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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校勘的方法一、教学目标主要知识点:对校法,本校法,他校法,理校法,校对方法的综合运用。二、教学重点和难点重点:校勘的方法。难点:校勘方法的综合运用。三、课时安排:1课时四、授课方式:1、围绕多媒体图片进行讲授2、提问,个别发言五、教学手段:1、设计课程纲举目张,进行个案分析2、审美感受与理性分析并重3、充分运用多媒体手段我国古代学者利用校勘,为古籍订讹正误由来已久,并已取得很大的成绩,但是对校勘之法古人以为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关于校勘方法的总结,只有零星的片言只语,很少有系统的论述。有清一代,随着考据学、文字学的勃兴,校勘学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一些学者,根据自己校书的经验,开始总结校勘的实例和方法,为校勘学理论的形成奠定了基础。一、吴承志《逊斋文集》“改字五例”吴在《逊斋文集》卷六《校管子书后》提出“改字五例”:一曰据善本校改,一日据古本校改,一曰据注文校改,一日据本书校改,一曰据义校改。并说:“总此五例,校雠之方大略尽矣。”实际上吴所说只不过是校勘改字的依据而已。二、叶德辉《藏书十约》提出死校和活校两种叶德辉《藏书十约》谈到校书的具体方法时,把前人的校书方法归结为“死校”和“活校”两种。他说:今试言其法:曰死校,曰活校。死校者,据此本以校彼本,一行几字,钩乙如其书,一点一画,照录而不改。虽有误字,必存原文。顾千里广圻、黄荛圃丕烈所刻之书是也。活校者,以群书所引,改其误字,补其阙文。又或错举他刻,择善而从;择善而从,版归一式。卢抱经文弨、孙渊如星衍所刻之书是也。斯二者,非国朝校勘家刻书之秘传,实两汉经师解经之家法。郑康成注《周礼》,取故书、杜子春诸本,录其字而不改其文,此死校也。刘向校录中书,多所更定;许慎撰《五经异义》,自为折衷;此活校也。其后隋陆德明撰《经典释文》,胪载异本;岳珂刻《九经》《三传》,抉择众长;一死校,一活校也。明乎此,不仅获校书之奇功,抑亦得著书之捷径也已。把前人的校勘方法分为“死校”和“活校”两种,联系到清代校勘家,他认为顾广圻、黄丕烈属于死校,卢文弨、孙星衍属于活校。但是这两种方法的运用,并不是截然分开的,有时还应该很灵活地交相为用。三、朱希祖提出两种校勘方法校雠之法有二:一则罗列各本,择善而从;其不善者,弃而不言。然必择一本为主,若他本、他书有善者,据以校改此本,必注云:“原本作某,今据某本或某书改。”否则必犯无微不信之讥,且蹈无知妄改之戒。原本不误而校改反误者,皆由于此。一则择一本为主,而又罗列各本之异同。心知其善者,固当记注于上;即心知其误者,亦当记注于上,以存各本之真面目,使后世读此书者,得参校其异同,斟酌其是非,择善而从,抑亦校雠之善法也。然主前法者或讥后为芜类而无所发明;主后法者,或讥前法为专擅而妄改古书。其实各得其法,不偭其矩,皆有益于学者。朱氏所说的两种方法,一是罗列各本,择善而从;一是择一本为主,而又罗列各本之异同。前者近于叶德辉的活校法,后者近于叶氏的死校法,其实是对叶氏思想的进一步阐述。四、陈垣四种校勘方法对校勘方法总结得最为精到的是著名史学家陈垣先生(1880—1971)。陈先生生平用全力校勘过两部书:一是《元典章》,系用故宫博物院藏元刻本、涵芬楼藏吴焯影元钞本(前集)、自藏孔宪培旧藏影元钞本(新集)、自藏方功惠旧藏抄本、自藏彭元瑞钞本,共五种校沈家本新刻本。一是《旧五代史》,系用熊罗宿影印彭元瑞旧藏四库馆初写本、民国刘承干刻卢氏(文弨)抱经楼旧藏钞本及《册府元龟》校殿本。在1931年写出《元典章校补》十卷和《元典章校补释例》六卷,1937年写出《旧五代史辑本发覆》三卷,成为他在校勘学上的三部代表作,皆收入《励耘书屋丛刊》中。其中《元典章校补释例》从《元典章校补》所列举沈刻本谬误12000余条中“摘其十之一以为之例,而疏释之”。1959年陈先生又把它改名为《校勘学释例》重印,并在所撰《重印后记》中说:“余昔为同学讲校勘学,要举例说明,欲广引群书,则检对不易,欲单引一书,则例子不多。