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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约瑟之谜第一部分正统的观点(一)社会原因说毋容置疑,中国古代有着辉煌的科技成就,但是从15世纪文艺复兴运动开始以后,中国和西欧在经济和科技实力等方面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前者快速下滑,后者加速上升。中国科学技术从相对先进到远远落后于西方,这其中有很多原因,其中社会制度的原因是重要因素之一。第一,中国封建专制制度对科学的束缚中国古代高度集权的封建专制政治制度是中国近代科学“落后”的重要原因。封建制度与科学精神在本性上是根本对立的。科学发展的过程,需要不断发现和创新,因而它要求人们在思想上具有自主性。中国历代封建统治者将科学视为末学,而将主张“君臣、父子、夫妻”等伦理纲常的儒学视为显学。所以,中国封建专制制度直接限制和否定了近代科学的产生和发展。长期以来的封建专制统治导致国家的由盛至衰。第二,封建社会的教育政策和科举制度对科技发展的影响。中国封建社会的教育体制不仅束缚了知识分子的思想,而且还严重影响了科学技术的发展。历代封建帝王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采用愚民政策,其中使用的主要法宝就是儒学。儒学的中心内容是崇尚仁义礼乐和中庸之道,提倡封建的道德伦理,反对各种革新和革命行动。而中国封建主义的奴化教育完全排斥了科学技术的内容,对科技不闻不问,科技人才更是无法培养。这对中国的科技发展来说,是个重大的损失。由此可见,中国封建社会的政治制度和教育制度对自然科学的发展极为不利。(二)经济原因说第一,中国封建社会停滞的直接原因是自然经济没有过渡到商品经济。长期以来中国封建社会处于相对停滞状态,最本质的原因在于经济上的停滞。同时,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墨守陈规,又与经济裹足不前的息息相关。在中国封建社会中,自然经济一直占主导地位,个体农民、封建地主、皇族经济,都是对内自给自足,对外与世隔绝。商品经济在中国长期没有发展起来,更没有取得主导地位。自然经济的生产目的是使用价值,由此决定,生产必然会受到小范围内直接消费者需要的限制。为使用价值而生产,就是为人本身而生产。自然经济的这一性质,决定社会只能维持周而复始的简单再生产,不会进行累进的扩大再生产,所以社会经济也就处于相对停滞状态。西方诸国则与中国不同,它的特点是自然经济较早地转入商品经济。西方在自然经济阶段,也曾出现过停滞状态,甚至比中国还落后。从15世纪末到16世纪初,西方各国进行了资本原始积累,自然经济逐渐瓦解,商品经济取得主导地位,商品生产逐渐成为社会生产的普遍形式,西方的面貌就焕然一新了。第二,中国工商业发展没有独立性是经济落后的重要原因。中国封建社会中虽然很早就有工商业,并且一度颇为活跃,但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长期没有获得独立性。少量分散的民间手工业和商业,也被严格地控制在自然经济的强大势力范围之内。一方面,官府直接管理“市肆”,规定商品交换价格,高额征取赋税,动辄没收商人的全部财产,甚至将他们流放边塞,迫其经农。另一方面,工商业集结的城镇都是国家的政治、军事权力中心,工商业即使在经济上获得一些发展,也不能形成独立的政治势力,以摆脱官府的控制。因此,中国工商业的发展始终以落后的社会共同体的需要而存在。与此相反,西方社会的特点则是工商业较早地获得了自身发展的独立性。西方手工业最初是庄园手工业,它直接隶属于庄园主之下。到10世纪后,发生了根本变化。随着工商业城市经济的发展,工商业者逐渐摆脱了对自然经济的依附,因而就能按照商品经济的本性,无束缚地发展自己,积极地开拓交换市场,不断地扩大手工业规模,最后完全使商品经济取代了自然经济。