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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湘潭大学社会学系本科生田野访谈调查感悟------张强一、问卷是一门技术,访谈是一门艺术经过一个多月的连续走访加之前期进行的试访谈后,总结一些自己的看法,但是最大的感受是在一天晚上与老师散步时提到的“问卷是一门艺术,访谈是一门艺术”。每次的调查就像是一台话剧,场景是大自然和老百姓几十年前就已经铺设好的,未曾改变过。调查者是表演者,他需要跟主角去作陪衬,调动起主角的表演激情来,说出我们想要了解的事情的原因、经过和结果。但调查者又是一个导演者,他要去选出合适的演员,什么样的演员来演绎这场舞台剧最适合。导演要了解不只是在访谈时被访者的表现,更重要是了解他过去演过那些舞剧,让能在被访谈中重新演绎出来。就像戈夫曼表演互动论提到的把剧本期望、剧情和剧组找好,我们把过去的戏再来一遍。只是演员是老演员,导演是新导演。二、访谈的三部曲(1)定题阶段。“自然科学者对他们研究对象的态度好坏毫不影响对象的性质及其反映”这是在《》一书看到的。我非常不赞同这句话,我们面对的都是一定历史时期,一定社会集团的社会人。我们在访谈时是一个相互调查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也是相当微妙的,一旦被调查者有那么觉察到我们的态度不那么诚恳或者你的调查在可预见的时期可能对他生活带来损害,我们的调查就已经是失败的了,因为主角不在状态了或是罢演了,能说的就只能说“打扰你了、再见”。我们调查者自己的经历对调查的影响。田野调查一般的对象都会是农民,我正是占了这个农民的便宜,家里就是种地的,祖宗八代没有离开过土地,对于土地的感情不亚于种地的老农。所以了解农民的一些不需要说明的特点是我们调查必须的。农民很容易被环境感染,一个农村妇女可能在村头买块豆腐为那几分几角钱而喋喋不休,甚至值得去大吵一架,但是当她进入一个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商场也会不在乎那几百块钱,也许她会在走出商场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后悔,但是他在商场的那一刻绝对没有想过这几百块钱可能是他们家里一个月的生活费。而同样的一个城市的妇女他的家庭收入情况与农村妇女的家庭没有太大的差别,她却不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她在街头的水果摊挑来挑去也会在商场里左右对比。因为满足农村妇女的除了衣服外可能更大的是让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种大环境中生成的不仅仅是在行为方面有所映射,我家在山东,受孔夫子的影响很严重,由其是重视教育,在山东的城市里如果一个陌生人向你问路,他会称呼你为“老师儿,XX路怎么走啊?”而在南方你就变成了“美女、帅哥”无论你的年龄是十几岁还是五十几岁,到了广东可能你就成“靓仔”了。南方北方的住房结构也是很有差别的,北方的房子一般都是很聚集在一起居住的,家家户户的房子紧紧挨着整整齐齐的就像列队的士兵,秩序井然,并且外形结构也是大同小异,差别最大的可能就是你的门口朝东,我的门口朝南,而南方的所谓的邻居可能要隔上几公里路,既是两家的房子挨在一起中间也会显出10公分的空隙,房子的外形更是形态各样。这农村与城市和南方和北方的在行为和住行的差别源于的还是他们生活的大环境。对于这个两个房子之间为什么要隔十公分,得到的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就是为了消暑散热用的,真正的目的还有待考证。(2)访谈的范围。访谈的范围基本上是普访、抽样访谈、典型访谈(就是深度访谈),基本上是采用的抽样访谈和典型访谈的形式来进行的。而在真正的访谈中会发现你想了解的内容并不是你通过抽样所得出的采访者而了解的,所以在采用抽样访谈时不应该将人员确定下来,而是能在三户之中每一户都可以的,在确定人员时有弹性存在。我更推崇的是经典访谈,是受此次调查的影响而形成了,尝到了经典访谈的甜头了。在调查一个村庄或者是一个地区的所发生的件事,即便他们都是演员也会有扮演观众的,参与者的,也有指挥者的。在调查的乐趣就是在当你在调查确实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困境时,忽然有幕后老大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样的情景会让你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是在进行个案访谈时,首先确定访谈对象不能在一开始就确定个案访谈的对象,最佳时期是在调查的中期确定重点采访的对象,采取的形式无结构式访谈,以便了解原调查方案没有考虑到的情况,获得结构式访问所无法获得材料。