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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希彦老师《伤寒论讲稿》2014/3/28--8/3合并版刘希彦老师《伤寒论讲稿》2014/3/28--8/3合并版大家晚上好,我们这次学习交流的是医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我们知道,历代名家都对此书推崇倍至,历代经得起检验的汤液家无一不是精研伤寒的。此书中的药方是属于经方的范畴。经方这个概念我就不多做解释,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查资料看看。对于经方,自古就有这样的说法,说只要使用得当,就能有“覆杯而愈”的效果。所谓“覆杯而愈”,就是说喝完药,把杯子洗了扣在桌上,病就好了。这个听起来好像不可思议,以我个人的临证经验,还是所言不虚的。如果辨证准确,外感病只需要半剂药,上午吃下午好,晚上吃早上好,该退烧的退烧会退烧,该止泻的会止泻。慢性病的也是几剂药就会有明显效果,甚至是几剂药治愈的也有很多。绝对不是现在所说的中药慢。慢的那是后世中医,而不是真正的传统中医。我看这里研究《伤寒论》的人很多,相信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历代能够参透这本书的寥寥无几,原因是张仲景在这本书里没有系统的讲述他的医学理论。这就好比一本武功秘笈,只有招数,在对人体的思考和组方规律上,没有详尽系统的内功心法。加之又是一本残书,经过历代流传还有错简以及后人加上去的一些自相矛盾的东西,所以历代能真正学通这本书的人是少之又少,很多人只能高山仰止。现今对《伤寒论》的研究,很多只停留在依葫芦画瓢的阶段。在临证上,只要能够与书中的方证对应上,就能有极好的治疗效果,书中没有提及的,或者那些似是而非的症状,分析起来就有困难了,选方就没有把握,自己组方效果又不理想。《伤寒杂病论》的行文方式是极简的,不过寥寥几万字,而疾病的反应又千变万化,哪能够一一对应呢?胡希恕先生,大家都很熟悉了,是一个很好的经方名家,他提出辨证的最高境界是方证对应,推崇原方原剂量。实际上,张仲景教的是加减变化之道,比方说他用桂枝汤变化出几十个方子来,灵活治疗人体各种各样的证和疾病。胡希恕当然明白这个,他之所以不赞成加减变化,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弄清楚组方后面的原理。这样就有了一个新课题:张仲景到底是如何思考人体,他的组方用药的原理是什么,这些药物又是怎样在人体当中起作用?只有弄清楚这些问题,我们才能真正的学到“仲景之法”,而不只在临“仲景之方”,才能像张仲景一样用简单的几十味药物因症组方,以一御万,而效如桴鼓。这一次,我们是用道家思想为理论基础来破解《伤寒杂病论》的内功心法。此心法和道家思想有什么联系呢?我们知道,中国的文化在汉代之前主要是以道家思想为指导的,汉代后才是主要以儒家思想为指导。张仲景是东汉以前汤液学的集大成者,此中的联系不言而喻。要用道家思想解读《伤寒杂病论》,那就先要讲两个本体上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人类到底有没有治病的药?我的答案是人类是没有治病的药的。为什么?打个比方,我们创造了一台电脑,造了一台洗衣机,我们今天就可以修电脑,今天就可以修洗衣机。而我们人呢?人是造物主造的,是上帝造的最精密的仪器,是被造物。从哲学上来讲,我们的永远修不了自己,除非我们有和上帝同等的智慧,就好像一台洗衣机永远不可能修它自己一样。既然说我们修不了自己,那医疗又是什么呢?先从西医说起。西医领域一直在致力于研究治病的药,那西医领域到底有没有治病的药呢?先说感冒,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抗生素不是感冒的特效药。在国外门诊,大夫是没有权利随便开抗生素的,若开了,他可能会面临吊销执照的处罚。那问题就来了,既然抗生素不是感冒的特效药,那感冒的特效药又在哪里呢?医学界的答案是没有。如果感冒都么有特效药,那别的病呢?自然更没有特效药了。比方说糖尿病、高血压,我们都知道,终身服药。