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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眼中“肖邦的心”2016年07月22日12:解放周末;悦赏·广告稿件来源:解放日报在东方艺术中心即将举行的肖邦作品音乐会上,配音演员曹雷将朗诵作家赵丽宏为肖邦所作的诗《肖邦的心》。赵丽宏曾说,音乐与书本是一个人无法被剥夺的财富。作为一名作家、诗人,同时也是爱乐者,他是如何与肖邦的音乐结缘的,肖邦这位“音乐诗人”又是如何影响了他的文学创作?■本报记者陈俊珺那一晚,半导体里残缺的肖邦赵丽宏童年的梦想是当音乐家,他至今珍藏着一把小提琴,一把没有牌子的旧琴。那是他的哥哥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从南京路上的旧货寄售商店买回来的。当时正在上初中的赵丽宏接过小提琴,欣喜万分。那是一把进口的小提琴,虽然有裂缝,但声音洪亮。中学毕业后,赵丽宏去崇明岛插队落户。爱音乐的他,生活中突然没有了音乐。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只能悄悄地吹口哨,而那些旋律,都是他自己随性而作。许多个夜里,风吹打着屋外的竹林,窸窸窣窣的声音犹如陌生人神秘的低语,想家的赵丽宏感到分外的孤独。一天深夜,他无意间打开半导体收音机,飘忽的电波中,断断续续传来雄浑的管弦乐旋律。赵丽宏很意外,他想,也许是海风把这电波吹到了这里。他不敢将音量开大,因为那是一个外国电台——那时,收听“敌台”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但如此难得的音乐他实在不舍得放弃。电台的信号游移不定,必须不断调整频率才能听清,赵丽宏紧紧握着收音机的旋钮,屏息凝神,唯恐遗漏了其中的旋律。恍惚间,他只觉得音乐像大海的波涛,在星月暗淡的夜空下汹涌起伏,时隐时现。这是他从没听过的音乐,然而却似曾相识,好像有点耳熟。突然,他仿佛看到一艘小船出现在浪峰上,小船光芒四射,把夜空和波涛映照得一片通亮。这小船,就是钢琴。琴声被管弦乐烘托着,又引领着乐队走向远方。音乐结束,播音员的声音传来,原来那是肖邦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第二天晚上,赵丽宏又急切地打开半导体,可是无论如何搜索,这家电台再也听不到了。如今,赵丽宏收集了肖邦的全套钢琴奏鸣曲,可以随心所欲地聆听他的任意作品,但他最喜爱的,还是那首《第一钢琴协奏曲》。“同一段音乐,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心情去听,体会真的完全不一样。但每一次听肖邦的《第一钢琴协奏曲》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想起那种沉醉和焦灼交织在一起的神秘气息。”赵丽宏说。诗人的心拒绝喧嚣在赵丽宏看来,肖邦有一颗诗人的心。他的琴声如诗,能超越时空,在不同国度不同时代的人们心中回荡。这些音乐的诗歌,有时候比文字的诗歌更传神。“就拿他的《第一钢琴协奏曲》来说,第一乐章气势恢宏博大,仿佛有人在用庄严悲凉的声音倾吐心中的激情,那种悲凉,使我联想起陈子昂的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赵丽宏说。诗人的心拒绝喧嚣。身为著名钢琴家,肖邦完全不像其他炫技大师,不仅在成名之后拒绝旅行演出,甚至很少举行公开音乐会。另一方面,他又突破常规,他的作品从体裁上看,像是炫技大师为自己的演出而写的一些应景小品。据说,肖邦年轻时在华沙音乐学院的作曲教授曾对这位才华横溢的后生寄予厚望,希望他日后能在波兰民族歌剧的创建上一展宏图,但肖邦似乎很早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天赋,他注定属于一个孤寂的抒情世界,排斥人声鼎沸的喧哗与凯旋。交响曲、歌剧这类“宏大叙事”的代表性体裁也不在肖邦的创作视野中,就连奏鸣曲、协奏曲、变奏曲这些在传统中占据钢琴作品中心地位的大型曲体,在肖邦的创作生涯中也属于边缘,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具有暗示性标题和绝没有具体景物描绘意图的“小型”作品。这样做不仅需要艺术上的眼力,而且需要道德上的勇气。因为在肖邦的时代,除他以外,没有任何一个重要音乐家终其一生固守这种“私人叙述”的写作思路。在赵丽宏看来,“钢琴诗人”肖邦创造的那些小型作品,比世界上大多数诗人的作品更深入人心。在肖邦的钢琴曲中,有些旋律也许是古典音乐中最能拨动听者心弦的。他的优美中蕴涵着忧伤,他的文雅中涌动着激情,他的欢快中潜藏着愁绪,他的宁静中埋伏着不安。