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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主义难题的摩尔式解答(发表于(南京社会科学)2019年目录【一】摩尔对怀疑主义的批判【二】摩尔解答怀疑主义难题的思路三、对摩尔解答的评价2【一】摩尔对怀疑主义的批判新常识实在论的突出代表摩尔(G.E.Moore)对怀疑主义的批判,是20世纪上半叶西方哲学中对怀疑主义最有影响的批判。3在《捍卫常识》(ADefenceofCommonSense)一文中,摩尔把常识命题分为两类。一类是关于物质对象的,如“现在有一个活的人体,即我的身体”;“地球在我出生前差不多存在很多年了”;“我从未远离地球表面”,等等。另一类是关于精神事件的,如“我能够觉察到我自己的身体和我周围的许多其它事物”;“我观察到这些事物之间的一些关系”;“我对以后有期望”;“其他人也与我有相似的各种不同经验”,等等。摩尔宣称,常识命题是完全真实的,对常识命题进行否认会使人陷入一种“自我反驳”(self-refute)的处境。以“现在有一个活的人体,即我的身体”那个命题为例,假如有人要否定那个常识命题的真理性,需要他本身是一个活人,因而,这也就证明他作为一个活人是存在的。4正因如此,摩尔认为怀疑主义违背了常识,对怀疑主义最好、最有力的批驳确实是从“常识”的立场出发,诉诸常识。在《外部世界的证明》(ProofoftheExternalWorld)一文中,摩尔提出了著名的外部世界存在的“常识证明”,对本体论怀疑主义进行了批判。其思路是:首先,摩尔是对“外部世界”这一表达的意义加以澄清。他认为,在传统哲学中,“外在事物”、“外在于我们的事物”和“外在于我们心灵的事物”三者的意义是等价的,然而,由于存在有“外在于我们身体的事物”的说法,因此,在理解“外部世界”时,最好理解为“外在于我们心灵的世界”。其次,摩尔对感觉所指事物的条件、特征进行了详细的列举和排除,从而对外部世界的存在给出一个证明。摩尔对外部世界存在的证明如下:51.提出完备而严格的证明所需要满足的条件。在摩尔看来,“一个证明只有满足三个条件,才能是一个证明。这三个条件确实是:(1)证明的前提必须不同于有待证明的结论;(2)证明的前提必须是我所明白的某种东西,这种东西与证明相关,而非我相信却不确定的东西;或只有事实上的真,我却不明白的东西。(3)证明的结论真的是由前提推出的。”简单地说确实是:(1)前提不同于结论;(2)前提的真是的;(3)结论由前提推出。摩尔认为满足这三个条件的证明确实是严格的证明,基于它们之上的结论基本上绝对正确的结论,能够用它们最终解决怀疑主义者所提出的怀疑。62.证明常识命题的正确性。摩尔认为能够按照证明的三个条件对常识命题如“我有两只手”进行完备而又严格的证明。他写道:“例如,我现在就能证明两只手存在。怎样证明呢?我举起我的两只手,用右手作出一个姿势说:‘那个地方有一只手’,然后用左手作出一个姿势,并补充说:‘那个地方有另一只手。’”他认为那个证明满足了恰当证明所需要的三个条件:第一,“前提不同于结论”。因为结论是“有两只手存在”,而前提是“我举起我的两只手,用右手作出一个姿势说:‘那个地方有一只手’,然后用左手作出一个姿势,并补充说:‘那个地方有另一只手’”,前提比结论具体得多,两者显然是不同的;第二,“前提的真是的”。在我展示两只手,作出某些姿势的前提下,假如有人说,我不明白有两只手,那是十分荒谬的;第三,“结论由前提推出”。由“那个地方有一只手,那个地方有另一只手”,显然能够推出“有两只手存在”。73.外部世界是存在的。由于证明了“有两只手存在”,而两只手是外在于我的心灵的物体,是属于外部世界的存在物,因此由两只手的存在自然也就证明了外部世界的存在。摩尔自信地说,这种证明是无可怀疑的、完全严格的,“不可能再给出任何其它比这更好或更严格的证明了。”8【二】摩尔解答怀疑主义难题的思路与怀疑主义者解决怀疑主义难题的方案相同,摩尔对怀疑主义难题的解答也确信SP2,然而,与怀疑主义者不同的是,摩尔的解答不是确信SP3,否定SP1,而是确信SP1,否定SP3。