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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商业/管理/HR > 其它文档 > 余华-《活着》读后感
一个老人,一头老牛,相依为命,在一块土地上,以最原始的生活方式,活着。作家余华在小说《活着》的自序中是这样说的:“《活着》讲述了一个人和他命运之间的友情,这是最为感人的友情。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没有理由抱怨对方。《活着》讲述人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难,就像千钧一发,让一根头发去承受三万斤的重量,它没有断。《活着》讲述了眼泪的丰富和宽广,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我看到,作家余华在小说《活着》中,精心构思了一位正在艰难而平静地活着的普通中国老人的人物形象。这位老人——他的名字叫福贵。在他的人生生涯中,与之相关的九位亲人或朋友或对手,父母亲、妻子儿女、赌徒对手、战场战友,年长的、年少的……全部都死了。他们都死在富贵的前面:他们或死于落迫,或死于疾病,或死于意外,或死于狂热,或死于不幸,或死于饥饿……唯有他富贵老人家一个人还活着。他与一条同样老态龙钟的老牛,一并地活着。当然,他也会死去。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随地准备死去:他的床头,悄悄地保留了十元钱,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用它的。因为,“村里人都知道它是给替他收尸的那个人,他们都知道他死后是要和他的家人埋在一起的。”他有时想想很伤心,有时想想又很踏实,家里的人都是他送的葬,全是他亲手埋的。福贵老人说,“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福贵老人是在怎样的状态下活过来的呢?“当然,《活着》也讲述了我们中国人这几十年是如何熬过来的。”作家余华如是说。我的阅读感觉中,作家余华众多作品中,死去的人与活着的人相比较,前者仿佛更多些。换句话来说,作家余华小说《活着》中许多人物所经历的通往死亡的道路,之丰富多彩、之残酷无情、之措手不及,令人震憾难止,掩卷难眠——作者以生动的文学细节,全景般地向读者献出着众多被迫提前走向死亡的生命。或许,作家余华的整部小说它只是想证实一句话:人生活着的反面就是人生的死亡。或许,作家余华以生动的众多文学人物的生生死死的经历,只是想证实一个简明扼要的真理:人生在世,活着,至少,比死去好。纵观通篇小说中,作家余华构思了九位小说人物与小说主人公福贵建立着极为密切相关的联系。他们分别是小说主人公福贵的父母亲、福贵赌徒中的博弈对手、福贵当兵时的俘虏同事、福贵最亲密的妻子儿女、女婿、外孙……令人难以置信的,这些老老少少的人物,这些男男女女的人物,竟然,一个接着一个地,在小说主人公福贵的眼前,以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活生生地、或迟或早地提前离开了人世。十位小说人物中,非正常理由下离开人世就有绝大多数。这是一种怎样的群体民众人生状态呢?!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以普通的生活方式活着,就是这样的艰难吗?——福贵老人笑了一下,说:“活着,真的,有时很难。”我用最原始的生活方式,活着,行不?——福贵老人又笑了一下,说:不是你不想活,而是你自己让自己活不下去。“你自己让自己活不下去。”——我知道,要理解福贵老人话语中的笑容,只有一个前提:他的这些亲人、朋友、对手们是如何走向人生结局之路的。人类中群体的死亡事实,将证实着人类活着的人的价值。请看看,作家余华是以怎样的文学构思天才,精心绘制了小说群体人物的九种死亡会餐之图境,如果允许我用“会餐”这样的词语的话。如果说,福贵的老爹之死是被不肖子弟破落行为所活活气死的话,福贵的老娘之死则是农村家族破落之后贫困交加后的必然结果了。其实,福贵与他的父亲,一个家族中的两代男人,都是实实在在的败家子:他们分期分批地、活生生地把祖先家族兴旺繁荣时的两百多亩土地家产全部破败得一干二净——福贵的父亲,吃喝玩乐,祖先的土地在他手中已经被玩掉了一半;福贵自己在儿童时期,上私塾读书,雇工背着代步;青春时期,上城里妓院,同样请妓女背着逛街;有了一点人生胆子后,大手笔参赌,一赌千金,用负数记帐的方式豪赌——终于到了这一天,赌金结算的日子里,原本号称徐家的所有的土地家产都归于一个叫龙二的人。