和人性特点,尼尔所面对的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美国社会,他的著作《娱乐至死》是对20世纪后半叶美国文化中最重大变化的探究和哀悼。当时的社会特征是印刷术时代步入没落,而电视时代蒸蒸日上,电视改变了公众话语的内容和意义,政治、宗教、教育和任何其他公共事务领域的内容,都不可避免的被电视的表达方式重新定义。他所面对的世界与当今社会的特征相似,不同的是当下我们的社会步入网络信息时代,电子传媒行业冲击着传统书写文化,电子产品电子行业不断兴起,不可否认,这极大的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了便利。我不否认我对其的热爱,甚至比别人更热爱它,但是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来面对它所导致的“娱乐至死”的趋势。在芒福德的著作《技艺与文明》中,他向我们展示了从14世纪开始,钟表是怎样使人变成遵守时间的人,节约时间的人和现在被拘役于时间的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学会了漠视日出日落和季节更替,因为在一个由分分秒秒组成的世界里,大自然的权威已经被取代了。确实,正如芒福德所指出的,自从钟表被发明以来,人类生活便没有了永恒。当下社会,网络、电视成为传播的主要媒介,而电视本身的特性变决定了它所带有的娱乐性。人们对杂志文章的连载没有不间断的要求,但是电视不一样,人们要求电视节目的连贯性,当我们看一个节目时,都喜欢主持人都够连续不断的讲话,因为如果他进行思考中断讲话时,作为观众的我们便会无内容可看于是产生无聊的想法,所以电视是表演的艺术而不是思考。任何严肃、权威的事件通过电视后都会失去它的严肃与权威。正好像刚播完一则汶川地震这么悲伤的新闻之后,主持人一句“让我们看下一则新闻”便将电视机前的观众从感伤中拉出,有时甚至观众还来不及思考和感伤便已经被带入了下一则新闻的情绪中去。这就像人们面对时间就会理所当然的想到钟表里的分分秒秒而不是自然界日出日常季节更替一样,我们在面对电视里的新闻时,无论他多么的严肃权威,在节目结束时我们就是看看而过,感受不到严肃权威甚至会感觉一种不真实感,一切恍如一场梦。黄集伟就说过在现在这个“泛娱乐化”的时代,娱乐本身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把不该娱乐的也娱乐了。就比如同一版面的报纸上方报道着国家领导人出访某处,下方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某某明星走光的消息,就无意识的就降低了读者内心的严肃性。我十分喜欢《娱乐至死》书中的一句话——“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所憎恨的东西,而恰恰是我们热爱的东西。”奥威尔警告人们将会受到外来压迫的奴役,而赫胥黎则认为,人们失去自由、成功和历史并不是“老大哥”,在他看来,人们会渐渐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的工业技术。从当今社会的特点来看,赫胥黎的预言更为合理。对于怒形于色的人我们往往不会将其视为真正的敌人,相反我们所害怕的是常常面带微笑让我们不自觉望着他看似和善面孔的敌人。也正如《娱乐至死》封面展示的那样,一家四口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却没有脑袋,这就预示着人们在这个充满娱乐的社会中丢失了自己的思考与精神。当今的中国社会就像百年前报业兴起的时代,报业冲击着传统的信息传播方式,而对于中国社会来说,我们处于改革开放初见成果的初期,人们的物质文化需求日益增长,当我们走过物质与信息贫乏的时代之后,我们自然而然的会对新奇事物充满着好奇与渴望,这使我们对新奇事物产生了强烈的追求。但是也因为信息时代的弊端,海量信息向我们涌来,常常会出现“一大片水却没有一滴可以喝”的感受。最后,我认为当一个社会所有的权威不再权威所有的严肃不再严肃时,我们将会陷入一个毫无秩序混乱不堪的社会中去。娱乐至死不是一个短期的过程,而是一个长期潜移默化下的效果,它会逐渐使我们失去思考能力,最后可能导致毁灭,所以我们必须学会在娱乐的社会中保留我们的清醒理智,热爱思考,才能不“娱乐至死”。
本文标题:浅谈娱乐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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