肖邦的大多数作品只要一架钢琴,便能上天入地,让曲折的诗情翱翔远飞。而钢琴就好比一艘奇异的小船,被诗人驾驶着,无所不能,无处不达,所有的梦想和憧憬都能在琴声中实现。伟大的艺术家之所以不朽,是因为他们能通过自己的艺术构造出一个独特的想象世界,它与现实世界相平行,但与现实世界又绝不相同。肖邦在音乐的丛林中,选择了一条幽僻的小径并最终到达了“罗马”。诗与音乐心灵相通当年被“钢琴诗人”深深吸引的赵丽宏,后来成为了诗人。有人说,他的文字里有音乐的旋律。音乐确实给了赵丽宏许多创作的灵感。在他看来,音乐与诗歌有不少相通之处。“我相信喜欢听音乐的人,在文字上也是讲究的。”多年前,赵丽宏曾经写过这样一段话:“把语言变成音乐,用你独特的旋律和感受,真诚地倾吐一颗敏感的心对大自然和生命的爱——这便是诗。诗歌是从人心里面流出来的声音,是人类的理想、梦幻和对美、幸福的追求。”音乐也是如此,它能给人灵感,更能传递人生的态度,让人胸怀宽广、心生慈悲。在赵丽宏的书房“四步斋”里,珍藏着两千多张唱片。除了肖邦,他还喜欢莫扎特和贝多芬,柴可夫斯基和拉赫马尼诺夫,德沃夏克和斯美塔那。“我喜欢一切能让自己感动、使自己安静下来的音乐。”赵丽宏说,“我是不太挑剔版本的,一切从自己内心的感受出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赵丽宏就开始买唱片。九十年代,他就买了不少两百多元一张的进口原版唱片。“谁叫自己喜欢呢?即使贵,咬咬牙也得买。”遇到忧愁苦恼的时候,赵丽宏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遍又一遍听音乐,有时候是肖邦,有时候是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听这些优美的钢琴曲,如同沿着一条迂回在幽谷中的溪涧散步,清凉晶莹的流水洗濯着我的疲惫的双脚,驱散了我心头的烦恼。”有时候,他会边听音乐边散步,一边放松心情一边寻找写作的灵感。赵丽宏小时候,听音乐会是件奢侈的事,为了听一听“现场演奏”,他经常会去逛乐器店。儿子年幼时,音乐会渐渐多了起来,他便经常带着儿子去音乐厅,很多人都很惊讶,这么小的孩子也来听音乐会?但儿子每次听音乐会的时候都很安静。“当他听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在他耳边轻轻讲故事,告诉他音乐背后的故事。”赵丽宏对儿子说,所有的朋友都有可能离你而去,只有音乐不会离开你。《肖邦的心》(节选)赵丽宏一颗沉静忧伤的心跳动在黑白琴键上我看见它们化成晶莹的花瓣从手指和琴弦中绽放,飘舞,飞扬飞向亲爱的故乡飞向辽阔的世界飞向那些向着他开放的心灵……他的心化成了深挚的琴声每一个音符都是灵魂的化身他的爱,他的恨他的欢乐,他的忧伤,他的甜蜜,他的苦痛他的至死不绝的思念他的永不停止的追寻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期盼都隐藏在他优美深沉的心跳里即便是绝望也会化成在黑暗中歌唱的夜莺他的心声唤醒了沉睡者也沉醉了无数倾听者的心灵茫茫人海中那些渴望自由,渴望爱的灵魂追随着他高贵优雅的心跳在寒夜里遇到篝火在黑暗中看见光明在漫长孤独的旅途中听见亲爱的人在深情呼唤故乡的炊烟正在远方袅袅飞升……“侠”的精神是无法翻越的山丘2016年07月22日10:解放周末;言讲稿件来源:解放日报■汪涌豪游侠作为一种社会存在,是从战国时的士阶层分化而来的。先秦两汉和晚清,侠的精神表现得最充分、最完整。先秦到两汉时间的侠,著名者如程婴、公孙杵臼救赵氏孤儿,荆轲刺秦王,唐雎出使秦国不辱使命,不仅对当时社会、政治都有影响,还奠定了以后中国人所认可的侠的模型:爱名誉、重知己、急公义、赴国难。唐宋以后,中国进入近世社会。商品经济的发展令侠的队伍组成变得复杂,社会评价不一,角色也有所改变,但依然保留了先秦两汉时期“言必信、行必果”的精神气质。随着明朝灭亡后中国被异族统治,有些士大夫试图用侠的精神挽回民族的气脉,侠又开始活跃起来。电影《刺客聂隐娘》中,舒淇扮演的聂隐娘打动人心。不过,这位传奇女侠毕竟是从唐传奇小说中虚构而来。晚明时,中国才出现真正的女侠。一些有胆识的青楼女子也加入其中,明末四大名妓中的柳如是、顾眉,就是脂粉英雄,与有气节的士大夫结成文社,吟诗作对时都壮怀激烈。这些女子一直影响到晚清、近代。比如保护蔡锷将军的小凤仙,其作为当时就被称为“侠妓”。晚清,随着变法维新的改良运动失败,各种政治势力再次关注起“侠”。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都公开鼓吹侠的精神。中国古代历史上最后这段时间爆发出来的侠的精神的延传,是意料之外的。虽然侠从来就是游走在中国历史边缘,本身也有很多问题,但是,这种精神整体上影响了中国国民。谭嗣同是我最喜欢的一位侠。我留意谭嗣同的形貌,反复研读谭嗣同的著作、同时代人与他的交往文字。