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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成也智者,败也智者江棋生美国激光干涉引力波观察站中臂长达4公里的L型激光干涉仪,堪称当代物理学界聪慧智者们的超凡杰作。它的设计目标是:能排除一切可能的伪引力波效应,并能获得可期望的极高灵敏度,即1021分之一的可探测长度变化。在本文中,激光干涉仪近乎完美的振动隔离装置、真空泵、激光器等等,就不去说了,单说该仪器中起透视和反射光束作用的镜子,就是不可多得的世间极品。激光干涉仪中的人造蓝宝石平面镜,镜面极端平整,其精度高达十分之一纳米,即原子的直径尺度。镜面只有极低的损耗,足以保证激光束在光腔中的积聚。此外,镜子的形状非常精准,能使激光束紧密聚焦、形成干涉条纹。一句话,智者们鬼斧神工般打造出来的镜子,在去年9月成功捕捉到引力波直接证据的重大事件中,乃是一位不可忽缺的重要功臣。简单表过世所罕见的人造蓝宝石镜子,我要说说家家都有、人人皆知的玻璃镜子;并将对空间反演物理学界智者们在玻璃镜子前的相关表现,作一番不客气的点评和论说。关于玻璃镜子,我能说出什么新鲜玩意儿来呢?我要说的是,只要用一面极普通的平面镜,就能实现无能耗的、稍有点另类的“现场直播”。请设想一下歌舞团的练功房,其中一面墙上镶嵌有巨大的镜子。当舞者开练时,你完全可以背对她们,从镜子里去看“现场直播”画面。你很明白,镜中的舞者和你身后的舞者在干同一件事,并且是共时地、丝毫不打折扣地在干同一件事。二者唯一的不同之处是,现实场景中的“左”和“右”,分别变成了镜像画面中的“右”和“左”。而这种不同,也就是镜面“现场直播”和大家所熟知的电视“现场直播”的不同;但,仅此而已。事实上,在每一家理发店中,镜面“现场直播”每天都在悄无声息地上演。当理发师用右手(左手)握住推子给顾客理发时,只要顾客不闭目养神,他就能从“现场直播”中看到,镜像画面中的理发师,正用左手(右手)握住推子,在给镜中的顾客理着发。理发店中镜外的“右手/左手”变成镜中的“左手/右手”这一幕,就连幼儿园小朋友都能干脆利落地说明白。这里没有魔术,就是眼见为实。这里无须推理,是啥说啥就成。不光是理发,干任何人间活计,镜外的“右手”,都会变成镜中的“左手”;而镜外的“左手”,则都会变成镜中的“右手”。例如,在物理学研究中,有时会遇到下述情形,即需要对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进行标记。如何标记呢?方法是:用左手握住一个旋转的物体,让4个手指指着物体表面旋转的方向,人们就把大拇指所指的方向定义为物体旋转的方向。使用左手来作定义纯属约定俗成;不过,重要的是,我们有了一种能方便地标记物体旋转方式的办法。于是,当某位物理学家用自己左手大拇指的方向,去标定某个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时,人们在镜面2“现场直播”中必定会看到,镜中物理学家正共时地在用他右手大拇指的方向,去标定镜中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排除心术不正的因素,则任何心智正常的观众都不可能说,他看到镜中物理学家正用其左手大拇指的方向,去标定镜中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这叫睁眼说瞎话);也不可能说,他看到镜外物理学家把其左手伸到了镜子里面,先是把镜中物理学家给赶跑,再去给镜中旋转物体标定旋转方向(这叫出现幻觉,或叫胡编乱造)。对相关科学工作者来说,观看镜面“现场直播”,就是对镜像世界进行科学观察,并进一步将观察结果与现实世界进行科学比对。其最终目的,是要解决下面的问题:支配镜像世界的物理规律,是否与支配现实世界的物理规律相一致?如果一致,则左右是对称的;如果不一致,则左右不对称。根据上文的叙述,相关科学工作者理应和普通观众一样,板上钉钉地得到如下结论:当镜外物理学家用自己左手拇指的方向,去标定某个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时,镜中物理学家则共时地用他右手拇指的方向,去标定镜中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而只有立足于这种可靠的观察结果,才能正确把握和描述镜像世界中的相关物理规律,并进而与现实世界加以比较,得到相应的科学结论。