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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os:《存在与时间》讲义·引言字号:小中大|打印发布:2004-7-0821:24作者:chun来源:本站原创查看:1279次论坛在讨论论坛的学术性问题,如wind兄所说,哲学在线(不仅仅是论坛)应该具有许多功能,现在只论坛是“活”的,因为论坛比较容易“活”,所以许多功能暂时就借助论坛来体现了。说到学术性,当然要讨论学术问题。xiaoxiao一句话,使我下决心把我的《存在与时间》的讲义贴了出来。说实在话,我是有顾虑的,并不是什么版权之类的问题,而是许多东西并不成熟,对海德格尔的理解,在我也是总在变化的,不敢说越来越深,终归总是有新的心得体会。我怕贴出来让诸位见笑了,因为对海德格尔的理解,我没有信心。我最熟悉的两位哲学家,一是康德,一是海德格尔(黑格尔也可以算一个)。对康德就比较有信心,对海德格尔则总是感觉理解得还不到位。但是我想,如果讨论海德格尔,哲学系的同学们都插不上嘴,这是不应该的。其责任,当然在教师。不说研究生,本科四年下来,如果对海德格尔等哲学家还陌生得很,我感觉实在对不起学生。所以不揣冒昧,把我的讲义贴出来,请有兴趣的老师同学批评指正。此前曾经把《存在与时间》中有关时间的讲义贴在西方哲学坛子上,那部分太难不说,也是我最没有把握的。再者说,没有前面的准备,时间部分也无法理解。希望读了那部分的朋友不要被晦涩的语言吓着,那是我的错。《存在与时间》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难。讲义是多年形成的,因为时间关系,除了贴子需要,基本未作改动,其中错误在所难免,这不是客气话,真的难免。讲义固然是多年形成的,但“定稿”则是最近一次课。这一次我觉得是讲《存在与时间》最感觉费劲的一次。过去曾经感觉很顺当的地方,磕磕绊绊,有时顺不过去。想来想去,原因是这次我想尽量把海德格尔logos化(我化:)来说,也就是用我的话说海德格尔。大家知道,海德格尔与黑格尔一样,擅长语言炼金术,不用他们的语言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做的,其实就是想用比较通俗的语言(能让人听得懂,我也说得懂)讲课。我觉得对《存在与时间》来说,这不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做到,那是我的功夫不到家。实际上,既然是讲义,还是比较口语化的。如果有那位朋友有异议,请提出来,我会适可而止,立刻打住的:)《存在与时间》讲义:导言(1)字号:小中大|打印发布:2004-7-0821:24作者:chun来源:本站原创查看:1655次导言我们准备在“导言”中讲这样几个问题:海德格尔的生平和著作;思想形成的理论背景;海德格尔的问题;海德格尔与现象学方法,最后是简单介绍《存在与时间》其书。一、海德格尔生平及其著作海德格尔是一位有争议的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MartinHeidegger,1889-1976年)生于1889年9月26日,死于1976年5月26日,终年87岁。海德格尔的一生,假如没有1933年与NZ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的德国学者的一生。他的生平就是他的思想。我们在这里讲海德格尔的生平,如果哲学家地下有知,一定不以为然。因为他一向重思想轻生平。在他看来,哲学家就象艺术家一样,是存在或天道向世人昭显的“通道”,在这里重要的是思想而不是思想家的生平。当年海德格尔讲授亚里士多德时,关于亚里士多德的生平,他只讲了一句话:“他生下来,他工作,后来他死了。”海德格尔是哲学史上少数几个真正出身贫寒的哲学家。他的一生始终保持着对土地、自然的眷恋之情,虽然学养深厚,博学多才,但是经常有人在背地里批评他“老土”、“土包子”。海德格尔1889年出生在德国西南部巴登州一个叫做Messkirch的小镇上,地处阿雷曼与施瓦本交界处(施瓦本是黑格尔和荷尔德林的故乡)。他的父亲是天主教教堂的“执事”,实际上不过是“杂役”,负责打扫教堂、看管圣器,地位低下,收入微薄,年收入不到500马克,难以维持5口之家的生计。德国的西南部经济非常落后,属于天主教的势力范围。当时一个农村贫苦百姓的儿子如果想有前途,想出人头地,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依靠教会的资助,所以海德格尔从小就踏上了教士之路。