但是也不能信马由缰的访谈,那样对以后在写调研报告做资料筛选时会出现很大的压力,所以制定的典型对象的访谈题纲时应该是粗线条的,具备引导性。张强,湘潭大学社会学系本科生(3)访问与观察。“带有目的性的有计划的考察”。在进行第一次访谈时,前期已经进入到调查的村子多次,并且还在村子里请他们的村书记做过一个报告介绍村子里的情况,但是实际情况并没有想原先计划好的那样进行,访谈开始后发现访谈题纲基本上没有用,不能拿着一张上面写满访谈题纲的纸在那里读,这无形之中就会拉开调查者与被访者之间的距离,被访者产生的心理防御机制就很难打破,让两者的对话很难再进行下去了,所以在访谈之前必须将我们要访谈的内容记在脑子里。但是在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访谈之后就会面临下一个问题就是思维定式。你在访谈之中就会形成了那几个问题,面对被访者就会习惯的说出那些问题,而得到的答案也会大同小异,没有什么新的价值线索,产生了心理疲劳的感觉。这应该是调查访谈之中的最艰难的时期,资料已经掌握很丰富,访谈又没有的出新的信息,大家都在考虑访谈有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必要了。在这个困境之中,我们可以通过写一写文章,文章的内容最好是原调研报告调查目的总结性报告,从中就会发现在报告中缺少那些内容,然后记录下来作为下次访谈所要获得的主要内容,这样可以避免枯燥乏味的重复,比较针对缺失的内容进行了解补充。田野调查除了访谈之外另外一个重头戏就是观察。观察首先要确定你观察的角度,你可以从所要调查的地区的环境入手,也可以从农民的衣食住行观察,还可以从人际关系观察。角度多种多样,但不能泛泛而谈,否则我们社会调查跟田野旅游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在调查之初,老师就一直在强调:一定要注意周围的环境对他们的影响,以及他们的生活细节,比如说这个村子里的信奉基督教的比较多,并且每周都会有固定的时间做礼拜,那么这个村子比起那种没有宗教的村子发生群体性事件的可能性就会高的多,原因是他们之间存在不仅仅是暂时的共同的利益,在这共同利益的表面还包裹者在思想意识方面的认同感。对于间接观察,也就是通过别人已经整理出来的资料来获取自己想要的知识,。但是对已这些别人已经整理出来的资料我们所报的态度应该是当做辅助材料而不是主要的分析材料,因为这些材料是已经经过加工而形成的材料的,作者在进行加工的过程中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添加了自己的政治立场或者是个人情感在里面,这里强调的就是一个辨别能力,在什么时候采用这些资料,是在调查后有了自己的见解再去看这些资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是我们也不能邯郸学步断章取义,很多人的思想我们是不能完全把握的,如果无节制的去引用,曲解了前辈的思想,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三、参与者与观察者在每次的调查访谈中,我们都扮演者两种角色:参与者与观察者。首先我们的角色是参与者,在费老的《社会调查自白》一书中提到:“你必须做到提得起,放得下,进得去,出的来”。当我们真正进入到他们的社会生活之中,亲自体验他们的行为意义和不断变换的情感,但是你在调查结束后,必须从这种情景中超脱出来,做符合客观事实的记录和描述。其实在实际调查之中你就会面临着两难的困境。你在农村是否能取得农民的信任是在一次调查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农民评价你是否是“好人”的标准是道德,而道德的体现就是你为不为人民说话做事,你做不做事就看你是不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逼迫你表态,如果你偏向他,他会跟你说更多的事情,当你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时,他就会产生一种心理防御即使是接受了采访,能多的是敷衍或者是说谎。感触最深的就是我采访的一户拆迁户,由于赔偿纠纷现在买了三个汽油桶要进行自焚来捍卫自己的权益。