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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传奇俗讲变文唐代叙事文学:小说、俗讲与变文唐之叙事文学——传奇与俗讲、变文唐代小说基本上出于文人之手,而讲唱文学则大抵出于民间,作者所属的社会阶层和作品流传范围很不相同。但两者都代表着唐代文学在叙事性、虚构性、故事性创作方面的重大成就,都在诗、文、辞赋等传统形式之外,有力地开拓了中国文学的领域,而深刻地影响了后代文学的发展演变。两者之间也有一定关联,反映出文人创作多少受到民间文学影响、向着大众趣味靠拢的重要现象。最引人注目的是唐代文人创作的文言小说,即“唐传奇”唐传奇——文言叙事文学唐代的短篇文言小说叫唐传奇。“传奇”的提法一般认为始于晚唐裴铏的小说集《传奇》,因“作意好奇”(明胡应麟)、“多奇异而可传示”(清梁绍壬)而得名。鲁迅认为唐代“始有意为小说”,指出了唐传奇在中国古代小说史上的划时代的意义。唐人写传奇,开始有意识地进行小说创作。他们摆脱了志怪笔记小说的格局,取材于现实生活,增强虚构和想象的成份,写出了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典型的人物形象。唐代传奇的发展,是中国小说史中的一件大事,它标志着中国小说已经进入成熟的阶段。其中许多优秀的作品,皆具有迷人的艺术魅力。唐代白话叙事文学包括:话(市人小说)、俗讲、变文、话:《一枝花话》、《叶能净话》;主要见于见于文献记载,唐人又名“市人小说”(段成式《酉阳杂俎》)。宋元话本之所祖。唐代佛教的兴盛,俗讲和变文也应运而生。它们为中国文学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对后世的白话小说和戏曲都有着显著的影响。附:“传奇”含义的发展变化传奇,顾名思义是传述奇事奇遇之义。但相当一段时期内由于义界不清而使用混乱,却亦不外乎用以称呼小说及以此为题材的戏曲。今人遂专以称唐代短篇文言小说或南戏。唐代文言短篇小说,得名于晚唐裴铏《传奇》小说集。传奇,即传述奇事奇遇之义。名之“传奇”,有贬义,以区别古文之高文。(鲁迅)以“传奇”为小说作品之名,当始于元稹,他的名作《莺莺传》,原名“传奇”,今名是宋人将此篇收入《太平广记》时改题。后来裴铏所著小说集,也叫《传奇》。但这时“传奇”只是用为单篇作品或单部书的题目。大概是受了元稹《传奇》即《莺莺传》的影响,宋代说话及诸宫调等曲艺中,把写人世爱情的题材称为“传奇”,这是故事题材分类的名称。至于把“传奇”明确地用为唐人文言小说的专称,现存资料中最早见于元末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稗官废而传奇作,传奇作而戏曲继。”以后就这样沿用下来。顺带说明,“传奇”一名,应用的范围很广,不但后代说话、讲唱中有“传奇”一类,南戏在明以后也叫“传奇”。唐传奇兴盛的原因唐传奇的分期唐传奇的影响文学之外因素: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城市经济、市民生活;科举考试的“行卷”“温卷”之风;佛道的盛行;文学自身因素:文学的继承发展——魏晋南北朝志人、志怪小说的影响;古文运动的促进;说唱文学(俗讲、变文)的影响社会生活因素(一)1、城市发达,市民生活,文人游宴,为传奇提供题材,传奇所传述的奇闻轶事也投合他们嗜奇猎艳的心理和遣兴娱乐的需要。唐代城市繁荣、商业经济发达,因而产生了多种面向市井民众的俗文学形式,如说话、变文等,都是以虚构故事来吸引听众的。它们不仅受到普通民众的欢迎,也引起文人士大夫的兴趣。如段成式《酉阳杂俎》记载,他弟弟生日时请来的“杂戏”表演中,就有“市人小说”即民间说话。又元稹《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在“光阴听话移”一句下自注云:“尝于新昌宅说《一枝花话》,自寅至巳,犹未毕词。”唐传奇最兴盛的时期是在中唐,这里面也有社会心理的因素。唐代总体上说来,是富有浪漫精神的时代,这种浪漫精神曾经以充满激情、充满自信和进取意识的特点出现在初盛唐的诗歌中。而到了中唐,文人士大夫对社会对人生都不再那么抱有期望,他们的心灵需要在现实以外的世界中求寄托。