他14岁时到家乡附近的康斯坦兹读中学(三年),又转到弗莱堡的文科中学读了三年。据海德格尔自己说,他在这六年里学到的一切对他终生都有价值,例如希腊语、拉丁语。后来除了战争年代,海德格尔每日必读希腊原著。中学毕业后,海德格尔梦想成为一位教士,他曾经加入耶酥会,成为见习修士,后因身体的原因(先天性心脏病)被解除了会籍。耶酥会是16世纪宗教改革时,天主教内部要求改革教会维护教会权威的组织,它要求会员必须“守清贫”、“守纪律”、“有知识”,以传播教义为己任(明清时基督教到中国传教的大多是耶酥会的成员),因而对身体要求很高。成为教士的梦想破灭是命运对海德格尔的第一次打击,然而他仍然没有放弃对神职的追求,进入了弗莱堡大学神学系学习,中间因为心脏病复发回家乡修养,大概他终于发现他的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复学后转到弗莱堡大学数学自然科学系注册学习数学、物理学和化学,同时学习哲学――海德格尔的科学知识是非常渊博的。海德格尔的博士导师是新康德主义哲学家李凯尔特。1914年,他的博士论文《心理主义中的判断理论》出版。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时他应征入伍,几天后就因为身体原因被编入预备役部队,回家听候调遣。人世间有许多事情很难说清楚,好象冥冥之中有某种命运做好了安排。如果海德格尔身体不是这样差,那么很可能这个世界上一定会多了一个教士或神学家,而少了一位哲学大师。海德格尔于1915年通过大学就职论文《邓斯?斯各托的范畴学说和意义理论》成为弗莱堡大学哲学系的“编外讲师”(Privadozent),亦即无薪讲师。1916年,海德格尔结识了弗莱堡大学政治和经济学系大学生ElfridePettri,出身于普鲁士高级官员家庭,是一位新教徒。1917年两人结婚。说到海德格尔的婚姻,还遭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因为两人属于不同的教派,海德格尔是天主教徒,而Pettri则是新教徒。即使在今天德国南部一个新教青年与一个天主教徒结婚,仍然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在几十年前。在天主教看来,这无异于叛教,亦为世俗所不容。因此,海德格尔的婚姻这件事会引起天主教怎样的反应是可想而知的。海德格尔对天主教非常不满,但也只好宣称他将与“准备皈依天主教”的Pettri以战时紧急婚礼的形式举行了婚礼――没有结婚礼服、没有花环和婚纱、没有马车、没有仪式、没有客人、没有双亲参加,只有书面祝福,我们可以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婚礼。不过从反面看,海德格尔一定很爱Pettri,否则不会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总而言之,这对后来海德格尔退出天主教具有重要的影响。1916年,弗莱堡大学聘任胡塞尔为教授,这使得海德格尔有幸当面与之请教。在此之前,海德格尔就已经熟悉了胡塞尔的现象学,早在上大学时他就读了《逻辑研究》。然而,海德格尔与胡塞尔最初的接触并不顺利,因为胡塞尔对海德格尔天主教徒的身份心存戒心,在他看来,一个有党派的天主教哲学家不可能是一个彻底的自由思想家。后来在胡塞尔的支持下,1918年底,海德格尔没有给他的第一个孩子施以天主教的洗礼。1919年1月,海德格尔正式宣布断绝与天主教的关系,因为“在一种非哲学的关系的制约下,不能为信仰自由和理论自由提供保证”。不过,天主教对海德格尔的影响,毕竟给其思想打上了深刻的烙印。例如基督教中关于造物主与造物之间的差异,与海德格尔关于存在与存在者之间的差异,显然有一定的亲缘关系。在这段时间内,海德格尔与胡塞尔过从甚密,经常与胡塞尔进行讨论,胡塞尔也非常赏识海德格尔,甚至毫无保留地允许海德格尔看他的手稿。胡塞尔曾经说:“现象学,海德格尔和我而已”。可见,他实际上把海德格尔看作了自己的接班人。1923年经过多年的申请,海德格尔终于在34岁时成为弗莱堡大学的教授(相当于我们的副教授),直到1928年,经胡塞尔一再努力,他才接替胡塞尔退休空出来的Lehrstuhl.1925年-1926年冬季,哈特曼准备离开马堡大学去科隆,海德格尔被提名继承正教授的席位。按规定,他必须有著作发表。于是,在1926年1-4月间,海德格尔申请学术休假,写作了《存在与时间》。