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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报2011,Vol.43,No.8,898−906ActaPsychologicaSinicaDOI:10.3724/SP.J.1041.2011.00898收稿日期:2010-07-23*“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号:2009SC-3)”、“国家重点基础研究计划(2010061801)”和“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2011CB,711000)”资助。通讯作者:周仁来,E-mail:rlzhou@bnu.edu.cn898*1111,2(1应用实验心理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师范大学),北京100875)(2认知神经科学与学习国家重点实验室(北京师范大学),北京100875)围绕认知评价对情绪的作用,针对传统认知评价实验方法的缺陷,本研究改进认知评价的操作方法,以情绪片段为实验材料,以事先的评价背景替代与观看同步的评价策略,以生理指标与情绪自评反映情绪变化,考察41名大学生的认知评价对负性情绪的影响。结果发现,持有利于情绪调节评价的个体,负性情绪感受降低,皮肤电反应减弱,但心率无变化。研究表明,认知评价影响个体的主观情绪体验,并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负性情绪所致的生理唤起的增高。负性情绪;认知评价;皮肤电反应;心率B8421问题提出负性情绪是个体面对负性的刺激或心理期待与现实产生差距时,所产生的悲伤、不安、愤怒、痛苦等情绪(Smith&Lazarus,1990)。它对个体产生多方面的影响,如负性情绪使血压、唾液皮质醇水平等生理活动发生变化(杨宏宇,林文娟,2006),降低注意控制能力(Most,Chun,Widders,&Zald,2005)并左右人们的社会加工(Niedenthal,Halberstadt,&Setterlund,1997)等。正因如此,如何调节和控制负性情绪的产生,备受研究者关注。负性情绪的调节指个体通过一定的策略,使情绪在主观体验、外在行为和生理反应等方面发生变化的过程(Gross,1998a)。在情绪调节的探索中,认知评价的作用被大量研究所重视,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概括来看,认知评价与情绪关系的研究主要围绕两个方面展开:一方面,研究者通过分析个体对情绪与认知评价的自我报告,来探索评价在情绪发生过程中的作用。如Roseman,Spindel和Jose(1990)让被试回忆并写出他感到特定情绪的情景和事件,并对其在事件的重要性、预期、反应中介以及控制事件的可能性等评价性维度上进行评分,结果发现不同情绪在各评价维度上的得分存在差异,不同评价诱发不同的情绪。其他研究者(Ellsworth&Smith,1988;Manstead,A.S.R.,Tetlock,&Manstead,T.,1989;Smith,Haynes,Lazarus,&Pope,2003)也采用同样的方法,证明了特定的评价模式是某种情绪产生的前提,且事件或情景引发的情绪受到个体对其评价的影响。Siemer,Mauss和Gross(2007)在实验室中激怒被试,并请其对自己在激怒情景中的情绪感受和认知评价进行评定。他们首先使用多元分类方法把对情境有着同样评价的人分到同组,接着使用层次聚类分析按情绪强度将具有相似情绪反应的被试分为一组,昀后以逻辑回归分析发现,对事件的不同评价能够使被试之间产生不同的情绪,同时,具有类似情绪的被试,都对事件持有相同的评价。此外,也有研究发现,大学生的抑郁情绪与认知情绪调节策略有密切联系,灾难化和沉思默想得分与抑郁呈正相关,而积极设想与抑郁负相关(魏义梅,付桂芳,2008)。