而小说正是提供了一种虚构的世界,可以让人们在其中幻想人生、解释人生,表达对于人生的种种愿望。社会生活因素(二)2、温卷、行卷之风,为传奇的确兴盛产生助力。宋人赵彦卫《云麓漫钞》卷八曰:唐之举人,先藉当世显人以姓名达之主司,然后以所业投献,遇数日又投,谓之温卷。如《幽怪录》、《传奇》等皆是也。盖此等文备众体,可见史才、诗笔、议论。至进士则多以诗为贽。今有唐诗数百种行于世者是也。3、唐代佛道的盛行,助长了传奇的神怪志异内容和宗教倾向。宣讲的神异故事及想象虚构的方式都对传奇有影响。文学自身因素(一)4、唐代民间说唱文学的影响。如俗讲、变文、说话的出现。如前述白居易与元稹听说话艺人讲《一枝花话》(白行简以之改写为《李娃传》,唐传奇的名作之一)文学自身因素(二)5、古文运动崛起,从文体上的影响。从语言上说,两者都是以散体为主。而韩柳的某些以古文写成的传记文,接近传奇小说。如韩愈《毛颖传》“把‘笔’人格化,成了‘毛颖’这样一个人。又借这个‘毛颖’的遭遇,抒写自己的感激。因此,从表现手法说,它是托物喻意的。但它写得有故事情节,有肖像、动态、对话,且在某种程度上写出了人物性格,因此,又是一篇传奇小说。”(吴孟复《唐宋八家概述》)郑振铎:“传奇文的运动,我们自当视为古文运动的一个别支。”再如柳宗元《河间(妇)传》,虚构以影射。文学自身因素(三)6、史传文学及魏晋小说的影响。历史传记的体例、“史才”;志人志怪小说的传统。记人记事志怪,如《世说》、《搜神记》。史传文学之影响(1)在从志怪到传奇的发展演变过程中,史传文学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中国古代的历史著作,主体虽非虚构,但作者为了追求鲜明生动的效果,往往有意无意地在细节描写中采用虚构手段。以《史记》为代表的历史人物传记,在叙述故事和刻画人物性格方面取得了相当高的成就,早已为后人提供了良好的榜样。唐传奇的重要作家中,有不少人是历史学家,他们很容易继承这一传统,而更自由地运用于小说创作。唐传奇中凡以写人物为主的,几乎一概题为“××传”,这也是来自史传的明显痕迹。史传文学之影响(2)在六朝存在“文”、“笔”之分,而志怪虽然在今日看来荒诞无稽,当时人却是当作实有之事来记载的,它作为史部的旁支,属于“纪事直达”的“笔”而不属“沉思翰藻”的“文”,所以其文字风格偏向于简洁质朴。到唐代,文、笔区分的意识已经淡化,因而文人在写作野史及传闻杂录一类东西时,也往往驰骋文采。刘知几批评当时之史,“其立言也,或虚加炼饰,轻事雕彩;或体兼赋颂,词类俳优”(《史通·叙事》)。这对于严格的历史著作当然不妥,但各种传闻杂录,本来就不是严格的历史著作,它经过有意识的“虚饰雕彩”,反而更向文学靠拢了。六朝志怪小说与唐传奇唐传奇源于六朝志怪,但两者又有根本的区别。尽管六朝志怪并不完全是为宣扬神道而作,它也有娱乐的目的,但总体来说,受神道意识的影响毕竟很深,作为文学创作的意识反而不明确;其中(特别是后期)虽然也有一些情节较为曲折的作品,但基本上还是粗陈梗概而缺乏深入细致的描绘。到了唐传奇,情况才有根本的改变。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说:“凡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设幻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小说以寄笔端。”他已经注意到两者之间写作态度的不同。鲁迅《中国小说史略》更明确地指出,传奇与志怪相比,“其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正因如此,在唐传奇中出现了较六朝志怪更为宏大的篇制,建立了比较完整的小说结构,其情节更为复杂,内容更偏于反映人情世态,而人物形象的塑造、人物心理的刻划,也有了显著的提高。由此,唐传奇宣告中国古典小说开始进入成熟阶段。附:辞赋的影响还有故事化的辞赋也值得注意。辞赋最早就是在虚构的框架中展开铺陈描述的,即刘知几所谓“伪立客主,假相酬答”(《史通》外篇《杂说》)。到东汉,有些辞赋的基本内容也采用虚构的故事,如杜笃《首阳山赋》,写自己在首阳山同伯夷、叔齐的鬼魂相遇,而后来蔡邕《青衣赋》、曹植《洛神赋》等,故事更加曲折、完整。