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经济学和文化人类学(第一讲)

《文化经济学和文化人类学——文化与民族性的观察、比较和研究》1文化经济学和文化人类学（第一讲）——文化与民族性的观察、比较和研究任课老师:陈平整理人：外国语学院西语系09936029倪烁政府管理学院00032036张立栋★研究的动机：文化经济学和文化人类学这两个名词以及它们各自所代表的领域，已经存在数年并日益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关注。考古学就属于人类学的一部分。同时在我国有不少研究民俗的东西，在国外来讲就是属于文化人类学的范畴，实际上是对文化作一个科学的解释。文化人类学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大半个世纪前，而文化经济学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才兴起的学科。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WilliamBarbon作了一篇报告《完美的演出—经济学的两难境地》是关于这样一个问题的讨论：为什么艺术家们都很穷？我们这门课，将这两方面联合起来进行研究，主要有以下几个目的：重新研讨五四以来新文化运动的得失五四运动至今已经有八十四年。北大是新文化运动的发源地，然而我们对中国社会与世界的认识，比五四运动究竟前进了多少？如果在很好的研究院里为科学家祝寿，没有人歌功颂德，大家会发表论文，看看他的研究里有什么成果，而北大年年搞庆祝活动，却流为歌功颂德，名人仪式，难道这样就被称作中国文化吗？五四运动从发起人陈独秀到今天最有影响力的代表，也是我们北大的校友靳关涛、刘清风，一直都宣扬的是呐喊文化。呐喊文化有热情，有救国心，但是缺乏的是科学分析。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电影《河殇》，它的顾问就是靳关涛和厉以宁先生。我们开这门课的目的就是，因为我们现在胜利了，没有内忧外患的困扰，并且存在言论的自由，可以对以往的历史发表自己的看法，而不会出现在文化大革命中那样的情况。不如就此心平气和地回顾一下五四运动走过的路，到底对一直以来的这段的中国文化怎么认识。发展中国改革实践的理论基础以我们的学费为例，现如今我们国内的大学收费一年高过一年，源于有一派经济学家的观点这样认为，我国人口众多，教育应当作为一个产业来发展，而且是主导产业，并且要以清华和北大为先，变相地增加学费，以此来增加收入，可以搞研究、聘请教授。然而这一观点实际上有待商榷。因为这没有理论基础和实验基础。文化经济学发现的基本规律恰恰证明高雅艺术是不赚钱的，是赔钱的，是《文化经济学和文化人类学——文化与民族性的观察、比较和研究》2风险非常大的买卖。如果把教育变成了赚钱的行业，结果只能制造出揭竿而起的陈胜吴广，他们要造反。教育是让人摆脱穷困的最重要的出路，在座的不少同学就都是从农村和中小城市出来的。如果作为一个经济学家旨在为人类的幸福而不是为自己的利益奋斗的话，就应该仔细地考虑一下，改革的根据是什么？这就可以看出，中国的改革一方面非常迅速地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但另一方面，有两个部门的改革使贫富的差距不断急剧地扩大，一个是医疗，一个就是教育。理解世界各文明变革的历史和潮流阿拉伯人为什么要去撞飞机？你们想到过没有，他们的组织严密性超过了布尔什维克和中国共产党。在周恩来时代血的教训说明只能单线联系，最多两个人行动，而这些阿拉伯恐怖分子十几人行动却无一人叛变告密，而且还要冒着必死的信念甚至念着可兰经、面带微笑完成这项任务。整个二十世纪世界的潮流都是强调技术，强调资本，强调自由化，在二十世纪快要结束的时候，西方一本最有名的刊物叫《外交季刊》，曾经评选过二十世纪影响人类历史最有力的著作，其中只有《毛泽东军事文选》入选。因为那时的人都在强调人类历史发展的因素是技术，只有毛泽东讲，人类因素第一，并且毛泽东改变了历史。我在84年出国的时候，当时国内正在批判四人帮，国外的许多学生，像希腊、阿拉伯的，都找我来辩论，问我们为什么要批判四人帮，他们感到不理解。他们说如果在他们的社会中能够出现像毛泽东一样的人物的话，他们现在就不会这样分裂，不会受英美的气。当然，阿拉伯的历史比欧洲还要长，欧洲的文艺复兴就是从阿拉伯开始的；拉丁美洲也是曾经有机会统一起来成为第二个美利坚合众国，现在却成了美国的经济殖民地。