(三)思维方式说一个民族或地区的思维方式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的,在本民族和本地区的范围内有巨大的影响力和历史惯性。而对于科学和文化来说,它们是人类精神活动的产物,科学的产生和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的主观能动性。另外,封建社会中以稳定秩序为核心的观念必然具有封闭、保守和僵化教条的特征。封闭保守的观念体系直接限制了人们对外界客体的不断追问,这种观念体系不是将人们的思维活动引向自然界,而是引向主体自身,主要是去感悟主体行为与周围环境是否吻合,即是否符合道德实践的行为标准问题。因而与中国农耕文化相适应的这种僵化固守的观念形态表现出重道德而不重自然、重人伦而不重科学的特征。这种思维方式所塑造的民族精神和国民性格必然会抑制科学的发展。(四)文化语境说追溯古今中外的科技发展史,可以看出,科学的产生和发展是由内因和外因共同决定的。从根本上讲,科学的发展取决于科学主体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换言之,科学主体所处的社会文化语境决定了科学的发展状况。在中国语境中,必然会产生出中国式的科学。如中医学和农学等。而在西方的语境中必然会产生伽利略式的近代科学。这种差异是综合因素而不是单一因素造成的。形式逻辑体系和系统实验是西方传统,中国缺乏这两个传统,也就没有形成与西方相似的科学。这说明社会文化语境对科学技术的发展具有决定性的作用。由此可见,不同的社会文化语境中会诞生出不同的科学形态。所以说,在中国文化的土壤里诞生不出西方意义上的科学,同样道理,由于中国传统文化语境不可能为西方科学提供适宜的养料,所以说西方科学这棵大树在中国的土壤里生长得枝枯叶黄。满足于现状的中国传统文化语境是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产生的绊脚石。第二部分部分名家的观点以下仅摘选了几位名家的观点一李约瑟的观点中国的官僚体系重农抑商,因而无法把工匠的技艺与学者发明的数学和逻辑推理方法结合是中国未能自发产生科学革命的原因。中国式大一统的官僚体制,该制度的存在主要是为了维护水利灌溉网体系的需要;而欧洲是贵族式封建体制,这种制度有利于商人阶层的产生。当贵族衰落之后,资本主义和现代科学便诞生了。中国的官僚体制最初适宜于科学的成长,然而它却阻碍了重商主义价值观的形成,所以它没有能力把工匠们的技艺与学者们发现的数学和逻辑推理方法结合在一起。因此在现代自然科学的发展过程中,中国没有成功的实现向现代的过渡,故而落后了。钱文源等人的观点强调帝国的统一和意识形态的统一不容异说,阻碍了现代科学理论方法的发展。(林毅夫反驳他的理由:事实上中国重农抑商和正统意识形态对科学的阻碍并非那样绝对;而且在科学革命前夕的欧洲,政治环境并不比中国好,哥白尼、开普勒和伽利略等科学革命先驱需要冒生命的危险,与顽固不化的经院哲学家以及强大的教会势力作斗争。)林毅夫的观点科学革命没有在中国发生,原因不在于恶劣的政治环境抑制了中国知识分子的创造力,而在于中国的科举制度所提供的特殊激励机制,使得有天赋、充满好奇心的天才无心学习数学和可控实验等,因而,对自然现象的发现仅能停留在依靠偶然观察的原始科学的阶段,不能发生质变为依靠数学和控制实验的现代科学。总之,我认为以儒家经典学说为主要内容并以高级汉字游戏为载体的科举考试制度使得中国具有较高天赋的人才大多专注于科举应试做官,或者进行人文研究,缺乏学习数学知识和进行可控实验的激励,更难以在这两者的结合和积累方面以及不断将自然知识数学化并加以实验验证方面做出前仆后继的不懈努力,因此科学革命不可能自发地在中国发生。第三部分我的观点我认为是理论科学的发展程度和发展形式的差异导致的。在理论科学方面,就文艺复兴之前而言,中国更胜一筹,而文艺复兴之后中国落后于西方;在科学理论发展形式方面,中国倾向于由经验到结论,而西方侧重于通过公理化建立理论体系。