1927年在胡塞尔主编(海德格尔执行主编)的《哲学与现象学年鉴》上发表,同时出了单行本。但是这一努力未见成效。半年后,柏林终于批准了海德格尔的正教授的职称。但是没有多久海德格尔就回到弗莱堡大学接替胡塞尔的教席。海德格尔与现象学的遭遇是其哲学思想形成过程中的重大事件,然而海德格尔从来就不是胡塞尔的“好学生”。关于两者之间的关系,我们下面再专门讨论。从上述经历看,海德格尔的生活是一位典型的学者的生活。但是此后的发展却使他卷入了政治的漩涡之中。1933年4月底,海德格尔在44岁时当选为弗莱堡大学校长,与NZ发生了关系,1934年2月,他辞去了职务。这中间10个月的经历成了海德格尔一生中最大的污点。我们一开始就说海德格尔是一位有争议的哲学家,说的就是这个问题。人们真正难以容忍的不是海德格尔曾经亲近NZ,而是他对此始终保持沉默,遂使人们不断地纠缠他与NZ之间的关系。人们尤其想知道的是海德格尔与NZ的关系究竟在其思想中有没有根源?在此之前,人们也曾经纠缠过黑格尔和尼采是不是NZ的思想来源。另外,二战之后,人们异口同声清算、忏悔与NZ的关系,为什么海德格尔一言不发?的确,海德格尔既没有低头认罪,也没有为自己辩护。其实海德格尔也不是没有为自己进行解释和辩护,不过那是非公开的。1966年海德格尔在接受西德《明镜》周刊记者的访谈时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他与记者约定,这篇访谈只能在他离开人世之后才能发表。记者果然履行诺言,直到1976年海德格尔去世之后,这篇访谈才得以面世(中文译作《只还有一个上帝能拯救我们》)。换言之,海德格尔生前,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海德格尔与NZ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海德格尔为什么不说话?首先,海德格尔是哲学家思想家而不是政治家,而哲学家尤其不适合介入政治,因为他是理想化的、抽象的,而政治则如法国人所说,是一项“下贱的职业”,那是现实性的、具体的,有时表面冠冕堂皇,里面却是丑恶肮脏的。换言之,政治哲学与政治学是不一样的。因此,哲学家不应该介入政治,应该站在制度之外并且始终保持这种姿态,才能保证他对政治的批判作用。一个人的政治理想再好,假如他成为现行制度的组成部分,那就一定会被体制所同化,至少在部分上上如此。总之,介入政治不是海德格尔的特长,不是哲学家的特长,幼稚是不可避免的。历史上几乎所有参与政治的哲学家都是以失败告终,塞涅卡和培根就是证明。海德格尔自己也承认,他最初曾对NZ抱有幻想。实际上何止海德格尔,恐怕当时整个德国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希特勒的身上,否则我们就无法理解希特勒何以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对于30年代的德国人来说,NZ即使不是唯一的选择,也是他们最后的选择。所以,海德格尔本人并无恶行,我们用不着过分苛求他。其次,海德格尔当选大学校长的确是出于教授们的信任,而不是海德格尔耍弄手段获得的。当时教授们唯恐“上面”派一个校长来,试图利用海德格尔的国际声望来尽量维护部分学术自由,尽量阻止NZ的破坏行动。不过对海德格尔来说,只要他当上的校长,就不可能不按照“官方”的口径说话。事实上,海德格尔的辞职也表明他并未得到NZ的重用,而且后来也受到了NZ的迫害。例如,1944年,战争到了最后的关头,德国动员了全国的力量试图殊死顽抗,但是仍然公布了一个500人的大名单,保护科学家、艺术家们免除徭役,海德格尔不在其中,他被拉去修战壕。最后,问题集中在海德格尔的沉默。由于海德格尔本人不说话,我们无法知道原因究竟何在,不过还是可以推测的。有一种观点,我以为比较合理:海德格尔以西方文明的批判者自居,他反思的是整个西方文明的局限,NZ为人类所不齿,但并不意味着战胜国就没有问题。在海德格尔看来,NZ与盟国,都是西方文明局限性的产物(原子弹)。海德格尔的弟子们可以既反对NZ,同时批判西方社会的异化,唯独海德格尔不行,因为他没有“资格”,他无法理直气壮。所以海德格尔只好沉默。或许保持沉默是他唯一选择。毫无疑问,用我们“文革”语言来说,海德格尔是一位有“历史问题”或者“历史污点
本文标题:《存在与时间》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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