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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赏析这本书讲述的是苦难无边的故事,可看完后我心中却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平静,忽而觉得这种心情像极了阴天,广袤无边的铅灰色浮云遮天蔽却让人感到轻如薄纱,而失却了阳光的天空透着一种冷峻的静谧。福贵一生,少年富裕荒唐,青年幡然醒悟,中年与命运挣扎,晚年豁达通透,也算得上波澜壮阔。余华说的,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生命之重或者生命之轻,是千千万万的人都逃不过的人生命题,而这过程中的反抗与承受,大概就是我们活着的全部意义吧。我的阅读感觉中,余华小说《活着》中许多人物所经历的通往死亡的道路,之丰富多彩、之残酷无情、之措手不及,令人震憾难止。或许,作家余华的整部小说它只是想证实一句话:人生活着的反面就是人生的死亡。或许,作家余华以生动的众多文学人物的生生死死的经历,只是想证实一个简明扼要的真理:人生在世,活着,至少,比死去好。纵观通篇小说中,作家余华构思了九位小说人物与小说主人公福贵建立着极为密切相关的联系。他们分别是小说主人公福贵的父母亲、福贵赌徒中的博弈对手、福贵当兵时的俘虏同事、福贵最亲密的妻子儿女、女婿、外孙……令人难以置信的,这些老老少少的人物,这些男男女女的人物,竟然,一个接着一个地,在小说主人公福贵的眼前,以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活生生地、或迟或早地提前离开了人世。如果说,福贵的老爹之死是被不肖子弟破落行为所活活气死的话,福贵的老娘之死则是农村家族破落之后贫困交加后的必然结果了。其实,福贵与他的父亲,一个家族中的两代男人,都是实实在在的败家子:他们分期分批地、活生生地把祖先家族兴旺繁荣时的两百多亩土地家产全部破败得一干二净——福贵的父亲,吃喝玩乐,祖先的土地在他手中已经被玩掉了一半;福贵自己在儿童时期,上私塾读书,雇工背着代步;青春时期,上城里妓院,同样请妓女背着逛街;之后更是大手笔参赌,一赌千金,用负数记帐的方式豪赌——终于到了赌金结算的日子,原本号称徐家的所有的土地家产都归于一个叫龙二的人。就在那天,福贵的父亲,一头倒在粪坑前面,离开了人世。福贵的母亲,身患重病,搬出祖先的老屋,住进了草屋;福贵取了家中唯有的两块大洋,去城里买药,给母亲治病。谁知,在城里,福贵被拉壮丁当兵了,等他从淮海战场上战败当上解放军的俘虏后回到家时,他的母亲早已经死了。他的妻子家珍告诉他,“我娘死前一遍又一遍对家珍说:“福贵不会是去赌钱的。”看到这里,我明白:其实,他的母亲话中有话,她老人家到死都不可能饶恕的是,就是她的儿子赌徒把家室财富最后挥霍一空的如果说,福贵的赌场对手龙二接收了福贵家的全部土地,成功地成为显赫的地主后,被时代变迁后的新政府所枪毙,大有时代变迁中个人无法回避的历史巧合因素的话;福贵的国军战友春生同样成为共军俘虏后,转而参加了解放军,转而转业成为新政权的一县之长,转而在十几年之后的文化大革命中,被迫上吊自杀身亡,则是一种中国现代历史变化中个人命运的极端性的无可奈何了。在某些意义上,福贵是幸运的:他当了解放军俘虏回家后,正好开始土地改革了,他的父亲和他一对真正的败家子亲手把家族由富变穷,穷到头来却适到好处:解放了,他分到了五亩地——因为当时他一无所有。而后,龙二被当做恶霸地主让人民政府被抓去枪毙,更是说明了“人生在世,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是很有道理的。小说中,作家余华并没有过多地描写春生是如何当上县长的,然而,同样的这一位春生正是在所谓县长的位置上,所走完人生的最后岁月中的点点滴滴,却是如此的清澈可寻:“春生被他们打倒在地,身体搁在那块木牌上,一只脚踢在他脑袋上,春生的脑袋像是被踢出个洞似的咚地一声响,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春生被打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打人的,在地上的春生像是一块死肉,任他们用脚去踢。”……“福贵,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他咬着牙齿狠狠地说:“我不想活了。”“春生,我每天都被他们吊起来打。”春生的脸都肿了,手都肿了。“一个多月后,我听说城里的刘县长上吊死了。一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样也活不了。”在五十多年前,神州大地上发生的那场浩劫,自己想死的人,并不是少数。刘春生,一个极为普通的中国男人,结束自己性命的唯一原因是:他是类似中国古代基层政府系列中一个小小的七品县官。当时的中国社会中,凡是带“长”字的——村长、生产队的队长、街道办事处的街长、工厂的厂长、县长、市长、省长、国家主席……理论上实践中都属于被打倒的。然后,福贵的其它家人,一个标准的生活在中国社会最底层的以务农为生中国老百姓,他的儿子、女儿、妻子、女婿、外孙相继离世,却是一幅中国普通老百姓特别是贫穷的农民人生挣扎无法生存的百科全书。我相信,他们以这样的方式走向死亡,也许,昨天曾经有过;也许,今天仍然有着;也许,明天还会继续……任何社会任何时代,都有着富足与贫穷。
本文标题:活着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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