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祖愈：中国私募股权投资现状及其发展

1谭祖愈：中国私募股权投资现状及其发展新浪财经2010年1月24日，“北京大学民营经济新年论坛”在北京大学召开。图为平安创新资本投资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谭祖愈。（来源：新浪财经陈鑫摄）新浪财经讯2010年1月24日，由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院主办的“北京大学民营经济新年论坛”在北京大学召开，本次论坛的主题是“民营经济：复苏时期的变革与发展”。新浪财经全程直播本次论坛，图为平安创新资本投资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谭祖愈。谭祖愈：谢谢大家！首先我想感谢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院和其他的支持和协办单位能够在新年伊始举办这样一个非常具有意义的论坛，也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能够向大家报告一下我过去一段时间的一些个人的想法。同时，和我过去一些工作的经验和大家分享。我的演讲主题是中国私募股权投资现状及其发展。前面的嘉宾，包括很多学者，很多专家他们都从理论的高度用一个非常系统的方式介绍了中国的民营企业的发展。我从一个相对实践的角度来谈我个人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我做投资工作，可能更多接触的是实实在在的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包括昨天我也参加了这个论坛，也有很多的学者和专家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到底中国的民营企业如何发展。2我的主题是中国私募股权投资现状及其发展。这样的主题论坛，我之前也参加过，用得大概是同样一份PPT的演讲内容。每次的侧重点不太一样。今天我想既然在座嘉宾有很多都是民营企业，或者民营企业家的代表，那我就主要谈一谈中国的民营企业或者是中小企业。一、私募股权投资的价值中国为什么要发展PE？如果是在两年前的话，我们谈PE或者是私募股权投资，很多人都不太了解，我可能要花很多时间解释什么叫做PE，什么叫做私募股权，包括其他的一些衍生的概念，比如说VC或者是叫做创新投资，创投。经常有人问你做的工作是不是炒股票？我说我们基本上和二级市场，股票市场的直接联系没有那么紧密，我们不是二级市场意义上的基金。我们做的到底是什么？我今天再花几分钟简单说一下。其实很简单，就是在某一个行业发现一家公司具有未来成长的价值。我们用我们的资金换取这家公司的股权，可以是控股，也可以是参股。和这家公司一起成长，在未来一个年度内，比如说3年或者是5年，因为我们和公司一起成长，我们和公司的创始人一起工作，把公司的价值做到更大，在刚才谈到3到5年的周期内获得一个非常良好的回报。多么良好？我相信一定是3非常惊人的回报。PE这个概念本来是一个外来词，是欧美国家发展出来的。什么叫私募股权？实际上就是说我们资金的来源是来源于一些私下的渠道，不是公开向大众募集的资金然后再投向其他的企业，这就是私募股权。其实在中国简单来讲就是投资公司，就是买别人公司的股权，或者买别人公司的股票。我讲控股也可以，参股也可以，怎么样都可以。在中国目前这样一个现状下，我们国家的经济高速发展，飞速增长，我们的企业初创或者说在创建的，还是在一个年轻的时代，也就是说即便创建时间比较长的民营企业，可能生命期也就是十年左右。放在一个大的时间段来看还是一家比较年轻的企业。基于这样的背景，在中国出现私募股权投资基本上都是一种成长类的投资也就是说如果你是一家在你这个行业非常优秀的公司，你遇到了一些问题会阻碍你的成长，会阻碍你继续高速的成长，这样的情况下你可能需要引入外部投资人。我们就是这样的外部投资人。我们用我们的资金换取一个相对较小的股份，把我们的一些增值的服务带给企业。让企业继续像以前一样高速成长，甚至是超过以前，达到一个非常良好的价值的实现。这种价值的实现在中国这样一个市场上，目前来看基本上都是以在A股上市为一个标志。4很多企业家问我，你们作为投资如何实现你们的价值？当企业实现了他最大的价值的时候，我们的价值也就随之而实现了。具体的体现就是说，我们的股份所代表的价值呈几何倍数的增长。我们可以套现，我们可以离开，因为我们是财务投资者，我们不是这个行业的战略投资者。