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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语言的逻辑分析清除形而上学RudolfCarnap1.导言从古希腊的怀疑派起,到十九世纪的经验主义者为止,有过不少反对形而上学的人。各式各样的批评都提出过。许多人宣称,形而上学的学说与我们的经验知识矛盾,因而是假的。另一些人则根据形而上学问题越出人类知识的界限,认为它是不可靠的。许多反对形而上学的人宣称,研究形而上学问题是徒劳的。这些问题能不能得到解答,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管它;我们还是专心研究行动的人一生中每天面临的实际任务吧!现代逻辑的发展,已经使我们有可能对形而上学的有效性和合理性问题提出新的、更明确的回答。应用逻辑或认识论的研究,目的在于澄清科学陈述的认识内容,从而澄清这些陈述中的词语的意义,借助于逻辑分析,得到正反两方面的结论。正面结论是在经验科学领域里作出的,澄清了各门科学的各种概念,明确了各种概念之间的形式逻辑联系和认识论联系。在形而上学领域里,包括全部价值哲学和规范理论,逻辑分析得出反面结论:这个领域里的全部断言陈述全都是无意义的。这就做到了彻底清除形而上学,这是早期的反形而上学观点还不可能做到的。诚然,在几种早期的思路中,例如唯名论性质的思路中,已经可以找到有关的观念,然而只有在近几十年逻辑的发展给我们提供了足够锐利的武器的今天,才能采取决定性的步骤。*译自“Erkenntnis”[《认识》],vol,II(1932)。英文版译者ArthurPap。注:这篇论文,原名“UeberwindungderMetaphysikdurchLogischeAnalysederSprache”,载“Erkenntnis”[《认识》]vol.11(1923)。我们说所谓形而上学陈述是无意义的,是用这个词的最严格的意义。从这个词的广泛意义上说,如果断言某个陈述或者提出某个问题而得不到任何效果,就说那个陈述或者那个问题是无意义的。比如下面这个问题:“电话号码末字是‘3’的维也纳居民平均体重是多少?”或者这个显然虚假的陈述“1910年维也纳有6个居民”,或者这样一个不仅在经验上、而且在逻辑上虚假的矛盾的陈述:“A和B每人都比另一人大一岁”,我们就可以说它无意义。其实这类句子是有意义的,虽然它们是没头没脑的,或者是虚假的;因为只有有意义的句子才可以分为(从理论上说)有效的和无效的,真的和假的。严格说来,一串词,如果在某一特定语言内并不构成一个陈述,那就是无意义的。也可以有这样一串词,乍看起来貌似一个陈述;如果是那样,我们就称它为假陈述。现在我们的论点是:逻辑分析揭示了形而上学的断言陈述是假陈述。语言包含词汇和句法,即一套有意义的词和一些构成句子的规则。这些规则指明句子怎样才可以由各种不同的词构成。因此,假陈述有两类:一类是包含一个被误认为有意义的词;另一类是组成句子的词虽然有意义,但是以一种违反句法的方式凑在一起,因而并不构成一个有意义的陈述。我们将用实例表明两类假陈述都出现在形而上学里。然后,我们要探索理由,来支持我们的论点:形而上学整个是由这些假陈述组成的。2.词的意义一个词(在一定的语言里)具有意义,通常也说它标示一个概念。如果它只在表面上有意义而实际上没有,我们就说它是一个“假概念”。假概念的来源应当如何解释呢?每一个词之被引进了语言,岂不正是为了表示某某东西,因而一开始使用就具有一定的意义吗?那么,一种传统语言怎么能包含无意义的词呢?的确,每一个词(除了我们以后要说明的一些少见的情况外)原来都有一个意义。但在历史发展过程中,一个词经常改变意义。有时候一个词失掉了它的旧意义而没有获得新意义。假概念就是这样产生的。那么,一个词的意义是什么呢?必须制订哪些关于词的规定,才能使词有意义呢?(至于这些规定是明白地制订的,如现代科学里的一些词语和符号那样,还是默契的,如传统语言中大多数词那样,是与我们的研究不相干的)o首先,必须确定词的句法,即词在它可以出现的最简单句型里的出现方式;我们把这种句型称为这个词的基本句子。