而我们中国人却很轻易地用“功过三七开”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但是这样的分析并不代表科学历史的分析，只对封官赏爵加以判断，对历史并没有清醒地认识。到现在为止，中国还没有一部著作真正能够解释为什么会出现文化大革命，并且文化大革命对后来的改革开放究竟是起了推动的作用还是阻碍的作用？发展多层次、多维度、多文明的比较的生态—技术—心理—经济—文化相互作用的统一理论复杂科学就是把各种不同学科的知识加以综合，从而实现不同领域科学的交融，从不同的角度方面对事物加以分析。从亚里士多德到爱因斯坦，西方科学的研究在实质上就是分析科学。他们把整体分解，认为理解复杂的东西就是把复杂的东西分解成简单的东西，然后再加以求和就行了。这种方法正好与我们中国中医和道家强调的整体论相悖离。可惜中国人没有在方法论上总结出解决处理复杂问题的办法，所以一旦涉及到复杂的问题，中国人就把它变为一种玄学，或是一种艺术。其实我们可以发展多层次、多维度的，多种文明相互比较的研究。我们以前喜欢单变量的看问题，比如说研究产权理论的人认为只要运用一个变量就够了。再拿意识形态来说，人们不是认为资本主义可以救中国，就是认为社会主义可以救中国，只要有一个就够了。有的甚至把经济学变成一把刀就行了。实际上我们在分析中要看清研究的究竟是什么问题，问题有多少个层次，需要有多少个变量。中国人有很多天经地义的道理却只对中国人自己成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是这个道理。其实很多对中国人来说是不需要证明的、先验性的真理到了世界的范围都是有争议的，对一切事情都视作理所当然，见怪不怪，从不质疑就不是研究科学的态度。所以我们要讨论很多的层次——生态、技术、经济、文化——他们是怎么相互作用的，而且我们不是马克思当年简单的基础决定论——一定是上面决定下面。在人类文明《文化经济学和文化人类学——文化与民族性的观察、比较和研究》3的早期，生态和地理环境对技术和社会的影响非常大，但是我们并不是地理环境决定论。一旦形成这种文化以后，它经过战争、经过政治改革，会强化原来的经济技术结构。实际上唯物论和唯心论的争论在现代社会中已经得到解决了。人脑的认识并不是像列宁说的那样简单的将客观世界反映到你的脑中，而是你脑的发育与环境相互作用。历史上唯物派与唯心派的争论都会有它有益的东西。拿广义相对论与狭义相对论来说实际上是一般与特殊的关系，狭义相对论应该将牛顿力学包含进去。开拓提升中国产品的世界市场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制造业中心，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工人失业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竞争不过中国工人。世界上的最大的难题之一就是世界上的财富分配越来越不均等。当我们对马克思的理论变得不感兴趣的时候，西方人却对马克思的东西越来越感兴趣。举个例子，风靡全球的芭比娃娃。她们是所有女孩的梦幻标准。一个芭比娃娃在中国深圳生产买到美国去大概是十几个美元，最贵得可以买到几百美元，而付给中国工人的薪酬一个芭比娃娃只有0.5个美元，所以是台湾、香港的中间商拿到了受益的大部分。中国经济最近十几年迅速的增长靠的是广大农民，而不是城市产业工人。所以中国的经济真要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的话，一定要提高边际收益。二者又是未被正统经济学理论的，正统经济学理论强调的是均衡增长，我们赚的是平均利润。新古典经济学讲，我们赚的是边际利润、平均工资。决定工资率的最重要的两个因素，一个是技术一个就是文化。我们国家的茅台酒在国外只能算是劣质酒，才卖几个美元；而法国产的葡萄酒却能卖到几百，甚至上千美元。所以说，怎么把本国的文化加入到商品中加以包装，可以提高你的利润率。中国企业采取的竞争方法一般是恶性竞争，把自己的价格压到生存线上，而法国却采用不断的通过其文化的渗入来提高其商品的价位，让天下的消费者花钱来买荣耀。比如说你的香水买不出去，你是降价呢，还是换一个标签抬高价格出售呢，显然是后者效果更好。因为买香水的人并不是为了实用而是为了炫耀，价格越高越能衬出你的高贵。这一类的产品就属于文化产品。培养全面发展、可走向世界的人才中国进行的是工匠式的教育，通常说来是学理科的不晓得人文。