跟他聊天时,刚开始接触我在态度上表现出的是同情他,为他愤愤不平,这段时期他就会拿出很多他搜集的资料包括上访材料,法律条文,最后还拿出了被他称为“最后的王牌”的他在去上访时都没有拿出来的关于他们贪污的证据给我看,并且要求我通过自己的手段来帮助他们,接触过几次之后我害怕他们对我的期望太高到最后让他们失望,加之老师说的要保持一种公正的态度,我就在他让我表态时含糊其辞,就这这个微小的变化立刻出发了他的神经,再去他家的时候他在说话时总是会思考一段时间再说,这是过去交谈中所没有的现象,而以后的几次访谈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四、透过现象看本质费老在江村经济提到农村少女烫头的现象,在八十年代烫头只有2块钱,但是这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件事情却反映出一个家庭里经济的集中、掌握在谁的手中,进而说明农村家庭结构的变迁,所以对“小事情大问题”的思考不能忽视。调查中的结构访谈是无结构访谈。在这种访谈形式的调查一般都是将它归为定性研究,而定性研究张强,湘潭大学社会学系本科生就往往是比较归纳性和探索性的研究,从微观层面来剖析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团体的行为,意向性和状态。在调查过程中,采用的结构的访谈所涉及的问题可能不足以来充分说明这个问题,结构式访谈总是试图保持高度的可靠性和可重复性。但是在实际的访谈中每次访谈都是无法重复的就像“你永远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这个哲学命题一样。无结构式访谈强调的是单位个体访谈的深入度,以及试图让访谈者说出他们的故事。所以必须保持访谈的开放性可探索性,就不能有太多的预设。我这里并不是说结构式访谈一无是处,结构式访谈能够确保获得信息的较准确性,有效性,能够节约访谈的时间,所以我们在任何一次访谈之中在前期准备都是必须的,这也是我自己每次都要做的事情。五、关于信度和效度的思考关于信度,讲的是稳定性和一致性而言的。在调查之中有这样一个事件:某个公司租种了农民的土地,这是一个即成的事实,但是就是在开始租种的时间和租种的形式上有了各种版本,有的是说从2001年开始的,有的是说从1998年开始的,有的还说从80年代就开始了,关于租种的形式有说是一次租种20年,有的说是15年,有的说是10年8年。这就一下把我们搞懵了,因为那个公司租地是同时租种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问他们是不是自己的土地被租了,他们的回答都是“是”。到最后在一家干部家见到那个合同,合同的内容是从1998年开始租赁,期限是20年,每五年签一次合同。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版本呢?原因是虽然是农民的土地,但是农民根本没有参与签字,而是完全是村委做的,并且土地是提留地租给公司而自留地还是留给自己耕种,事后通知他们这个事情的。事情终于搞清楚了,我们回头看看我们访谈的完全没有什么信度可言,主要问题有三个:1、我们调查者在调查的时候并没有按照标准的方式去访谈,导致了提问的措辞不清,他们理解错误,错误的将提留地与自留地混淆。2、被调查者将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硬说是自己经过的,其实租地这件事情农民的角色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他们在讲述自己的事情时候总是有声有色的,让我们误当成了是真实的。3、那种环境下,农民说的话都是商量着来,并不是你说准确的他们就会认可,而是获得大家的认同你就会被认可,他们在说明时间时,总是商量着,三个人一个说2001年两个说2005年,他们达成协议是2005年,而准确的时间是2001年,这里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太大了。现在只能写这么多了,只是想通过自己的观察能为自己,为我们社会学系留下点什么,至于水平怎么样,这还需要去细细修改,也希望各位能提出好的意见来。参考文献:[1]周晓红.西方社会学-历史与体系(第一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应星.大河移民上访的故事。三联出版社[3]马太.杜甘比较社会学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4]费孝通社会调查自白上海人民大学出版社[5](英)戴维(David,M.)萨顿(Sutton,C.D)著;陆汉文译.社会研究方法基础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3
本文标题:田野调查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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