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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经典之《诗经》——《国风·击鼓》赏析主讲人12级广电王静一、介绍:《诗经》是我国第一部用汉字记录的乐歌总集,是辉煌灿烂的中国诗歌的源泉,其中的爱情诗更是中华文化的瑰宝。其中《击鼓》一篇,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通吃文坛贤达和普通百姓,可谓中国古典爱情之滥觞。《诗经》中那优美的文辞、淳厚的情感,滋润、涵养着我们华夏民族的文化艺术与人文精神。许多脍炙人口的爱情诗篇为后人所传颂,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位出征在外的男子对自己心上人的日夜思念:他想起他们花前月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想起如今生离死别、天涯孤苦,岂能不泪眼朦胧、肝肠寸断?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过或者在文章中引用过此句以增加文采,传情达意。《击鼓》中蕴含着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审美追求及其健康淳朴的爱情观,从情感美、意境美、语言美、声韵美的角度等方面诠释美学意蕴。二、展示:国风(第六篇)击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击鼓的声音震响(耳旁),兵将奋勇操练。(人们)留在国内筑漕城,只有我向南方行去。跟随孙子仲,平定陈、宋(两国)。不允许我回家,(使我)忧心忡忡。于是人在哪里?于是马跑失在哪里?到哪里去寻找它?在山间林下。生死聚散,我曾经对你说(过)。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唉,太久。让我无法(与你)相会。唉,太遥远,让我的誓言不能履行。三、注释1:⑴镗(tánɡ):鼓声。其镗,即“镗镗”。明陈继儒《大司马节寰袁公(袁可立)家庙记》:“喤喤考钟,坎坎击鼓。”⑵踊跃:双声连绵词,犹言鼓舞。兵:武器,刀枪之类。⑶土国:在国都服役。漕:地名。⑷孙子仲:即公孙文仲,字子仲,邶国将领。⑸平:和也,和二国之好。谓救陈以调和陈宋关系。陈、宋:诸侯国名。⑹不我以归:即不以我归,有家不让回。⑺有忡:忡忡。注释2:⑻爰(yuán):本发声词,犹言“于是”。丧:丧失,此处言跑失。爰居爰处?爰丧其马: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⑼于以:于何。⑽契阔:聚散。契,合;阔,离。⑾成说:成言也犹言誓约。⑿于嗟:即“吁嗟”,犹言今之哎哟。⒀活:借为“佸”,相会。⒁洵:远。⒂信:一说古伸字,志不得伸。一说誓约有信。四、译文1、击鼓的声音震响(耳旁),兵将奋勇操练。(人们)留在国内筑漕城,只有我向南方行去。跟随孙子仲,平定陈、宋(两国)。不允许我回家,(使我)忧心忡忡。于是人在哪里?于是马跑失在哪里?到哪里去寻找它?在山间林下。生死聚散,我曾经对你说(过)。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唉,太久。让我无法(与你)相会。唉,太遥远,让我的誓言不能履行。2、我的理解:敲鼓声音响镗镗,鼓舞士兵上战场。人留国内筑漕城,唯独我却奔方。跟从将军孙子仲,要去调停陈和宋。长期不许我回家,使人愁苦心忡忡。安营扎寨有了家,系马不牢走失马。叫我何处去寻找?原来马在树林下。无论聚散与死活,我曾发誓对你说。拉着你手紧紧握,白头到老与你过。叹息与你久离别,再难与你来会面。叹息相隔太遥远,不能实现那誓约。五、精彩赏析:(一)缘情而发,以歌咏情——《击鼓》的情感美“诗本性情。”在构成诗美的各个要素中,诗情是首要的、本质的因素。本诗描写兵士久戍不得归家之情,表达渴望归家与亲人团聚的强烈愿望。征夫对心上人日夜思念,他想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想如今生死离别,天涯孤苦,岂能不流泪蒙眬,肝肠寸断!诗从出征南行写起,再写了战后未归的痛苦,又写了当初与亲人执手别离相约的回忆,一直到最后发出强烈的控拆,依次写来,脉络分明,情感依次递进。