要拥有广泛的人类文化知识才能在社会中立足，才能与其他人进行沟通，并建立起良好的关系，才能最终实现你的目的。对抗市场腐败和政府腐败的免疫力西方文化的方差很大，西方社会中丑恶的东西也远比中国社会严重，西方社会优点多，丑恶也多。著名学者哈耶克有句名言：“权力是腐败的，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腐败。”科斯定理又强调：不管初始条件如何不公平，只要权力允许交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收敛到合理制度的安排之下。如果这一理论真正有效，那么整个世界早已进入到美国式的资本主义了。中国市场的放开首先带来的是坑蒙拐骗。在美国只要允许销售，首先畅销的是黄色文化和毒品。市场腐败是政府腐败的根源。在中国社会中有着强烈的反商的传统，认为“无商不奸”。开放的社会为我们提供了很多的机会同时也有很多的陷阱，金钱、美女、贩毒等等，但我们也可以通过去先去接触那些世界上最美东西的方法来抵抗这种陷阱。很多农村出来的孩子在农村的时候真的是很朴实的，进入大城市后就会发生变化，因为他以前没有见过。所以我觉得以前中国的禁欲主义真的有问题。美国的社会是个非常荒唐的社会，它把权力《文化经济学和文化人类学——文化与民族性的观察、比较和研究》4尽量下放，所以美国政府讲“民主自由”、“言论自由”，所以最淫秽最黄色的电影在电视上放映政府不管，它把权力交给家长，由家长来对儿童进行教育管束。西方文化中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崇拜女性的文化，西方近代能够发展的这么快离不开知识妇女、贵族妇女的支持。而在中国妇女的地位都比较低，男尊女卑，所以你在寺庙中看到的都是罗汉的塑像，强调的是男体的美。所以男性应该养成尊重女性的习惯，任何女生都是美丽的，不是只有一个。★历史发展对文化批判的检验：新文化（西化、现代化）运动的功德与局限反对专制、反对迷信反对裹小脚、反对纳妾、反对包办婚姻鼓吹德先生、赛先生的西化文人并无从事科学、工商的经验重宣传、转体制、重政治、轻技术把科学变为科学主义反对裹小脚、反对纳妾、反对包办婚姻、反对迷信，这就是功德。为什么封建社会中会产生这种陋习？中国五四时期的人只会批判，不会分析。穿高跟鞋在给女性带来美的同时也大大伤害着女孩子的身体，以及西方中世纪的束胸。很多国民党、共产党的领袖以前是宣扬民主，但掌权后就不再民主。在中国一直鼓吹民主的都是那些文人，他们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工、做过实业，所以根本就不懂民主的真实的状况，只认为民主是一种挑战权威的工具，一旦掌权以后就忘记了什么是民主。民主实际上是一种秩序、方法，而中国人做事一般都不注重程序、不尊重方法，喜欢上来就拿大帽子压人。中国许多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都是把科学变成科学主义的人，科学是一种开放的文化体系，是不断批评和更新的，如果哪个理论宣称自己是最终的科学，那么它就不是科学而是宗教了。文人一般都攻击他人所向披靡，对于他们自己的理论却不容探讨，其实这是一种误解。中国的五四运动在破坏旧体系上有很大的功劳，但是在创建新的体系上创造性的贡献非常小，对世界文明的影响非常少。这是中国非常值得反思的。中国改革开放的奇迹推翻了西方经济学的所有假设性理论，西方经济学家只为自己理论辩护，却没有发展出新的理论来解释中国的经济状况★从鲁迅到河殇：爱国呐喊和科学分析预言之误差：中国要被开除球籍还是在全球崛起？中国现在仍然存在的一个主要问题就是中国中心论，无论讨论什么问题都是以中国为中心。现在中国已经坐上了世界强国的交椅，但是如果认识还停留在五四时期呐喊的水平上，那就十分不称职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河殇》，当时里面最引人关注的呐喊就是说中国又面临被开除球籍的危险。日本和美国的预言家们都甚至预言中国要分裂。而西方所有政治家都认为苏联不可瓦解，美国学者亨廷顿在《变迁社会中的政治秩序》中甚至预言苏联的政体是最稳定的。在《HEADTOHEAD》中美国预言美日德中德国是赢家，德国主导下的欧洲在吸纳俄国的强大的军事、技术和资源方面，优势比美国日本大的多，但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92年亨廷顿又出版了《文明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