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莼菜文化博大精深太湖莼菜从明末清初开始人工栽培,生长繁殖快,每年“清明”前后水底的地下茎开始萌芽生长。在这个时节采摘的莼菜嫩片称为“春莼菜”;“立夏”之后,气温上升,莼菜生长旺盛,到“霜降可大量采摘,称为“秋莼菜”。历史典故:莼菜口感鲜美滑嫩,相传乾隆帝下江南,每到杭州都必以莼菜调羹进餐,并派人定期运回宫廷食用。据《晋书·张翰传》载,齐王眼周辟张翰为大司马东曹椽,在洛阳。张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莼菜、鲈鱼脍,说:“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官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后人常用“莼羹鲈脍”为辞官归乡的典收。李白在其《行路难。其三》诗中写道:”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元代词人张可久在《人月圆》一词中也有”莼羹张翰,渔舟范蠡,茶灶龟蒙“的句子。又据《世语新说·言语》:王武子问陆机江南有什么东西可以与北方羊酪相比,陆机答复,“有千里莼羹,但未下盐豉耳。”当时人誉为名对。民间谚语:“摘老菱当心触刺,采药菜当心滑脱”,本意指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小心谨慎才好。莼菜同时又是一味很有价值的中药,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莼消渴热脾,下气止呕,多食压胆石。补大小肠虚气。治热疸,厚肠胃。安下焦,逐水,解百药毒并盅气,疗百毒,清诸疮。主胃弱不下食者,致效。又宜老人,应入上品。”《齐民要术》:诸菜之中莼第一。《齐民要术》:“魏,性纯而易生。种以浅深为候,水深则茎肥而叶少,水浅则茎瘦而叶多。其性逐水而滑,故谓之药菜,并得葵名。”《日华子本草》:“治热疽,厚肠胃,安下焦,解百药毒。”《医林纂要》:“除烦,解热,消疾。”《本草汇言》:“药菜凉胃疗疽,散热痹之药也。此草性冷而滑,和姜醋作羹食,大清胃火,消酒积,止暑热成痢。”文学欣赏:杜甫在《泛房公西湖》诗中赞美莼菜鲈鱼是:“鼓化莼丝熟,刀鸣脍缕飞。”唐·岑参:“六月槐花飞,忽思莼菜来。”唐·白居易:“犹有路鲈鱼莼菜兴,来春或拟往江东。”宋·苏轼:“若问三吴胜事,不唯千里莼羹。”宋·陆游:“店家菰饭香初熟,市担莼丝滑欲流”;“小艇湘湖自采部’,“携友菜采湘湖路”。宋·徐似道。《花羹》:“千里餐丝未下盐,北游谁复话江南。可怜一著秋风味,错被旁人舌本参。”元·黄复生。《莼菜》:“被人绣满水仙裳,地轴天机不敢藏。水谷冷缠琼缕滑,翠铀清缀玉丝香。江湖美味牵情久,京络思归引兴长,欲剪吴松缝不得,谩拖秋思绕诗肠。”清·宋革。《摸鱼儿·莼》:“露葵生处春洲远,翠叶紫茎铺水。轻摘起,见说道,参差荇菜浑难比。”叶圣陶散文《藕与莼菜》同朋友喝酒,嚼着薄片的雪藕,忽然怀念起故乡来了。若在故乡,每当新秋的早晨,门前经过许多的乡人:男的紫赤的臂膊和小腿肌肉突起,躯干高大且挺直,使人起健康的感觉;女的往往裹着白地青花的头巾,虽然赤脚,却穿短短的夏布裙,躯干固然不及男的这样高,但是别有一种健康的美的风致;他们各挑着一副担子,盛着鲜嫩玉色的长节的藕。在藕的池塘里,在城外曲曲弯弯的小河边,他们把这些藕一再洗濯,所以这样洁白。仿佛他们以为这是供人品味的上品的东西,这是清晨的画境里的重要题材,倘若涂满污泥,就把人家欣赏的凝感打破了;这是一件罪过的事情,他们不愿意担在身上,故而先它们濯得这样洁白了,才进城里来。他们想要休息的时候,就竹担横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随便择担里的过嫩的藕或是较老的藕,大口地嚼着解渴。