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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检讨书这是一份检讨书,检讨我在大学时代的一些无故缺席行为。我对这些缺席行为耿耿于怀,并且直至现今仍要作出检讨是因为本人当时已是法律系的学生,却没有一点的权利观念,懵懂无知,与法律精神格格不入。那时的学生宿舍美称为公寓其实也就是一幢幢六、七层高灰头灰脸的楼宇罢了,一个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置四张双层床,住八个人。空间的拥挤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整座公寓只有一台电话机,而且是通过学校的电话总机进行接驳!那台唯一的电话机是老式的转盘电话机,得用小指头插进盘里顺时针地拨弄完号码才能将电话打出去。电话机就摆放在一楼的传达室里,每当外面有电话打进来,传达室的老大爷就向楼里头那个时好时坏的传音器使劲喊:某某某房,某某,电话!那天我风风火火地趿拉着拖鞋跑到一楼接上了电话。说了一会,冷不防电话里没头没脑的冒出一把妇女的声音:快点聊!奇怪,怎么回事?我问电话里的对方,对方说没听到妇女的声音,噢,可能是电话线出故障,窜线了,我想。不一会,刚才那把妇女的声音又响将起来:还没完?人家等着用电话哩!赶紧!很不耐烦的样子,我到底搞不懂今天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心里局促不安,匆匆挂了电话。后来将此事告诉了同学,同学笑得人抑马翻:哈哈,那是学校电话总机的接线阿姨在跟你说话呢,她们都喜欢这样做,她们也有这个权力......是吗?她们都喜欢这样做?真见鬼!我骂了一句,事情就这样子过去了,未放心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被侵权了。到大学三年级时,学校购买了一套膳堂结算电子系统,膳堂里每一个营业窗口都安装一台电子付款终端,然后是每一个同学都得购买一张电子饭卡,学生自主存款入卡。每次购买饭菜时,只要用饭卡在营业窗口的电子终端刷一下,终端便会显示该饭卡的余额,然后由司膳员按数字键盘从饭卡里扣除款项。此举大大方便了分秒必争的同学们,缩短了排队打饭的时间,但新的情况随之出现,当饭卡的余额低于十元钱时,每一次刷卡,电子系统便发出哔、哔、哔的声音,持续数秒的时间,此时周围的同学,不管相识不相识的都会自觉不自觉的发出一些哄笑,有时司膳员也会笑着说:同学,要快点去存钱咯!听不出同学们与司膳员的笑声和话言里是否含有嘲笑的意思,但使用饭卡的当事人却自然而然地有了尴尬的感觉!至少本人当时便每每有尴尬的强烈感觉,感觉自己的隐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尴尬归尴尬,我亦无可奈何地习惯了哔声,仍未想到要向校方反应一下情况,要求改善一下系统的程序设置,放弃这种名为善意提醒,实则有损权利的哔声。作为法律系学生的我,权利意识再次缺席。毕业后不久便听说每个公寓里都分装了独立的电话机,不会再出现阿姨插话的事件了,但膳堂的哔声仍不时的伴随着善意的笑声此起彼落地响着。然而最能考验我的权利意识的并不是上述这两件事情。在我们上大学时,东北地区的高校普遍地一次性收取了四年的学杂费。临近毕业时,一些同学发现同城的其他几所大学都已按国务院、国家教委和国家财政部等单位的联合发文,将预收的学杂费兼利息退回给学生,但本校却不见丝毫的行动和表示。于是乎,同学们开始自发组织起来商讨此事,谋求向校方反映意见的方法。我的几位法律系同学负责查找法律依据,几经艰辛后,终于从旧报纸上复印到相关的部委文件,然后挨门挨户的将资料分发到每个宿舍里,以期能唤醒更多的同学参与到活动中来。在毕业生居住的6号楼前,经常聚集着一些同学在讨论此事,由于未能形成比较固定的领导机构,整个活动只好由几名比较活跃的同学主持着,然而工作却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部分同学开始了签名行动;一部分同学作为代表与学校的领导进行了对话;一部分同学开始了义捐经费活动。学校学生处的老师接待了代表同学,并拿出了一些不能令同学们满意的理由来,最后口头答应与学校更高层领导商量后妥善处理好此事。结果,学校动员各院系指导员、学生干部在学生中做工作,分化瓦解,孤立活动的带头同学,一些积极的同学更被学校的保安人员全天候贴身跟踪,学生当中也开始出现杂音,不了解者有之,不理解者有之,反对者有之。退费活动进入两难的境地,再加上毕业前择业问题的困扰,参与活动的同学们便理所当然地快速地分崩离析,校园复归平静。然而,秋后算帐的事情不久后便不出意料地发生了。毕业典礼之后,本班的一名同学被校方认定为活动的积极分子毕业派遣证被学生处扣压住不放,我的同学不得已地找到了副校长,找到了学生处处长,赔了四天的不是,最终才换来校方的原谅赎回派遣证!一叶知秋,其他所谓积极分子的同学的境况可想而知。
本文标题:我的大学检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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