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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商业/管理/HR > 项目/工程管理 > 呼啸山庄人物形象深层剖析
-1--2--3--4--5-导论《呼啸山庄》是独立于维多利亚时代主流文学之外的一部经典小说,自出版以来一直备受争议。一方面囿于小说力图摧毁那些坚定的前辈清教徒们建立起来的美德和信念,另一方面,对于那些熟悉了狄更斯、萨克雷或奥斯丁的读者来说,艾米莉显得如此怪异、反叛而鲜为人接纳。即便是她的推崇者,也只是将她当作一个非同凡响的天才,褒扬之声“鲜而有之”。直至19世纪末期,这部具有精妙的叙事手法和震撼人心的主题的小说才开始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进而引发后世对其进行着全方位地探求与诠释。在过去的一百多年中,《呼啸山庄》在学术界不时掀起研究的热潮,彰显出其现代性和永恒性的不朽魅力。研究者多采用社会学、结构主义、解构主义、女权主义、神话原型批评、后殖民主义、生态主义等理论,从作家、作品及读者的角度出发,对该小说进行分析并提出了诸多新颖而有价值的见解,以期揭开这一“我们现代文学的斯芬克斯”之谜。如:桑格和塞西尔对作者创作意图及其在作品中的贯彻的研究;多萝西·凡根特对小说文本的分析;克尔莫德对重视文本多义性的阐释及强调读者在阐释中的重要作用等。这种多元化的研究格局使这部小说得以深入的开掘,并由此产生了大量有价值的研究论文。这些研究论文虽阐释角度不同,但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然而,它们都不是终极性的。事实上,任何文学的研究都不可能是终极性的。《呼啸山庄》的意义系统是开放性的,我们完全可以在及时吸纳近年来国内外学界出现的较为成熟的原创理论和思维方法的基础上,见仁见智地对其做进一步的探求和研究。关于《呼啸山庄》的主题,文学评论家们可谓各持己见。有人认为小说揭露了人性的邪恶与阴暗面,反映的是传统哥特式小说的主题;有人认为小说反映的是主人公凯瑟琳与希斯克厉夫迷失自我、追寻自我的历程,揭示了人性的泯灭与复苏;还有人认为小说通过人物间复杂的关系,反映出了人们追求自由和自我束缚两种倾向的矛盾……尽管评论者各执一词,但这些评论都从某一个侧面折射出这部像谜一般的小说丰富的内涵及其复杂的主题。1笔者认为,《呼啸山庄》吸引读者视线的不仅仅是希斯克厉夫与凯瑟琳相互表现出的深沉、激烈而狂热的生死之恋,更有希斯克厉夫在失去灵魂之爱后的深刻仇恨和残忍复仇,以及在反抗苦难之时表现出的人的尊严感、超乎常人的坚毅与巨人般的力量。其真正魅力在-6-于小说通过人的“本我”冲动以及由此引发的极端对立的爱与恨直接刺穿人性本质的表现,揭示出以多种形式存在的人性。因此,对人性的讨论是该小说爱与恨交织所体现的一个严肃而又鲜明的主题。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将人的精神结构分为三个层次:本我(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按照他的理论,“本我”是潜意识的一部分,是人出生时唯一的人格结构。它只与直接满足个体需要的东西有关,不受物理的和社会的约束。本我冲动永远存在,它必须受到健康人格其他方面的限制。“自我”是显意识的一部分,它存在于人格的表层,在考虑情境现实性和行为后果的前提下尝试着满足本我冲动。“超我”亦是意识的一部分,是理想化的自我,它产生于人与社会环境接触的过程中,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社会的价值和标准,并使人能按照自己的价值观念和理想行事。“本我”、“自我”和“超我”相互补充、相互对立。“自我”介于“本我”与“超我”之间,它在意识、前意识和无意识各部分之间自由活动,控制着本我冲动和超我的需要,将那些不为社会所接纳的东西控制在无意识中,为“本我”寻找一个达到目的的最佳方式,既防止过度压抑造成精神伤害,又避免与社会道德公开冲突,力图在“本我”与“超我”之间寻求一个最佳的平衡点,以同时满足本我冲动、“超我”和现实三方面的要求。因此,在每个人意识之下的某个地方,都存在自我放纵、考虑现实性和强制执行严格道德准则三者之间的紧张状态。2弗洛伊德的三重人格论从多方面揭示了人类内心深处许多鲜为人知的神秘之处,为我们分析经典文学作品《呼啸山庄》提供了新颖独特的理论视角。