过路的人便站住了,红衣衫的小姑娘拣一节,白头发的老公公买两支。清淡的美的滋味于是普遍于家家户户了。这种情形差不多是平常的日课,要到叶落秋深的时候。在这里,藕这东西几乎是珍品了。大概也是从我们的故乡运来的,但是数量不多,自有那些伺候豪华公子硕腹巨贾的帮闲茶房们把大部分抢去了;其余的便要供在大一点的水果铺子里,位置在金山苹果吕宋香芒之间,专待善价而沽。至于挑着担子在街上叫卖的,也并不是没有,但不是瘦得像乞丐的臂腿,便涩得像未熟的柿子,实在无从欣羡。因此,除了仅有的一回。我们今年竟不曾吃过藕。这仅有的一回不是买来吃的,是邻舍送给我们吃的。他们也不是自己买的,是从故乡来的亲戚带来的。这藕离开它的家乡大约有好些时候了,所以不复呈玉样的颜色,却满被着许多锈斑。削去皮的时候,刀锋过处,很不顺爽,切成了片,送入口里嚼着,颇有点甘味,但没有一种鲜嫩的感觉,而且似乎含了满口的渣,第二片就不想吃了。只有孩子很高兴,他把这许多片嚼完,居然有半点钟工夫不再作别的要求。因为想起藕,又联想起莼菜。在故乡的春天,几乎天天吃莼菜。它本来没有味道,味道全在于好的汤。但这样嫩绿的颜色与丰富的诗意,无味之味真足令人心醉呢。在每条街旁的小河里,石埠头总歇着一两条没篷船,满舱盛着莼菜,是从太湖里去捞来的。像这样地取求很便,当然能得日餐一碗了。而在这里上海又不然;非上馆子就难以吃到这东西。我们当然不上馆子,偶然有一两回去叨扰朋友的酒席,恰又不是莼菜上市的时候,所以今年竟不曾吃过。直到最近,伯祥的杭州亲戚来了,送他几瓶装瓶的西湖莼菜,他送我一瓶,我才算也尝了新了。向来不恋故乡的我,想到这里,觉得故乡可爱极了。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起这么深浓的情绪?再一思索,实在很浅显的:因为在故乡有所恋,而所恋又只在故乡有,便萦着系着不能割舍了。譬如亲密的家人在那里,知心的朋友在那里,怎得不恋恋?怎得不怀念?但是仅仅为了爱故乡么?不是的,不过在故乡的几个人把我们牵着罢了。若无所牵系,更何所恋?像我现在,偶然被藕与莼菜所牵,所以就怀念起故乡来了。所恋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故乡了。备注:《藕与莼菜》选自《叶圣陶集》(第五卷),江苏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叶圣陶(1894~1988),现代作家、教育家、出版家、社会活动家,江苏苏州人。“江南季春天,莼叶细如弦。池边草作径,湖上叶如船。(唐诗人严维)”唐诗人李建勋唱道:“万派争流雨过时,晚来春静更逶迤。轻鸥散绕夫差国,远树微分夏禹祠。青岸渐平濡柳带,旧溪应暖负莼丝。风鬟倚楫谁家子,愁看鸳鸯望所之。”宋诗人李彭老一首《摸鱼儿·莼》:“过垂虹四桥飞雨,沙痕初涨春水。.......爱滑卷青绡,香袅冰丝细。.......湘湖外,看采撷芳条,际晓随鱼市,旧游谩记,但望极江南。秦鬟贺镜。渺渺隔烟翠。”“蓴丝不似藕丝轻,傍腕缠绵入手萦。”,“闻说西陵苏小小,当年戏采结同心。”忆旧事,萦绕于心;挥不去,万千情怀。“波心未吐心如结,水面初齐叶尚含,脂自凝肤柔绕指,转叫风味忆江南。(明人徐茂吴诗)”“采莼临浅流,采莲在深渚;欢似莼心滑,那识莲心苦?(清人王士祯·《采莼曲》)”《诗经》里第一个出场的动物是雎鸠,南方叫它水老鸦;第一个出场的植物是荇菜,我以为就是南方的莼菜。《红楼梦》中贾宝玉所唱《红豆》曲,“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的“莼”和王夫人孝敬贾母的椒油莼齑酱的“莼”,都是指同一种东西——莼菜。《晋书·文苑·张翰传》:“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菜、鲈鱼脍,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于是,便有了“莼鲈之思”的典故,以致流传至今。