这些药是控制血压,控制血糖,但不能治愈。不但治不好还伤肝肾,因为服用这些药物引起肝肾衰竭的病人现在很多。如果病严重了呢,就是手术,把坏掉的器官切割或置换。然后就是排异反应,因为不是你的器官人体不接受。这种治疗追求的是五年存活期,如果能存活五年就算治愈。那中医领域有没有能治病的药呢?一样没有。既然没有,为什么还要做中医?因为中医是靠自体免疫力治病的。能够对抗疾病的只有人体自身的免疫力。因为我们人体的免疫基因链足够对付已知的一切疾病。比方说爱滋病,人体免疫力一般的,能抵抗爱滋病十几二十年不发病。个别免疫力极强的终生不发病。癌症非典之类的自愈的就更多了。既然人体免疫力能够对付疾病,为什么还会生病呢?是因为我们的免疫力受到了抑制。真正的传统中医是反对用药去治病的,而是着眼于恢复人体的秩序,然后让免疫力自己去治病。真正能“覆杯而愈”的只能是人体自己,而不是药物。第二个问题,传统中医和非传统中医的区别是什么?我个人区分传统中医和非传统中医是以汉代为界的。先说非传统中医。非传统中医是以药治症的。什么是症呢?比方说我们后世中医经常说的脾虚肾虚痰湿淤血就是症。我举一个病例来说明这个问题。男子的虚劳房事类疾病,后世中医大都从肾论治,分肾阴虚还是肾阳虚。如果是肾阴虚,用生地熟地之类的滋阴药;如果是肾阳虚,那就是苁蓉巴戟天杜仲这类的药。我早年学过很长时间的后世中医,我知道用这类药效果不会太好,暂时会有缓解,往往牵延不愈,有时补肾药吃多了甚至于还会上火。《伤寒论》里有一个桂枝加龙骨牡蛎汤,没有一味补肾药,治这个病却效如桴鼓,辨证准确了几剂药就能治好。桂枝加龙骨牡蛎汤之所以能治好这个病,是因为它没有拿药直接去补肾,而是着眼于人体的大循环,人体的循环恢复了,津血运化归肾,它的肾气自然就会增强。如果人体自己就不能补肾,又有什么药能直接补肾呢?兴许能隔山打牛的补一点,却起不到根本的作用。这就是后世医家治病动辄给病人吃几个月的药,收效却不明显的道理。再如治肿瘤类疾病,一般从淤血痰湿论治。我看现在的医生动不动一张大方子,几十味活血化瘀消痞散结的药,如果人体大秩序没有恢复,自己就不解毒,只用这些药无异于扬汤止沸。《伤寒杂病论》的治病思想是道家的,就是不妄自作为,不干预天和,不代人体去治病。而是致力于恢复人体秩序从而让人体自己去治病。说到药,又牵出了另一个问题,既然药物不能治症,那药物学上所说的补肺补脾发汗通便又怎么理解?其实这些说法也都是不可靠的。举例说明:我们常说桂枝是发汗的,学过《伤寒论》的都知道,桂枝也可以用来止汗。白术这味药,后世说它健脾止泻。北京有个大夫,经常用大剂量的白术治便秘,大剂量的白术一下去,大便就通了。到底桂枝是发汗还是止汗?白术是通便还是止泻?其实这都是后世医家的说法。通便止泻哪能是药物能够做到的,这是人体自身无数条神经配合而形成的一个指令,药物本身不能够代替人体来行使这个指令。药物只是平衡人体的阴阳,恢复人体的秩序,然后由人体自己来下这个指令。比如桂枝,它只是把阳气送到肌肉组织,表的阳气够了,它该出汗会出汗,该止汗会止汗;白术是气化中焦的,中焦气化,津液得以运行,该止泻会止泻,该通便会通便。真正的传统中医就是一把钥匙,用来打开人体免疫力的这把锁。西医致力于用药去治病灶,后世中医致力于用药物去针对于某个病症,事实上都是不妥当的。这就是道家所谓的“无为而无不为”,喜欢文化的朋友可以去研究这些哲学上的东西。上次课我们讲了一些基本的道家传统中医观念。《伤寒》的核心辨证体系,六经辨证只讲了一部分。因为这次有一些新来的朋友,我再将六经辨证从头讲一下,然后开始进入《伤寒论》的学习。《伤寒》的辨证体系是六经辨证。何为“六经”?就是将“证”反应的位置分为表、里、半表半里三个层面。(《伤寒》里所谓的“证”不是西医所指的病灶,而是人体的对疾病所呈现出来的反应。如体痛、呕吐、发热、肋胀、眩晕等。)所谓“表”,指的是肌肉、骨骼、皮肤这个区域。所谓“里”,指的是胃肠消化道这个区域。所谓“半表半里”,就是除去“表”和“里”这两个区域之外广大的中间区域。上面说的是位置。从“病”的性质来说,有阴证和阳证。何为阴证阳证?临证上,如果人体对疾病的抵抗产生亢盛的反应,我们称之为阳证;如果人体对疾病产生虚衰的反应我们称之为阴证。以感冒为例,我们区分风寒感冒和风热感冒,不是看这个病人受的是寒,还是受的是热,而是看这个病人身体本身对感冒的反应,自体气血充足的人,一般都发烦渴、怕热之类的阳证热症;自体气血虚少的人,一般都发畏冷、寒泄之类的阴证寒症,脉象反应自体的气血盛衰是最准确的。