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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沈从文小说的现代意识程瑞摘要:沈从文在中国二十世纪文学中的地位不言自明,其小说中“田园牧歌”式的叙事风格让人沉醉。但沈从文的小说中的意蕴是丰富而且值得深思的,他用独特的写实主义的方式“刻意借着城邦与乡村的对比投射乌托邦的心灵图景”。其中,他小说隐含的现代意识非常值得探讨,在此我将从“现代意识”、“沈从文小说中的现代意识”两大部分进行分析,以此来探寻小说中现代意识的痕迹。关键词现代意识;表现;反思ModernconsciousnessinShenCongwen'sNovelsShenCongwen:intwentiethCenturyChinesepositionisself-evidentinliterature,inthenovelPastoralnarrativestylemakespeopledrunk.ButShenCongwen'snovelsimplicationisrichanditisworthpondering,heusedhisuniquewayofrealismthroughcomparingprojecteddeliberatelyUtopiacityandruralpictureofthemind.Oneofhisnovels,modernconsciousnessisveryworthyofstudy,Iwillfromthemodernconsciousness,inShenCongwen'snovels,modernconsciousnessintwopartsforanalysis,inordertoexplorethemodernconsciousnessinthenovel.一、现代意识“现代意识”一词与“现代性”是密不可分的,“现代性”一词来源于西方文化思潮,从历史上讲它是从文艺复兴开始,从启蒙运动到20世纪50年代后期。按照“现代性”最权威的理论家哈贝马斯的说法,“现代”一词是为了将其自身看作古往今来变化的结果,同时他指出“人的现代管随着信念的不同发生了变化。此信念由科学促成,它相信知识无限进步社会和改良无限发展”。[1]需要指出的是,现代性是指现时代社会文化的变化及其特征,又指对这些变化和特征自觉的反思和理解。[2]简而言之,“现代性”代表了一种直线向前的进步历史观引导了人们对未来的乐观信念以及对传统的否定态度,与之形成矛盾的是它自身对理性和个体自主性的张扬,它还包括使其得以缓解自身矛盾和危机的动力机制——反思性的持有。这也是自县第一俩,人类及社会发展在深刻悖论中仍葆有活力的秘密源泉。基于此,现代性既是一个文化观念,又是一个历史的过程。在由传统向现代转型的过程中,原有的传统观念逐步为现代意识所取代。根据美国学者马泰·卡林内斯库的研究,这种现代意识主要包括进步与发展的观念;对理性的崇拜;对事件的重视与关切;以人本主义为基础的人文理想等。(一)、文学的现代意识从上述中我们可以看出,现代性的价值根基在于它的反思性,一定意义上说,在于它的断裂性。“断裂”一词使我们认识到现代性与文学性相触碰的同时,可能产生的巨大张力。“一方面,文学艺术作为一种激进的思想形式,直接表达现代性的意义,它表达现代性急迫的历史愿望。它为那些历史变革摇旗呐喊的同时也强化了历史断裂的鸿沟。另一方面,文学艺术它不断对现代性的历史变革进行质疑和反思,它始终眷恋历史的连续性,在反抗历史断裂的同时,也遮蔽和抚平历史断裂的鸿沟”。[3]基于现代社会的断裂性特征,在分析中国二三十年代的社会时,我们可以把现代性拆解为两个不同的范畴,即物质现代性与精神现代性。显然这两者在中国不是同步并行发展的。物质现代性的发生在中国显然是被动的,中国被迫卷入彼时世界格局的物质现代化的风暴中,但是由于自身社会经济结构的滞后,中国在这场现代化的洪流中是附属品,甚至是牺牲者。精神现代性的发生则比之稍晚,而且有其自身独特的特征:中国的现代性起源于民族国家的救亡图存运动以及中国人对社会现代化渴望,胜过现代化境遇中对人的存在本身的探寻,更缺乏对现代性本身的质疑和批判。因此在中国社会的现代性进程中,文学中的现代意识显得尤为可贵,它与启蒙现代性一起对传统伦理道德、社会制度展开批判的同时又通过文学作品对启蒙现代性信奉的现代文明、科技理性进行了批判与反思。那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现代意识又有着怎样的艺术表现呢?