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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中外比较研究摘要花木兰的故事家喻户晓,一千多年来,木兰的形象众口相传并不断推陈出新、扩展充实,多次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歌剧、舞剧等。1998年《木兰辞》被美国迪斯尼公司搬上荧幕,制作成大型动画片《MULAN》,并在全球取得票房佳绩。2009年马楚成执导的中国国产电影《花木兰》在全国各大院线放映,赵薇塑造的“忠孝两全,舍身为国”的刚烈和爱情悲剧令无数观众深深感动。本文试图通过中外版《花木兰》形象分析及不同价值观为切入点,比较中外在其文化背景下的对相同事物塑造上不同视角。借鉴文化研究的批评视角,进一步将全球化、本土化和文化转换等更为复杂的因素考虑进来,通过这一中一洋的对中国人物的不同版本塑造,详尽解读其不同的电影语言,可以发掘在银幕背后不同文化特征,并对我国影视传播提出思考。关键词:花木兰价值观文化背景全球化中外版《花木兰》比较研究绪论木兰代父从军是一个流传久远、影响广泛的民间故事,而其原典是中国古代北朝时期乐府民歌《木兰诗》中花木兰的形象,“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是每个中国人小时候就背诵过的民歌。花木兰是我国文学史上屈指可数的女英雄形象之一,同时也是最为著名、影响最为广泛的女性英雄形象。作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奇女子,花木兰故事千百年的流传使她成为一种人物的原型。故事的要素如忠孝、从军、男女平等、离家、女扮男装等也被不断的组合到不同时代的文本中产生大量的变形,而这种不断的变形的过程中,也正凸显了不同时代,不同国度所承载的不同文化背景。1998年,迪斯尼拍摄了以中国为背景的卡通电影《花木兰》(MULAN),它是迪斯尼以往五年所制作的电影中“口碑最佳”的一部,也是美国第一次根据中国民间传说改编的动画片。影片巧妙地将内容与富有神秘色彩的东方经典传说相结合,获得不同文化、不同年龄观众群体的普遍接受,在全球范围获得巨大成功,花木兰还被美国《亚裔杂志》当年评选为亚裔风云人物第一名,一个中国古代特有的女孩形象成为几乎整个世界都知道的传奇。然而这只是西方人眼中的东方人,中国人对于自己文化背景下的女英雄有着自己独特的演绎。2009年由马楚成导演的电影《花木兰》上映,导演在拍片之初便声称要拍摄的是“中国人自己的花木兰”。中国版《花木兰》是一部关于女性的史诗,也是一个关于女性的历史神话。和以往的各个版本相比,它在人物的塑造上有着独特的特点,在对文本的解读上有着中国人骨子里的解读,是中华民族“忠、孝、仁、义”传统美德的象征,体现了中国传统的女性形象和忠君报国的思想,是当之无愧的“中华女儿之魂”。西方现代阐释学认为,艺术品和自然事物中的美以及它们内在意义是随着主题的人的不同理解而不同,就主体而言,理解总是和理解者的历史境遇密切相关。因此各时代对花木兰的理解就是对自身所代表的文化土壤和文化价值观的投射。纵观中国传统文化,女子在社会上抛头露面,是超越职分,有伤体面的事情;另一方面,从审美角度,卓越的社会活动才干又被视为女性难得的美好品质,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凭其勇敢和机智而成为审美关注的焦点,文艺作品歌颂的对象,文人心中的敬仰和赞美。[1]中西方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价值理念,也由此有着对同一人物的不同认知和塑造。本文从中外电影入手,通过东西方不同版本的《花木兰》对比,比较中外文化的差异,并着力研究在对于同一人物的不同塑造的着重点,来看被西化的木兰和中国化的西方视野。一、中外版木兰形象塑造从北魏民歌《木兰辞》到美国版的迪斯尼动画《MULAN》再到2009年中国的电影版《花木兰》,无一不描述了一个女扮男装、替父从军、英勇善战、建功立业的巾帼英雄形象。在《木兰辞》,木兰是一个隐忍克己、勤劳勇敢的年轻女子形象,弘扬了中国传统文化根深蒂固的忠孝之道。“忠孝之道”作为中国传统的道德规范,一直影响和规范着中国女性的言行。“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这里的木兰是一个具有典型妇德的女子,心灵手巧、勤劳勇敢、端庄稳重。