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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战的高峰时期,SR-71“黑鸟”飞行员BC·托马斯(后来成为飞行时数最高的“黑鸟”飞行员)和他的侦察系统官杰伊·里德执行了一次非常紧迫的任务——侦察探苏联庞大的摩尔曼斯克海军基地。这次任务一开始很顺利,但他们后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1981年8月13日,杰伊·伦里德和我创造了创造了SR-71首次降落在欧洲大陆的纪录,但是这次降落是见不得光的,我们并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欢迎。SR-71“黑鸟”飞行员BC·托马斯(左)和他的侦察系统官杰伊·里德(右)任务在欧洲长期部署SR-71(1982年,英国皇家空军米尔登霍尔基地)之前,美国空军负责所有SR-71作战飞行行动的第9战略侦察联队已经开始执行极端机密的侦察苏联要地的任务了。SR-71从加州比尔空军基地起飞,完成任务后再返回这里。这些任务的目标是苏联最西北部毗邻芬兰东部和挪威北部的,巴伦支海北极圈内科拉半岛上的苏联摩尔曼斯克海军设施,SR-71使用照相机或雷达对基地和周边进行拍摄,并收集电子数据。我们能通过侦察行动获知苏联的防空和电子战能力,特别是其防空导弹(SAM)导弹系统。摩尔曼斯克是苏联战略核潜艇的大本营和维修基地,知道所有核威胁的动向对美国的安全至关重要,所以摩尔曼斯克是我们最重要的侦察目标之一。我和侦察系统官(RSO)杰伊·里德在1981年8月12日一个周三被分配去执行这个任务,驾驶SR-71964号机。摩尔曼斯克与博得的位置飞行计划我们在晚上7:00通报了此次飞行,检查天气和任务要求最后一刻的变更情况、更新简报、与流动地勤和SR-71地勤组长碰面、吃牛排和鸡蛋、穿上我们的“航天服”、做起飞前检查,准备在晚上9时47分起飞。这次任务的飞行剖面是:载20.4吨燃油起飞——在爱达荷州上空与两架加油机汇合加满油——加速到3+马赫并巡航-爬升到24384米——下降到7925米在加拿大拉布拉多省的古斯湾与更多加油机汇合——以3马赫从格陵兰岛和冰岛以南飞越大西洋——在苏格兰东北的北海上空进行第三次空中加油。KC-135为SR-71进行空中加油接下来是加速到3.25马赫穿透摩尔曼斯克周围的苏联防空区——飞越挪威西部——飞越芬兰北部——在巴伦支海上空转向正对苏联海岸——向摩尔曼斯克接近。毫无疑问,地面上的苏联人能察觉到我们的到来,因为SR-71以3540公里/小时的速度飞行时会产生独特的双重音爆,非常响亮。知道这些总是会给我们带来一定的自豪感,不仅是因为我们自己,也是因为制造了这架飞机的工程师和设计师、保证安全飞行的维护人员,以及在我们需要燃油时总是忠实地出现在那里的加油机们。所有这些支援人员都是任务取得成功的关键。苏联声称他们的领海从陆地向外延伸100海里,而国际标准是12海里。我们转向陆地,然后向右压坡30度转弯沿苏联海岸在12.5海里开外飞行,用相机或雷达进行拍摄,同时记录苏联的电子对抗信号。这种带有点挑衅的行动意图刺激苏联的防空系统,迫使其雷达和无线电系统辐射出电子信号,我们可以通过分析信号的电磁特征知道设备的类型、操作模式和限制。有时还会有美国侦察船配合SR-71靠近,默默收集电子型号。SR-71离开目标区后在北海上空再次加油,加速到3马赫,然后在古斯湾上空进行第5次空中加油,以3马赫飞回比尔空军基地。我们计划在8月13日上午8:15降落,需要进行10.5小时的紧张飞行。这次任务的飞行距离很长,而且任务也十分重要,任何航线偏离都容易导致国际事件,不仅会使美国政府难堪,还可能时我们的名字出现在世界各大报纸上。毫无疑问,地面上的苏联人能察觉到我们的到来,因为SR-71以3540公里/小时的速度飞行时会产生独特的双重音爆,非常响亮遭遇状况侦察完摩尔曼斯克,我们在北海上空与加油机第4次对接时,主警告灯闪烁了起来。杰伊·里德立即在无线电里叫了起来,我断开与加油机飞杆的连接,后退到预对接位置。原来是左发滑油量低的红色警告灯亮了,无论是根据训练还是紧急检查清单,我们立即知道了应该尽快降落了。如果SR-71出现单发故障,那么很有可能导致飞机坠毁。军用飞机飞行员的天性是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飞机,所以为了对抗这种天性,联队指挥官在起飞前给我们规定了必须立即降落的几种紧急情况,而我们正在遭遇到其中之一。