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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唐朝侗寨民族关系涵化吴平欢南宁市广西民族大学【摘要】在民族涵化共生状态下,主体民族文化发展既是民族内部演进的结果,也是民族族际演化结果。唐朝侗寨民族涵化关系在黔桂交界山区的侗族苗族涵化关系大背景下有自己独特的表现,并形成了独具唐朝特色的繁荣的高山侗族主体文化。其涵化关系集中表现在语言、思维习惯、民族心理意识、地域文化上的苗族“侗化”,苗族意识的淡化,苗族文化被涵化,自身民族认同的转移。在硬件上,唐朝大寨内的民族布局形态呈现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民族杂居格局。唐朝寨内民族和谐相处,文化互相渗透融合。【关键词】唐朝侗寨民族关系涵化文化再地方化构建【作者】吴平欢,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06级中国语言文学类少数民族语言文学(壮)专业,侗族,主要学习方向:壮侗语言文学、汉语文学创作。联系方式:18077021169,电子邮箱:wupinghuantongzhi@126.com2第一节涵化的概念与特征“涵化”(acculturation)一词最早由美国的鲍威尔(P.?W.?Powell)于1880年提出,是由不同文化群体因持久地相互集中的接触,两者间相互适应,借用,当处于支配从属地位关系的不同群体,由于长期直接接触而使各自文化发生规模变迁,便是涵化,具体言之,有下列特征①:1、与出于资源的借用不同,多是在外部压力下产生的,经常伴随着军事征服或殖民主义统治。2、与个别文化因素的借用不同,往往意味着许多文化因素的变化。3、相互接触的群体,总有一个是强大的,处于支配地位,另外的则处于从属地位。从属的群通常从支配的群体借用的文化因素较多。但也存在相反的情况,若从属的群体存在强大的文化优势,最终被将是支配的群体。中国历史上北方民族入住中原的情况,就是如此。接触的群体有时也会各自丧失文化个性,而形成一种新文化。文化涵化可能是单向的,也可能是交互影响。在文化涵化中,受影响之一方的反应有乐意而自然地接受,也有迫不得已地接受,主动调适地吸收或排斥抗拒。除了抗拒的以外,涵化是互相接触的文化间近似的部分日益增加。第二节唐朝侗寨民族涵化状况广西三江侗族自治县独峒乡唐朝侗寨,位于三江西北高山上。清代史书对唐朝侗寨的记载是:“千户唐朝”②。一、唐朝侗寨民族涵化关系在黔桂交界山区的侗族苗族涵化关系大背景下的个性表现从大环境看来,黔桂交界处——主要是指溶江、苗江一带,侗族与苗族的关系主要表现为涵化关系。这一点已经在学者中形成共识,已经不在笔者探讨范围内,笔者要探究的是唐朝侗寨作为一个特殊地理位置上的多民族混居山寨,在民族涵化关系方面有什么自己的特点,以及这些特殊性的来由。从人口比例看来,苗江上游的独峒侗族人口比例较高,同乐、洋溪、富禄、梅林、贵州从江、等地苗族人口比例较高,从文化上看来,各地单一民族文化成分纯度都相对要高,而唐朝侗寨的文化则在侗族文化主体性基础上又有自己的复杂特点,在侗族主体文化突显之上,其文化的混合性、双方互动渗透都比较突出。1、唐朝寨侗族主体文化在独特的民族文化格局——陆苏坡文化格局中的突显唐朝大寨位于三江侗族自治县苗江流域中段横断处的高山上,坐落在黔桂交界地陆苏坡(侗语BoulLiucxus[pou55lju11ɕu323])向东北、向东延伸的山岭半山腰中。陆苏坡是当地一个重要的高峰,海拔1160米,距离唐朝侗寨9公里。在陆苏坡东部、南部的同乐苗族乡北部的崇山峻岭中,即高洋、归夯一带,八吉、盘缴、八洞一带,多散居小规模的瑶族山寨,这些瑶族山寨一直连绵到西边的陆苏坡(主峰),从陆苏坡往西、往北又连绵分布着贵州边界上的水族人、草苗人、老苗人。从民族分布场域来看,整座陆苏坡大山——苗岭一带,瑶族居住山顶岭边,苗族居住山头到山腰的高地,侗族主要居住在山腰到山脚水边。如此布局,即为,以陆苏坡为中心,地理形势向周边扩散,形成陆苏坡高山文化圈(注:生活在整个陆苏3坡山区的山寨事实上是中国少数民族地区最偏远、最贫困的山寨,在新世纪之前都是几乎与外界隔离的,多数村寨到新世纪初期才刚实现通电、通公路。