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战略伙伴关系--翻译进程思考

中俄战略伙伴关系--翻译进程思考上海外国语大学陆永昌•众所周知，目前中俄战略伙伴关系在多极化的世界国际舞台中起着重要作用，今天的局面来之不易，这显示中俄两国领导人的雄才大略，中俄战略伙伴关系代表着两国乃至世界各国人民的利益，可以设想，如果没有如今的中俄战略伙伴关系，世界的格局究竟上个什么样子。因此，本文想从翻译角度谈论如何呵护中俄战略伙伴关系，使翻译为巩固中俄战略伙伴关系、发展中俄战略伙伴关系作出应该有的贡献。一.战略伙伴关系的基础靠理解，理解靠沟通，沟通靠翻译•有的人要问，翻译与中俄战略伙伴关系有什么关系？风马牛不相及！其实不然，中俄战略伙伴关系的基点是什么？除了相互利益之外，重要的是相互理解！理解靠沟通，沟通靠翻译。中俄战略伙伴关系有基础，才坚实，才牢靠。如果翻译不到位，达不到理解与沟通。请看译例：•1.“富贵不能淫”译成“berich,butnotsexy”-要富有，不要性感•2.“人之初，性本善”--“sincethebeginningofhumanbeings,sexisalwaysgood”-人之初，性都是很美好的•3.八年“抗战”--八年“anti-war”--“反战运动”•4.“血肉长城”“thelongwallofbloodandmeat”（“血和食用肉的长墙”）……这是上海几年前发生的高级口译！为此《文汇报》还发表了题为《你不该连“血肉长城”都不懂》的文章！•“童子鸡”被译为“ChickenwithoutSexualLife”（还没有性生活的鸡）•“红烧狮子头”变成“RedBurnedLionHead”（烧红了的狮子头)，•“宫保鸡”成了“Governmentabusechicken”：政府虐待鸡……•古乐府“上邪”被人认为是“上边真邪门儿”，“怀刺”就是“心怀刺杀的念头”，“赤地千里”即“千里一片红”等比比皆是。•这样的翻译起到相互了解？没有，我们的长城绝对不是“血和食用肉的长墙”！请看图：•一看就清楚，是“dragon”，是西方的“dragon”，俄文中的“драгон”。这里不难看出,“dragon”似鸟似兽,实际上描绘的是一种怪兽。•各种词典、百科对“dragon”的解释,几乎一致:“dragon”是个魔鬼、妖怪,它盗雨,吞噬人们赖以生存的水,甚至吞食日月星辰……无恶不作,专与人类作对……英国《简明大不列颠百科全书》称“dragon”:“传说中的怪物”,“是恶的象征”,“是邪恶的力量”;《美国蓝登书屋韦氏英汉大学词典》解释为:“传说中的怪物,其形态通常是庞大有翼、口吐火焰的爬虫”,“凶狠粗暴者”。•《苏联简明百科全书》说:“许多民族中幻想出来的能飞、能喷火的蛇(有时有数个头),是俄罗斯民间故事中的妖怪……”“dragon”这种概念在受《圣经》影响的国家中几乎“深入人心”,比如在俄罗斯,1918年在彼得堡纪念十月革命一周年的游行队伍中出现过“dragon”,原来俄罗斯人就用“dragon”和双头鹰象征被推翻了的沙皇制度……然而“dragon”被翻译成我国的龙。•中国龙的轮廓在《易经》中已经勾画得非常清晰,之后有所演变,逐渐定型,中国的许多重要著作,如《史记》等,都有充分的描绘。•龙,如人们所描绘的那样:龙头高举,引颈长啸,腾云驾雾,蜿蜒多姿,威严优美,气贯长虹,一副王者风范。“龙”经过数千年的文化融合与沉淀,有着丰富的内涵,它曾经是“至尊的帝王的象征”,但长期以来更是中华民族的族徽,是中华全民族精神上的血缘纽带,钱其琛曾经在《增强中华民族的文化凝聚力》中说过,“龙成为大家公认的文化标志,龙,是中华民族团结凝聚的象征”。•据研究，还是在夏代，分散的一个一个部落的聚合到一起，反映这一过程的龙文化已经形成--“集体表象”，从龙的形象与造型，从深层底蕴和龙的观念都充分显示中华文明的多元民族、多元文化的兼容和包容特性，有着襟怀广阔的多元文化观。龙的形象蕴含着正义、爱人、孔子的仁学、墨子的“兼相爱，交相利”学说……显而易见，形态上“龙”与“dragon”了不相涉，含义上也毫不相干。