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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文学创作漫谈之二——现当代文学专题辅导之六一、王安忆创作的三个阶段及特点•第一阶段(80年代初——80年代中期):–作品:雯雯系列带有王安忆诸多个人的经验、感受叙述方式上:自我抒发《小鲍庄》有意把握民族文化、自身文化处境,是本期创作的转折•第二阶段(80年代中——80年代末):–作品:《小鲍庄》从雯雯系列的情绪饱满进入冷静的《大刘庄》反思和理性审视。(寻根)《三恋》性别意识的张扬•第三阶段(80年代末——90年代)–作品:《叔叔的故事》《叔叔的故事》标志着王《纪实与虚构》安忆叙事策略的转变,她》《长恨歌》的叙事实验把个人与历史,文化与社会,物质与精神引向关于精神的思考。二、王安忆小说创作的两大题材•1、关于对现代都市的文化性格的追问和探索:《纪实与虚构》、《长恨歌》等•2、对现代男女情感关系的描述与剖析。《三恋》、《岗上的世纪》等三、都市文化的模本•《纪实与虚构》:–王安忆从个人经验入手来书写自身与这个城市的关系。城市的空间形式成为王安忆叙述文本的空间。她作为“同志”的后代在“同志”们扭着秧歌打着腰鼓的胜利气氛中进入上海,可是,她发现再这所大城市里她只是个“外来户”。她在上海这城市真正成了一个在精神上疏离的居住者,没有历史的居住者也无法确立在现实中的地位。王安忆对上海这个城市的追忆与书写带有某种象征意味,她追忆自我的开始,也就是追忆个人与城市的关联性。在追忆中,上海带着她所有的符号和意义进入王安忆的生命体验中,从而建立了一所大城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深刻关系。城市空间形式成为王安忆叙述文本的空间形式,而上海这个城市被尘封的神秘又给了王安忆历史的冲动和可能。于是,纵和横两个空间打破了王安忆文本中的封闭空间,时间在这两个空间之中自由穿行,或者说王安忆用时间追忆把这两个空间联通起来。–“很久以来,我们在上海这城市里,都像是个外来户。我们没有亲眷,在春节这样以亲眷团聚为主的假日里,我们只能到一些‘同志’的家中去串门。我们家的小孩子和这些‘同志’家的小孩子在一起玩,我们使用的语言不是上海话,而是一种南腔北调的普通话。这样的语言使我们在各自的学校和里弄里变得很孤独,就象是乡巴佬似的。”–“在有了记忆之后,上海就以其最高尚和最繁华的街道的面目出现在孩子我的眼睛里。这条街道以那场最具关键性的战役为名。这场战役决定了我们的政权挺进中原,又渡长江,从野到朝。一个同志和他的后代居住在这条街道上,是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她觉得走在老城隍庙附近的人,面目都带有沧桑的感觉,可是谁会对她说呢?谁认识她呢?外来户的感觉又一次生上心头。孩子她其实特别愿意和人交朋友,却很少机会,白天人们都不在家,夜晚敲人家的门很不礼貌,街上的人都是过客,行色匆匆。她语言已经掌握得很好,将这种不上书面的语言说得滚瓜烂熟,可是这丝毫没有减轻她的孤寂。”–“前面已经说过,这个城市里的孩子都具有逻辑头脑,推论对他们不在话下。再后来,她又发现,其实她只要透彻了这纵横里面的关系,这是一个大故事。这纵和横的关系,正是一部巨著的结构。现在,一部巨著的结构已经有了,别的就都好说啦!”–“文化大革命创造了一个充满奇遇的社会,它消除了社会一贯的逻辑性组织结构,偶然事故层出不穷,并且具有决定命运的功用。那个社会漫无秩序,随心所欲。我们这些孩子打散与弄乱以往严格的编组,我们乱七八糟地成了一堆无组织无纪律的散兵游勇。我们今天这几个一群,明天那几个一伙。毛主席有一句话非常符合我们当时情况,那就是:‘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五湖四海’这个概念相当复杂,它不仅包含地域,还含有思想、阶级的领域意义。”–“窗户似乎是潜伏在我心中的一个情结,我讲叙关于窗户的故事至少有三个。现在看来,这里边好像有一种暗示。它首先暗示我是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犹如房间那样的,这是一个孤独的处境,一人面对四壁。