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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的经方我的梦我的经方我的梦1—4讲王三虎主任医师男,汉族,1957年生,陕西合阳人。杜万全堂国医馆特聘专家广西柳州市中医院肿瘤一科主任.兼任柳州市中医肿瘤研究所所长.广西中医药大学中医内科学硕士研究生导师,广西壮族自治区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广西壮族自治区中(壮)医优秀临床人才研修项目指导老师、首席中医肿瘤专家。共发表论文170篇.主编、参编书籍30部.以第一作者身份3次获得军队科技进步奖。2次获军队优秀卫生音像制品奖。【人物小传】1973年一1978年.在合阳县王家洼公社卫生院学习,兼任司药,期间苦练童子功。倒背《伤寒论》l985年一1988年.南京中医学院伤寒专业研究生1988年2007年,第四军医大学工作、学习,1992年破格晋升副教授,1998年晋升教授.2000年任中西医结合专业硕士研究生导师.2007年获中西医结合临床专业博士学位.先后兼任西京医院中医科主治医师、肿瘤研究所副所长2004年以来.西安市中医院首席中医肿瘤专家.柳州市中医肿瘤研究所所长.2008年被评为广西名中医2010年获国际中医药联盟杰出贡献奖和终身成就勋章。杜万全堂国医馆坐诊时间:每个月第一个周六上午介于文字内容较多,建议将手机亮度调至适眼亮度,以便阅读少年梦—学经方首席中医肿瘤专家王三虎老师亲笔撰写说起来我是1971年初中毕业以后开始步入医学殿堂的,当时是叫五七中学卫生班,实际上相当于现在的职业中学,两年制,学了一些医学基础知识,也有一些中医的内容。两年毕业以后,我就到了王家洼卫生院工作,主要是药房的司药,当时的卫生院实际上只有四个医师加上司药,一共六七个人,规模很小,病人量也不大。我当时去时只有15岁,在这个2时候,恰好四个医师中间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医,他给实习生讲“通伤寒者,医门之过半也”,意思是说:把《伤寒论》搞懂了的话,医学这门一半就过了。这句话对我影响深远。同时,党学都老师给我们讲了六经提纲和一些最常见的方剂,他讲了以后,我就认定了《伤寒论》,就托人买了一本,当时买一本书都很难,正好我们合阳县书店有,买了一本73年出的《伤寒论语译》,我就拿着这个背书。说实话,司药对于当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说已经压力够大了,再加上要自学好多东西,抽出时间背伤寒已经不容易了,不过当时确实没有现在所谓的“时间到哪儿去了”的感觉,我感觉时间很充沛,尤其是每天清晨早起一点,用歌来唱就叫“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背着伤寒我心欢畅。当个医生是梦想,抓住根本不能忘”。为什么呢?因为当时“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解放军学全国人民”,我们这些既不是正式职工,又不是副业工、合同工,还不参加第一线的生产劳动,在防空洞里藏着的人,能有时间给自己学习,就觉得机会太难得了,所以我整天抽出时间背伤寒,背个天昏地暗,背个翻来覆去,大约用了一两年时间,我把《伤寒论》能倒背下来。我现在说几个数据,第一个,《伤寒论》的原文实际上只有四万字,如果按我当时的背诵方法,需要四个小时一口气背完,我能背到你说哪一条就背哪一条,只提条文名字或号码就能背出来,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王明倒背马列”,“倒背”不是将“社会主义”背成“义主会社”,而是你说前边他背前边,说后面他背后面。那么背到什么程度呢?背到指导我学伤寒的老师认为没有必要背那么多了,有方证的背背就可以了,农村用不上那么多,我还有点不以3为然,我认为既然《伤寒论》重要,怎么就能限定有方证的重要,没有方证的就不重要呢。我有的是精力,有的是时间。在背诵的过程中我也做了一些理论探讨。其实我当时就有了一定的中医基础,现在翻出我74年的日记,到现在也40年了,病案大约有20个,病名、病因、病机、病位、辨证、治法、方药、疗效一应俱全,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说,现在的硕士也好、本硕连读也好,没有人再像我这样拿出20个自己看过的病能写成病案。