(二)、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现代意识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伴随着“现代性”的发展和反思在不断前行着。1985年黄子平、陈平原、钱理群发表的《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中认为:“所谓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就是由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开始至今仍在继续的一个文学进程,一个由古代中国文学向现代中国文学转变、过渡并最终完成的进程,一个中国文学走向并汇入世界文学总体格局的进程,一个在东西方文化的大撞击、大交流中从文学方面形成现代民族意识的进程,一个通过语言的艺术来折射并表现古老的中华民族及其灵魂在新旧嬗替的大时代中获得新生并崛起的进程。”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史是现代性的历史,它处处闪现着现代意识的光辉。在传统向现代的转型中闪现的现代意识明确了历史断裂的标志,也把过去、现在与将来连为一个宏大的叙事图景。到清晚期,中国古代文学在与西方文化的碰撞、交汇中发生了重大转折现代意识开始初露端倪,至“五四”文学革命兴起则达到高潮,中国文学进入一个崭新阶段。清末民初文学变革得以实现,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中国的启蒙运动,它呼唤启蒙理性,呼唤现代性。鲁迅小说对“国民性”的批判以现代性叙述角度,对以阿Q为代表的民族日常生活主体进行讽刺和批判。在现代意识的烛照下,从鲁迅到创造社和文学研究会,以文学为武器,通过对传统文化的反思和批判,达到改造国民性和建设现代文明的目的。这次文学启蒙不仅具有现代人文关怀,还肯定文学独立价值。由于历史中心点尤其梦想救亡的转移从20世纪中期起,代表着主流的新文学开始有文化批判转向社会批判和政治批判。因此,由于启蒙现代性和文学现代性存在的矛盾,造成了五四文学现代化的不彻底,一部分人倡导启蒙功利主义,另一部分从政治革命的立场来看待文学,这给后来的文学带来了消极的后果。[4]新中国成立后的“十七年文学”作为20世纪中国文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离不开现代性这一主题。当时的中国社会迫切要求摆脱贫穷落后的困境,渴望民族独立和建立新型国家。与之相对应的是,五四以来以启蒙为主导的现代性路径发生转变,这一时期的文学创作与国家意识形态形态挂钩甚至趋于一致。因此,“十七年文学”中的现代意识是在国家意识形态的规约下在新文学的一种构建与表现。其中运用宏大叙事来建构历史革命历史题材与农村题材极为繁荣。这也就导致十七年文学”的政治色彩愈来愈浓重,文学叙事也承载着越来越大的社会政治意图,这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国家对个体的忽视,因此使其与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性背道而驰,文学作品中的现代意识也并没有真正显现。70年代末期到80年代的文学则是延续五四现代精神,这一时期的文学重新进入了文学多元发展的时期。这一时期的文学由开始反思政治揭露特定时期国家与个人的集体创伤与苦痛到关照人本身,人文思想达到一个新的深度。与此同时,在三十年文学中大放异彩的各种现代文学思潮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文学思潮主要表要为更为激进的先锋创作与文学变革。在80年代,意识流小说、荒诞小说、新历史主义小说、新写实主义小说到朦胧派诗歌、新生代诗歌,再到探索性、实验性戏剧等一系列创作都收获颇丰。这一阶段文学是深层的文化启蒙:它不仅肯定人的主体性还关注人的个体自由赞扬人的生命本质,许多作品在表现个体形象时人性复杂性和丰富性得以充分地体现,生命潜力被充分地发掘。而且现代意识也充分体现在了各类文学创作和文学思潮中。九十年代中国文学开始受到日益流行的大众文学思潮和商品化趋势的影响,处于中心的纯文学精英文学开始受到不断地冲击。与之相辉映的是文坛上涌现出大量表现现代都市人群生存现实与精神状态的作品,这些作品都极具现代性文化特征,流露出现代人对现代社会生存状态的反思,作品中体现的现代意识也是极为充分和丰富的。