然而,不幸的是,悠悠古训“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却在空间反演物理学界智者们身上得以应验;更为不幸的是,他们的“一失”,后果相当严重。一直以来,在空间反演物理学界中,人们不假思索地认定:“如同镜子里的表针是逆着转一样,镜子里的核的旋转方向也是相反的。”[1]应当承认,这句话的似是度不低,人们即使过了脑子,也会很容易对其点头称是。我在《可怕的对称》一书中初次读到它时,同样毫不觉得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在以后对其加以逼视和认真琢磨后,才使它的似是而非得以裸露。我们注意到,在文献[1]给出的示意图中,镜外核的旋转方向是平行于镜面的。按照上文的论述,基于“镜中核的旋转方向,是由镜中物理学家用他右手拇指的方向所标定”的观察证据,我们可以判定,镜中核的旋转方向和镜外核的旋转方向是相同而不是“相反”的。显然,这一判定和文献[1]中的认定完全相悖,不可能都对。此外,如果镜外核的旋转方向是垂直于镜面的,那么,同样依照“镜中核的旋转方向是由镜中物理学家用他右手拇指的方向所标定”的观察证据,我们就可以判定,镜中核的旋转方向和镜外核的旋转方向不再相同,而是正好相反。如果核的旋转方向是任意的空间方向,则可以分解为平行和垂直于镜面的分量来处理。至此,相关物理学人就可立马明白: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这一矢量,乃是真矢量或极矢量,而不是赝矢量或轴矢量。这一结论,自然也与文献[1]的认定完全相悖。在这里,我们要逼问一句:以文献[1]为代表的空间反演物理学界的智者们,究竟是凭什么确定“镜子里的核的旋转方向”的呢?换句话说,他们的观察证据和逻辑依据又在哪里呢?在文献[1]中,以及其它我所读过的物理学书籍和论文中,对此未置一词。而近10年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构思和写作本文时,我勉力觅得一解,现试述如下:原因极有可能是,100多年前,始作俑者出于不经意间的轻忽,一是没有走到镜子跟前去比划和观察;二是在头脑中想象镜像世界时,见物不见人,只看到镜中旋转的核,却看不到给镜中之核标定旋转方向的人;三是想当然地把自己的左手伸进镜像世界,去给镜中的旋转物体标定方向。三招不慎,遂铸大错。100多年来,后继者又对前人“结论”未作严格审察而加以接受,并浑然不觉、一代一代地以讹传讹,直至21世纪的今天。现在是时候了,是到了从上述旷世迷误中走出来的时候了!而且,走出来的办法简便易行得很:只要请空间反演物理学界的智者们来个忙里偷闲,相约走到3镜子跟前,边用自己左手拇指的方向去标定某个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边看近在咫尺的镜面“现场直播”,瞧瞧镜中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到底是不是由他们的镜像在加以标定、又是怎样标定的,他们就会在经历一番难免的震撼和阵痛之后,明白100多年来看似无可置疑的“共识”,原来竟是理性失足造成的误识;并会以豁然开朗的心境,首肯和背书如下之结论:镜中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是由镜中物理学家用他右手拇指的方向所标定。这样,对于文献[1]所描述的情形,他们就会认定,镜中核的旋转方向和镜外核的旋转方向,不是相反而是相同的。并且我相信,他们还会很快体悟到,正是缘于原初那个不经意间的失足,空间反演物理学界的人们才会一步步深陷歧路而不自知:首先,人们从最初的错误认定中,得到了物体旋转方向这个矢量(以及其它类似矢量)不是真矢量、而是赝矢量的“重要”结论。而若干年之后,又正是以赝矢量、及由赝矢量所衍生的赝标量概念为基石,李政道、杨振宁于1956年10月发表了他们的“划时代”论文:“对弱相互作用中宇称守恒的质疑”,[2]明确提出弱相互作用中左右可能不再对称。随即,根据李政道和杨振宁的下述建议:在弱相互作用实验中去测量赝标量项,通过观察赝标量项,就能得到左右对称是否受到破坏的结论,吴健雄率一批科学家于1956年秋冬开始做钴核(Co60)的Beta衰变实验;[3]1957年1月15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举行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新闻发布会,会上公布了吴健雄小组的实验结果,向全世界宣布“左右对称原理”在弱相互作用中被“推翻”。