公元前300年,希腊人欧几里得开创几何学的时候,开始把数学以公理化的形式表现出来。中国古代数学更加辉煌,但并没有把数学领上一条科学的道路。我认为,历史上偶然的这一幕使中西方对科学的探索走上了两条路上。即西方开始了下定义,给公理,推定理的科学逻辑体系,而中国则是由经验得结论。由于缺少必要的逻辑体系基础,使很多藏得比较深的东西难以发现。在这一点上体现的最深刻的就是西方数学和物理学的巨大成就。从而中国的科学理论基础显得不够深厚,科学逻辑演绎发展很难抽象到一定的高度,然而随着历史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越来越需要强大的理论基础作支撑,而经验性的结论满足不了更高的技术进步的要求。比如说,工业革命以后,掀起了一阵与电有关的发明狂潮,比如说发电机,电话,电,电灯,电视,电脑……不难想见,如果没有电学的理论基础,这些现代化的科技发明是搞不起来的。而我国,虽然有全世界最早的物理学家墨子,但并没有在全世界举起物理学的大旗,我认为这与我国科学发展没有实现公理化,没有建立起严谨的逻辑体系有很大的关系。比如说,据史书记载,墨子比比阿基米德更早发现杠杆原理。《墨子》中写道“衡,加重于其一旁,必捶,权,重相若也。相衡,则本短标长,两加焉,重相若,则标必下……”虽然墨子提出了力与力臂之间的一种关系,但并没有明确提出杠杆原理中的数量关系,这就是缺少公理化的表现,使得结论停留于表面现象而缺少更本质的真理。由于缺少公理化和逻辑体系导致的我国科学理论发展部充分甚至夭折于摇篮之中的例子肯定是不胜枚举。然而,在科学理论方面的举步维艰必然会在一定程度上给科学技术的进步造成障碍。现在开始拿我所谓的理由来解释李约瑟之谜。在文艺复兴运动之前,科学技术的进步主要依赖于人们劳动过程中的经验和智慧,对科学的依赖程度相对后来弱很多。那么,首先,就经验而言,从概率的意义上,一个国家的人口规模越大,各类发明者“试错和改错”的实践经验越多,技术发明和创新的速度越快,经济发展的水平也就越高,其次,那个阶段,中国的科学水平比西方先进,因此在技术和经济上领先世界。而文艺复兴运动之后,科技的发展的决定因素由经验转向理论,文艺复兴及其邻近期间,数学,物理学,生物学等等蓬勃发展,西方的科学理论基础远远领先于我们,其科技发明如雨后春笋般成长起来,生产力迅速发展,中国被远远地甩下了。其次,我也赞成思想束缚的观点。西方的思想束缚更加严重,公元前47年,罗马统治者凯撒大帝指使纵火焚毁了停泊在亚历山大的埃及舰队,大火延及该城,殃及图书馆,代表着希腊文明的大量藏书和五十万份手稿付之一炬.基督教兴起以后,出于愚昧迷信和宗教狂热,基督教的领袖们排斥异教的学问,尤其鄙视数学、天文和物理学,基督徒是不许“沾染希腊学术这个脏东西的”.公元325年,罗马皇帝康斯坦丁以用宗教为统治工具,逐渐把数学、哲学、教育等都置于宗教的控制之下.此后,基督徒摧毁希腊文化的行径变得有恃无恐、变本加厉.有人甚至说:“数学家应该被野兽撕碎或者活埋。而在文艺复兴运动之前,中国的科学技术也确实比西方领先。而文艺复兴运动之后,西方思想解放了,而中国尚未发生变化,从而在思想上相对落后,因而在工业革命之后科学技术落后于西方。可以说,在这一次改变东西方地位的过程中,文艺复兴运动是一个不可忽视的转折。最后,我想说的是,比起那些正统的观点,我的观点显得比较肤浅和粗陋,甚至未必正确。可以继续问下去,是什么导致了东西方理论科学的发展程度和发展形式的差异呢?我想,这最终还得归结于那些正统的理由。拿出我的观点,想要说明的是:数学是科学的王冠,在很大程度上标志着一门学科的成熟度,公理化是大部分学科走向科学的关键一步。谢谢!
本文标题:李约瑟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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