其次它暗示这空间与外界有一个联系,这联系是局部的,带有观望性质,而不是那种自由的可走出走进的联系,所以它决不以门的形式出现,而以窗的形式。”–“我出生在南京一个叫做马标的地方,那是清代的一个养马场,后来作了我们解放军的大军区所在地。我的父母跟随大军打过长江,解放了上海。他们在上海的街头演出大型歌剧《白毛女》,演奏以陕北米脂秧歌为素材的‘春节序曲’,使这个十里洋场充满了延安的空气。据说当时我父亲是《白毛女》的导演,我母亲则扮演其中的配角张二婶,这就促成了他们的恋爱关系。”–“我以交叉的形式轮番叙述这两个虚构世界。我虚构我家族的历史,将此视作我的纵向关系,这是一种生命性质的关系,是一个浩瀚的工程。我骤然间来到跃马横戈的古代漠北,英雄气十足。为使血缘传递至我,我小心翼翼又大胆妄为地越朝越代,九死而一生。我还虚构我的社会,将此视作我的横向关系,这则是一种人生性质的关系,也是个伤脑筋的工程。我还是采取这城市教给我的归纳的方式,将社会关系归为几种。这关系有时很不好分,它错综复杂,盘根交节。”–“我最早想叫它为‘上海故事’,这是个具有通俗意味的名称。取‘上海’这两个字,是因为它是个真实的城市,是我拿来做背景的地名,但我其实赋予它抽象的广阔含义。‘故事’这词既包括有真实的意思,也包括有虚拟的意思。……最后我认定,干脆将我创造这纸上世界的方法,也就是所谓‘创世’的方法公诸于众,那就是‘纪实与虚构’——创造世界方法之一种。有了名字,一个降生才变成真实的存在。”•《长恨歌》:–王安忆把个人经验实化为王琦瑶这个人物来书写上海的历史。王安忆找到了一个叫王琦瑶的女人。王安忆写了这个女人的一生,王琦瑶的历史也就是上海的历史。–“站一个至高点看上海,上海的弄堂是壮观的景象。它是这城市背景一样的东西。”–“上海的弄堂是形形种种,声色各异的。它们有时候是那样,有时候是这样,莫衷一是的模样。其实它们是万变不离其宗,形变神不变的,它们是倒过来倒过去最终说的还是那一桩事,千人千面,又万众一心的。”–“流言总是带着阴沉之气。……这城市的弄堂有多少,流言就有多少,是数也数不清,说也说不完的。这些流言有一种蔓延的洇染的作用,它们会把一些正传也变成流言一般暧昧的东西,于是,什么是正传,什么是流言,便有些分不清。流言是真假难辨的,它们假中有真,真中有假,也是一个分不清。……它们在弄堂这种地方,从一扇后门传进另一扇后门,转眼间便全世界皆知了。它们就好像一种无声的电波,在城市的上空交叉穿行;它们还好像是无形的浮云,笼罩着城市,渐渐酿成一场是非的雨。”–“王琦瑶是典型的上海弄堂的女儿。每天早上,后弄的门一响,提着花书包出来的,就是王琦瑶;下午跟着隔壁留声机哼唱‘四季调’的,就是王琦瑶;结伴到电影院看费雯丽主演的‘乱世佳人’,是一群王琦瑶;到照相馆去拍小照的,则是两个王琦瑶。”–“王琦瑶和王琦瑶是有小姊妹情谊的,这情谊有时可伴随她们一生。无论何时,她们到了一起,闺阁生活便扑面而来。她们彼此都是闺阁岁月的一个标记,纪念碑似的东西;还是一个见证,能换留时光似的。她们这一生有许多东西都是更替取代的,唯有小姊妹情谊,可说是从一而终。”–“弄堂墙上的绰绰月影,写的是王琦瑶的名字;夹竹桃的粉红落花,写的是王琦瑶的名字;纱窗帘后头的婆娑灯光,写的是王琦瑶的名字;那时不时窜出一声的苏州腔的柔糯的沪语,念的也是王琦瑶的名字。叫卖桂花粥的梆子敲起来了,好像是给王琦瑶的夜晚数更;三层阁里吃包饭的文艺青年,在写献给王琦瑶的新诗;露水打湿了梧桐树,是王琦瑶的泪痕;出去私会的娘姨悄悄溜进了后门,王琦瑶的梦却已不知做到了什么地方。上海弄堂因有了王琦瑶的缘故,才有了人情味,……上海弄堂因为了这情味,便有了痛楚,这痛楚的名字,也叫王琦瑶。……日积月累的光阴的残骸,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这是长痛不息的王琦瑶。”–“‘沪上淑媛’这名字是贴着王琦瑶起的。她不是影剧明星,也不是名门闺秀,又不是倾国倾城的交际花,倘若也要在社会舞台上占一席之地,终须有个名目,这名目就是‘沪上淑媛’。这名字是有点大同世界的味道,不存偏见,人人都有份权利的,王琦瑶则甚众望所归。她旗袍上的花样,成为流行的花样;她的烫发梢的短发也成为流行的短发,她给‘沪上淑媛’这名字画上了一幅肖像。”–“上海的夜晚是以晚会为生命的,就是上海人叫做‘派推’的东西。……上海的晚会又是以淑媛为生命,淑媛是晚会的心,万种风情都在无言之中,骨子里的艳。