翁同龢赞其为“世家弟子中桀骜者”。那首著名的诗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其中一位“昆仑”指的就是他的绿林好友“大刀王五”。变法失败后,康有为逃离北京,梁启超躲至日本使馆,谭嗣同却坚决留下,与王五谋划营救光绪帝。这就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侠,一个壮怀激烈的人,一个有情义敢担当的人。他不相信通过任何的道德言语可以唤醒那些沉睡的中国人,所以就拿命来示范,这是何等了不起的精神。不过正因为司马迁那段关于侠的观点对后世影响深远,让后世也“选择性记忆”了侠可敬可爱的一面,却也有意无意忽视了他们可畏可怖的另一面。比如有学者就指出,尽管历史上,袁绍、曹操、刘邦、王阳明等人都有“侠气”,但总体而言,游侠是古代社会大变局中形成的游民阶层,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古代社会的流氓无产阶级。明代时期的游侠就和隋唐五代时期不同,少有追随君主、凭一刀一枪封妻荫子的,而是沦为绿林劫掠者,这也标志着这一阶层日益远离政治乃至社会中心。正因如此,出于维护社会统治的需要,历代统治者对这一群体是采取打击态度的,如强行迁徙、迫其从军、武力镇压等。随着封建制度的逐步完备,侠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少,直至这一阶层消失。但是,千百年来,来自不同阶层、各操生业的热血人士黏合在一起,进而产生的侠义精神、侠的人格不应该随之隐匿和萎缩。这就涉及屡屡触及中国人神经的国民性话题。梁漱溟的《中国文化要义》总结了中国人的十大缺点。1922年,来中国访问的罗素谈及中国人性格时说“贪心、懦弱、缺乏同情心”,林语堂,还有一些日本学者也对中国人有所批评。这些批评都切中了中国人性格中很薄弱的一面,而这些方面侠的表现却非常好。例如,侠爱人是不讲等第的,四海之内皆兄弟;侠追求公平也是没有原则的,是一切意义上的公平。而以往中国社会,公平的解释权是掌握在有权力者这边,而侠天然就站在弱势者一边。虽然侠在中国历史上已经过去了,但侠的精神是中国人永远也无法越过的山丘。侠至今仍是世界其他异文化了解中国的切入口之一。从某种意义上说,侠也是中国人缅怀远去古老帝国的集体乡愁。就像电影《笑傲江湖》中,“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的歌词,可以让无数人听得热泪盈眶,想和令狐冲一起去浪迹天涯。(演讲者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本文由东方讲坛供稿)做什么都不要让自己的心空了做什么都不要让自己的心空了麦家快儿子与慢“儿子”首先说个我儿子的故事。我儿子今年18岁,在他8岁那年,有一天他跟我说:“爸爸我想学骑自行车。”我说你才8岁太早了,我没同意。但是他妈妈悄悄地违背了我的意愿,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第一次看到儿子在操场上骑车很激动,但转眼之间这种激动变成了紧张。为什么呢?因为我发现我儿子骑车骑得飞快,可能有每小时10公里的速度。这个速度对自行车来讲其实不快,但在我心里觉得这个速度已经超过了每小时100公里。我非常着急,我怕他摔倒。所以我一边追一边喊:“儿子骑慢一点,骑慢一点。”但他还是骑得飞快,自行车飞快地从我面前穿过来穿过去,当它慢下来的时候就摔倒了。每次都这样。这个好像是很难理解,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很多事情慢比快更需要技术,更需要花功夫,更考验一个人整体的能力。接着,我要抛出的还是我的“儿子”,但这个儿子是加了引号的,它是我的一部作品叫《解密》。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当初写《解密》的情景。那是1991年7月,当时我正在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读书。即将毕业的一天晚上,我的同学们都已经开始准备离开学校,可我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神经一样地坐下来,决定要写一个大东西。这种不合时宜的鲁莽举动,是否暗示了我将为《解密》付出成倍的时间和心力?但
本文标题:2016年7月22日(星期五)【阅读88之四(总1146】--一做什么都不要让自己的心空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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