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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红楼梦》人物香菱的悲剧意蕴王国维在评论《红楼梦》的时候曾经讲到:“《红楼梦》一书,彻头彻尾的悲剧也”。其论述时引用了叔本华的悲剧理论,认为:《红楼梦》一书的悲剧性在于剧中人物的关系和位置不得不如此而形成的悲剧。《红楼梦》的悲剧体现在方方面面,有时代悲剧、家族悲剧、爱情悲剧、命运悲剧等等,但这些都与香菱有着重要关系。一、香菱是全书一条重要的人物线索香菱这个艺术形象就是作者用来“千里伏线”贯穿全书的一条重要人物线索之一。首先,作者用甄士隐一家的小兴衰来影射荣宁二府的大兴衰。同是望族,同在“红尘中一等富贵风流之地”。同是祸起萧墙,转眼之间便“烟消火灭”。同是“富贵不知乐业”,终落得“茅椽蓬读,瓦灶绳床”,甄士隐的结局就预示了贾宝玉的结局。甄士隐一家的离散悲辛其实就是贾府悲剧的预演,只有香菱是唯一亲历大小两次兴衰的串接者。其次,英莲、冯渊二人的一段小悲欢影射了宝黛的爱情悲剧。同是“美中不足,好事多磨”,最终棒打鸳鸳,生死异路。作者用以上两个事件为全书定下了基调,而这两个事件都是围绕香菱发生的,可以说香菱的遭是全书的定音符号。之后,英莲入住大观园,见证了“鲜花著锦,烈火烹油”,的繁华景象,也见证了大观园遭抄检的衰变过程,香菱的活动基本贯穿了全书的始终。三、作者有意将香菱塑造成十二钗的综合体香菱的出现是很耐人寻味的。先是甄士隐眼中“粉妆玉琢,乖觉可喜”的稚儿,继之是葫芦僧口中“出脱的齐整好些”的“被拐子打怕了的丫头”,再是凤姐所说的“模样好……做人行事,又比别的女孩儿不同,温柔安静——差不多的主子姑娘也跟他不上”。作者在叙述香菱的成长历程时“千皱万染”,逐步展示了一个貌美类同可卿、才华几比钗黛、柔顺不亚平儿、纯真不让湘云的女子形象。所以,我认为作者是有意用“云浓雾雨”的手法把香菱造成一个具有共性而个性不甚明了的人物形象,作者是想用她的悲惨遭遇来概括“十二钗”的薄命。在第四十八回,作者用浓墨重彩极写“慕雅女雅集苦吟诗”。其中,香菱的第三首诗实际上就是她的自况。“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一句以形容美好、气质高雅而且精华内蕴的明月自比,寄托了香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这种生活的自信。但就是这样一个充满追求和自信的女子却倍遭凌辱和摧残,以至作者一再发现“真应怜”和“实堪伤”的感叹。鲁迅先生说“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香菱的被摧残、被毁灭代表了诸多才貌双全、温柔美好的大观园女性的普遍的人生悲剧,而悲剧在她身上一再演绎,就给人以巨大的艺术震撼力。四、香菱的悲剧是《红楼梦》悲剧的缩影甄英莲即“真应怜”之谐音,此早为旧评点派所点破并指出“全书之人无不应怜也”,对此作者在以后的情节发展中逐渐完成了对这个名字命名取义的自揭和暗示。小说第一回中,那一僧一道看见甄士隐抱着女儿在街头玩耍,便上前哭道:“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抱在怀内作甚,”已隐约透露了作者的这种含蓄用心。深谙作者原意的脂砚斋于此句下批道:“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便用此二语以订终身,则知托言寓意之旨。”甄士隐并未理会那僧人的疯话,待抽身进去却分明听得明白那僧人念的四句言辞:“娇生惯养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佳节元霄后,便是烟消火灭时。”正是作者以前隐后揭的手法从此拉开了英莲悲惨一生的序幕。英莲三岁之前,是生在姑苏一乡宦人家,父亲甄士隐是“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的“神仙一流人品”,母亲“性情贤淑,深明礼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如果假设这是在影射贾府,那么应该是属于宁国公、荣国公的贾源、贾演在世之景。由脂砚斋批文也可以看出:“不出荣国大族,先写乡宦小家。从小至大,是此书章法”。香菱为什么单单是三岁是被拐走?这“三岁”暗寓贾府的前三代:第一代是贾源、贾演时期,是家族兴盛的开始;第二代贾代化、贾代善时期是真正繁华;第三代贾敬、贾赦、贾政开始衰败。香菱从三岁时被拐走开始,也开始了她的悲剧命运,贾府也是在贾敬等这一代开始的衰败。又由判词可知,香菱是被夏金桂迫害致死,随之贾府也因为没有了贵妃贾元春的庇护,受到奸人陷害及一些丑事的败露由盛转衰,一败涂地。所以说,香菱是以另一种微妙的形式与贾府息息相关的,她的命运曲线是与贾府相吻合的。纵观香菱的一生,恰与贾府一样,简直就是一曲由繁华转入荒凉的命运交响乐。随着这位被作者赞为“根并荷花一茎香”的少女的毁灭,贾府也“忽喇喇似大厦倾”,一部“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的《红楼梦》竟也徐徐地落下了帷幕。
本文标题:红楼梦人物的悲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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