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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于十年前就去逝了,没能看到她最后一面,是我终生的遗憾。奶奶有四个儿子,唯独没有女儿。在奶奶去逝前我的三叔和二叔先后去逝了。爸爸是老大,我就是长孙女。因奶奶没有女儿,所以就特别喜欢我。自从上初中离开家乡后,就很少回去。可以想像,奶奶离去时,内心一定很孤独,因为那时我们一家人都在外地。很多次,奶奶走入我的梦乡,音容相貌是那样的清晰,一切仿佛还在昨天。梦醒后,我知道,我再也看不见我的奶奶了。今夜,我又想起了我的奶奶。(中国散文网-)奶奶年轻时很漂亮,皮肤很白,身材娇小。那时我的爷爷家里是卖肉的,家境比较富裕。听爸爸说,他小时候经常跟他爸爸也就是我的爷爷去赶场,可以买点小东西,赶场回来还会有肉吃。不知道爷爷和奶奶是怎么相识的,只知道奶奶看上爷爷后,她的族人不同意,还把奶奶绑在家里打了一顿,可奶奶逃出来后,直接私奔到爷爷家里,从此再也没回去。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这是需要勇气和胆量才能做到的。爷爷性格开朗,只记得小时候经常听见他哼歌,那怕是劳作累时也这样。奶奶看上爷爷一定不只是看上他的家境,肯定与爷爷的个人魅力有关。这是我的猜想,因奶奶去逝前没听父母说过这段故事,所以我从未问过奶奶,也没听奶奶说起过。奶奶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就患上了支气管炎,经常咳嗽,每次感冒后都咳得很厉害。爸爸为奶奶买过很多药,但总不见效。从此后,奶奶就很少从事重体力活,只做家务,重体力活全部由爷爷承担。小时候,每当看见奶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看着奶奶苍白的脸,我心里就难受。我知道,疾病的痛苦谁也无法为她分担。奶奶性格温和,声音轻柔,走路较漫。小时,每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奶奶就搬出板凳,坐在门前阳光下,让我给她梳头。其实我并不会梳头,只拿着梳子在她头上轻轻的刮。奶奶的头发在阳光下很有光泽,发根处,能看见奶奶洁白的皮肤。奶奶坐着,我站在她身后,一边给奶奶梳头,奶奶一边和我说话,我知道,奶奶并不是真想让我为她梳头,她只是想和我呆一会,说说话。那时的阳光和奶奶一度让我很温暖。记得初中后,有一次回到奶奶家时,她拿出她亲手做的咸菜,做好饭后,慈祥地看着我吃饭。小时候,我胃口一直不好,不怎么想吃。奶奶心疼地说:“多吃点,要长身体”。至今都还记得奶奶那时脸上的表情。后来,渐渐地,回家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家时,奶奶都会流泪,说不知还能看到我们多少回。那时候,从没想过奶奶有一天会不在了,根本没能理解到奶奶的心情。记得每次短暂的相聚后离家时,奶奶都在站在村口目送我们远去。当我们走了很远时,还能看见奶奶站在村口遥望,我们看见奶奶就像一个点,然后转弯后,那个点就消失了。现在想来,奶奶那时的心情是何等地复杂,有期望,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有不舍,盼望我们能再次团聚;有伤感,每次相聚后总有分离。现在,做了母亲的我,能理解奶奶那时的心情了。想找机会能弥补一些遗憾,但再也没有机会了。离去的人是永远地离去了,只有更加珍惜现在的亲情,才能不让今天给明天留下遗憾。过好每一天,爱父母,爱家人,感恩曾经帮助过我的人,才会无愧于自己。篇三:奶奶墙上的日历还停留在七月九号,奶奶离开我们已经七七四十九天了,我和妹妹回来上坟,躺在这张最后送走奶奶的床上,无声的泪水肆意流淌,不变的日历,挽留不住奶奶……漫漫九十载,坎坷苦命身,她的宽容善良,她的勤劳刚强,她吃苦耐劳,无怨无悔的付出,和对一群孩子的怜爱,深深地情感,令我迟迟难以下笔,只因自己拙劣的文字难以表述她的一生,言表无以回报的恩情。一九二三年农历十一月二十八日,奶奶出生在一个古浪县杨家栋的小村子里,祖上都是老实憨厚的务农人。成群的羊,会在每年冬天改善他们的生活,姊妹六个在暖暖的大炕上围坐父母身旁,喜笑颜开的情景,每每谈到,我仿佛能闻到满盘的肉香味。田埂地头的杏树,是她们儿时仅有的水果,有青皮的(皮儿绿肉呈粉红),有麻核的(胡儿不太苦有点甜味),成熟有前后差别,吃完这棵树的杏接着吃那棵,闲下来了坐在树下等熟透了杏儿砰磅落地,捡起拨开,蜜汁顺着手指往下流,一口咬下,香甜四溢,沁人心肺啊,馋着我和妹妹幻想穿越到那个时代在大院子里嬉闹玩耍,躺在杏树下等待杏儿落在嘴边。