一千多年以后,在迪斯尼公司的能工巧匠的的雕琢下,木兰成为活泼可爱,大胆泼辣的形象。在马楚成的《花木兰》中,赵薇塑造的木兰则忠孝两全、隐忍内敛。[2]赵薇版的花木兰是以《木兰辞》改编的版本中最奇特的一个,没有一如既往的将花木兰表现为气质英武,而把眼光更多的放在了“女性的角色上”。导演马楚成说:“这是一部女性电影,因此我找到一些女编剧让她们纯粹从女性角度出发去看待花木兰,比如说女人眼中的兄弟情”。[3]由表剖里,导演和编剧以深层的本质作为基本核心,从别父,从军、征战、乃至遭遇爱情、被出卖、刺杀、还乡,层层迭起中,木兰始终陷于复杂的情感矛盾和心灵挣扎里,在女性的本质和男性的环境中让人既怜且惊。赵薇扮演的木兰形象,是将自己的女性阴柔完全收藏,在夜深无人语时才拿出来与内心独白,不能不说是马楚成导演《花木兰》的一大突破。《花木兰》电影基本上传承了《木兰辞》中花木兰的形象,是“中国人自己的花木兰”,但较之《木兰辞》,花木兰的形象融入了更多新元素,在她的女性角色上下了更大的手笔,描写的形象鲜活,有血有肉。《花木兰》电影没有特别强调她的骁勇,而是展现女人特有的性格:柔弱与坚强、善良与杀戮、情感与理智,赵薇版《花木兰》将花木兰的女性角色发挥到极致。木兰不是天生了战争机器,她上战场的初衷是为了尽孝,为了保护年迈多病的父亲,源于朴素的爱。初上战场,木兰英勇无畏,但当要砍下敌军首领的头颅时,木兰万分挣扎,她要亲手结束别人的生命,这与木兰想象中的战场有很大的差别。但木兰别无选择,既然选择了战场,就必须面对这些杀戮,战争就是你死我亡,没有同情和怜悯。在第一次立下战功以后,木兰心中不是骄傲而是恐慌和不安。在面对生死战场时,花木兰会犹豫、会退缩、会无助,又有着能在战场上麾下千骑,一声呼喊万众呼应的堪比男儿的英豪气概和刚强。战争使她放下了少女柔情和女人的软弱,肩负起责任感和使命,从一个带泪的柔弱女人变成坚强的花将军。[4]国产的花木兰虽根据中国传统认知,选择了大眼睛的赵薇的形象来诠释中国典型的女子形象,有着传统女性的柔弱和坚韧。但是里面颇有些“一女成就万骨枯”的意思,赵薇塑造的花木兰形象往往是在和战争斗,和自己斗,终于成为了战神似的女子,令很多男人都甘于臣服于下,然而在成为英雄的同时木兰却失去了女子的活泼和青春,过早的背负了太多战争的影子和家天下责任的负担,让人压抑到无法释放。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鲜活的女性形象塑造的才与众不同,迎合了中国传统理念中家国的责任,才使人们更为之动容。较之中国版的花木兰,西方采用动画有着独特的演绎。迪斯尼版的花木兰是“可爱”“俏皮”“聪明”的代名词,形象生动立体并且有独特的成长历程。花木兰取材于中国民间故事,木兰的造型与迪斯尼传统美女设计有着较大的差异。迪斯尼在木兰的东方气质的设计上采用一头乌黑的头发,弱化腮部与颧骨之间饱满光滑的曲线,眼眶部分下凹曲线进行平复化处理。鼻梁的曲线消失,只剩下扁平鼻头;杏核眼,眼睛细长,眼角上挑,嘴唇保持迪斯尼传统美女的性感丰满,但上唇线的弯折更明显。由于木兰在故事中很长一段时间要女扮男装,所以身上允许中性化的味道,在军人的扮相中,脸型更瘦长,强化了脸部曲线的转折,更显得英武之气。[5]木兰形象的塑造采用的是西方人眼中的中国典型的东方美女,即使与中国人眼光相差颇大,但也力图造就他们眼中的中国美人。《MULAN》以美国人的审美观来诠释了花木兰这个中国古老传说,迪斯尼为此投资过亿美元,共计动用700位动画师,耗费五年时间将传奇转变为精美的动画,使中国的故事走向全世界。它的成功在于它以诙谐幽默的手法揭开了中国这个古老东方的神秘面纱,成功的再现了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奇女子传奇,用不同以往的动画方式向世人宣扬了女儿当自强的价值观。在对中国文化的理解上,美国显然有着其文化背景下的误读和重释。迪斯尼版本中花木兰语言幽默风趣、鲜明个性、追求自由、渴望变现自我、证明自我价值,成了一个说话的时候会耸肩膀,可以由着自己性子做事说话的典型美国女孩,和男性伙伴称兄道弟,有着不同一般的轻松幽默的美式街头风格,木兰在迪斯尼公司的塑造下成为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没有太多的责任压在肩上,而更多的是把个人价值的实现放在首位,为个人成功而不断奋斗。《MULAN》凸显了一个女子通过个人奋斗实现个人价值的故事,少了的是中国传统女子缜密的心思和谨慎矜持。二、中外版花木兰价值观的差异(一)英雄的女性VS女性的英雄中国自古便是男权社会当道,在传统的意识形态里,女性始终处于男性的附属地位。