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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析陀氏的人物塑造、心理探索、复调结构等方面在文学史上的继承性与开拓性特色——以小说《罪与罚》为例摘要:以小说《罪与罚》为例,分别从人物塑造、心理探索、复调结构等方面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文学史上的继承性与开拓性特色。在人物塑造上陀氏继承并发展了19世纪的批判现实主义,继承了普希金、果戈理的“小人物”文学传统,着力表现城市贫民的病态,塑造病态人物;并在心理探索中运用梦境幻觉、变态心理、无意识行为等多种艺术手法交融,来表现人物紧张、尖锐的深层心理,代表作《罪与罚》在浓缩的时空中容纳了丰富的思想内容,显示出作者“刻画人的心灵深处的奥秘”的巨大才华。同时,陀氏还丰富了“复调小说”的内涵和表现形式,对后世影响深远。关键词:陀思妥耶夫斯基;继承性与开拓性;《罪与罚》陀思妥耶夫斯基是19世纪中后期杰出的俄国作家,他以思想的复杂、艺术的创新构成自己独特的风格,成为19世纪俄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的一座高峰。创作中,他在人物塑造、心理探索、复调结构等方面继承与开拓,形成特色,并在代表作《罪与罚》大量体现。一、人物塑造方面的继承性与开拓性陀思妥耶夫斯基继承并发展19世纪俄国作家批判现实主义特征,将普遍社会意识问题探索这一心理探索过程推向极至;继承了普希金、果戈理的“小人物”文学传统,着力表现城市的病态,塑造病态人物,形成独树一帜的病态主题。(一)批判现实主义的继承与发展俄国作家,尤其是19世纪作家,他们着力探索的主题是普遍的社会意识问题,人的意识的发展、变化及与之相应的意义在小说家们的视野中占着首要地位。表现于创作中就是对俄罗斯的道德意识的不懈追求与探索。在这种探索与追求中,普希金、果戈理、屠格涅夫、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历程中的几座里程碑。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将这一心理探索过程推向极至的继承者,但同时,他在小说《罪与罚》等作品中着重描写人物的意识活动、心理流程、下意识、潜意识等,与同时代的俄国小说相比,又体现出鲜明的现代主义特征,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继承性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俄国19世纪后半期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体现了现实主义的批判精神和理想色彩。陀思妥耶夫斯基始终没有放弃人道主义理想和对俄国社会现实生活问题的密切关注,仍然坚持普希金和果戈里开创的俄国现实主义艺术的优良传统。他的创作有力而真实地反映了俄国农奴制改革后的几十年中俄国社会生活的许多重要方面,鲜明地表现了统治阶级的精神退化,城市居民中民主阶层的贫困和痛苦,脱离人民的贵族资产阶级分子的精神徘徊与苦闷。作为一个具有深刻的人道主义精神的作家,陀氏无情地揭露和批判了社会的黑暗、不公平甚至暴虐,也深深地同情小公务员、孤女、妓女、穷人、犯人及走投无路的大学生,并表达向往美好人性和理想社会的愿望,这些都可以在他所描写的各种人物的内心世界中间接地观察到。陀氏以无限的同情和怜悯来描写他的穷人、孤女和妓女,写他们或她们具有美好的心灵、情感、愿望和品德,还有顽强、反抗和受苦精神。小说《罪与罚》是作者最富于社会历史涵义的一部社会心理小说。它以主人公拉斯柯尔尼科夫犯罪及犯罪后受到良心和道德惩罚为主线,广泛地描写了俄国城市贫民走投无路的悲惨境遇和日趋尖锐的社会矛盾。作者笔下的京城彼得堡是一派暗无天日的景象:草市场上聚集着眼睛被打得发青的妓女,污浊的河水中挣扎着投河自尽的女工,穷困潦倒的小公务员被马车撞倒在街头,发疯的女人带着孩子沿街乞讨……与此同时,高利贷老太婆瞪大着凶狠的眼睛,要榨干穷人的最后一滴血汗,满身铜臭的市侩不惜用诱骗、诬陷的手段残害“小人物”,以达到利己的目的,而荒淫无度的贵族地主为满足自己的兽欲,不断干出令人发指的勾当……作者怀着真切的同情和满腔的激愤,将19世纪60年代沙俄京城的黑暗、赤贫、绝望和污浊一起无情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其中,《罪与罚》中的主人公的道路及其内心分裂恰恰就是这一特定历史时期小市民阶层的历史命运和矛盾心理的反映。