有的医生通过网络和电话看病,最大的障碍也在于此,没有脉象,单凭问诊,对于阴阳的属性和程度很难有一个精准的判断。既然病的属性有阴阳之分,表、里、半表半里三个层面自然各有一组阴阳,于是便形成了“六经”。表病的阳证我们称之为“太阳病”,阴证称之为“少阴病”;里病的阳证我们称之为“阳明病”,阴证称之为“太阴病”;半表半里的阳证我们称之为“少阳病”;阴证称之为“厥阴病”。此所谓“六经”,是六经辨证之总纲。我们知道,后世中医多用五行辨证、脏腑辨证、经络辨证等等。《黄帝内经》里提到的辨证方式也是这些。为什么张仲景要在《黄帝内经》之外提出一套六经辨证呢?要破解张仲景的组方用药规律,就必须弄清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要在药物上找答案。后世常说某个药入肝经入胆经入肾经,事实上药物不是智能的,不能定位。举例说明,黄芩这味药,大家都知道,苦寒药,后世说它清肺火清胃火,也有说它清肝火清大肠火,说法不一。都对也都不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药物并不能单独走到某一个脏腑或某一个经络,药物只能走层面。我们吃辣椒,一吃额头有汗后背有汗,说明辣椒这味药它走表。大黄这味药,一吃就腹泻,说明它走里走下。事实上药物只能走表里、或半表半里,不能精确到只走肝经只走胆经只走胃经。张仲景在《黄帝内径》的学说之外提出一个六经辨证体系,就是为了指导用药物治病的。《黄帝内径》里的辨证体系主要是指导针灸砭之类的疗法的,这些治疗是可以定位的,所以《黄帝内经》里很少出方子。很多人在争论《黄帝内经》里的辨证体系正确,还是仲景的六经辨证体系正确,都正确,分工不一样。那六经辨证和脏腑经络辨证是不是矛盾的呢?据我的研究,它们并不矛盾。在张仲景的理论体系里头,脏腑经络虽不能涵盖六经,六经却能涵盖脏腑经络,因为六经是大层面,大层面里面自然能包涵具体的脏腑经络层面。比方说,“太阴”在六经里指“里”这个层面,自然也包含着这个层面相关的脏腑和经络,手太阴肺经和足太阴脾经。其它经络脏腑看其归经的名称就可知道,都可以分属在六经里头,不一一例举。现在出现一个新问题,既然肺经和脾经都络太阴,太阴又是里阴证,难道肺和脾就只是寒症就没有热症吗?说明这个之前,先说一下什么是脏腑。“脏”指的是五脏:心、肝、脾、肺。肾。“腑”指的是六腑: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脏主收藏,腑主传化。脏主阴,腑主阳。“脏”所连络的都是阴经;“腑”所连络的都是阳经。为什么?因为脏是不能受热的。比如说,我们吃过动物的肝脏肾脏肺脏,下锅只要炒几下就熟了,可见“脏”不耐热,于是人体会将“脏”的热移于“腑”。因此脾没有热症,热会移于胃,胃是阳明。以此类推,肝移热于胆;肾移热于膀胱;心移热于小肠;肺移热于大肠。下热利的脉象往往右尺不盛而右寸盛,寸盛主热在上在肺,为什么症状是下热利呢?因为肺的热会通过大肠排出去,肺受热就麻烦了。这是脏腑之间的规律和协作。将经络脏腑观念引入六经辨证,在临证上有没有意义呢?是有意义的。举个例子说明。胡希恕先生曾总结过,肾腹水用越婢汤有效果,而肝腹水用柴胡方才有效果,为什么?胡老说他解释不清楚。其实只要参考经络脏腑就能解释:肾经既称足少阴肾经,少阴经在六经里是表经,说明肾经是络表的,自然可以从表论治,越婢汤是治表病的方子,自然治肾腹水有用。肝经既称足厥阴肝经,厥阴经在六经是半表半里经,可以理解为肝经是络半表半里的,柴胡方是治半表半里的,所以治肝腹水有用。再举一个药物的例子,在《伤寒》里常用炮附子温下寒,下焦主肾,于是后世说的炮附子温肾阳。当阴症的出汗不止时,张仲景是用炮附子来止汗的。为什么所谓温肾阳的药能止汗呢?因为汗出是表证,而肾经是络表的。所以温下焦温肾的药也可以治阴症的出汗。这就是张仲景对于六经和脏腑经络的思考方法,他虽然没有在书中明确解释,却是可以通过他的组方用药规律和临证的效果反推出来的。我所研究的仲景六经辨证体系,就是这样一套
本文标题:刘希彦论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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