大概四岁时,清晨一场大地震,摇倒了方圆数里的土胚房,埋住了熟睡中的兄妹六个,田里干活的父母跑回来救出了他们,幸好炕头一矮墙挡住了落下的房梁棍棒,让她和俩个哥哥免于灾难活了下来。从此奶奶的头上有三四寸长能放下手指的长条坑,据说是被一截棍子戳伤的,粮仓里的粮食被地震摇到了地缝里,田里的庄稼还没有饱满,野菜,家禽暂时充饥,好不容易扛到了青麦子成熟,炒了满满一大盆,结果差点涨破狼吞虎咽孩子们的肚皮,吓的老太太哭天抹泪。兄妹十三人,在陆续天灾,疾病,战争后活下来了兄妹六个,奶奶是唯一的女孩子。自小跟着母亲,洗衣做饭,终年在昏黄的油灯下裁剪,缝绣着一家人鞋袜衣帽。一九四三年,四处做买卖的爷爷跟着老太爷租了奶奶舅家的房子存放大堆的粮食。干练,勤快,家境富有的小伙子,被有心的老人相中,促成了一段不论贫穷,疾病,至死相守的美满婚姻。爷爷家有大片的土地,住着数十名专门干农活的长工,曾经也是显赫一方,但是后来在买卖中不慎,外加五十年代打压地主,终究是时光一去。曾经的少奶奶沦落到下地干活,精打细算过日子,生养的唯一男孩,因贫穷,疾病夭折,流干了眼泪,哭花了双眼。领养了一个年幼丧母的女孩取名跟弟,终究辜负了大家的殷殷期盼。几年后又领养了弟媳病逝留下的幼子(我的爸爸)。五六十年代战争,自然灾害导致物资贫乏,吃粮紧缺,奔波劳作每天十多里地,背粪,托冰,平地,修渠,原本三寸金莲,变成了五寸,为来年的庄稼有好收成,在贫瘠的黄土地上尽情地挥洒着汗水。按时定点发放的供应粮吃一口,疼一口总算养活了一双儿女,保全了一家。看不过弟弟弟媳为工作忙碌四处奔波,前后二十年的时间边干农活边照料弟弟的四个儿女。从吃奶的幼儿,抚养成上高中的学生,自己的付出换来两家人的欢喜。特殊的年代,不分亲疏,节衣缩食,勤劳的双手操持着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八十年代初,我和妹妹陆续出生,给家庭带来了欢喜。母亲多病,不久撇下我们撒手而去。从此奶奶担当起双重角色,老两口种地抚养我们,记得下地干活的日子爷爷手拿肩扛着菜蔬农具,奶奶背着走累了的妹妹,时不时停下来催促掉队的我。我十岁时健朗的爷爷发病突然离去,吓傻了呆坐着的奶奶。在后来一邻居堂奶奶的葬礼上,老泪纵痕的她爬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还为她害羞呢,现在才理解了她心酸落泪的缘由。近六七年的时间,裹脚老太独自料理农田,夕阳下空旷的田野,洒下祖孙三人的长长身影……记得儿时感冒高热,不分昼夜睁开睡眼,总能看见焦虑的神情爬在身边用毛巾擦拭额头,或者喂淡盐水。泥泞的小路上,背着妹妹拉着我走在去医院路上的雨夜。96年年高74的奶奶因胃病严重,不得已才带着我们投奔到了爸爸和继母的家里,从此过着寄人篱下日子。阴云密布的家里,喘气都的控制音量,遭人白眼受人歧视时奶奶曾撑开双臂给过我们的温暖港湾,庇护下总算勉强考学走出了家门。两年后在百般刁难中无奈另立门户,才让我们回家有了自由,有了敢放肆呼吸的空间。十五年的时间,因上学,上班,结婚,生子和奶奶聚少离多。攒着假带孩子回家陪她,怜爱地亲吻着襁褓中我女儿的小脚丫,满是褶皱的脸顿时笑开了花,记得孩子三岁时,在奶奶交代下,捣蛋的女儿乖乖的趴在她的背上,从客厅背到了卧室。七点钟雷打不动的新闻联播成了她每天唯一的消遣和期盼,关注最多的是国家领导人今天谁来了谁没来。偶尔还会发问:他们吃完饭就在门口等着开会呢,一到七点他们就进来。引得我们哄笑,怎样也没法给她讲清缘由。刚烈的性格,硬朗的身板在二零一二年二月十九日躺下再也没有爬起,活了一世,苦了一生的她的确该歇歇了,卧床整整五个月,我只是短暂的来回奔波观望,每每回去,泪眼模糊的坐在床边,看着这个曾给过我们母爱般关爱的老人,时而清楚时而迷糊已认不得眼前的孙女,心痛不已。为无力照看,无能尽孝,无法缓解苦难望尘莫及,黯然落泪。瘦骨嶙峋的身躯侧卧在床上,左侧的跨已有一处坏死,肋骨有一块淡红色的褥疮,令人苍然泪下,在大盆里兑了一盆温温的水,抱起皮包骨头的奶奶坐在盆里,毛巾沾着水从头擦到背,从脚擦到腿,水珠伴着泪珠一同落下。不日将离我们远去,在最后的时光里,尽自己的力量做好能做的事情。自此再不会有送我远去久久的驻足,没有盈盈期盼的焦虑,没有听到电话铃,三寸小脚战战兢兢的跑步,没有午夜被吵醒的唠叨,没有想家归心似箭的期盼。去年夏天见她踩着小板凳给门口的豆角搭架子,还为不注意安全给她发火,很多次熟睡中被她的唠叨吵醒给她翻白眼,为和朋友玩耍回家晚跟她顶嘴,曾经的不经意将成为永久的遗憾,永久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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