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性迷途：解构主义思潮

《现代当建筑赏析·第九讲》第九讲：创造性迷途解构主义建筑理论彼特·埃森曼丹尼尔·李伯斯基伯纳德·屈米现代与后现代建筑的天书地书黄金秩序：坚固、实用、美观现代建筑：坚固＋实用＝美观后现代建筑:坚固＋实用≠美观美观＝个人趣味选择雨果《巴黎圣母院》时光和革命（对建筑）的破坏至少不偏不倚，而且不乏气魄，跟在它们后面来了一群嗡翁营营的学院出身、领有执照、宣过誓的建筑师，他们施展身手时却根据自己恶俗趣味有所区别、选择……。本世纪建筑的第三趟意识形态列车就要开动。第一趟是现代主义建筑，它带着社会运动的假面具；接着是后现代主义建筑，它的纪念物真的是用意识形态加以装点的，以至于如果不听设计者本人90分钟的讲解，你就不可能理解它，而且即使有讲解，也不一定有帮助。现在开出的是解构主义建筑，它从文献中诞生出来，在有的建筑学堂已经时兴了10年。《ARCHITECTURE》1998.JUNE解（结）构主义：重建建筑学秩序彼特·埃森曼：《图表》的学科野心当上帝中心论逐渐式微，就兴起用新主体和新客体的术语来解释每种说教的需要。从数学到物理学、绘画和雕塑，每种说教都发明自己的历史、发明一个使自己从过去的某点运动到它当时在13、14世纪所在点的、新的史实性。需要发展这些历史来解释主体——世界观刚刚从上帝中心论演变为人类中心论——和围绕着他的客体世界。这个主体需要对应不再能用神启来解释的一种新意识的解答。上帝创造与人类发明学科类型的规训——对上帝创造万物的类型复述法国革命之后，这些论述越来越关注类型；因为革命引发了对新机构类型化的需要，要求把监狱、图书馆、工厂和诊疗所符号化。…这些出版物反映了一种需求，即把这些新功能规范化和类型化，以提供过去的先在性和彼时的内在性发生关联的方式。新的建筑功能改变了房间彼此联系的方式；帕拉第奥式别墅让位于所谓“服务与被服务”关系的东西。走廊变成区分公众与私人领地之间的工具；个人主体变成了集合主体。类型学让具体建筑抽象化以匹配服务对象的抽象转变十八世纪迪朗从B-A归类十八世纪迪朗：从B-A归类从具体建筑到几何抽象彼特·埃森曼的学科拯救从结构主义到解构主义当时“寻找图解（findingthediagram）”的意思是寻找一种不诉诸于传统设计方法、从A到B的推理方式。……据信，通过图解可以找到一种从A到B的推理方式，而不需要传统美学或建筑师的官能性决策。埃森曼：重建建筑学语言1：几何图解深层结构与生成机制维特科维尔为帕拉蒂奥方案绘制的九宫格是图解，因为它们帮助说明帕拉蒂奥的工作，但不能演示帕拉蒂奥怎样工作的。在帕拉蒂奥的头脑中，有时而外露、时而含蓄的几何计划；他们把这些计划画在自己的方案中。帕拉蒂奥平面尺寸的标注与实际方案并不对应，但它们对应着从未被绘出的图解。作品中隐含的图解从不外显。结构主义的语言学借鉴——几何学结构到了1970年，通过结合诺姆·乔姆斯基（NoamChomsky）结构语言学的术语学，埃森曼已经开始将柯布西耶的实践同特拉尼的区分开来。……这样，特拉尼的作品被认为是通过变形手段，标记“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之间的关系。这些变形手段也就是埃森曼试图借助一系列轴测图与投影欲揭示的。住宅1号1966年我开始做第一座住宅。实际上它不是一座住宅，而是玩具博物馆；它是新泽西普林斯顿一所住宅的加建。它被叫作住宅1＃（1968－1969），这个叫法是为了拉开作者、主体、客户、功能同建筑意向的距离。（类型学的抽象性）当时“寻找图解（findingthediagram）”的意思是寻找一种不诉诸于传统设计方法、从A到B的推理方式。……据信，通过图解可以找到一种从A到B的推理方式，而不需要传统美学或建筑师的官能性决策。自明性=建筑要素之间的自我诠释住宅1号：从A-B复述现代建筑历史现代建筑学重新完全落脚于结构与空间这对孪生基础，虽然这种形式的技术前提存在了将近百年，但美学、哲学和智力的外部来源却难以确保学科自治。