又一则史料记载:清康熙三十八年,康熙皇帝南巡至苏州,当时有个叫张志宏的人,特地准备了四缸莼菜,做了二十首贡莼诗,向皇帝进献。康熙收了莼菜,龙颜大悦,赏了他一个“著书馆效力”的小官。为此,人称他为莼官。《诗经·鲁颂》中就有“思乐泮水,薄采其茆”的记载。《诗传》云:“茆,凫葵也。”陆机考证后说:“茆与荇菜相似,江东人谓之莼菜。”《齐民要术》亦云:“四月莼生,茎而未叶,名雉尾莼,芽甚肥美。”《群芳谱》做了说明:“生南方湖泽中,最易生种,以水浅深为候。水深则茎肥而叶小,水浅则茎瘦而叶多。......茎紫色,大如筋,柔滑可羹。夏月开黄花,结实,青紫色,大如棠梨。”唐诗人张志和的《渔夫词》“松江蟹舍主人欢,菰饭莼羹亦共餐。枫叶落,荻花乾,醉宿渔舟不觉寒。”辛弃疾的“......无情水都不管,共西风只管送归船。秋晚莼鲈江上,夜深儿女灯前。......长安故人问我,道愁肠殢酒只依然。目断秋霄落雁,醉来时响空弦。”唐诗人徐铉的“山资足后抛名路,莼菜秋来忆故乡。”唐诗人顾况的“鸣雁嘹嘹北向频,渌波何处是通津。风尘海内怜双鬓,涕泪天涯惨一身。故里音书应望绝,异乡景物又更新。便抛印绶从归隐,吴渚香莼漫吐春。”陆游《思子虡》:“里堠迢迢阻问津,年光冉冉苦催人。未能免俗予嗟老,岂不怀归汝念亲。家酿湖蓴谁共醉?江云淮月又经春。新诗题罢无从寄,独倚危阑一怆神。”。“客路三千里,西风两鬓尘。贪名笑吴起,说国叹苏秦。托兴非耽酒,思家岂为莼。可怜今夜月,独照异乡人。(唐诗人唐彦谦)”《晋书》记载“莼菜鲈脍、王爵慕之”。明文人袁宏道《湘湖记》说:“清液泠泠欲滴,其味香粹滑柔,略如鱼髓蟹脂,而清轻远胜......其品可以宠莲嬖藕,无得当者,惟花中之兰,果中之杨梅,可以异类作配耳。”明代文人学李流芳写有《题西湖卧游册》并附《煮莼歌》,把莼菜写得维妙维肖:“一朝能作千里莼,顿使吾徒摇食指。琉璃碗盛碧玉光,五味纷错生馨香。出盘四座已惊叹,举箸不敢争先尝。浅斟细嚼意未足,指点杯盘恋余馥。......”唐诗人陆龟蒙有:“汀洲月下菱船疾,杨柳风高酒旆轻。君住松江多少日,为尝鲈鲙与莼羹。”;唐诗人皮日休有:“雨来莼菜流船滑,春后鲈鱼坠钓肥。西塞山前终日客,隔波相羡尽依依。”;陆游的“晚笛随风来倦枕,春潮带雨送孤舟。店家菰饭香初熟,市担蓴丝滑欲流。”大诗人杜甫的“羹煮秋莼滑,杯迎露菊新。”;宋诗人董嗣果的“野桥流水湘湖路,欲撷莼丝饭午前”;白居易的“犹有鲈鱼莼菜兴,来春或拟往江东”;苏东坡的“若向三吴胜事,不唯千里莼羹”;元诗人的“冰绡冷缠青缕滑,翠钿钿缀玉丝香。”《四时幽赏录》也有一段湖心亭采莼的文字:“旧闻莼生越之湘湖。初夏思莼,每每往彼采食。今西湖三塔基傍,莼生既多且美。”《西湖快览志》记载:“莼产西湖。自春俎夏,取之不竭。今湖上各酒家,皆有制汤供饮,值亦不昂。”一曲轻歌道尽了西湖采莼菜的绮丽:“西湖蓴菜胜东吴,三月春波绿满湖;新样越罗裁窄袖,著来人说似罗敷。”杜甫的“鼓化莼丝熟,刀鸣缕飞”;苏东坡的“未肯将盐下莼菜”;岑参的“六月槐花飞,忽思莼菜来”,宋辛弃疾也提到:意倦须还,身闲贵早,岂为蓴羹鲈脍哉。《纲目集览》载:“莼生水中,叶似凫葵,采茎可啖。三月至八月(指农历)茎细如钗股,名曰丝莼;九月至十月渐粗,在泥中名曰瑰莼。”史籍《诗经》、《楚辞》、《齐民要术》、《本草纲目》中都有莼菜系江南名菜和有药用价值的记载。明代文学家李流芳写有《煮莼歌》,把莼菜写得惟妙惟肖,“一朝能作千里莼,顿使吾徒摇食指。琉璃碗盛碧玉光,五味纷错生馨香。出盘四座已惊叹,举箸不敢争先尝。浅斟细嚼意未足,指点杯盘恋余馥。但知脆滑利齿牙,不觉清虚累口腹。血肉腥臊草木苦,此味超然离品目”
本文标题:莼菜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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