之后,李政道和杨振宁获得195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世界物理学界就此确认“弱相互作用中左右不再对称”,并进一步引出“弱相互作用中正反共轭变换对称性也遭到了破坏”。我不想讳言,如此搭建起来的空间反演物理学大厦,正面临崩塌的命运。这一断言基于如下环环相扣的理由:1、根据观察证据,镜中旋转物体的旋转方向,是由镜中物理学家用他右手拇指的方向所标定;类似的观察表明,当镜外物理学家根据矢量代数中的“右手法则”,在用他的右手标定两个矢量的矢量积之方向时,镜中物理学家则共时地用其左手在标定镜中两个矢量的矢量积之方向;一句话,镜像世界中的任何操作,镜外物理学家均无从染指。2、物体旋转方向这一矢量和两个矢量的矢量积,以及所有以矢量积方式表示的被称为“赝矢量”的物理量,如角动量、角速度、力矩、磁感应强度、磁化强度和自旋角动量等,统统都是真矢量或极矢量,而不是赝矢量或轴矢量。3、由于根本不存在赝矢量和赝标量,李政道和杨振宁获奖论文的基础将荡然无存,他们的结论将被彻底颠覆,而正确的结论将立马浮出水面,即弱相互作用中左右是对称的。4、吴健雄实验及相关的其它实验所测量的,事实上都不是赝标量项,而是标量项,因此它们所真正确认的,不是所谓“弱相互作用中左右不再对称”,而恰恰是:弱相互作用中左右依然对称。5、弱相互作用中正反共轭变换对称性未遭破坏,完好无恙。有必要提到的是,上文中显得惊世骇俗的革命性见解,我在2006年开始起草、并于2010年定稿的两篇物理学论文中,已经给出了规范的论述。那两篇论文的题目是:“透视赝矢量”、[4]“弱相互作用中左右依然对称”。[5]2013年8月,我又撰写了一篇带有一定科普性质的文章:“旋转物体镜像的旋转方向究竟由谁来标记”,[6]文章问世后,得到了江苏朱顶余先生和广东司今先生的高度肯定。朱顶余先生的评论是:“我已经大彻大悟,彻底领悟江棋生的灵感之精神实质所在。4李政道曾经声称旋转运动并不遵守镜像反射守恒(即旋转运动超越了左右对称原理),而江棋生这篇文稿就是在说,根据观察证据去对旋转运动进行正确的方向判定,即可纠正旋转运动镜像不对称的说法。”司今先生则大呼:“江棋生先生在这里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大家应当重视!”从1992年算起,我在时间反演和空间反演物理学中,依凭可靠的事实和谦卑的推理,一波又一波地向世界级权威发起冲击和挑战,至今已20又4年矣。我感到欣慰的是,虽然征程关山重重、足令三军易帅,但自己还真的做到了咬定青山不放松。2004年1月下旬,我拜托蒋彦永医生去清华大学,将我关于时间反演的论文面交杨振宁,请杨提出评审意见。2004年2月15日,杨振宁给我写了一封亲笔信。我很清楚,杨的立身处世被人多有诟病;但是,我在这里要为杨振宁说句公道话,他在信中的确是与人为善地对我劝说道:“今天基本物理学不是从字面文献能学到的。要到专家所在的地方浸淫一段时间才能懂真问题所在。你如立志要研究物理,必须先读物理学博士学位。否则无法入门。”他接着写道:“上面的话是忠告。请勿介意其直率。我所以如此写是因为你显然是有能力、有志气的青年(江注:杨误以为我还是个青年)。我认为你必须立即想清楚你以后二十年要做些什么,必须从过去的死方向自我解放出来,而走上可以成功的新的人生途径。”在信的最后,杨振宁专门提到了杨建邺:“作者曾被送到青海劳改,腿弄坏一只(条)。他的书写得相当好。已出版二十余册,包括《爱因斯坦传》等。”2004年2月20日,我在蒋彦永医生家里拿到了杨的亲笔信,以及杨振宁送我的杨建邺写的《杨振宁传》。但我这个人,或许是性格使然,打小就轻易不听劝。读罢杨振宁的信,我还是一根筋地冲着“死方向”走下去,不仅没有在时间反演物理学中金盆洗手,而且还亮剑突入杨振宁的“福地”——空间反演物理学中,且多有斩获。总的说来,我这个人天性乐观,不沾抑郁,远离绝望。我对自己的理性能力有自信。我对自己的研究成果有期待。5年多前,我把自己的物理学论文全部放进了中国预印本服务系统中。今年内,我将在国内出版《物理学分立对称性新论》一书。我相信,自己多年心血、智力的结晶为人了解和认可的那一天,已经为期不远了。参考文献:[1]阿·热,可怕的对称(中译本),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年3月,
本文标题:成也智者,败也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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