叙事中推进着情感的表达,抒情中又紧连着情节的发展,相得益彰,自然天成。《毛诗·大序》里有言:“诗者,志之所至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如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当我们读到这位征夫竟然羡慕那些留在国内整日运土筑城的役夫时,谁能不留下苦味的笑?特别是第三层通过马的失而复得这个典型细节,把这支远征军的军纪涣散、疲于奔命,主人公的内心酸痛、神思恍惚表现得异常形象、生动。这样的一支部队,这样的一种精神状态、还会有什么战斗力呢?所以它也是对统抬者穷兵黩武政策的有力嘲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该是一种并肩站立,共同凝望太阳的升起、太阳的落下的感觉;该是一种天变地变情不变的感觉,是见证岁月、见证感情的感觉。(二)移情于物,比兴承情——《击鼓》的意境美“意境”是中国传统美学的核心范畴,同时也是一个具有现代审美意识的范畴。“‘意境’的妙谛不在象内而在‘象外’,具有深远的艺术意境的作品,就应该创造出一种‘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有无穷韵味的想象空间”,“境生于象外,它不是不要诗的情与景的交融,而是诗的情景交融中发掘出最深的情,一层比一层更深的情,同时也透入了最深的景,一层比一层更晶莹的景,景中全是情,情具有象而为景,因而涌现了一个独特的宇宙,崭新的一向为人类评加了丰富的想象,替世界开辟了新境,其意义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情景交融。”一声鼓响,与诗中这名普通士兵的思念恋人的心声相和,沉重而强烈。从军行,演练,修筑,平乱,失马,全诗看似叙说从军途中的事情,实际上都是士兵情感的体现,诗文节节的比喻借着这断壁残垣和丢失的马儿来寄托对心上人的相思。《击鼓》就像一个故事,普通的场景,朴实的字眼,却最容易打动人心,使人感到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真实。这种对普通人来说很平凡的幸福,士兵却想得也得不到,只有一句当日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聊以慰藉,这句誓言支撑着战士一直打着这场不知何时能结束的战争,一路的血,一路的思念,如何不让人心悲!《击鼓》,这一标题便是一个融情于其中的意境。“军行,演练,修筑,平乱,失马”这些富意其中的情境与当时当地情思相交流沟通从而“唤醒”了诗人喜怒哀乐各种更为复杂的情意,移情入境,由境再至情。这便是《击鼓》意境的主要内容和审美特征。(三)朴实无华、声情并茂——《击鼓》的语言美和声韵美《诗经》之诗绝大多数来自民间,因此在语言上保持了质朴自然的本色。它的语言不以人为雕饰,华美绚丽见长,而以拙扑自然不加雕刻为本。《击鼓》一诗陈述、诘问、回忆、感慨,娓娓道来,既无典故,也无代字,但正因为如此,才更为形象、鲜明、生动、传神,使人有见景如见人,感同身受的效果,无矫饰妆束之态,语语如在目前。优美的声律,合情的意象,被刘勰称为是“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这也是古汉诗诗美的主要来源。《墨子·公孟篇》道:“儒者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史记·孔子世家》道:“三百篇,孔子皆弦歌之。”由此观之,诗歌与音乐是不分家的,有着其特定的音调、节奏、格律及韵味。“诗的韵律不在字的抑扬顿挫上,而在字的情绪的抑扬顿挫上,即在诗情的程度上”。他虽然只是悲叹自己无法实现当初和妻子的约定,却无意识地使诗歌音乐节奏的跌宕回旋与情感节奏的自然起伏有机结合起来。诗的首章,战争结束,诗人处于对往事的回忆当中,平顺之中微见孤独之感,音调缓和。二章诗人情绪渐渐有了起伏,忧心忡忡之间,诗的节奏也渐渐上扬。第三四章,诗人开始哀叹自己将马丢失了,回不到妻子身边,情绪中的悲戚显然而见,音调开始急促起来,想起当初深情的约定,不由得悲愤难当。第五章深知一切已成定局,无可挽回,悲伤绝望,长歌当哭都难以抒发内心对战争的无奈与反感,音调也是如泣如诉,渐渐化为无言的哀伤。韵律节奏即诗情节奏,由此可见一斑。