在中国的传统文学作品中,也不乏关于奇女子的描写,如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英勇善战的杨家女将、协夫出征的红拂女等。而《木兰辞》在文学史上之所以经久不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塑造了一个不同以往的女性形象,给整个中国男权社会带来的震撼和动荡。她不依附于某位男性或集体,而是展现了属于她自己的独特女性形象,木兰形象的出现的特殊性在于她使女性建功立业的愿望成为可能,也正式使女性价值放在男性、集体、国家的舞台之上。另外,木兰身上的关于“孝道”“忠君”的品质也在无形中作出最完美的诠释,并且使忠君尽孝两个不可兼得的事物实现统一的可能。在《木兰辞》中全诗一开始就在尽力的铺陈渲染木兰替父从军的起因,着重从家庭伦理道德教的对尊老爱幼在特殊战争年代以独特方式表达的一片孝道进行浓墨重彩的描绘,并有意的淡化了木兰“女扮男装”带来的政治不良影响。[6]由于“孝道”自古便植入普通百姓的心中,形成为中国人普遍的人性意识和伦理道德价值取向,变为了一种全民族发自内心的道德自觉,因此《木兰诗》中的这一木兰形象深受华夏子孙喜爱而得以千古流芳。对于这个角色,中外版本在其本质上有着不同的诠释。木兰形象在中国的经久不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木兰的“女性”角色的特殊性,她是一个如英雄般的女性,而木兰的成就更多的是放在“女性”二字上。在中国传统理念中,女性应该是温柔可人,遵守三从四德并恪守闺中。女人作为男人的附庸,职责在于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勤俭持家。而木兰突破了这一固有角色的责任,做为一个女性却成就了家族和国家。《木兰辞》中体现的主色调是木兰从军她超越了女子的本分、实现了孝道、为国尽忠、又做到了男人做的事,甚至比男人做的更好,也是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体现。她是独立和坚韧的,然而作为古时的女性,“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木兰从军的木兰的出征动机一是有为父分忧的特点,但笔者相信在木兰心中也有中国传统观念中家族无后为大的思想理念作祟。一个中国传统女性始终有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思想,木兰作为一个女子,在强大的父系社会中,始终有根深蒂固的第二顺位的思想认知,在实现孝道为父从军的同时也成就一个家族,不惜牺牲自己。这一切都与一个女子的地位有关,连女子内心也会有这样的认知,是一个时代的落后。伍尔芙说:“作为一个女人,我没有祖国,作为一个女人,我不需要祖国”。的确,一个国家的发展史就是一部男性史,女性总是处于被忽视压抑或就是成为政治斗争中被动的工具。她们或是像武则天一样处于风口浪尖或就像柔然公主通过和亲成为国家政治的一个棋子,而木兰不是,她是历史的能动者,她以她的指挥若定和赫赫战功来表达了她在战场中的意义,在没有男人依附的情况下依旧可以指挥千军万马上阵杀敌。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我们把过多的眼光放在了这个角色上,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个体现了“忠孝之道”的英雄,更多的因为她是一个女性,一个成为了英雄的女性。《花木兰》的导演马楚成说“我把花木兰由神变成了人。”由于女性先天的情感她无法同男性一样冷眼看待生命的逝去,在一次次血腥和升迁的背后是她作为女性的懦弱和惶恐,她骨子里的恐惧、孤独和厌恶战争,即使外在像男人一样粗糙,依旧无法摆脱纤细敏感的女性神经。由此,花木兰再也不是人们心理预知的英雄形象,而是一个有着一切女性特质的女人。女人那特有的挣扎、不屈不挠与顽强都从嘶哑的声音、默默地流泪、大口地喝酒中缓缓流淌出来,细腻而真实。而最终责任代替情感,木兰再也不是木兰,而是国家主义的共谋者,由于她是一个女性,因为她性别的特殊就已经成就了英雄这个角色,其实最终她是否成就了战争并不重要,她作为女子上战场本身就已经是一段英
本文标题:花木兰中外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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