据了解,目前学术界学者对这一带还没有深入做过任何调查。笔者将环陆苏坡的多民族与他们的族群生存场域结合到一起,提出“陆苏坡文化小圈”的构型概念,并认为,陆苏坡文化小圈将在今后成为一块新的学术研究的宝地、丰厚的原生态文化处女地)。环陆苏坡的各少数民族村落(老侗寨、老苗寨、古红瑶寨、草苗寨等)仍保留着远古部落习俗与风貌。这一带也似乎是当今世界难得幸存的未被现代文明渗透的原始文化、原生态文化绿地。在环陆苏坡的多民族文化格局中,唐朝侗寨以人口大寨特色为根基,形成鹤立鸡群的大寨居住格局,对周边民族村寨形成经济、文化引力,从而使得侗族文化在这一带突显主体性,进而得到繁荣发展。2、唐朝人的世界空间视野与对他族群的称谓、态度以唐朝大寨为中心点,以东为独峒、八江等“河侗”gaemlnyal[kam55ɳa:55]地区(在唐朝,人们将周边民族及部落分为“嘎”gax[ka:31]、“侗”gaeml[kam55]、“苗”miul[mjiu55]三族,其中“嘎”gax[ka:53]统称非侗族、非苗族的族称。如,“壮族”称gaxxiongh[ka:31ɕo:ŋ43],“瑶族”称gaxyiuc[ka:31jiu11]。“侗”分为“山侗”gaemlgaosjenc[kam55ka:u33ʨən11]、“河侗”gaemlnyal。“河侗”gaemlnyal主要指靠近河流岸边的侗族村寨,比如独峒乡、八江乡、林溪乡、湖南通道各沿江村寨(侗族学者吴鹏毅将这一带称“蓝衣侗”③)。苗族则又有分“山苗”miululjenc[mjiu55ʔu:55ʨən11]、“老苗”miullaox[mjiu55lau31]、“草苗”miulnyhangt[miu55ɳa:ŋ13]等)。还有,距陆苏坡以西10公里的雷洞为水族之地。唐朝人称水族为“侗南”Gaemlnamc[kam55na:m11],并与之有过通婚和商贸关系。有水族姑娘嫁到唐朝地方来。唐朝儿歌中有关于瑶族人生活的内容,如:“Gaxyiuclionghhuangtbeelhongknyeeuv。”(翻译:良方的瑶人卖马桶)。在唐朝民歌中,尤其是儿歌,有许多反映苗族生活、瑶族生活和水族生活的歌谣。在此不再累赘。上文事实上反映了唐朝侗人的对对象世界的人群的划分——即,在唐朝,人们将周边民族及部落分为“嘎”gax、“侗”gaeml、“苗”miul三族。在对苗瑶族、侗河族群、草苗族群的称呼上看来,他们对兄弟民族、族群都带着很友好的情感在里面。④二、唐朝大寨内的民族布局形态——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民族杂居格局在唐朝大寨内,依然保留着侗族原始部落居住方式,分上楼、中楼、下楼三个片区,平均每片区200多户,外加一个良家区50多户,三个片区和一个小区自然连成一片,居住着侗族、苗族两个基本民族,侗、苗杂居在每个楼片区。从地理特点、居住环境特点来分,大寨又分区为高便gaosbianv[ka:u323bja:n53]、高基gaosjih[ka:u323ʨi:433]、高寨gaosxaih[ka:u323ɕa:i433]、务闷ulmenv[ʔu:55mən53]、盘边bancbeens[pa:n11pen323]、豪龙廖haoclionghliaov[xa:u11ljoŋ433lja:u53]、别萨peepsagx[p‘e35ɬak53]、登萨denssagx[tən323ɬak53]、迭明deesmiingl[te323mi:ŋ55]、巴亮bagsliaengv[pak323ljaŋ53]、敛广liaemtgueengv[lj‘am13kweŋ53]、寨奥xaih'aov[ɕa:i433qa:u53]、寨盘xaihbanc[ɕa:i433pa:n11]、别庙peepmiuh[p‘e35mjiu43]等十四区。其中,高便、务闷、良家以及登萨的一部分属上楼,高寨、高基、寨盘、登萨的一部分、迭明、巴亮、览广、寨奥以及迭明的一部分属中楼,盘边、豪龙廖、别萨、别庙以及迭明的一部分属下楼。张姓(苗族)6家分布在盘边,汤姓(初为汉族,后归为苗族)6家分布在务闷。夏姓(苗族)6家分布在登萨区属于上楼的那部分。