可就是这样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概念,由显于我们的翻译阴差阳错,硬是被搞到了一起,使这两者变成了同一个概念,在上个世纪初,1919年出版的中文版《圣经》已经开始这样翻译,而且一直延续至今。就这样,西方人的概念中“dragon”糊里糊涂地成了中国的“龙”,东方的“神”也就不明不白地变成了西方“多头、嘴里喷火的、吃人的妖怪”。俄罗斯人怎么理解，中国人怎么会把“魔鬼、妖怪”作为自己崇拜的偶像！中国人怎么推崇这类魔鬼、妖怪，这无形中造成俄罗斯人对中国人的误解，从某种程度上，翻译造成了文化隔阂与障碍。这次北京奥运吉祥物的选定，起初“龙”的呼声很高，但因为“由于中西方意象差异大”而在最后一轮落选，平心而论，实际上不是“差异”，而是翻译的“阴差阳错”。•其实，中国人信奉的是民族的统一、团结、正义、威严，决不是邪恶、害人的魔鬼“dragon”！•再例如：战略伙伴关系必然导致双方之间的密切交往。在与俄罗斯人的交往中，同样要了解。•“鹅”在中国，人们并不反感，“鹅”在中国诗人骆宾王的笔下可美了：“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可在俄国呢？我们读果戈理的《两个伊万吵架的故事》Повестьотом,какпоссорилсяИванИвановичсИваномНикифоровичем）作品中两个伊万地主“德高望重”都是“非常好的人”，被称为是“全密尔格拉得市的光荣与骄傲”，他们是老邻居，关系一直很密切，然而就是因为伊万.尼基福罗维奇无意中讲了伊万.伊万诺维奇像一只“公鹅”，从此两人积下了深仇，告到法院，法院考虑到他们都是本市显赫人物极力从中调解，可调解结果无效，后市长亲自出面请客，也无效告终，两个地主打官司打得倾家荡产，两人快进棺材了，他们的仇怨仍然没有了结……•为什么？一切都是“鹅”作怪。在俄国，“鹅”是“滑头”、“骗子”、“不讲信用的人”，“гусьлапчатый”是“蠢货”、“老奸巨猾”……•我们在与俄罗斯人的交往中，切忌说对方像“鹅”，切忌说对方“身体好”，切忌把俄国人的盐罐子打翻……二．俄罗斯人的性格•俄罗斯人的性格，我们在阿列克谢.托尔斯泰的《俄罗斯人的性格》小说中，看到的是俄罗斯纯洁的爱情，我们这里主要讲的是总的俄罗斯人的性格。请看图：•我们来看俄罗斯的国徽：一张是苏联时期的国徽。•一张是现在俄罗斯的国徽。１９９３年１１月３０日，俄罗斯决定恢复十月革命前伊凡雷帝时代的、以双头鹰为图案的国徽：双头鹰的国徽。双头鹰的国徽反映了典型的俄罗斯人性格：一头望着西方，另一头望着东方。•我们知道中俄战略伙伴关系的由来。1996年4月叶利钦总统访华期间，两国元首在北京发表《中俄联合声明》,搭建确保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运作的基本架构，宣布双方“决心发展平等信任的、面向21世纪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1997年4月两国发表《中俄关于世界多极化和建立国际新秩序的联合声明》，订立双方在全球层面战略协作的最高目标及其实现路径。这一目标就是推动世界多极化的发展,建立和平稳定、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其实，这是叶利钦总统在一头望西方失败的前提下，采取的果断决策，一头望着东方。•1991-1993年，我受国家教委的委托，在莫斯科国立语言大学翻译系任教，亲眼目睹了俄罗斯的这一变化的过程。1991年6月12日，经过多轮的较量后，叶利钦获得俄罗斯总统的宝座，上台后的叶利钦，一开始，他的头主要望着西方，采取了一系列亲西方的政策，他认为俄罗斯最大的朋友就是美国，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生活，俄罗斯应该美国化。