摩尔驳斥怀疑主义的方法是:否认~Kaq,即否认怀疑主义的论证前提,如我不明白“我没有在做梦”,我不明白“我没有被恶魔欺骗”,我不明白“我不是缸中之脑”等。他认为由于常识告诉我们确切地明白“那个地方有一只手,那个地方有另一只手”,“现在有一个活的人体,即我的身体”,“在我出生往常,地球就差不多存在许多年了”,“我从未远离地球表面”等,而且这些常识的命题蕴含我明白“我没有做梦”,蕴含我明白“我没有被恶魔欺骗”,蕴含我明白“我不是缸中之脑”等,因此,怀疑主义是错误的。9摩尔驳斥怀疑主义,解决怀疑主义难题的思路是:M1:我明白常识命题;M2:假如我明白常识命题,那么我就明白我没有在做梦;因此,M3:我明白我没有在做梦。摩尔驳斥疑主义的差不多过程可表示如下:M4:如果怀疑主义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没有外部世界的知识;M5:我们有外部世界的知识(摩尔给出了许多例子);因此,M6:怀疑主义是错误的。10【三】对摩尔解答的评价尽管摩尔自信他对“我有两只手”的论证成功地驳倒了怀疑主义,解答了怀疑主义难题,证明了外部世界的存在,证明了人们有关于外部世界的知识,然而摩尔的论证却是不成功的,概括地说理由有:111.摩尔的自我辩护是乏力的许多人认为摩尔没有成功地反驳怀疑主义,因为摩尔对怀疑主义的反驳并没有排除如此两种可能即:摩尔只是单纯地梦见自己正在举起两只手;或者他所谓的举起了双手只只是是错误的经历。对此,摩尔的回答是,尽管他从逻辑上并不能证明“那个地方有一只手,那个地方有另一只手”,只是这并不构成真正的问题。因为他关于那个主张,以及他现在并非在做梦或处于错误的经历中的说法,在日常生活中具有“决定性的证据”,即使他无法告诉我们如此的证据是什么。12在《确定性》一文中,摩尔提出,他明白他正站着他必明白他醒着。摩尔说:“因此,我部分同意这种论证,它断言,假如我不明白我没有在做梦,那么结论确实是我不明白我正站着,即使我实际上没有在做梦同时我正站着,以及我认为我没有在做梦同时我正站着。然而,那个论证的前题可分为二种不同的情况。因为假如我真的明白我正站着,那么结论确实是我真的明白我没有正做梦。假如这是真的,其结论也是真的。因此,与我的反对者能证明‘因为你不明白你没有在做梦,因此结论是你不明白你正站着’一样,我同样能证明‘因为我真的明白我正站着,因此其结论是我的确明白我没有做梦’。我的那个论证与我的反对者的论证一样好,除非我的反对者能给出更好的理由断定我不明白我正站着,而不是我能给出一种断言说我真的明白我正站着。”他还提出:“把我对刚刚发生过的事件的经历与当下的感觉经验结合起来,足以使我明白自己并非在做梦。”13摩尔的自我辩护有三,然而都缺乏说服力。第一个辩护是,在日常生活中,他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他现在并非在做梦或处于错误的经历中,即使他无法告诉我们如此的证据是什么。用这种空洞的“决定性证据”而不是具体的证据来为自己辩护是不能令人信服的。第二个辩护是,“我的那个论证与我的反对者的论证一样好”,既然是一样好,什么原因人们要选择摩尔的论证,而不选择反对者的论证呢?这只能是一种武断。第三个辩护是,“把我对刚刚发生过的事件的经历与当下的感觉经验结合起来,足以使我明白自己并非在做梦。”怀疑主义正是怀疑感觉和经历是否可靠,而摩尔却以它们为前提,这说明摩尔的论证是窃取论题。142.摩尔犯了窃取论题的错误索萨认为,摩尔对“我有手”的论证能够概括为:(1)我当下的经验是实在的真实向导(而且我没有做梦)。(2)我当下的经验是好象在我面前有一只手。(3)因此,那个地方(在我面前)有一只手。这种论证与下面绿洲存在的论证相同:(1)这幅地图是那个沙漠的好的向导。(2)这幅地图表明,前面有一个绿洲。(3)因此,前面有一个绿洲。当有人对绿洲存在论证的前提1提出疑问时,我们的沙漠愚人会答道:“我必定知道前提1,因为这是通过绿洲存在论证知道结论‘前面有一个绿洲’的惟一条件,而且我的确知道‘前面有一个绿洲’。”