同时,高焦虑女性所报告的对来自陌生男性触碰的认知评价和情绪反应表明,高焦虑8期原琳等:认知评价对主观情绪感受和生理活动的作用899者对触摸的焦虑情绪来源于其评价上对触摸的焦虑感的强化(Wilhelm,Kochar,Roth,&Gross,2001)表明异常情绪与个体持有的认知评价及其所使用的认知策略密切相关。另一方面,研究者通过对认知重评策略的研究揭示评价与情绪的关系。认知重评是以非情绪的术语解释情绪相关刺激,通过对刺激的重新评价达到改变情绪的目的(Gross,1998b)。通常,研究者向被试施予一定的情绪刺激,考察在接受刺激的同时使用认知重评策略的被试与控制组被试的情绪反应差异。例如Gross(1998b)使用令人恶心的电影片段,考察了在观看电影时要求使用认知重评策略的被试及控制组被试在主观情绪自评、行为表现以及生理指标(指尖电位幅度、手指温度、皮肤传导水平、心率)上的活动。结果发现,认知重评组的厌恶情绪显著降低,但重评组与控制组在生理信号上无差异。Ray,Wilhelm和Gross(2008)让被试回忆一件令其愤怒的事情,并要求一半被试在回忆的同时使用认知重评。结果显示,相对于控制组,重评组的愤怒自评分数更低,生理活动也显著下降。黄敏儿和郭德俊(2002)要求被试在观看厌恶电影时只观察和思考事件中的技术部分,尽量不去感受任何情绪。结果发现该组被试的厌恶表情和厌恶情绪感受显著降低,心率也更为缓慢。此外,脑电研究发现,认知重评策略的使用能够降低观看情绪图片带来的LPP(latepositivepotential)波幅升高的现象(Hajcak&Nieuwenhuis,2006;Moser,Krompinger,Dietz,&Simons,2009)。同时,fMRI研究(Ochsner,Bunge,Gross,&Gabrieli,2002;Ochsneretal.,2004;McRae,Ochsner,Mauss,Gabrieli,&Gross,2008)发现,对负性情绪图片的认知重评激活了前额叶和前扣带回区域,特别是右外侧和眶内侧前额皮层,该区域与高级认知控制和行为抑制有关。此外该区域的激活伴随着杏仁核活动的显著下降,反映了认知重评过程中,评价等高级认知活动对情绪的调节作用。以上两方面的研究采用不同方法、从不同的侧面,一致地得出了认知评价影响情绪发生的结论。然而,这两种方法均存在缺陷,使得该结论的得出并不充分。一方面,由被试对情绪事件进行自我评定的研究,显然受个体的主观思维和社会赞许性影响,被试可能有意甚至无意识的隐瞒自己的真实感受及评价,从而造成较大误差。此外,该类研究中,大部分的评定对象是非即时性的情绪事件,由被试通过自传体回忆提供。时过境迁,被试对这些情绪情景和事件的想法和感受已发生一定的变化,无法与即时接受的情绪刺激所带来的感受相比,也为结论的做出增加了阻碍。另一方面,认知重评研究的惯用操作方法,是分别对重评组和控制组给予不同的指导语。对认知重评组被试要求其“通过重新评价材料中的情节、人物,来尽量降低你的负性感受或不去感受到任何情绪”(如:Gross,1998b;Rayetal.,2008;Ochsneretal.,2002)。在接受刺激前直接告诉被试通过评价降低自己的情绪感受,使被试知道自己的任务是降低情绪,带着调整情绪的目的观看材料,可能造成一些被试为迎合实验者,达到实验目的而采用一些不可控制的调节策略。同时,由于认知重评策略允许被试在重新评价情节和人物时,构想一些故事或设想一些情景以改善情绪,使得被试在接受情绪刺激时,还进行着一系列的认知加工活动。而有研究认为(如Liberzonetal.,2000),从事认知活动会使被试从情绪反应中分心,一定程度上阻碍情绪反应发生。例如Gusnard,Akbudak,Shulman和Raichle(2001)在观看情绪图片时要求被试注意发生的场景;Northoff等人(2004)要求被试注意图片的朝向;Taylor等人(1998)要求再认图片是否见过。上述研究中都没有出现观看情绪性图片本应产生的生理唤起和杏仁核活动等反应。Reiman等人(1997)发现,观看情绪电影比回忆情绪性事件诱发更强的边缘系统活动,他认为是回忆时的认知活动造成了情绪反应降低。可见,认知重评的操作方法使评价对情绪的作用中混淆了认知加工对情绪反应的消除。综上,此前研究在实验方法上的不足,使评价影响情绪的结论受到限制。