例如“石头”这个词的基本句型是“x是一块石头”;在这种句型的句子中,某个属于事物范畴的名称占据“X”的位置,比如“这颗金刚石”,“这个苹果力o其次,对于包含这个词的基本句子s,下面这个问题必须得到答案,这个问题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表述:(1)S可从什么句子推出来,从S又可推出些什么句子t(2)在什么条件下S被假定为真的,又在什么条件下S被假定为假的?(3)S应如何证实?(4)S的意义是什么?(1)是正确的表述;表述(2)与逻辑表达法一致;(3)与认识论的表达法一致;(4)与哲学(现象学)的表达法一致。Wittgenstein曾断言,(2)表示了哲学家们用(4)来表达的意思:一个句子的意义在于它的真值条件。((l)是”元逻辑的刀表述;我们计划在另一个地方详细说明元逻辑是句法和意义的理论,即可推关系的理论。)有许多词,特别是绝大多数的科学用语,是可以用归结为另外一些词(“构成”,定义)的方法来确定其意义的。例如,“节肢类’就是具有分节的身体和有关节的腿的动物。这就回答了前面所说的”节肢类“一词的基本句型问题,即句型”事物x是一个节肢类“的问题。我们已经规定了:这一句型的句子,是可以从”x是个动物“、”x有分节的身体“、”x有有关节的腿“这类前提里推出来的,反转来,后面每个句子是可以从前面那个句子推出来的。通过这些对于”节肢类“的基本句子的可推性的规定(即对于真值条件、对于证实方法、对于意义的规定),就确定了”节肢类“一词的意义。这样,就把语言中的每一个词归结为另外一些词,最后归结为出现在所谓”观察句子“或者”记录句子“里的词。词就是通过这种归结获得它的意义的。为了我们的目的,我们可以完全不管尚未确定的基本句子(记录句子)的形式和内容的问题。在认识论上,通常说记录句子说的是”与件“,但在究竟什么是”与件“这个问题上并没有统一的意见。有时人们认为关于与件的句子说的是感官和感觉最简单的性质(如”温暖“,”蓝色“,”欢乐“等等);另外一些人则倾向于认为基本句子说的是整个经验以及这些经验之间的相似处;还有一种不同的观点认为即使基本句子说的也是事物。尽管意见有很大分歧,肯定的是只有确定了一串词与记录句子之间的可推关系,这串词才有意义,不管这记录句子的特点是什么。同样,只有那些可以有某个词在其中出现的句子能够归结为记录句子,那个词才是有意义的。既然决定一个词的意义的是它的应用标准(即它的基本句型、真值条件、证实方法所结成的可推关系),这标准的规定就使一个人不能随心所欲地决定这个词”意谓着“什么。如果要这词取得一个确切的意义,就必须起码给定这个应用标准;但是另方面,所给定的也不能多于这应用标准,因为应用标准是决定意义的充分条件。意义就暗含在这个标准里;所要做的事只不过是使这个意义显出来而已。可以打一个比方来说明。我们假定有一个人杜撰了一个新词”呔“,并且断言有一些东西是呔的,有一些东西不是呔的。为了弄明白这个词的意义,我们向他询问这个词的应用标准:一个人在某一具体情况下要如何判定某一事物是不是呔的?假定开头我们从他那里没有得到答案:他说,呔没有什么经验标志。如果那样,我们就否认使用这个词的合法性。如果用这个词的人说,有些东西呔和有些东西不呔是完全一样的,只有对于智力低劣、知识浅薄的人来说,哪些东西呔那些东西不呔才是一个永远不解的谜;那我们就认为这是花言巧语。也许,他会向我们保证,他用”呔“这个词实在是有所指的。但从这里我们也只了解到个心理事实:他将某种形象和感情与这个词凑合在一起了。这个词并未通过这种凑合获得意义。如果这个词的应用标准没有规定下来,出现这个词的句子也就什么也没有断定,只不过是假陈述而已。再举一个例。假如我们得到”唬“这样一个新词的应用标准,具体说,假设”这物是唬的“这个句子是真的,如果而且只有如果某物是四边形的话(究竟这个标准是明白说出的,还是凭借观察这个词的肯定用法和否定用法而推导出来的,在这里是无关紧要的),那我们就会说:”唬“这个词与”四边形“一词同义。