在民间,俗赋的故事化更加彻底,以六朝残存的《庞郎赋》尾段来看,那时的民间俗赋已经完全故事化。唐代也有不少这样的俗赋,至今在敦煌文献中还保存了好几篇。辞赋的故事化、通俗化,使它和小说相互沟通,并影响了小说的发展。如俗赋中每以骈文与诗歌交错成篇,这一特点在《游仙窟》一类传奇作品中仍保存着。至于大多数传奇语言偏向于华丽、在人物外貌及景物的描写上常用铺排手法,则和整个辞赋文学的传统都有一定关系。1、神怪故事:《古镜记》、《补江总白猿传》、《游仙窟》、《任氏传》2、讽世故事:《枕中记》、《南柯太守传》3、爱情故事:《长恨传》、《李娃传》、《莺莺传》、《柳毅传》、《霍小玉传》、《无双传》4、豪侠故事:《虬髯客传》、《昆仑奴》、《聂隐娘》、《红线》初期全盛期后期题材以神怪为主,创作意图是俳偕逞才。艺术上,人事铺陈只重情节离奇,不重人物形象的完整。返回(一)初期(初唐、盛唐)唐传奇的发展与唐诗不同步,诗歌方面所说的初、盛时期,在传奇方面都属于初期,也就是从志怪体向传奇体转变而尚未充分成熟的时期。是魏晋小说向唐传奇的过渡时期。这一时期的主要特点是题材以神怪鬼异为主,但创作意图,则由发明神怪之不诬变为俳偕逞才,异于六朝志怪。从艺术表现手法看,这一时期传奇在人事铺陈夸张上有六朝辞赋的影响,只重情节离奇,不重人物形象的完整,行文也还有骈文余习。在初唐,有些小说还完全停留在志怪的范围,如高宗朝唐临的《冥报记》和郎馀令的《冥报拾遗》就是;也有些虽仍属志怪,但已稍有些新的迹象,如《梁四公记》(作者题燕国公张说,一作梁载言),述四个奇人在梁武帝面前占卜射覆,谈殊方异物及与僧人论难等活动,文中用类似汉赋的问答辅陈的结构把许多琐碎材料串缀起来,构成较大的篇制。初盛唐传奇(初兴期)代表作品:王度《古镜记》,《补江总白猿传》,张鷟《游仙窟》。1、王度(585?—625):《古镜记》2、佚名:《补江总白猿传》(欧阳纥妻)3、张鷟(660?—740):《游仙窟》(崔十娘、五嫂)《古镜记》《古镜记》旧题王度(文中子王通之弟)撰,文字亦以王度自述的口吻写成,然《崇文总目》却著录为王通之孙王勔所撰,今人多信从前一说。此文记一古镜制服妖精等灵异事迹,它以许多小故事串联而成的特点与《梁四公记》相似。但它始终以古镜为中心,故事性较强,不像《梁四公记》那么琐杂;结构上,以王度的叙述为主线,又穿插其家奴的叙述,其弟王勣的叙述,也远比《梁四公记》复杂而完整;它的描写也较具体生动,文辞华美,这些都显示出明显的进步。汪辟疆称之为“上承六朝志怪之余风,下开有唐藻丽之新体”(《唐人小说》),洵为确论。度既税驾,将整冠履,引镜自照。鹦鹉遥见,即便叩头流血,云:“不敢住。”度因召主人问其故,雄云:“两月前,有一客携此婢从东来。时婢病甚,客便寄留,云,‘还日当取。’比不复来,不知其婢由也。”度疑精魅,引镜逼之。便云:“乞命,即变形。”度即掩镜,曰:“汝先自叙,然后变形,当舍汝命。”婢再拜自陈云:“某是华山府君庙前长松下千岁老狸,大形变惑,罪合至死。遂为府君搏逐,逃于河渭之间,为下邦陈思恭义女,思恭妻郑氏蒙养甚厚。嫁鹦鹉与同乡入柴华。鹦鹉与华意不相惬,逃而东,出韩城县,为行人李无傲所执。无傲,粗暴丈夫也,遂劫鹦鹉游行数岁。昨随至此,忽尔见留。不意遭逢天镜,隐形无路。”度又谓曰:“汝本老狐,变形为人,岂不害人也?”婢曰:“变形事人,非有害也。但逃匿幻惑,神道所恶,自当至死耳。”度又谓曰:“欲舍汝,可乎?”鹦鹉曰:“辱公厚赐,岂敢忘德。然天镜一照,不可逃形。但久为人形,羞复故体。愿缄于匣,许尽醉而终。”度又谓曰:“缄镜于匣,汝不逃乎?”鹦鹉笑曰:“公适有美言,尚许相舍。缄镜而走,岂不终恩?但天镜一临,窜迹无路。惟希数刻之命,以尽一生之欢耳。”度登时为匣镜,又为致酒,悉召雄家邻里,与宴谑。婢顷大醉,奋衣起舞而歌曰:“宝镜宝镜,哀哉予命!自我离形,而今几姓?生虽可乐,死必不伤。何为眷恋,守此一方!”歌讫,再拜,化为老狸而死。一座惊叹。——大量的对话。红字处,对生命的留恋、对命运的哀伤,人性化的感慨,读了不禁生同情、怜悯之心《补江总白猿传》作者已不可考。此文写梁将欧阳纥携妻南征,途中妻为猿精所盗。欧阳纥
本文标题:唐传奇与俗讲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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