我们对这个行业没有更多的企图心。我们最终的目标就是说赚取回报，因为我们有我们的股东，我们有我们的投资者在后面。简单介绍一下什么是PE或者说私募股权投资。为什么要在中国发展PE？中国的土壤到底适不适合PE的发展？我相信答案是非常明确的。昨天有嘉宾讲，即使是在北京这样一个城市，存贷差已经达到了惊人的3万亿人民币，也就是说在北京有3万亿人民币在今天躺在银行里用不掉。而那边我听到的声音，包括我接触到很多民营企业给我的反馈是说，我们融资非常困难。我们所有该抵押的都抵押了，银行已经到了上限了。这种声音其实你从国有企业是很难听到的。国有企业都是说银行给我授信100亿，我还要想想怎么用。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差距？我觉得是，这和我们国家的历史、政治制度有关系。民营企业从诞生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注定了从融资方5面是要比国有制的企业来的困难。但是这是一个历史的现象。有那样一句话，你改变不了世界，你就改变你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今天请在座的民营企业家换位思考，你做了信贷员，你会给一家民营企业放贷款吗？或者你会放得很多吗？为什么你可以闭上眼睛就把资金放给了国有企业？一个隐含的前提是那边有国家信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国家的信用能跟中国的信用相比。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们这么多的民营企业，包括民营企业家不具备隐含的国家信用情况下，怎么能怪银行不给你贷款，或者资金提供方不给你提供资金？你改变不了这个现实只能改变自己。怎么改变？我们列了这么多条，解决企业的融资瓶颈，促进产业升级和结构调整，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最关键的一点，我认为是治理结构。这个治理结构包含了很多意义。民营企业大家都讲有“三不”，不透明，不规范，不讲理。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我作为一个外部投资人，今天我可能是一个相对对民营企业有一种批评的观点。为什么是这种情况？民营企业从他诞生开始都是企业家，我们刚才辜主席讲的四千精神，真的是尝尽了千辛万苦创建起来的。中国这样的转型社会里面，人才也不多，信用度也很少，只能靠自己的亲戚朋友，所以基本上都是家族式的企业，亲6戚朋友占据了公司的各个重要岗位。有一些民营企业家随着社会的变化也意识到了应该聘请职业经理人来担任一些重要的岗位。但是仅仅是一些重要岗位而已，决策权和很多重大事项的讨论权还在家族内部，或者就是民营企业家自己。我们经常看到民营企业家会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或者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到深山里找一个寺庙静静的想一想。他为什么不能在一个公开的环境下，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和他的董事会成员讨论问题？不信任。因为他一讲话，这第一点是不信任，他不信任下面的人。第二点，由下至上，他一讲话下面都不讲了。这种情况不是个例，在很多民营企业里面都有这种情况。信息是对称的，基本对称的。所以银行，包括其他资金提供方的各界人士都看得到这一点，所以心里都在打鼓。既然是这种情况，你改变不了世界，你要改变你自己的内心。作为民营企业家你怎么办？改变股东结构，引入职业管理人是改善治理结构的一部分，最关键的是改变股东结构。你引进不了中石油(10.24,-0.07,-0.68%)，引进不了中国工商银行(4.10,0.00,0.00%)，可以引进其他的机构投资者。机构投资者的出现是真正的从实质上证明了民营企业家愿意改变，并且能够改变。而且真正证明了这家企业是一家可以从不透明走向透明，可以从不规范走向规范这样一个非常非常显著的措施。7我们作为机构投资者，我们带来的不光是资金，这个社会，或者说中国这个国家，流动性极度充沛。老板们可以从自己的私人朋友，或者是以前的生意伙伴上借来资金，没有问题。但是你真的愿意他们做你的股东，或者是他们做的股东以后真的能给你带来资金以外的价值吗？改革开放三十年，已经不是前十年野蛮生长。现在要逐步从粗放走向精细化这样一个轨道。举几个例子，我们在去年金融危机最高潮的时候，最严重的时候也出现了一些民营企业出现问题，老板没有办法，走了。