声韵与情韵的结合,对情感的集中表现与抒发的作用,是浑然一体的,需要我们仔细品味体会。六、【我的认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谐老。”他们说季节是人心中的年轮,一日一日流动的光芒里,你终于忘不了的和总是放不下的,就那么沉淀下来,一圈又一圈,镂刻在离灵魂最近的地方。人们常常浑然不觉,只是当某一天惊讶的看到镜中自己褶皱的容颜时,才始发现,原来沧桑年年有痕。古诗里写,微风起于青萍之末。而我对着陌上窗前喧嚣的红尘常常地想,那些爱或者不爱的问题,那些情与恋旖旎纠缠里的风生水起,是起于哪里,又会止在何方。亲爱的朋友,我们各自重逢在各自的生命里,这一切的一切,你懂,还是我懂呢?佛箴里说红尘无爱,那么,请允许我就此掸下这一袖的繁华吧,无论在前世今生渡我的,是那瓣红莲还是那片绿叶,我只想在暮色苍茫的渡口前略过浮烟,不染纤尘。“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少个朝代的女子守望着的古老诺言。亲爱的朋友,我可不可以就此拉住你的脚步,留你细听,这些方方正正的字体堆积起来的,请别认为它仅仅是文字的游戏。或许是我的笔太钝了,怎么就透不过这层薄薄的纸背,而我所想告诉你的那些关于生命和光阴的真实的东西,它们依旧静静的停泊在岁月的倒影里,不曾稍离。第一章总言卫人救陈,平陈宋之难,叙卫人之怨。结云“我独南行”者,诗本以抒写个人愤懑为主,这是全诗的线索。诗的第三句言“土国城漕”者,《鄘风·定之方中》毛诗序云:“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居漕邑,齐桓公攘夷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文公营楚丘,这就是诗所谓“土国”,到了穆公,又为漕邑筑城,故诗又曰“城漕”。“土国城漕”虽然也是劳役,犹在国境以内,现在南行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承“我独南行”为说。假使南行不久即返,犹之可也。诗之末两句云“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如芭蕉剥心,使人酸鼻。第三章写安家失马,似乎是题外插曲,其实文心最细。《庄子》说:“犹系马而驰也。”好马是不受羁束、爱驰骋的;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这个细节,真写得映带人情。毛传解释一二句为:“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把“爰”解释为“或”,作为代词,则两句通叙营中他人。其实全诗皆抒诗人一己之情,所以四、五两章文情哀苦,更为动人。第四章“死生契阔”,毛传以“契阔”为“勤苦”是错误的。黄生《义府》以为“契,合也;阔,离也;与死生对言”是正确的。至于如何解释全章诗义。四句为了把叶韵变成从AABB式,次序有颠倒,前人却未尝言及。今按此章的原意,次序应该是: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这样诗的韵脚,就成为ABBA式了。本来“死生契阔,与子偕老”,是“成说”的内容,是分手时的信誓。诗为了以“阔”与“说”叶韵,“手”与“老”叶韵,韵脚更为紧凑,诗情更为激烈,所以作者把语句改为现在的次序。第五章“于嗟阔兮”的“阔”,就是上章“契阔”的“阔”。“不我活兮”的“活”,应该是上章“契阔”的“契”。所以“活”是“佸”的假借,“佸,会也。”“于嗟洵兮”的“洵”,应该是“远”的假借,所以指的是“契阔”的“阔”。“不我信兮”的“信”,应该是“信誓旦旦”的“信誓”,承上章“成说”而言的。两章互相紧扣,一丝不漏。诗凡五章,前三章征人自叙出征情景,承接绵密,已经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后两章转到夫妻别时信誓,谁料到归期难望,信誓无凭,上下紧扣,词情激烈,更是哭声干霄了。写士卒长期征战之悲,无以复加。
本文标题:国学-诗经--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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