在这个过程中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胆也大,用麻黄汤的例子就在我这些病案中,(有个)青年人,咳嗽、气喘、无汗、头疼,麻黄汤,用一副、两副好了,我就作为病案记载了。远不像现在,在学习麻黄汤的时候,老师讲了:麻黄发汗力强,麻黄汤发汗力峻猛,这样一讲,作为《方剂学》的第一个方子,结果好多中医一辈子不用麻黄汤,不用麻黄我当时没有这个束缚,所以用麻黄汤也取得了明显的效果,这可以说是我最初用的经方。其次,像外感寒邪,内有水饮的咳嗽气喘我用小青龙汤,还有白虎汤治疗牙痛等我的病案里都有,因为现在在柳州保存,以后有机会给大家展示。值得我骄傲的还有,当时我母亲得了小柴胡证,我就给她用的小柴胡汤,结果吃了一副基本上好转,我一号脉,说“昨天是脉弦,现在是脉小,伤寒论271条说了‘伤寒三日,少阳脉小者,欲已也。’三天的话脉小者就是好了,不用吃药了”,结果正如张仲景所言。还有非常有意思的是,我的伤寒启蒙老师得了低血压病,眩晕数日,闭目尚可,睁眼则剧,第二天就要到西安找副教授--他的老师,当时在我们合阳插队,下放的4医务人员办的班,他听过人家的课,他说“这是低血压,治不好,我明天到西安找我老师治”,我说党老师“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他说什么话,我说“有人在杂志上发表过文章,用桂枝甘草汤治疗低血压”,(听了这句话)他来劲了,我说“他认为低血压是心肾阳虚,所以用桂枝甘草汤补心阳,加肉桂补肾阳,三味药,每天各10克冲服”。结果我们这个卫生院缺一样药,我还亲自从外村的医疗站买回来,三味药,炙甘草、桂枝、肉桂、各10克,泡水喝,每天晚上我给他拿血压计两量,每天升高10毫米汞柱,一直恢复到正常。党老师激动地说,“舍此三味,别无良方”。结果我们师徒两个用这个方子在我们合阳、韩城一带(治好的低血压)大约不下三四十个人,这也是我当初学伤寒后用伤寒的例子。还有一个例子,我想也是我当时知道的少,就是读书,张仲景说了我就用。我一个同学咽喉痛,我一看他的咽喉不红肿,就给他开的半夏散及汤,张仲景《伤寒论》上不是说了吗“少阴病,咽中痛,半夏散及汤主之”,那就是半夏、桂枝、甘草呗,你想,这三味药非常便宜的,一毛来钱,结果效果非常好,以后他还说了,不但当时有效,以后再犯了,用这个药还有效。我想大家都是经方大家,可能用的多,但是真正在中医队伍中用的人可能就少了。其实现在实际上这种病很多,因为大量的抗生素使用,半夏散及汤呢,用半夏化痰,用桂枝温阳,用甘草利咽,这个配伍非常巧妙,以至这么多年,在西安也好,在柳州也好,常常出奇制胜都与这个方子有关,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只有找准了症候,不要被炎症、不要被玄麦甘桔汤限定眼目。我学医以后,在我们村最有意义、最有影响的事是,我们村一个和我家走得比较近的一5个老奶奶牙痛,我说牙痛那就白虎汤啊,当年我在卫生院经常用的,这是胃火,胃火牙痛就用白虎汤,她说我不能吃石膏这些凉药,一吃就拉肚子,我说那就加几片生姜呗,用生姜把胃护住,然后用白虎汤清泻胃火,结果她一吃我这个药牙也不疼了,副作用也没有。老奶奶用了这个药以后,从此就相信了我,所以从我学医开始一直到老人家去世,几乎每年回去都要以看病的名义叫我去吃个饭,送个土特产,她始终记得这个事,以后也相信我,当然也扩大到我们村。在这里还要说的是,这种寒热并用的方法,已经是我灵活运用经方的先期实践,更重要的是,对我以后用寒热错杂的观点看问题,提出“寒热胶结致癌论”奠定了基础。我边背伤寒边取得效果,从而加强了我反复背诵的欲望,在这个时候我还没考上渭南中医学校。本来我读经方、背伤寒是为当一个好的赤脚医生。不料改革开放、教育制度的改革给我打开了一扇通往理想之路的大门。于是我就认真备考,在备考过程中,(展示1978年4月当时的日记片段)这些日记就是我当时情感的真实反映。到1978年,我离开初中文化学习已经7年了,A+B+C=D这些都是从头开始学习的,虽然我的数学差,但是语文、理化还可以,结果就考上了渭南中医学校。在某种意义上讲,应该说是我经方梦的超越。到了中医学校以后,激情满怀。我们当时考上的同学中有一半以上是有医学基础的,如何处理中专学习和个人优势的关系是我面对的问题。我们班当时50个人,20个以上就有医学经历,其中也有三年制所谓“五七大学”毕业的,那么我怎么办呢?我们这些有基础的人如何对待当时的学习,我想了又想,我们虽然有基础,但是这些基础和正式中专要求6相差甚远,所以我报的态度是“门门及格,总分领先,优势突出”的原则,也就是说,伤寒还得背,经方还得学,但学校里开设的课程我要力争上游。