这样就更加重了社会，包括资金提供方对民营企业的担心。我们不排除或者说确实是有很多优秀的民营企业在这个国家里面生存得很好。但是我相信绝大多数都会面临资金，包括不信任，各方面的瓶颈或者是制约。同时，老板或者民营企业家，你愿意改善治理结构，愿意引入新的投资者，愿意引入大批的高端的职业经理人，这还不够。你最终，我觉得最关键的一点，你要有一个开放的心态，这很重要。我们在跟很多民营企业打交道的过程当中，你会发现民营企业家很有趣。他不但要算自己引入资金之后自己的公司有多么大的成长，自己的财富有多么大的成长，这很正常。他同时还要算投资者赚了多8少钱，如果投资者赚了很多钱的话，老板自己觉得心里不舒服。对于投资者来讲，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一起把蛋糕做大，你拿你那一份，我拿我这一份，有什么不可以？还有一些民营企业觉得我引入了一个外部的机构投资者，是不是会对我指手划脚，是不是会制约我？我觉得最重要的一句话，你要有一个开放的心态。我们再说一个细节，很多民营企业对新的一些科学技术，或者说IT的管理手段完全不屑一顾，他觉得这些东西没有用，面子工程，做一个网站有什么用？还要搞人来维护。我为我的员工每一个人设一个邮箱有什么用？你会经常发现很多民营企业家的邮箱是公共邮箱。民营企业家可以不留邮箱，不留手机都可以，千万不要留一个公共邮箱。这样会给潜在投资者留下很困惑，别人可能会很担心，资料发给你，你会不会查这个邮箱，这个邮箱有没有可能出现安全问题？所以我说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应该有一个开放的心态，无论是对外部的投资者还是对新鲜的技术。刚才辜主席讲了民营企业5年不上网就会被淘汰，我是非常赞同这个说法的。外部投资者投到公司里面来，他要做几件事情。第一他要规范董事会，这个企业再也不是一言堂，再也不是一个家族企业。9它是一个由不同投资者组成的一个企业，这家企业的管理者应该是董事会成员。同时，尽管我们的很多民营企业家引入了职业经理人，但是在职业经理人的激励和薪酬制度安排下，应该说很多企业家的做法是值得商榷的。如何激励？激励到什么样的程度就可以了？很多民营企业家不知道，他其实想激励，但是不知道怎么样做。我想这可能是机构投资者可以帮助民营企业的一条路。很简单，昨天有一位发言人，他从一个管理者变成了股东，他讲今年的业绩指标是要比09年增长70%。给他这样一个指标，如果你没有一个相应的制度激励的话，他怎么可能完成？但是怎么样给？是说你完成了70%就给你销售收入乘以10%吗？还是怎么样？一定要很科学的设置。很多民营企业家不理解这一点。我相信机构投资者，像我们接触了大量的民营企业，有大量的案例，我们有这样的经验，可以和民营企业家来分享。再往下面讲，很多民营企业已经积累了很多财富，在中国这样一个资本市场，投资的领域相对窄小，投资的工具没有那么丰富。怎么办？其实，私募股权是一个很好的投资方向。在国外很多高净值的个人，那些大富翁，他们的投资有一部分就会分配到私募股权公司来。很简单，就是一个代客理财的概念，我们把闲置的资金投资给一些有经验的团队，让他们替我们再去投资。你在你这个行业是冠军，你在10你这个行业是领跑者，但是你不了解其他的行业。而其他的行业也许蕴藏着更加巨大的机会。什么样的情况下企业可以寻求PE的帮助？只要你有计划要扩张，要做生产，或者你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你都可以跟私募股权机构联系。我举两个小例子，两个同学开了一家公司，原来很小，现在逐渐做大，同学之间以前有股权比例分成，但是中国人讲情面，讲情谊，情谊无价，但是商业有价。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要说清楚，怎么办？两个人说不好，引入第三方，用合同的方式解决情谊的问题。同时我们可以策动行业，包括企业的整合。很多民营企业在创建的初期，可能是第一年跟几个合伙人搞了一家生产性的公司，觉得不错。第二年跟另外一家合伙人搞了一家包装公司包装生产公司的产品。第三年觉得还是不错，搞了一个销售公司来拓展原来区域之外的销售渠道。到了今天，主要的创业人有7、8家公司，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业务，每个公司都有其他不同的投资者。这样的公司还能继续发展？他只能这么大了，因为每个公司有每个公司的利益，不能聚合在一起怎么办？私募股权机构可以帮你整合股权分散。11通过资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