本研究针对这种局限,改进实验方法,以更严谨的实验设计考察认知评价对负性情绪反应的作用。Dennis和Hajcak(2009)对儿童进行脑电研究发现,观看负性图片使LPP波幅升高。而在观看负性图片时,播放以中性的方式解释图片内容的录音,能够降低LPP波幅。本研究采取与Dennis和Hajcak(2009)类似的方法,取消观看情绪材料的同时进行的认知重评任务,取而代之的是在观看材料前给被试一定的背景资料,影响其对材料的评价,而后让其自然观看。并且,不仅收集情绪自评数据,还采集情绪与情绪调节研究(如:Cacioppo,Klein,Bemtson,&Hatfield,1993;Rao&Yeragani,2001;Pollatos,Herbert,Matthias,&Schandry,2007;Kreibig,Wilhelm,Roth,&Gross,900心理学报43卷2007)常用的生理活动指标——皮肤电反应(GalvanicSkinResponse,GSR)和心率(HeartRate,HR),以客观地反映情绪变化。2方法2.1被试北京师范大学在校本科生41人参加了实验。经自评抑郁问卷(SDS)和特质焦虑问卷(TAI)筛查(汪向东,王希林,马弘,1999),其中1人抑郁和焦虑得分过高,2人自评抑郁得分过高(SDS抑郁指数高于0.5或TAI得分高于50)。另有1人因仪器故障未记录生理数据。这4名被试的数据被排除在有效数据之外。共获得有效数据37人(其中男性18人),随机分配到演技评价组19人(其中男性9人),控制组18人(其中男性9人)。被试平均年龄21.34岁。所有被试抑郁和焦虑得分正常,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2.2实验设计本实验采用单因素被试间设计,将被试随机分为演技评价组(n=19)和控制组(n=18)。实验过程中,被试的主观情绪感受和生理活动的变化被记录。2.3实验材料2.3.1情绪材料本研究使用三段电影片段作为情绪刺激(课题组另一项研究中,28人对电影片段的唤醒度和愉悦度进行了9点评分,经检验诱发效果合格)。第一段为中性片段“宇宙与人”,片长338秒,唤醒度M=3.96,SD=2.23,愉悦度M=5.50,SD=1.11。中性片段内容为简单的宇宙知识,使人感受到平静和中等的轻松状态。第二段为负性片段“我的兄弟姐妹1”,片长为367秒,唤醒度M=6.57,SD=1.87,愉悦度M=2.46,SD=1.26。第三段为负性片段“我的兄弟姐妹2”,片长为365秒,唤醒度M=6.96,SD=1.87,愉悦度M=2.11,SD=1.10。两段负性电影的情节连续,内容为四个孤儿在走投无路之际,大哥无奈将三个弟妹一一送人的悲伤故事。2.3.2主观情绪自评被试对主观情绪的悲伤–愉悦程度进行9级评分,1为很悲伤,5为不悲伤也不愉悦,9为很愉悦。评定材料(图1)采用Bradley和Lang(1994)的九点情绪评分小人图。2.3.3认知评价自评被试对观看第二段负性电影“我的兄弟姐妹2”时,“是否认为电影中亲人分离的故事是虚构的,仅是演员的表演”这一问题进行是/否迫选。图1主观情绪自评材料示意2.4实验程序被试进入实验室后,首先简要了解实验内容并签署知情同意书。填写自评抑郁问卷(SDS)和特质焦虑问卷(TAI)之后,由实验人员将生理记录设备连接在被试身上的相应位置,并安排其舒服的坐在距实验电脑前80cm的座椅上,要求连接生理设备的部位尽量保持不动。正式实验由四段4分钟的静息及三段电影片段组成。首先进行第一次静息,作为被试情绪、生理活动的基线测试。然后依次自然观看中性电影和两段负性电影,并在每段电影之后均进行一次静息,以消除电影留给被试的思绪和感受。实验过程中,记录被试在每段静息的昀后一分钟及每段电影昀后一分钟的生理活动,并取一分钟的平均值。在每段静息开始前与结束后、以及每段电影结束后,请被试对其即时的主观情绪感受进行自评。在昀后一次静息之后,被试对自己观看第三段电影时的想法,回答认知评价自评的是/否迫选题。整个实
本文标题:知评价对情绪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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