本文试图以维多利亚时代为背景,以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原理为理论支撑,从“本我”、“自我”、“超我”的角度切入,通过深入剖析小说中各类人物所体现出来的种种困惑及其它们之间的关系,揭示出艾米莉·勃朗特与其作品主题、人物、环境的人性困惑共性,以期为人性探讨提供理论支撑。全文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导论。概述艾米莉·勃朗特的名作《呼啸山庄》的发展历程,中西方学界对该小说的研究现状和研究成果,众多文学研究者关于该小说主题的探讨,并在此基础上介绍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第二部分包括三章。第一章剖析了小说女主人公凯瑟琳狂放不拘、倔强刚愎、-7-热情洋溢、忧郁伤感的性格特点以及这一性格形成的深层原因。凯瑟琳在短暂的人生道路上经历了人性中本我和超我的猛烈冲突,其婚姻悲剧既是由于她内心深处同时追求理想化爱情与现实爱情的“兼得”心理,又源于自身当时所处的边缘性处境。“理想”与“现实”这两股力量在她身上相互对抗,势均力敌,最终导致其精神撕裂。凯瑟琳的形象很好地诠释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第二章主要就希斯克厉夫从一个具有诸多人性美德的少年,到历经磨难之后人性扭曲而疯狂复仇,直至最终人性得以复归展开论述。重点探讨了希斯克厉夫人格异化和复仇的根源、动因。希斯克厉夫遭受到的来自社会、文化、家庭的沉重压力使其人格发生扭曲异化,开始疯狂地复仇。最终残酷多磨的生活经历使希斯克厉夫从人性丧失的魔窟中认识到了人性和爱情的本质,并由复仇走向善良。这正是弗洛伊德“超我”理论的体现。此外,本章还阐释了小说的外围结构所反射的维多利亚时代处于边缘地带的人们的悲剧性生存境遇:在现实社会中,边缘人受到中心权威本能的拒斥和压制,边缘人不得不面对这种现实,在反抗中,他们既倾向于颠覆中心又分裂自身。第三章从艾米莉童年的特殊经历以及她的个性发展的历程入手,探寻其塑造凯瑟琳和希斯克厉夫形象的深层原因。艾米莉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爱护与保护,父亲又是一个严厉而冷漠的人,因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自卑感”和“不安全感”,在心里上渴求得到某种补偿。隔绝闭塞以及风雨摧残的沼泽荒野构筑起艾米莉生活的环境,也成就了《呼啸山庄》中荒原环境的原型。特殊的成长经历和生存环境造就了艾米莉抑郁缄默、孤僻冷漠的性格,促使她把自己所有的悲苦、压抑和愤怒借助凯瑟琳和希斯克厉夫两个“魂化”的自我发泄在虚幻的小说世界里,以抒发性灵,评判现实人生。第三部分为结语。结语部分是对全文的一个总结。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从象征的角度来关照《呼啸山庄》,希斯克厉夫就是凯瑟琳外化了的“自我”,而林顿则代表着她外化了的“超我”。凯瑟琳在林顿与希斯克厉夫之间的选择,实际上就是自己的“自我”和“超我”之间的彷徨。艾米莉借助凯瑟琳的洒脱、倔强和叛逆,表达自己对自由、爱情的美好向往和对现实的愤恨不满,借助希斯克厉夫的疯狂与执着控诉畸形社会对人性和良知的摧残与扼杀。她以其艺术的想象形式,通过栩栩如生地描绘希斯克厉夫变态的报复举措,凯瑟琳不可思议的自虐行为,以及呼啸山庄令人毛骨悚然的自然环境,构筑出《呼啸山庄》这-8-样一个惊心动魄、骇人听闻的复仇故事,既展示了作者意识中的“本我”、“自我”与“超我”之间的猛烈冲突,又描绘出那个时代里真实的社会道德图景,并以此探索人文主义道德理想实现的途径。第一章凯瑟琳形象系统分析《呼啸山庄》中女主人公凯瑟琳是一个复杂,难以捉磨的人物,她“宛如来自其它星球”,“时而友爱,时而狂暴,时而温柔,时而激动,时而深情款款,时而任性率性”。3她集双重人格的冲突、分裂的痛苦于一身,不仅生动地展现了自己的个性风格,而且始至终联系着希斯克厉夫这一复仇的灵魂。这正是全书的关键所在。一、与传统行为规范相悖的庄园小姐按照弗洛伊德理论,“本我”是最原始的、潜意识的非理性的心理结构,受着快乐原则的支配,一味地追求着满足。孩童时代的凯瑟琳生活在呼啸山庄原始封闭的世界里,她身上体现出的是与大自然浑然一体的本我天性。在呼啸山庄里,一年到头都流动着清新的空气,山庄上突出的空间标志是瘦削的荆棘,过度倾斜的矮小的枞树,混杂的天空和群山,使人窒息的大雪,山庄外是一望无际的灰暗的荒原。