拉斯柯尔尼科夫是个有才干、聪明、有发展前途的大学生。然而,他所处的时代不可能使他的聪明才智得以施展。相反,他愈来愈穷,穷得“喘不过气来。”这使他的精神陷入极度痛苦之中。残酷的现实终于使他扼杀了自己的善,他动手杀死了放高利贷的老太婆。作家用犀利的笔无情地将一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惨现实展现在读者面前,揭示了主人公走上犯罪道路的社会原因。2、开拓性虽然在俄国和世界文学史上,陀思妥耶夫斯基以他思想的复杂性和艺术方法的独特性而著称,通常被认为是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并且他也自称是“最高意义上的现实主义者”,但他的批判现实主义是独特的,是与19世纪欧洲文学中的现实主义有所不同的。小说选择凶杀案这种情节来展示主人公的性格这一点,在俄国文学史上就很有独创性。作者的这种特点是基于他对现实的独特看法。他说过:“我对于现实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看法,而且大多数人认为几乎是荒诞的和特别的事物,对于我来说,有时却构成了现实的本质。”而且,他主张用夸张、怪诞、幻想等手法来反映现实生活中离奇的现象,他重在本质的具实,而不重在现象的其实,说“虚幻的现实主义”更能反映现实的本质。达种创作方法对于反映资本主义社会畸形的生活无疑是有效的,因而受到各国进步作家的推崇。这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独创。(二)“小人物”传统形象的继承与开拓1、继承性“小人物”是19世纪俄国文学的传统形象之一,历代作家们的创作不但表现了他们生活的贫困凄凉、孤苦无告,而且反映了他们对社会的不满和抗议,也表达了作者对他们的深切同情,从而造就了俄国小说在总体上注重心理描写、风格上呈现忧郁特征的格调。陀思妥耶夫斯基继承了普希金、果戈理的“小人物”文学传统,将这一心理探索过程推向极至。2、开拓性(1)城市贫民身份在陀氏之前的俄国文学,主要反映地主、贵族和农民的矛盾;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描写的是都市生活,着重反映的是贵族、资产阶级与城市平民的矛盾,他的创作为都市文学奠定了基础。他致力于描写城市贫民,主要通过城市贫民、小市民对日益发展的资本主义的恐怖和诅咒,反映了他们的悲惨生活以及惊恐不安的心理和思想,对他们在物质、精神上备受欺凌、含垢忍辱的悲惨遭遇表示深切同情。(2)自虐、病态特点从文学传统看,陀氏的小人物直接继承了普希金开创的写小人物的传统,与普希金和果戈理的小人物所不同的是,他更加突出小人物自虐、病态的特点,并且大量描写被欺凌的妇女与儿童形象,宣扬宽恕和解、忍耐顺从的理想,主张用基督的爱来拯救社会。陀氏的小人物王国充满罪恶、污秽,表现出小人物的猥琐和悲苦,互相隔膜,孤苦无告,他的人物畸形主要是心理的变态,精神分裂,大都具有病态的情感。《罪与罚》中,拉斯科尔尼科夫几乎一直处于病态。他把自己划归到“不平凡的人”这类人里面,在大学时代就自命不凡、目空一切。可是现实并不承认他的重要性,并且还把他放到生活的最底层去受凌辱、嘲弄和折磨,使他的病态的狂妄自大的心理得不到施展和满足。为了向社会证明自己不是“虱子”而是拿破仑,他便通过变态的、被扭曲了的心理所产生的形式——杀人,来把它发泄出来。在他看来,广大人民群众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群氓,“谁智力强、精神旺,谁就是他们的统治者”。此外,陀氏在小说中着重描写人物的意识活动、心理流程、下意识、潜意识等,与同时代的俄国小说相比,体现出鲜明的现代主义特征,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陀氏自虐型小人物有现代人的畸形变态的特点,具有现代性。20世纪卡夫卡的小人物、福克纳的小人物都和陀氏的小人物有亲缘关系,属于同一类型人物。(三)病态人物塑造19世纪俄国作家大都直接揭露和批判专制主义和农奴制,而陀氏却着力表现城市的病态、城市贫困带给人们的心理变态和世纪末的惶恐。为此,他的小说主题都是城市贫困和病态在各个方面的表现,形成独树一帜的病态主题。陀氏描写的人物几乎都是病态,与所表现的内容具有一致性。他的人物多是酒鬼、赌徒、虐待狂、杀人犯、淫棍、强奸幼女犯、诲淫者、妓女、放荡的女人、苦役犯、精神病患者等,这些人物都是些精神变态的人物,具有某种病态的激情。