（自治性的初始两难）埃森曼：重建建筑学语言2：结构图解复述是为了了解先前发生的历史；差异则是为了能够改变那个历史；吉尔·德勒兹构想过差异的两种途径的陈述：“只有相似，才会区别”，“只有区别，才会相似”。学科创造出的结构历史出于这种（学科）需求，“主体-建筑师”在15世纪重新出现。阿尔贝蒂的论文《关于绘画（DellaPittura）》（1436年）论述绘画史，而他的《关于建筑（DellaAedificatoria）》（1450年）则处理建筑史。维特鲁威说：建筑应该宽敞、坚固、愉悦。阿尔贝蒂说：这不是维特鲁威的真正意图。从论述到创作从叙而不作到学科创作1建筑学科与结构学科的界限何在？建筑结构≠坚固＝看起来坚固=结构表现？阿尔贝蒂提出，维特鲁威的意思并非建筑物应该“是（be）”符合结构的，而是说它们应该看起来“像（looklike）”符合结构的。显然，所有建筑物都需要符合结构。那么，“它们看起来像符合结构的”就意味着它们不仅应该“是（be）”，还应该“表现”它们的存在（being）。在阿尔贝蒂的手中，建筑学第一次不止关注它的存在——制作法本身，还从内部和外部关注它的存在的表现法。住宅2号——针对结构的自治性改造住宅2＃（1969－1970）中，自涉性（self-referentiality）的标记是一种“多余”处理，即结构加倍，既有一套柱网还有一套剪力墙系统，它们之中的每一套都足以承担结构支撑作用。论点在于，这种多余结构系统中的一个或另一个都可以看作是符号，它不再指涉自己的结构价值或任何外部所指对象，而是指涉一个内在性。它将即具备学科内部的表现性又不完全透明表现什么内在性？埃森曼：重建建筑学语言3：空间图解复述现代建筑空间历史这个问题为现代建筑提供了一个“学科规训”，一个不正当但相当精明的主张：此外，它假设了一套建筑“语言”，这套语言建立在一系列辨证关系（中心与外围、垂直与水平、内与外、正面性与旋转的、实与虚、点与面等）——一种对立与含混的逻辑表达上。（九宫格：以取代现代建筑的形式语言）住宅6号针对空间的自治性改造轴测图的意义：罗的用平面图和立面图所分别表达的东西，使用轴测法可以同时表达出平面、剖面和立面的内容，并因此打破竖直向和水平向的区别。文艺复兴的人本主义者绘图工具：中心投影或透视现代艺术的科学主义的绘图工具：轴测法的客观性白色派与无上下住宅6号——针对空间的自治性改造如果红色楼梯间被做成平行于绿色的楼梯间，而且位于后者的正上方，那就是欧几里得空间的对称性。红色与绿色的楼梯间键入了一条灰色拓扑轴的概念（红和绿的混合灰）。一旦读出这点，房子就不再有正面向上或上下颠倒的概念，房子变成自我方位可逆的，与地面不再有概念上的联系——同定义建筑的地面脱开。（因此来打击现代建筑的空间观念——赖特的空间正是要敞向大地，柯布西耶要一条地平线或另一条架空的地平线！）住宅6号——针对空间的自治性改造由于住宅6＃不再是图解性操作的表现，而实际就是操作本身，所以需要另一种编码，即不仅要在图解上着色，还要用在房子上。一般语言的通用性与学科语言的独特性独特性失去上帝语言的惟一性将走向武断性学科分离——建立学科鸿沟——导致语言失效如柯布西耶的模度（Modulor）：建筑中看不到图解，但它作为重复性因素反复出现在不同尺度上，从住宅的小构件重复到城市规划的大部件，然而它绝少为显形。工具理性的自治：不透明挑战模仿与再现的诅咒埃森曼：质疑建筑学语言几何图解的质疑自明性的几何学质疑在一个建筑的文法中，我们必须追究这种建筑图解和“几何配置”之间有什么不同。换句话说，在什么情况下九宫格超越纯几何而成为一个建筑图解？住宅10号——几何核心质疑这些图解的初始基础是在住宅6＃中阐述的拓扑空间的概念。住宅10＃的想法是，有两个不完整的元——一个L立方体和一个L点，每个都遗失了一个象限。住宅10号——几何核心的质疑当几何变成拓扑式的，它就不能在一张平纸上用一对一的关系表现。所以图解就要从欧几里得式内在性的图标变成拓扑几何的索引，但由于现存制图手段的限制而绘制成欧几里得样式。