其他的吴(侗族)、杨(侗族)、阳(侗族)、龙(苗族)四大姓比较均匀地分布在各个楼片区。吴(侗族)家族根在中楼,杨(侗族)家族和阳(侗族)根在上楼,龙(苗族)家族根在下楼。其中阳(侗族)有100多户,从杨姓分化出来。侗族人口比例达80.23%。所有地名直接以地理位置、地理条件、靠居寨角特点来命名,而不是直接按民族成分来确定分布的。民族因素已经不是影响居住地址的重要因素了。根据笔者2008年7月调查,唐朝大寨各姓氏情况如下:⑤姓氏户数(户)户比人口(人)人口比例4吴(侗)20131.3%99732.23%杨(侗)20331.6%99832.26%阳(侗)10115.7%48715.74%龙(苗)6910.7%31110.05%吴(苗)528%2387.69%夏(苗)60.9%200.64%张(苗)60.9%210.67%汤(苗)60.9%210.67%总数642100%3093100%三、唐朝侗寨苗族被涵化,侗族文化突显与文化融合——语言、心理、文化1、语言唐朝侗寨的苗族人几乎不会苗语,与侗族人一起使用侗语。唐朝侗语土语是属于南部侗族方言文化区第一土语区的。依据侗语专家对南部侗语方言土语的划分,唐朝侗寨正处于第一土语和第二土语区交接处。以北的独峒操第一土语,以南的同乐、良口、洋溪、富禄等地操第二土语⑥。第二土语区苗族人口较多,且苗族文化与侗族文化融合。唐朝地处黔桂交界,广西侗语、贵州侗语交界于此。而且,由于五族并居,苗语、水语也在影响着唐朝侗语,因此,唐朝侗语带有许多独具特色的特征。它兼带着第一土语、第二土语的特点:语调上更接近第一土语,为十五个,其中九个舒声调(l、p、c、s、t、x、v、k、h)、六个促声调(l、p、c、s、t、x),系统完整。而第二土语声调只有六个。侗语词汇中最为活跃的单词“不”,唐朝侗语中发音“kkeec”,kk为小舌音,接近于独峒的heec、八江方向的haic,常规语言表达习惯接近于独峒、八江、林溪一带;与此同时,唐朝侗语中有许多第二土语特色的词汇和发音,如r,发音是/γ/。“家”ranc,“二”rac,这与和里土语、溶江土语一致。唐朝侗语中有非常特别的声母xh/γ‘/,浊音,小舌、擦音。如“找”,苗江中下游习惯说roup,与唐朝发音较接近。靠近唐朝寨二十里的座龙寨人说youp,独峒、八江人习惯说yaop,只有唐朝人说xhoul/γ‘ou55/。这或许是唐朝侗语本身是未经流变的古侗语,又或许是受苗语、或水语影响的。苗语语音中含有一些浊送气音,如p、m、f、v声母出现在苗语第4、6调的音节时,带有较重的浊送气成分⑦。H读音近似于[x]。水语中有小舌浊擦音⑧。当然,黔东南黎平县东部一些地方也发xh,比如平途寨。然而,我们也要看到,这有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与历史有关。黎平东部的黄堡、中潮、永从等乡许多侗寨是从唐朝寨迁徙过去的。关于这点笔者另有过文章论述。2、思维与心理从语言思维与民族心理上,唐朝地方的部分苗族人已经在漫长历史中肯定了侗族文化的主体地位,在侗语环境中淡忘自己民族语言。他们习惯了使用侗语,而不会苗语,甚至听不懂苗语。他们在语言表达习惯中、思维习惯中默认了自己是侗族的一员。他们内部给了自己一个新的民族身份。在说话时,自称“咱侗家人”——gaemldaol,苗族意识淡化。比如,人们可以通过一段经典唐朝侗话对白来解释:A:Acweih,nyacbailnαupyeev?~[a:11wəi433,ɳa11pa:i55nau35je52]B:Yaocnov?~!Yaocbovbailxaihjeengxyuc~![ja:u11no53?ja:u11pɔ53pa:i55ɕa:i433ʨeŋ31ju11]A:Dαicdo:ucbalyavkaenpbailnav~![tai11təu11pa55ja53k‘an35pa:i55na52]B:Eng~!Yeev~gaemldao
本文标题:试论唐朝侗寨民族关系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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