就在那天,福贵的父亲,一头倒在粪坑前面,离开了人世。好一个令人难忘的粪坑。我记得,作家余华在小说《兄弟》中所描写的李光头的父亲,就是死在一个巨大的粪便坑里——他是在那种旧式的中国式的粪坑里偷看女人的屁股时掉下粪坑的。粪坑啊粪坑,在作家余华先生的笔下,仿佛成为有着特殊见证作用的部分男人葬身之地的代名词。莫非,这个代名词本身就有着臭不可闻的含义在其中?!题外话,感觉一下而已。话归正传。福贵的母亲,身患重病,搬出祖先的老屋,住进了草屋;福贵取了家中唯有的两块大洋,去城里买药,给母亲治病。谁知,在城里,福贵遇上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般的突然事件,他被拉壮丁当兵了——旧时中国社会里,进入国家军队的一种中国特色现象:路上的青壮男子,被军队拉上,被军队捆绑上,跟随着,就当上这支军队的士兵了,送去攻打另外的军队了。等他从淮海战场上战败当上解放军的俘虏后回到家时,他的母亲早已经死了。他的妻子家珍告诉他,“我娘死前一遍又一遍对家珍说:“福贵不会是去赌钱的。”看到这里,我明白:其实,他的母亲话中有话,她老人家到死都不可能饶恕的是,就是她的儿子赌徒把家室财富最后挥霍一空的如果说,福贵的赌场对手龙二接收了福贵家的全部土地,从而成功地成为显赫的地主后、而被时代变迁后的新政府所枪毙,大有时代变迁中个人无法回避的历史巧合因素的话;福贵的国军战友春生同样成为共军俘虏后,转而参加了解放军,转而转业成为新政权的一县之长,转而在十几年之后的文化大革命中,被迫上吊自杀身亡,则是一种中国现代历史变化中个人命运的极端性的无可奈何了。“龙二成了这里的地主,常常穿着丝绸衣衫,右手拿着茶壶以田埂上走来走去,神气得很。镶着两颗大金牙和嘴总是咧开笑着,有时骂看着不顺眼的佃户也咧着嘴,我起先还以为他对人亲热,慢慢地就知道他是要别人都看到他的金牙。”在这个意义上,福贵是幸运的:他当了解放军俘虏回家后,正好开始土地改革了,他的父亲和他一对真正的败家子亲手把家族由富变穷,穷到头来却适到好处:解放了,他分到了五亩地——因为当时他一无所有。“龙二是倒大霉了,他做地主,神气了不到四年,一解放他就完蛋了。共产党没收了他的田产,分给了以前的佃户。他还死不认帐,去吓唬那些佃户,也有不买帐的,他就动手去打人家。龙二也是自找倒霉,人民政府把他抓了去,说他是恶霸地主。被送到城里大牢后,龙二还是不识时务,那张嘴比石头还硬,最后就给枪毙了。”龙二被枪毙的那天,在路上看见福贵,龙二哭着鼻子对福贵喊着:“福贵,我是替你去死啊。”回家的路上,福贵一边走,一边想:“要不是当初我爹和我是两个败家子,没准被毙掉的就是我了”,想想,自己是该死却没死,从战场上又检了一条命回来,到了家龙二又成了替死鬼,“我家的祖坟埋对了地方,”福贵对自己说:“这下可要好好活了。”看来,人生在世,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有时,也是有道理的。小说中,作家余华并没有过多地描写春生是如何当上县长的,然而,同样的这一位春生正是在所谓县长的位置上,所走完人生的最后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却是如此的清澈可寻:“春生被他们打倒在地,身体搁在那块木牌上,一只脚踢在他脑袋上,春生的脑袋像是被踢出个洞似的咚地一声响,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春生被打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打人的,在地上的春生像是一块死肉,任他们用脚去踢。”……“福贵,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他咬着牙齿狠狠地说:“我不想活了。”“春生,我每天都被他们吊起来打。”春生的脸都肿了,手都肿了。“一个多月后,我听说城里的刘县长上吊死了。一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样也活不了。”经常,有许多所谓的文学朋友说起,所谓的文学细节是什么?请看看作家余华的文字,作者以神来之笔,调动着人类所有的感觉器官,尽情的、从各方面描写同一件事情,有动作、有声音、有形态、有心理活动、有言有语……只要你阅读了这样的文字,你就会感觉到,文学里面的东西是活着的——它就是我所理解的文学细节。