所以在这三年中间,我对各门课程都不敢懈怠。而且在第一学年末,考试集中我们有分数比较的时候,我在200名学生中并列第三名。渭南中医学校当时也是被农村包围。非常幸运的是,它也有田间小路,而且这个小路更长、更宽、更适宜背书,我背书有一个特点,要走着背,不能坐着背,不能躺下背,所以才有“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的说法。为什么要走着背呢?我想这就像我们吃饭多了是要运动运动,“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或者说边背书边走路这样才有利于记忆的强化,有利于信息的储存。在背书过程中,我还是以每门课程,尤其是中医这几门主要课程中的证型、方剂为重点,当时我能把基本教材中的主要方剂都背过,所以在中专毕业时我能背六百首方剂,(有照片为证)这个当时有记录。因为我有个观点,咱们平时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说就看你“有方子没有,有方子就好办”,那么这个“方子”是以经方为基础的。由于我的指导思想是对的,用功也就有了收获。王三虎老师位于杜万全堂国医馆的名医传承工作室我记得在中医学校时最喜欢周末和假期。因为只有在周末和假期我才能背经方、背伤寒、背金匮,才能自己支配时间,在平时我要学习好多课程。在上学期间我最高兴还期盼的还有每年的二月份,因为二月份是28天,我就有3天的饭票用来补贴日常生活。应该说我当时还是学有余力的,所以我看了一些伤寒注家的书籍,也练习写一些小的论文。在那个时候,我们觉得能发表一篇文章就不容易,所以即使在练习本上练习的7时候我也在标题下面写上堂而皇之地“王三虎”,再开始下面的内容,用来模仿吧。在第二学年学期结束的时候,在图书馆看到一本李克韶副教授的《伤寒解惑论》,非常薄的一本书,我看了以后感慨万千,收获良多,同时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时我对《伤寒论》比较熟悉,对于李克韶老教授的有些观点不完全赞同,所以当时看完后我写了一篇《读伤寒论解惑后的一点看法》。没有想到,在我们中专毕业离校前的一星期,突然有同学说,王三虎你的文章发表了,我的激动心情难以言表,我很快跑到图书馆,看到文章以后,听到旁边同学讲,“王三虎这个名字黑体字,和岳美中、方岳中都并列起来了”,所以造成了一时的轰动,我也有幸成为中医学校办校40多年以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一一次留校的中医士两人之一,以后我和樊海两个同时考上了南京中医学院研究生,那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渭南中医学校早已是渭南职业技术学院的一部分,我有幸和当今的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韩启德教授以及某将军并列成为这所大专院校六大著名校友之一,伤寒、经方给我带来了超越梦想的荣誉。留校以后,我抽出了好多时间用来进一步写文章、背伤寒,所以1981年七月份留校,十二月份就在《陕西中医》发表了“浅谈《伤寒论》的对举法”这样一篇文章,大约是受到刘渡舟教授的影响,探讨《伤寒论》中条文排列、方剂命名等等的一些奥秘。用我的话来说就是“如牛之初乳,绝对不掺水”,所以发表了以后收到编辑部热情洋溢的来信,这是一封公函,内容是:“王三虎同志,你的大作‘浅谈《伤寒论》的对举法’发表以后,收到读者来信,认为是一篇有血有肉,理论和实践结合8的好文章,建议以后多写此类论文。有便可来编辑部商谈今后选题。”这封盖着红章子的公函我作为“文物”现在还保留着。到1982年时我又在《陕西中医》发表了一篇文章,叫“仲景遣词拾零”,这个也是当时有感而发的文章。我举个例子,“而且”的“而”在《伤寒论》、《金匮要略》中非常常用,我觉得弄清了这个“而”字,就好背《伤寒论》多了。要不然不一定能背过,或者说越背越混淆,举例子,葛根芩连汤、麻杏石甘汤都有“汗出”和“喘”,你怎么能记住这个?关键是这个“而”字,葛根芩连汤是“喘而汗出”、麻杏石甘汤是“汗出而喘”,为什么呢?因为“而”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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