例子多就是错误多,错误多未必是好书,未必是重要的书,要找一本好而又重要又错误多的书,莫如沈刻《元典章》,最合适为校勘学的反面教材,一展卷而错误诸例悉备矣。”《校勘学释例》六卷,共举五十例。其中第四十三《校法四例》中对前人的校勘方法作了全面的总结,提出对校、本校、他校、理校四种校勘方法,已被公认为校勘的正规方法,其体系之完整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对校法陈垣《校法四例》说:一为对校法。即以同书之祖本或别本对读,遇有不同之处,则注于其旁。刘向《别录》所谓“一人持本,一人读书,若怨家相对”者,即此法也。此法最简便,最稳当,纯属机械法。其主旨在校异同,不校是非,故其短处在不负责任,虽祖本或别本有讹,亦照式录之。而其长处则在不参己见,得此校本,可知祖本或别本之本来面目。故凡一书,必须先用对校法,然后再用其他校法。这种用同一部书的各种版本进行对校的方法起源很早。刘向校书,主要采用对校法,即广备众本,互相参校。他当时校书,所搜集、依据的版本甚多,包括中书、太史书、太常书及大臣私人藏书等。《晏子叙录》说:所校中书《晏子》十一篇,向谨与长社尉臣参校雠太史书五篇,臣向书一篇,参书十三篇。《管子叙录》说:所校雠中书《管子》三百八十九篇,大中大夫卜圭书二十七篇,巨富参书四十一篇,射声校尉立书十一篇,太史书九十六篇,凡中外书五百六十四。对校法的功用对校又称版本校。对校主要有两方面的功用:一是从对校中可以发现古书中的错误,二是可以作为改正错误的有力证据。简单地说,就是可以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如《后汉书》,中华书局以绍兴本为底本,以汲古阁本和武英殿本为对校本,对《后汉书》及李贤等的注释作了对校。其《乌桓鲜卑列传》:夫以世宗神武,将相良猛,财赋充实,所拓广远,犹有悔焉。校记:“将相良猛,按:汲本、殿本‘相’作‘帅’。”又:既而觉悟,乃息兵罢役,〔封〕丞相为富民侯。校记:“[封]丞相为富民侯,据汲本、殿本补。”前例通过对校发现了版本间的不同,但问题并没有解决;后例底本有脱文,于义不通,通过对校,校出了所脱之文,解决了问题。有时候发现了问题,而对校本身解决不了,就再用别的校法来加以解决。仍举《后汉书》为例,如:《五行志六》:“后二岁三月,邓太后崩。”注:“上收考中人赵任等,辞言地震日蚀,任〔在〕中(官)〔宫〕,竟有废〔立〕之谋,郃乃自知其言验也。”校记:“辞言地震日蚀任〔在〕中(官)〔宫〕,汲本、殿本作‘辞言地震日蚀在中宫’。按:上文言‘戊者土主,任在中宫’,足证原本‘任’下脱‘在’字,‘宫’误‘官’,而汲本、殿本则‘在’上脱一‘任’字也。今据以改正。”对校法的优点是“最简便,最稳当”、“不参己见”,免去妄改之弊。短处是“不校是非”、“不负责任”。但“必须先用对校法,然后再用其他校法”。初学校书的人,必须先从“对校法”入手。这种校法虽说比较机械,却是校书中的一个基本步骤。所以,过去老一辈学者比较欣赏,因为旧社会借书比较困难,因此想用死校的办法,将对校本“照式录之”,使对校各本的本来面目大体都留在底本上,以便日后查考。今天,藏书和阅览条件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科技进步,书籍可以复印或摄成胶卷。我们今天运用对校法,大可不必墨守成规,凡底本正确、对校本错误之处,就不必一一“照式录之”了。另外,选择底本,也不能盲目信古,惟古是从。如阮元刻《十三经注疏》均以宋本为底本,但在《校勘记》里却校出宋本无数错误。张舜徽在《广校雠略》中说他曾用二徐所校《说文解字》与唐写本木部残卷对勘,发现唐写本“有衍字,有脱字,有讹体,有倒文”。就是作者的手稿本,有时也难免有误,如《聊斋志异》会校会注会评本《后记》中就指出这部手稿中有明显的误脱。所以选择底本,判断是非,应该实事求是,不可盲从。(二)本校法《释例》说:本校法者,以本书前后互证,而抉摘其异同,则知其中之谬误。吴缜之《新唐书纠谬》、汪辉祖之《元史本证》即用此法。此法于未得祖本或别本以前,最宜用之。予于《元典章》,曾以纲目校目录,以目录校书,以书校表,以正集校新集,得其节目讹误者若干条。