细节是文学的生命。我知道,在四十多年前,神州大地上发生的那场浩劫,自己想死的人,并不是少数。刘春生,一个极为普通的中国男人,结束自己性命的唯一原因是:他是类似中国古代基层政府系列中一个小小的七品县官。当时的中国社会中,凡是带“长”字的——村长、生产队的队长、街道办事处的街长、工厂的厂长、县长、市长、省长、国家主席……理论上实践中都属于被打倒的。一个七品小小县长刘春生,自杀,死了,白死:还要“踏上一只脚”,“背叛革命”,“永世不得翻身”的。如果说,福贵的父母亲所走完的人生之路,毕竟与其家庭经济地位变化处境密切相关。福贵的赌徒对手龙二强悍收取福贵家的土地后成为大地主,而被沦为新社会新政权镇压的对象,有着巨大的政治变迁因素;福贵的军队战友刘春生身为新政权的县长,却在文化大革命中自杀身亡,毕竟与其社会政治状态剧烈变化无常、个人能力无法正常应对,是一种极大的突发性的人力不可违背的社会因素在其中。然后,福贵的其它家人,一个标准的生活在中国社会最底层的以务农为生中国老百姓,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他的妻子、他的女婿、他的外孙相继离世,却是一幅中国普通老百姓特别是贫穷的农民人生挣扎无法生存的百科全书。我相信,他们以这样的方式走向死亡,也许,昨天曾经有过;也许,今天仍然有着;也许,明天还会继续……任何社会任何时代,都有着富足与贫穷。公元2000年的某一天,一对生长在长江边的青年农民夫妇,由于病患,由于贫穷,年轻的妻子陪着丈夫,相互捆绑,双双相对而笑着,或许相对而哭着,踏入了长江……就是明证。有庆,福贵的儿子,一位唯一接受了小学教育,富有体育天才的农村男孩,却死于一种社会的荒唐中。有庆从小在家,一边割草喂养山羊,一边光着脚跑步到城里小学读书。“每天天蒙蒙亮时,家珍就把有庆叫醒,这孩子把镰刀仍在篮子里,一只手提着,一只手搓着眼睛跌跌撞撞赶出屋门去割草,那样子怪可怜的,孩子在这个年纪是最睡不醒的,可有什么办法呢?没有有庆去割草,两头羊就得饿死。到了有庆提着一篮草回来,上学也快迟到了,急忙往嘴里塞一碗饭,边嚼边往城里跑。中午又跑回家又得割草,喂了羊再自己吃饭,上学自然又来不及了。有庆十来岁的时候,一天两次来去就得跑五十多里路。”长年累月光着脚,每天跑步五十多里地,到城里上学,有庆练就一身长跑的好本领。城里小学和中学在一起举办的运动会上,有庆光着脚,鞋子拿在手里,满面通红第一个跑完了十圈。比有庆大四五岁的孩子,也被有庆甩掉了一圈……体育教师都高兴极了。“那天下午,有庆他们学校的校长,那是县长的女人,在医院里生孩子出了很多血,一只脚都跨阴间去了。”教师集中五年级的学生,让他们到医院去献血。“那些孩子一听是给校长献血,一个个高兴得像是要过节了,”验到有庆血型才对上了,有庆高兴得脸都涨红了,“他跑到门口对外面的人叫道:“要抽我的血啦。”谁也没有想到,“抽一点血就抽一点,医院的人为了救县长女人的命,一抽上我儿子的血就不停了。”最后,有庆的血差不多都抽干了。“有庆嘴唇都青了,他还不住手,等到有庆脑袋一歪摔在地上,”“心跳都没了。”福贵听到消息,跑到医院,与体育老师一起,唔唔地哭。福贵要杀人,打医生,打县长……“抬脚朝县长肚子上蹬了一脚,”县长认出了打自己的人是福贵,福贵认出了被踢中的县长是春生,说到当年在淮海战场上的事儿,“我们两个都呜呜地哭上了。”——有庆离开人世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学五年纪的学生。善良的看官,请记住:多少年之后,我们这个苦难的民族的领导人才醒悟:从此以法律的形式,放弃了所谓的动员小学生、小孩子去参与大人都力所不能及的抢险救灾类的政治类的号召的。凤霞,福贵的女儿,一位美丽聪慧勤劳的农村姑娘。童年的她,福贵抱着她,说,“凤霞,你可不要忘记我是你爹。”凤霞听了这话格格地笑起来,她说:“你也不要忘记我是凤霞。”一个多么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凤霞的一生中,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父母亲。十二岁那年,父母亲把她送给一户人家,她偷偷跑回家。福贵扛着锄头准备下地时,凤霞马上就提上篮子和镰刀跟上了父亲。几年来福贵在田里干活,凤霞就在旁边割草,已经习惯了。凤霞
本文标题:余华-《活着》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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