我们将不同意这个词的使用者告诉我们说,他们用这个词”意指“与”四边形“不同的东西,虽说每一个四边形的东西也是唬的,每一个唬的东西也是四边形的,这只是因为四边形是唬的可见表现,而唬本身却是一种隐藏的、觉察不到的性质。我们要回答说,应用标准确定之后,也同样确定了”唬“和”四边形“的同义性,我们再不能随便用这个词”意指“这个或那个了。我们简短地总结一下分析的结果。令”a“为任何词,”S(a)“为出现这个词的基本句子。那么”a“有意义的充要条件就可以用下面每一个表述提示出来;这些表述归根结蒂说的是同一件事:1.已知a的经验标准。2.已知规定了”S(a)“可以从一些什么记录句子推出来。3.”S(a)“的真值条件确定了。4.已知”S(a)“的证实方法。①①至于我们的阐述所根据的逻辑的、认识论的概念,只能在此简明提示,请参阅Wittgenstein,”TractatusLogico-Philosophicus“[《逻辑哲学论》],1922,Carnap,”DerLogischeAufbauderWelt“[《世界的逻辑结构》],1928。3.形而上学的词没有意义现在可以证明,许多形而上学的词并不能满足上述条件,因而缺乏意义。我们用形而上学术语”本原“[principle]-词(指存在的本原,不指知识或公理的原则)为例。不同的形而上学家对于哪是(最高的)”世界本原“(或”万物本原“、”存在本原“、”有的本原“)这个问题提供不同的答案,比如水、数、形式、生命、精神、理念、无意识、活动,善等等。为了揭示这个形而上学问题中的”本原“一词的意义,我们必须问形而上学家:在什么条件下”x是y的本原“这个句型的陈述是真的,在什么条件下它是假的。换句话说,我们要问的是”本原“这个词的应用标准或定义。形而上学家大约会回答如下:”是y的本原“意思是”y起于x“,”y的存在依赖于x的存在“,”y由于x而存在“,等等。但是这些词是模棱两可,模糊不清的。它们往往有一个清楚的意义;比如,当我们观察到,x类的事物或过程往往或者总是有y类的事物或过程随之而来(有规律的相继这个意义上的因果联系),我们就说,事物或过程y”起于“x。但是,形而上学家却告诉我们,他的意思并不指这种可以凭经验观察到的关系。因为如果那样,他的形而上学论题就只不过是经验命题,与物理学命题属于同类性质。”起于“这个表达式在此并不意味着时间上的和因果上的连续,那只是这个词的通常意义。然而又没有规定出其他任何意义的标准。因此,那种被假定为与上述经验意义相反的所谓a形而上学D意义是并不存在的。如果我们思考一下”principium“[开端]一词(以及与之相应的希腊词”arche“[开端])的原始意义,我们就注意到同样的发展。这个词明显地被剥夺了它的原始意义”开端“;它不再被认定为意味着时间上在先,而是意味着某个别的方面、特别是形而上学方面在先。可是这个”形而上学方面“又是没有标准的。因此,在这两种情况下,这个词都被剥夺了它的原始意义,而又未获得新的意义;这个词只剩下一个空壳。从早期含有特殊意味的用法起,这个词一直与各种不同的心理形象联系在一起;这些心理形象又与新的用法中的新的心理形象和感觉联系在一起。但这个词并不因此变得有意义。只要不能把证实的方法描述出来,这个词就仍然没有意义。另外一个例子是”神“这个词。撇开这个词在每个领域里用法的千差万别不谈,我们必须区分在三个不同的联系或不同的历史时期中的语言用法,不过这三个时期在时间上是交错的。用在神话里,这个词有明确的意义。这个词或者其他语言里的平行词,有时用来指一些物质性的东西,被供奉在奥林匹斯山上,天上或者地狱里,赋以或大或小的权力、智慧、善和幸福。有时这个词又指一些精神性的东西,虽然没有人那样的身体,却也可以出现在可见世界的事物或过程中,因而是经验可证实的。在另方面,”神力这个词用在形而上学里,则是指超验的东西。这个词被有意地剥夺了它与物质性东西的联系。它既然并未得到新的意义,也就变成无意义的了。的确,“神”这个词,往往表面看来,甚至在形而上学里,似乎也有意义。但是人们给它下的各种定义,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