至于字句之间,循览上下文义,近而数页,远而数卷,属词比事,抵牾自见,不必尽据异本也。所谓本校,就是将本书前后文字互证,比较其异同,从而断定其中的错误。在没有同书别本可以对校的情况下,采用本校法是一种较好的方法。历代校勘学家根据本书的上下文义,相同的词语,相同相近的句式,校勘出本书错误的例子很多。如王念孙《读书杂志》第九册校《墨子·尚贤中篇》云:岂必智且有慧哉?念孙案:“智且慧”与前“贵且智”、“愚且贱”,文同一例,“慧”上不当有“有”字,盖后人所加。又第二十册校《荀子·成相篇》云:上能尊主爱下民。念孙案:“爱下民”当作“下爱民”,与“上能尊主”对文。《不苟》《臣道》二篇并云:“上则能尊君,下则能爱民”,是其证。又如闻一多先生《楚辞校补》在校《楚辞·离骚》“乃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时说:案“犹其”二字当互乙。上文“虽九死其犹未悔”,“唯昭质其犹未亏”,“览余初其犹未悔”,“览察草木其犹未得兮”,并作“其犹未”可证。王注曰:“然年时亦尚未尽”,正以“尚未”释“犹未”,是王本未倒。本校法的常用手段主要有:A、用本书文句订正本书古书一篇之内文义相承,用词往往一样,同一文句,有时数篇共见,可以比对参照,校对讹误。如《管子·八观》:彼民非谷不食,谷非地不生,地非民不动,民非作力,毋以致财。天下之所生,生于用力;用力之所生,生于劳身。是故主上用财毋已,是民用力毋体也。这里“天下”当是“天财”之误。《立政》云“天财之所出”,《国蓄》云“天财之所殖”,意思相近,依上下文义足证“天下”二字有误。又如《管子·七臣七主》:彼时有春秋,岁有赈凶,政有急缓,物有轻重。岁有赈凶,故民有羲不足。这里的“羲”当作“羡”,“羲”与“羡”形近,故误。“羡”是多余的意义。“羡”与“不足”为对文。“羡不足”又见《国蓄》和《轻重己》两篇.B、参考注文刊定正文古书的注解在解说原文文义的时候,经常联系到原文的词句,如原句有误,可以根据注文校正。例如《管子·侈靡》:夫运谋者,天地之虚满也。合离也,春秋冬夏之胜也。若依文义,“胜”上当有“相”字。尹注云:“若无春秋冬夏之变,则不能相胜而成岁”,可证尹所据本原有“相”字。又《管子·心术》:毋代马走,使尽其力;毋代鸟飞,使弊其羽翼。这里“羽”字误衍。“使尽其力”与“使弊其翼”文例相同。尹注云:“能走者,马也;能飞者,鸟也。今不任鸟马之飞走,而欲以人代之,虽尽力弊翼,而终竟不能尽。”据此可证“羽”为衍文。C、根据文义和文例订正谬误校勘古书,从文义和文例上推究原文是否有误,是非常重要的方法。这一方面要靠自己的学识,另方面也要靠读书细心。清代校勘家在这方面非常精审,他们未见古本而所校往往与今日所见古本暗合。例如:《庄子·天道》:桓公读书于堂上,轮扁斫轮于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桓公曰:“敢问公之所读者何言邪?”公曰:“圣人之言也。”曰:“圣人在乎?”公曰:“已死矣。”曰:“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魄已夫。”这里“君”字依上文当作“公”。《北堂书钞》卷一百引“君”正作“公”。又如白居易《琵琶行》: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难。这里“难”或作“滩”,与“滑”不相类。“水下难”,段玉裁谓当是“冰下滩”,若作“水下难”,义不可通。D、根据文辞押韵考订谬误先秦古书中一篇之内经常有韵语,目的是便于记诵。但有时依例当属押韵字,而读来并不谐和,那很可能是文字有误,应根据古时韵部进行寻按,加以订正。例如《管子·明法解》:故威势独在于主,则群臣畏敬;法政独出于主,则天下服德。故威势分于臣,则令不行,法政出于臣,则民不听。这里“服德”当是“服听”之误。“法政独出于主,则天下服听”与下文“法政出于臣,则民不听”,文义正相应。“敬”与“听”押韵,作“德”则音义均不合。又如《荀子·天论》:大天而思之
本文标题:第二节校勘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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