1、病态人物形象陀思妥耶夫斯基患有癫痫等多种病症,钻研过医学,经常同医生探讨病理和病因,他笔下的许多人物也身染癫痫或共他神经和心理疾病。陀氏作品中的病态色彩正是当时俄国病态社会中病态思想的反映。陀思妥耶夫斯基第一次充分地显现了挖掘人物心理变态过程的卓越技巧就是通过《罪与罚》完成的。在小说中,陀思妥耶夫斯基描写的不是人物的明晰的合乎逻辑的心理活动,而是主人公拉斯科尔尼科夫所表现出的飘忽不定、难以琢磨的潜意识、下意识、神经失常、梦幻、歇斯底里等反常的、混乱的精神状态,是在异常状态中、在无法解脱的矛盾中激烈的内心斗争,是高度紧张的情绪变化,一种近似疯狂的思想奔突。(1)自虐性小人物《罪与罚》中索尼娅、杜尼娅是自虐性小人物的代表。自虐性小人物是城市底层小人物,处于被侮辱与被欺凌的社会地位,处境艰辛,命运悲惨,作者对他们寄予了满腔的同情,对他们表现出切肤之痛。她们的共同特征是热爱苦难,自我牺牲,既谦卑又高傲,表现出一种病态的顺从,残酷地折磨自己,在自虐中得到一种辛酸的满足和痛苦的享受。(2)心理实验英雄作为知识分子形象的拉斯柯尔尼科夫,是心理实验英雄的代表之一。心理实验英雄奉行极端的个人主义,他们的思想都受西方文化的影响,推崇个人主义,想做拿破仑式的英雄。拉斯柯尔尼科夫也是“想成为拿破仑,才杀了人。”《罪与罚》中在表现拉斯柯尔尼科夫的灵魂激烈搏斗时,陀氏多次借助于这种接近病态的心理活动来揭示他隐秘的内心。他具有心理的实验性,拿自己做实验,在心理实验在人生世界和自身,然而,当理论在现实面前遭到破产,他的心理实验也就失败了,自己也由实验中的英雄强者变为了现实中的懦夫与弱者。(3)双重人格形象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为西方心理现实主义小说艺术的开拓者,把意识分裂的人物作为文学作品的主要描写对象,塑造出资本主义制度在沙皇俄国农奴制冲击下所造成的心理畸形变态——双重人格形象。在陀氏作品中,其所描写的人物大抵是穷人、罪犯、醉鬼、乞丐、小偷、奸人、恶汉、恶婆、娼妇、魔鬼、白痴等等,他们在社会重重压迫之下,都成了永久的穷苦无告之徒,以致几乎成为无可救赎的罪人。陀思妥耶夫斯基所描写的主人公,几乎无一不是心灵分裂者,永久苦闷,长期怀疑,内心不断地冲突斗争,成为他们一生的无限的惩罚。这一心理病态典型反映了资本主义制度对人性的扭曲。《罪与罚》中,作者始终让人物处在无法解脱的矛盾之中,通过人物悲剧性的内心冲突揭示人物性格。通过运用幻觉和想象的手法,刻画病态的心理和性格的分裂,提出“双重人格”的主题。拉斯柯尔尼科夫是小说中的中心人物,这是一个典型的具有双重人格的形象:他是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穷大学生,一个有天赋、有正义感的青年,可同时他又病态地孤僻,“有时甚至冷漠无情、麻木不仁到了毫无人性的地步”,为了证明自己是个“不平凡的人”竟然去行凶杀人,“在他身上似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在交替变化。”正是这双重人格之间的激烈冲突,使主人公不断地动摇在对自己的“理论”(即关于“平凡的人”与“不平凡的人”的观点)的肯定与否定之间。他的人格中的主导面终于在白热化的搏斗中占了优势,并推动他最后否定自己的“理论”,向索尼娅靠拢。小说通过这一形象,深刻地揭露了资产阶级的“弱肉强食”原则对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毒害,有力地批判了这一原则的反人道主义的实质,并且从客观上否定了建立在“超人”哲学基础上的无政府主义式的反抗,因为这种反抗决不可能给被压迫者带来新生活的转机。在小说《罪与罚》中,作者不仅塑造了一系列意识分裂的双重人格的群像,更重要的是他能从这些“变得浑浑噩噩,沉潜在半兽性的梦里,失去个性,磨灭自己,似乎连思想都失去了”的小人物身上发掘出有价值的东西,从他们的灵魂深处开掘了人性的真、善、美。拉斯科尔尼科夫,尽管有着病态的疯狂,内心被扭曲了,精神近似崩溃,但他还没有消失,“神圣的火花还在他们的心里冒烟燃烧,只要这个人还活着,随便用什么手段都不能把它扑灭。你可以抹煞一个人,把他变成一块肮脏的抹布,然而在这块抹布最肮脏的褶缝里还是有感情,还是有思想……”陀氏创造的完整世界是文学界以往未曾深涉的完全崭新的世界,
本文标题:陀思妥耶夫斯基人物塑造心理探索复调结构等方面在文学史上的继承性与开拓性特色—以小说《罪与罚》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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