正是天空、雪、雾、荆棘、枞树、以及广袤粗犷的荒原的野性和活力造就了凯瑟琳原始单纯、自由奔放、桀骜不驯的个性,那一排排瘦削的向着一个方向伸展枝条的荆棘,象征着凯瑟琳对生命曙光的渴望,对自由、爱情的执着顽强像原始生命力那样不可摧毁。凯瑟琳就是她的创造者——艾米莉,追求自由是凯瑟琳的天性,更是艾米莉的天性。艾米莉“从她的天性深处,发出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呼声,她要求得到一件必不可少的东西,缺少了这件东西,一切德行都是无意义的,一切欢乐都是邪恶的,一切希望都是可耻的,一切信仰都是卑鄙的,这件东西就是——自由。”4当同时代的大多数女孩子只能端坐在家里的壁炉边阅读或藏身在幕帘下抽泣时,凯瑟琳和希斯克历夫则在家乡辽阔无边的荒野沼地上与飞翔的鸽子山雀、奔跑的小鹿羚羊亲密为伴,尽情驰骋、纵情欢乐。在那寂寞的沼泽峡谷、暴风雨-9-摧残的荒野、陡峭的悬崖边,凯瑟琳和希斯克厉夫一用嬉戏,一同疯狂,找到了许多开怀的乐趣。他们“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一清早跑到荒原上野耍,在那里待上一整天,事后的惩罚,不过是笑柄而已……他们只要聚到一块儿,至少他们策划出哪一个调皮的报复计划时,就什么都忘了个精光。”5凯瑟琳和希斯克厉夫黄昏时刻在荒野赛跑的情景足以彰显其自由奔放、激情十足的性情:“我们从山庄的高顶往下冲,一口气跑到他家的园林。赛跑凯瑟琳完全比输了,因为她光着脚……我们从一个破篱笆里钻进去,沿着小路摸索过去,站定在客厅窗下的一个花坛上边……”6马斯洛说过,不仅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是人的一部分,而且人必须与自然多少有那么一点同型(这就是说近似于自然),以便在自然中能够存活。7凯瑟琳与呼啸山庄是同型的,她是荒原之子,大自然既符合她的天性,也让她那激情、自由、奔放以及一种不含杂质的野性美得以淋漓尽致的发挥。在美丽的大自然中生活,她的心灵能得到最好的净化,愉悦和满足。诚如“每个儿童降临人世时,都像他们的原始祖先一样不文明。”8童年时代的凯瑟琳除了单纯、善良,更可谓桀骜不驯、狂放不羁。作为封建庄园的小姐,她掷宗教礼仪于一边,拒绝像上流社会的淑女们一样生活。父亲去利物浦前问孩子们要什么礼物,她要的居然是一根马鞭子。奈莉说,“她一天里不止有50次惹得我们烦不胜烦。从她起身下楼,直到上床睡觉,我们没有一分钟拿得稳她不会耍坏。她的精神总是向潮水一般高涨,她的舌头总是动个不停:唱啊,笑啊,谁不附和着她,就跟谁纠缠不清、她是个野性十足的,十分邪恶的小姑娘。”“他(父亲)那乖戾无常的责骂反而激起她调皮捣蛋的兴头,来故意惹恼他。每当我们异口同声来责备她,她就摆出满不在乎的神气,用出口成章的语词来回敬我们的时候,就是她最为快乐的时光。她把约瑟满心虔诚的诅咒变成荒唐的笑话,又捉弄我,还偏偏去干她父亲深恶痛绝的事情。”9在经历五个星期的分别后,她给希斯克厉夫的见面礼竟是“飞跑过去抱住他,一秒钟里面,他在他脸上亲了七八下。”10理论家霍奇(Hodge)认为:“大多数孩子正是在家庭的形式中首次学会了等级制度和权威统治的意义和做法。在这里他们学会了接受对他们这些非成年人的群体压迫,并且学会男性至上的理论和对妇女的群体压迫。”11呼啸山庄家族作-10-为当地的名门望族,其家庭结构是维多利亚时期颇为稳固的父权式结构。然而,对于凯瑟琳来说,传统父权并非自己一定要遵循家庭道德规范。在对待自己的家族权威老恩肖时,她表现出来的绝非一个恭顺的女儿形象,对家族后来的权威、正统继承者亨德雷也绝非温顺的妹妹,而是充满了反抗意识,以致在日记中一直用“暴君”这样的字眼来称呼亨德雷。凯瑟琳和老少家庭权威之间的对抗表明,她具有强大的自我意志,她不乐于接受其文化体系赋予她的上流社会淑女应遵从的行为规范。这种自我意识的产生既源自外部世界的影响,也来自本我的一部分。人本主义心理学认为,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如果能在富足和充满鼓励的环境中成长,所有人都能够成长为乐观、和善的人。当某些因素妨碍了这种自然的成长过程时,就会出问题。凯瑟琳的野性顽劣和叛逆与其成长环
本文标题:呼啸山庄人物形象深层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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