根据任务规划中的备降机场,我们很快就知道了可以降落在哪里。由于军事侦察任务的敏感性,我们无法选择最合适的机场降落,因为要考虑政治因素,当然天气状况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杰伊和我很快就达成一致,准备降落在挪威的博德联合民用/军用航空基地。此地在北极圈以北数公里,靠近挪威海岸,离我们大约只有95公里远,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抵达机场我们没有浪费时间通知加油机我们要降落了,他们正在国际空域飞等待航线。加油机在必要时可以成为我们的无线电中继站,它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被我们放行,我想这大概是我们安全着陆后的事情了。在杰伊通过高频远程无线电发送我们的任务中止报告时,我联系了挪威进近空管。我并没有说我的机型是SR-71,而使用更宽泛的“美国空军战术”,让空管知道我们来自何方。我的无线电呼号是“贝尔蒙特86”,我这样开始了进近控制:“博德进近,贝尔蒙特86,西方95公里,宣布紧急情况,请求直线进近降落在07号跑道。”“贝尔蒙特86,请报告飞机型号、紧急情况性质、机上人员、以及剩余燃油。”“博德进近,贝尔蒙特86,美国空军战术,发动机,2名乘员,余油零四五。”“贝尔蒙特86,重复机型。”“博德进近,贝尔蒙特86,美国空军战术。”“贝尔蒙特86,我不明白你的机型。”“这里是贝尔蒙特86,我们将在约10分钟后降落,我会打开3个减速伞,2个小的和一个直径12.2米的。我会把所有伞抛在跑道上,现在没时间通话了。”进近空管在允许我们降落后终止了通话,我们在8月13日下午1:12降落在博德,共飞行了6.4小时。我们在后来知道,当我们接近跑道头时,塔台管制员终于知道了飞机的型号并立即宣扬了出去,包括通知当地媒体。接下来我们将面对什么状况呢?挪威人会怎样接待我们,他们能保证飞机的安全吗?要知道我们已经从摩尔曼斯克拍到了高度机密的照片和电子记录。我们在后来知道,当我们接近跑道头时,塔台管制员终于知道了飞机的型号并立即宣扬了出去,包括通知当地媒体接待我被要求向一处军用停机坪滑去,我看到那里停着几架北约一线部队的F-104战斗机。我关闭发动机后打开了座舱盖,第一个迎接我们的是一位挪威空军飞行员,他说:“欢迎你,你知道比尔格·罗宁根吗?”比尔格·罗宁根是一位SR-71飞行员,他入选SR-71项目前曾是美国空军的飞行教官,这位挪威飞行员就是他的学生。我们知道许多挪威战斗机飞行员是在美国接受的培训,我们当然是朋友!我们很快就被引见给了奥拉夫·阿莫斯准将——博德基地的联队指挥官,他问我们有什么特殊要求,我说飞机要24小时有人守卫,而且只有经过我和杰伊·伦里德授权的人才能接近这架飞机,他同意并保证SR-71会不断有人把守。然后我要求打个安全电话打回比尔空军基地指挥部。奥拉夫·阿莫斯准将阿莫斯准将开车带我们进入在一座山体内部开辟的地下隧道迷宫,里面有维修车间和机库。他领着我去他的指挥中心里打电话。我打给第9战略侦察联队的指挥官,告诉他因紧急情况而中止了任务,降落一切正常,侦察数据还在飞机上,需要谨慎回收。我们简要讨论了这次紧急情况的性质,我向他保证飞机是安全的。他要我们待在这里直到飞机修好,可能需要3天时间,联队已经在安排技术人员赶来维修这架SR-71。阿莫斯准将似乎对我们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关注,因为他坚持让一位挪威军官贴身陪伴我们,一直到我们离开。他向我们介绍了一位F-104飞行员——劳尔·斯特兰德中尉,说我们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他。他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家伙,但我有点为他感到遗憾,因为得与照顾我们3-4天相比还有更好的事情去做。BC·托马斯、劳尔·斯特兰德、杰伊·里德劳尔·斯特兰德十分和善,把飞机安顿好后,他领着杰伊和我去了他的公寓,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他漂亮的女朋友。然后我们一起去博德市中心的一个餐厅吃了晚餐,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劳尔又陪着我们来到临时宿舍,和我们睡在一个房间。