……王琦瑶是这风情和艳里的一点,不是万众瞩目的那点,却是心里垫底的一点。她几乎是心里的心,最最含而不露的。倘若没有王琦瑶,晚会便是空心的晚会,是浮光掠影的繁华。王琦瑶是这风情和艳里最有意的一点,是心里的那点渴望,倘若没有这,风情是无由的风情,艳也是无由的艳了。”–“他说:我从来不拿你和我妈妈比。王琦瑶问为什么,他就说:因为你是没有年纪的。王琦瑶倒说不出话来,停了停才说:人怎么会没有年纪?老克腊坚持道:你其实是懂我意思的。”–“比如王琦瑶回忆当年。这样的题目真是繁荣似锦,将眼前一切都映暗了。还有与那繁荣联着的哀伤,也是披着霓虹灯的霞帔。王琦瑶给他看那四十年前的西班牙木雕的盒子,没打开只让他看面上的花纹,里头的东西不适合他似的。盒子上的图案,还有锁的样式,都是有年头的,是个好道具,帮助他进入四十年前的戏剧中去。”–“在新楼林立之间,这些老弄堂真好像一艘沉船,海水退去,露出残骸。王琦瑶眼睑里最后的景象:眼前出现了四十年前的片厂。对了,就是片厂,一间三面墙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一个女人横陈床上,头顶上也是一盏电灯,摇曳不停,在三面墙壁上投下水波般的光影。她这才明白,这床上的女人就是她自己,死于他杀。”–“鸽子从它们的巢里弹射上天空时,在她的窗帘上掠过矫健的身影。对面盆里的夹竹桃开花,花草的又一季枯荣拉开了帷幕。”四、三恋向我们表述了什么思想?•1、《荒山之恋》:–表达一种性格悲剧,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侧重于对命运的认同。生命中积蓄的欲望和压抑的自我宣泄似的磕绊而出,性成为完成自我的一个方式。–“他似乎还没有享够婚姻的快乐,来不及去体验父爱。又似乎是,他还没尝够母爱,所以并不急于做父亲。可是凭着他温柔善良的天性,他还是爱这个脸儿皱巴巴的小东西,欢迎她参加进自己的生活。而她,也决不让他有一点被分割了爱心的感觉。不让他觉得,那小东西正在与他分享她的温情。而是叫他以为,从此有两个女人在一起爱他,他更富有了。”–“夜深人静,一大一小都睡着了,她凝视着他们,心里的幸福与满足是无法言说的。她将他们都视作了自己的孩子,都与她有着血肉的联系,那联系的形式略有不同罢了。”–“金谷巷的女孩儿,爱得自己都糊涂了。她想找一个人让自己使劲儿的爱爱,看自己究竟能爱到什么程度。”–“沉默了半天,她从打字机前的高凳上站了起来,他的心陡地缩成一团,几乎要闭过气去。他感觉到她在朝自己走来,他们之间本只有一步之遥,可是不明白她怎么会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头晕了,天旋地转。她站在了他的眼前,他支持不住了,实实在在支持不住了,竟向她求援地伸出手去,她也正向他伸着手。他们只有抱了,如不互相抱住,他们便全垮了。”–“他们忘记了一切,不顾羞耻,不顾屈辱,蜷在树丛里,狂热地抱成一团。除去爱情的一切激动与快乐以外,还有冒险的快乐,悲剧的高尚的快乐,叛逆的伟大的快乐……几乎是毫无知觉的,三星已经西沉,只得回去。分手的那一刻是最最揪心的了,心里明明都是柔情,却要装作陌路人,不认识似地各走各的,各回各的家。”–“‘你跟我来,不后悔吧!’她噙着眼泪问他,那一颗眼泪像珍珠一样嵌在睫毛之间。他微微笑着摇头。这时候,他就像一棵没根的枯草,自己已没了意志,随风而去。‘我们生不能同时,死同日。’她坚决地说,那泪珠晶莹地闪耀着。她消瘦了,不再丰满,露出了骨节,可却顿时有了灵气。”•2、《小城之恋》:–着力表现的是物质形态的“性”发生的过程以及在人们心里发生的复杂变化。本能冲动、自制力、欲望和压抑、母性的皈依。–“她依然如小时那样,请求他帮她开胯。这工作于他却越来越为艰难,可他无法推却。由于无法推却,这要求便更加折磨了。她躺在他的面前,双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两侧分开,他再克服不了内心的骚乱了。他喘着粗气,因为极力抑止,几乎要窒息,汗从头上,脸上,肩上,背上,双腿内侧倾泻下来。”–“而她却丝绒一般的光亮细腻,汗在
本文标题:王安忆文学创作漫谈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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