摩尔的回答就是这样一种窃取论题的回答。15斯特劳德(BarryStroud)通过详细地分析摩尔的论证后发现,摩尔的证据完全忽视了“直截了当感知外在事物是否可能”那个问题,而那个问题恰好是怀疑主义所怀疑的,摩尔那么武断地给予了确信。普纳尔(JamesPryor)也说:“摩尔没有提供任何非窃取论题的理由使人相信他的前提,这是什么原因他的‘证据’不能使我们满意的缘故。”人们通常认为,摩尔用新常识实在论驳斥怀疑主义的方法与苏格尔哲学家里德(ThomasReid)用常识实在论避免休谟的怀疑主义一样,基本上一种独断,基本上窃取论题。16实际上,摩尔对怀疑主义的批判代表着如此一种思路:在承认现有知识的基础上去考察“我们是否有知识”;而怀疑主义却代表着另一种传统的思路:由于“我们是否有知识”那个问题差不多涵盖了一切现有的“知识”,因此,除非能先对知识成立的条件给予合理的界定,否那么,我们无权承认这些被认定的“知识”确实是真正的知识。尽管前者吻合“健全的常识”,但后者由于遵循了笛卡尔以来的知识论传统,更符合“哲学的反思”。173.摩尔的论证过于唐突、过于简单,他没有提供一个更有深度、更有哲学味的解答艾耶尔认为,摩尔通过举一下手试图证明外部世界存在并以此来驳斥怀疑主义的证明,是一种“根深蒂固的简单化”的证明。摩尔这种证明与古希腊哲学家狄奥根尼证明运动的存在,以及十八世纪英国医生约翰逊通过踢石头来驳斥唯心主义是相同的,都过于简单,缺乏深度,没有哲学味。这是因为,首先,怀疑主义表现为一个理论体系。作为一个理论体系,它是许多相互联系的部分组成的。面对如此一个理论体系,不从理论上进行认真的分析、揭露、批判,而仅仅诉诸常识或者事例是无济于事的,因为理论具有韧性。其次,理论是普遍的、无限的,而常识和事例那么是个别的和有限的。正如波普所说,个别和有限的常识和事例既驳不倒普遍和无限的理论,也证明不了普遍和无限的理论。18摩尔自己也意识到他的论证会使人不满意,他指出:“很多哲学家仍然会感到在那个问题上(指证明外部世界的存在——引者注)我没有给出任何满意的证据”。他对这种不满意的缘故进行了分析,认为,这是因为这些哲学家所希望的证据包含对前提的证明。他们认为摩尔没有对他的前提(包括他作出某种姿势和说出某些话)进行证明。摩尔承认如此的证明“我既没有给出也不试图给出”,因为它们无法给出。纵使他对“那个地方有一只手,那个地方有另一只手”那个证据进行了证明,如说“我看到了一只,我看到了另一只”,他也不能最终对那个证据进行证明,因为人们还可能无穷地追问那个证据的证据,例如,人们可能问“你是如何明白你所看到的东西呢?”19为此,摩尔明确地指出,总是要求对前提进行证明是不合理的,有些知识是没有证据的,有些知识不是开始于证据。此外,摩尔还认为,常识性前提在相关的语境下,比那些最少有确定性的,甚至是最有确定性的怀疑主义的论证更具确定性。然而,由于摩尔对这些并没有进行详细论述,再加上传统知识的三元定义要求知识是确证的、真的信念,因此很多人会认为摩尔的论证不完善,会感到他的论证中缺少什么。摩尔论证中缺少的是对前提(即常识)的证明。艾耶尔指出,摩尔声称他明白常识的命题是真的,他必须告诉我们他“声称明白这一点是否有依照”。204.常识命题没有特权,它们不是绝对地真在批驳怀疑主义时,摩尔主张常识命题是完全正确的、不可谬的,对常识命题进行否认是“自我反驳”。关于常识的特权地位以及它的不可谬性,很多人给予了批判,并把这种观点斥为独断论。雷尔对常识的特权提出了批判,他说:“独断论者断言,常识的信念在证明有罪前是无辜的,怀疑主义者可能会问,在证据的法庭面前,什么原因他的假设不能接受同样的待遇?什么原因不能认为怀疑主义的假设在证明有罪之前是无辜的?怀疑主义者甚至会问,什么原因不能认为在证明有罪之前,所有的信念基本上无辜的?”21乌格也对常识的不可谬性进行了驳斥,在给出几个令人信服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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