第二天一早,他又带我们去军事食堂吃早餐,我在这里遭遇了这次旅程中的第一次惊吓,食堂提供的唯一食物是四种类型的鱼汤,没一种适合美国人的胃口,闻起来都很可怕,尤其是在这么早的早上。我问有没有冷麦片,幸好还有,于是我们用玉米片就着特浓咖啡凑活了一顿早餐。阿莫斯准将加入我们,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位美国空军驻挪威武官,他刚刚从奥斯陆飞来特意看望我们,我当时就知道这次看望会吸引更多不必要的关注。他询问了这次紧急情况和飞机的状况,并想知道我们有没有遭遇到一些不寻常或令人不快的事情。我向他保证我们的情况很好,回收飞机的行动已经展开,一支维修队会在今明两天赶到这里,估计不会出任何后勤上的问题,因为美国空军经常做这种救援行动,一般不会麻烦到当地军队。挪威人对我们照顾有加,确保了我们不受打扰和遭遇阻碍。回收行动在这天余下的时间里,我们讨论了如何准备迎接来自比尔空军基地的维修队。出乎我意料的是,阿莫斯准将特别强调,希望我们不要口无遮拦,泄漏任何秘密。他不止一次地明确声明,当我们降落后,他把我们看做是遭遇到困难的北约盟军飞机,出于军事礼仪和专业素质上的考虑,希望我们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或向媒体透露这次侦察行动。但是他关于媒体的告诫已经来的太晚了(降落时机场塔台就被这事捅出去了)。事实上,挪威的每家报纸几乎都在那天的头版刊发了一架“间谍飞机”降落在博得的新闻,美国报纸随后也跟进报道。这些报道普遍表示这架飞机是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飞机,而且正在从事“间谍飞行”。1981年8月15日,BC·托马斯和杰伊·里德手持挪威报纸好在没有一家报纸透露我和杰伊的姓名或照片,这让不喜张扬的我们松了一口气。我们的侦察任务都是绝密,政府不会公开承认,我们决不能自说自话地向记者透露任何与侦察有关的任何事情。第二天,也就是8月15日,一架KC-135Q从比尔空军基地飞抵这里,运来了SR-71的特种燃油、行动指挥官兰迪·赫佐格中校(他也是第1战略侦察中队(1SRS)的指挥官),当然还有维修人员以及来自洛克希德的平民技术代表。第9战略侦察联队的书面回收计划里规定在外国军事基地作业时,回收队要身着便服以免透露部分队员的军人身份。但此事并未和阿莫斯准将协调过,他让我告诉赫佐格中校,让所有军人穿上军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出这样的命令,但我遵守了,维修队尽职尽责地回到KC-135换上制服。在接下来的两天内,维修队在修理飞机上遇到了一些问题。我们从各种渠道空运来各种零件,甚至还有一台C-130运来的发动机启动车。启动车里面串列安装了两台别克“野猫”发动机,专门用于在地面辅助气动SR-71的发动机。我们的飞机终于在第三天修好了,做好了起飞准备。SR-71的发动机启动车由于SR-71为超音速(3马赫)飞行做准备需要更多的设备和时间,所以我们决定先亚音速飞到英国皇家空军米尔登霍尔基地,在此地继续为超音速飞行做准备。我们将和KC-135Q编队飞行。维修队给964号的垂尾上画上了“博得快车”离开多谢维修人员的出色表现,我们准备在8月16日星期天离开博得。飞行前准备十分顺利,但发动机启动失败了,这是因为技术人员发现启动车一直无法达到正常转速和转矩极限,担心无法使飞机发动机达到安全启动所需的转速。8月16日,SR-71准备离开博得在第二次尝试中,地勤组长克拉伦斯“Skip”霍斯勒英勇地忽略了启动车的转速/扭矩表,他通过对讲机告诉我这将是最后一次尝试,结果成功了。后来他告诉我,就在发动机达到启动转速之前,启动车的连杆已经发红了。我们在下午1点42分起飞,这是我驾驶SR-71飞过的最颠簸的起飞了。博得的跑道看上去平坦,但有微小的波浪起伏。SR-71前起落架之前的机头修长而纤细且富有弹性,再加上前后起落架相距12.8米,任何地面微小起伏都被机身放大了,结果在起飞加速滑跑中我们就在座舱里玩起了过山车!颠簸是如此剧烈,以至于当达到抬前轮的速度(180节、333公里/时)时我不禁担心在到达起飞(210节、389公里/时)前会有什么东西断掉。好在SR-71
本文标题:SR-71挪威迫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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