他采取一系列改革，其结果让俄罗斯经济陷于崩溃，俄罗斯陷入空前的经济危机，卢布严重贬值，以前的金卢布，一个卢布近2个美元，到我回来的时候，几千个卢布一个美元，现在的汇率，表面上，一个美元30多个卢布，其实，一个美元是以前的三万多卢布，因为卢布改革过了，•以前的一千个卢布只等于现在的一个卢布，可以想像，物价飞涨了多少倍，多少民众生活水平在贫困线下，连叶利钦亲自钦定的接班人普京都不得不承认：“俄罗斯正处于数百年来最困难的一个历史时期。大概这是俄罗斯近200-300年来首次真正面临沦为世界二流国家、三流国家的危险。”他不无忧虑的说：“目前俄罗斯民族的忍耐力、生存能力和建设能力都已处于枯竭的边缘。”叶利钦想得到西方，尤其是美国的援助，美国说叶利钦怎么做，可以得到援助，可是我的感觉是：，美国像钓鱼一样，叶利钦做了，叶利钦并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西方国家援俄多口惠而实不至，只有德国，因为东德卖给了他，西德讲究一点信誉，给了俄罗斯援助。•在这种情况下，叶利钦才开始把头掉转，转向了东方。这也是出于自身的利益的思考。•因此，中俄战略伙伴关系，不能说是永远的，不能说是铁板钉钉、永远一成不变的。•据俄罗斯《独立军事评论》周刊2011年10月21日透露，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10月份公布的一项最新报告认为，中国和俄罗斯虽已签署所有重要条约，但是以武器和能源供应为基础的中俄战略伙伴关系仍将迅速崩溃，尽管双方已经签署了所有重要条约。•这不完全是空穴来风。•总之，中俄两国的战略伙伴关系，应该小心呵护，需要两国领导人的小心呵护，需要两国人民的小心呵护。作为翻译，更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三．看东方，要看到一个真实的东方•传统上，俄罗斯属于欧洲，蒙古人曾经占领俄罗斯，1223年进攻俄国，1243年统治俄国，直到1480年莫斯科公国独立，统治了俄国近240年之久。这段野蛮的统治，骇人听闻，刻骨铭心，提起这段统治俄罗斯人就心惊肉跳，俄罗斯史学界通常把这两百多年的时间，称为“是俄罗斯历史上最具悲剧性的一页。•蒙古人不但占领了俄国，而且统治西欧的大片土地，蒙古的侵略使整个欧洲胆战心惊，“黄祸论”由此而起。•然而，一些人别有用心的人，把这股“祸水”泼到中国人的身上。由于别有用心的人的宣传，不少人跟进，信以为真，中国总是被人描绘成青面獠牙，什么导弹威胁、太空威胁、意识形态威胁、食品出口威胁、移民威胁、留学生威胁……无奇不有！奥运会还没有开，一些人磨刀霍霍，公开宣称：“当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在本周上演时，呈现在观众眼前的将是沉浸在民族主义矫揉造作的精心编排的壮观景象”，“……可以预料，奥运会后将发生大屠杀和世界大战”。。•总之，只要中国做什么，都被说成是一种威胁，中国总被人为妖魔化！•中国怎么会变成妖魔？只要了解世界近代社会发展史的人都会懂得，妖魔绝对不是中国。•近代欧洲的发展完全建立在压榨和剥削别国的基础上，最早西班牙、葡萄牙，之后英、荷、法几乎同时起步血腥殖民掠夺，灭绝种族，中国人也没有幸免于难，近百年来，多次受到西方侵略者的蹂躏，八国联军杀人放火、奸淫抢劫。多少黄金、白银流进到他们的腰包，多少善良的人死在他们的枪炮下，多少领土被分割……，如今多次遭受西方国家魔爪、铁蹄之苦的中国成了妖魔，而侵略者倒成了文明的代表！•难道俄罗斯人中对中国没有误解？难道他们对中国心里不存在顾虑？•最近，《日本时报》2011/10/24日刊载题为《俄罗斯怀疑中国，日本可以利用这一良机》的文章，通过列举一些所谓的事例来说明中俄之间产生“间隙”，呼吁日本政府利用这一“良机”。••据俄罗斯《军工信使》周刊2001年11月9日报道，俄罗斯政治和军事分析所副所长亚历山大-赫拉姆奇欣撰文指出，中俄军事技术合作基本上已经停止，传统的猜疑和累积的轻视致使中俄关系中的紧张因素越来越多，两国战略伙伴关系面临许多严峻考验。••2006年2月，中国货船被俄罗斯舰队击沉，《国际先驱导报》发表题为《中俄民众要调整心态看对方》的文章，其中说我当时在俄国访问说：“……在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