空间质疑的武断他说：“我想要一个房子，当我在里面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我从外面看世界；当我在房子外面时，好像我呆在房子里面。”他把最大的、最“内部”的空间做成不可进入的“空位”（inaccessiblevoid）。它没门没窗不可进入。因此，房子里最内部的部分在概念上是最外部的，因为它无法进入。内在性图解（Diagramsofinteriority）之武断这样，当图解从欧几里得几何转向拓扑几何，就会发现，这种用一种几何替换另一种几何只是置换了几何本身。这样就提出其他问题：为什么图解一定要从某些事先存在的几何演化而来？如果图解必须以这类价值的元为起点，不管是在建筑以内还是以外，它们总还是要有一个“先验”的具体化身——它们需是被驱动的图解。这样，来自建筑外部的、表面上随机又专断的文本被引入，试图克服无所不在的建筑具体化身或它的符号动机。虽然没有“专断”这样的东西——总有某些偶然性，图解开始在专断中寻找偶然结构。从结构主义到解构主义宏大叙事—集体语言—表现的确定性、透明性—个人消失工具理性——语言学——结构主义个人叙事—个人言语—表现的任意性、模糊性—学科危险课间休息上帝造人的步骤第一：按照自己的形状捏泥人第二：口对着泥人鼻子吹口气第一步：传移摹写第二步：气韵生动神学家的神权答案神呼气人吸气它用它吸入仙气，泥变成了肉，它变成了他。人类生命是始于呼还是吸？先在性能量？质疑上帝创造力的鼻孔：泥人以何吸入神气？它要么不自备潜能，这将导致上帝所吹嘘的那口气失去接受力，上帝所吹嘘的那口气因此会失去创造力；它要么先在性地自备接受气息的最初能量，这使得上帝万能的独创造不完全。后期解构主义危机1：自明性危机自明性不再关注历史，而单推崇自治的建筑物体及其形式操作。它拒绝被任何世间性的(Worldly)、环境的(circumstantial)，或者社会的（social）因素所沾染，它假定只要我们根本上将建筑学作为依靠某种另外的物事，或者将建筑学视为其再现，我们就无法看到建筑学自身能做些什么；符号原本被用来防止使用以及外来意义被承认为建筑学，但是，剔除了使用、功能和外来意义的存在，也就不会有需要这种特意“防止”的行为状态。康：秩序虽然形成一切存在，但没有发动存在或表现存在的欲望。2：生成机制的危机——发动力量？是什么发动体量旋转、切割？先在性能量？“想象你的手正握着一个玻璃瓶，瓶里是蓝色的烟雾,光滑的瓶壁让你手指觉得有些凉，你将它倒放过来，看里面的蓝色烟雾慢慢地流动，折叠，自我缠绕，直到碰上瓶壁，瓶里充满了痕迹。你注意到瓶口的小塞子，拔起它，会有两件事发生：蓝色的烟雾逃逸，消散在空气中了；瓶子空了，透明得无法辨认。这个总要通过那个才能被看到，而每次都会看到不同的。”－－引自《HousesofCards》，彼得.埃森曼从结构主义走向解构主义图解的三个阶段1如柯布西耶的模度（Modulor）：建筑中看不到图解，但它作为重复性因素反复出现在不同尺度上，从住宅的小构件重复到城市规划的大部件，然而它绝少为显形。2由于住宅6＃不再是图解性操作的表现，而实际就是操作本身，所以需要另一种编码，即不仅要在图解上着色，还要用在房子上。3在最初的羊皮纸建筑制图中，一个图解性计划通常用一支没蘸墨水的铁笔绘制或蚀刻在羊皮纸表面，之后再在上面用墨水画出实际的方案。墨水方案就成为一种图解性踪迹的交叠。观念的转变理念与理念的摹仿创作与图形的模仿图解（diagram）——建立学科的新秩序1先在性之图解（现代主义）（DiagramsofAnteriority）；2内在性之图解（结构主义）（Diagramsofinteriority）；3外在性：基地（解构主义）（Exteriority:site）；4图解与符号之“生成中之未被驱动”（解构主义）（TheDiagramandtheBecomingUnmotivatedoftheSign）3外在性：基地Exteriority:site住宅系列是通过内部结构的操作而发展的，而考古方案则由外部文脉场的偶发事件引发。除了提供内部框架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