九十年代都市文学作为一个特殊的文本,既表现都市这一现代文化空间与现代人之间双向现代性经验的塑造与营构,也表现这一空间中人类的生存感受、生活方式等主体自我意识。[5]21世纪的中国社会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步入后工业化社会,许多学者开始用后现代主义观点来反思现代性,中国社会的现代性面临剧烈的冲击。另一方面,中国社会也保持着许多前一时期的文化传统,这就使当代中国的社会具有相当大的包容性,北大的钱理群教授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到这样的观点:“我经常说,当代中国是一个‘前现代社会’、‘现代社会’、‘后现代社会’并存的奇异的国家。”这也说明中国现代社会的现代性跨越着几个时代的内涵,所以在现行社会中许多文学作品中洋溢的现代意识也是多元的,当然我们也允许这样的多元存在。二、沈从文小说中的现代意识在沈从文的大多数作品中,他表现出一种幽谧宁静心想自然的姿态,其实他的创作是对一九二0三0年代动荡不安的文化政治局面的响应,所以沈从文小说中所透露的现代意识必须被发掘。沈从文的作品会让读者找出赋予我们生命力量的人类普遍的淳朴与纯真,“但沈从文并不是一个一切唯原始是尚的人,更不是一个感情用事,好迷恋过去,盲目拒绝新潮流的作家”,纵观其小说文体,“不但写到社会各方面,而且对当时形势的认识,也非常深入透彻”。[6]沈从文小说通过诗性化的表达特征,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充满魅力的文学世界:对他而言,如果一个乌托邦确实存在,那它也许早已满目创痍;如果现代社会为他所批判,那么也是在于传统社会的对照下进行的。我们可以看出沈从文的世界充满着张力。沈从文的作品更是对现实的一种反思它以人性的视角在反映平常人事的同时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人们所处的社会大环境,因而它的每一部小说都独特的体现了现代性特征,都折射着现代意识的光辉。本文将从沈从文小说中的现代意识对人的生存状态的关照和它对人之感性生命的解放,还有对国家社会的“常”与“变”的体现以及充满现代意识的艺术方式这四个方面来呈现沈从文小说中的现代意识。(一)、对人的生存状态的关照沈从文很强调自己的“乡下人”身份,以有别于在大都市受教育出身的作家。在《习题》里他写道:“我实在是个乡下人,说乡下人我毫无骄傲,也不在自贬,乡下人照例有根深蒂固永远是乡巴佬的性情,爱憎和哀乐自有它独特的式样……这认真处某一时就不免成为‘傻头傻脑’”。沈从文自称“乡下人”,从小就与农夫士兵船夫和小生意人为伍。也许正因如此,他对这些旁人看来身份卑微的人一直十分关注,其小说中绝大部分是写这些人的生活的。例如小说《柏子》几乎没有什么情节,主要写了一个叫柏子的船夫在雨夜里来看他的相好的妓女。我们所读到的只是一些场景的片段,沈从文把这些片段拼合起来,使小说独具抒情风格。它在人生琐屑卑微里捕捉到一种短暂有强烈的情感表达。柏子和他相好的妓女他们的生命力仿佛不受到任何道德伦理的规束,读者可以从中知晓沈从文对以纯洁的人际交往和淳朴民风的偏好。但是柏子却付了一个月的进项才投进妓女的怀抱,找到自己的温柔乡。另外,沈从文在一开始就写出了柏子宁可忘却的事情:像是河流上的凶险,工作的艰辛,微薄的报酬,还有生命的脆弱等等。我们在阅读到这些是也会为主人公感到时喜时忧,因为我们同作者和主人公一样,对现实真相都不是一无所知的。这种对生存的关照还体现在《丈夫》中,在黄庄的村子里许多家庭因为经济的原因,丈夫时常让他们的妻子离家到码头上去做“生意”。小说的后半部分,丈夫到船上看望妻子尽管他们有片刻的温存,但是由于妻子生意繁忙以及丈夫自尊受挫,终究难偿所愿。但是在小说的结尾,沈从文以十分同情的口吻来叙述丈夫如何因为无聊和孤独而向妻子的干爹倾诉衷肠,后来丈夫和妻子如何轻易地和好,在第二天一早回到乡下去了。从这些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到“沈从文试图在人生凄惨的时刻里。肯定一些不可思议的美好可能”。[7]因为现实生活也像小说中那样个人欲望与所要遵循的伦理道德很容易达成妥协。沈从文没有像其他现实主义作家那样以露骨的写实主义的目光来观照底层人民,他笔下的人物拥有在现实
本文标题:沈从文小说的现代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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