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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杭州办证摘要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自出版后,其畅销和广受海内外读者赞赏欢迎的程度为中国当代文学作品所罕见。然而它走向影视的道路却艰辛而漫长,历时17年,剧本七易其稿才通过审查论证,而影片一上映又引起诸多议论,但仍不失为一部出色的作品。小说与电影两种不同的载体讲述同一个故事,讲出了不同的风格。电影《白鹿原》虽然在主要情节上忠于原著,但是在具体的表现上又充分发挥了其灵活性。最明显的是影片抛弃了原著中魔幻神秘的色彩,更忠实于特色的地域生活与土地。本文试图通过小说与影视的比较,发掘各自的特色,以及引起差异性的原因。关键词:白鹿原,人物形象,差异比较2一、作品总述小说《白鹿原》是一篇宏大的史诗性的著作,是一部家族史、民族史的交融与结合。神秘的色彩,浓郁的地域气息,苦难沉重的成长背景,王旗变幻、家仇国恨,交错缠结,这古老的土地在新生的阵痛中颤栗。没有人能阻挡历史的车轮碾压古老的平原。在诸多非议中,电影《白鹿原》一波三折出现在公众的视野,期待、贬斥、赞赏、批判,认同与反对。电影《白鹿原》的出现比电影本身更吸引公众的注意。电影《白鹿原》的沉重感缩减,政治斗争、家族矛盾淡化,它不再侧重表现沉重的历史,用更多的镜头来呈现地域生活气息。无论是油画般亮丽的金灿灿的麦田、大青瓷碗臊子面,还是地域气息的秦腔表演,你更多看到的是生活。尤其是影片开头,幼年的黑娃与孝文在黄灿灿的麦田里吃冰糖的镜头,孝文对黑娃说“我卖房卖地都会救你”。影片开场这温馨的画面就冲淡了故事的冲突矛盾。似乎也暗示了该影片不会有小说中的那般曲折波动。影视作品与小说的差异性:无论是事件背景的展现,人物形象的刻画,还是具体情节构思,甚至包括两者在表现作品的侧重点上,你都会得到期望得到的与意料之外的。文字与镜头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讲故事的方式。二、人物比较分析将小说与影片中的几个典型人物做下对比:黑娃3黑娃在小说中是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是白鹿原上第一批掀起“风搅雪”的领头人,砸祠堂,逃亡参军,上山做匪,入保安团,褪掉浑身匪气,拜朱先生为师,奉信“学为好人”,从土匪变成儒雅的学士,与鹿兆鹏谋事起义,直到最后死于白孝文之手。这是个极具悲剧性的人物,他作恶当土匪时没有死掉,却死于结拜的白孝文之手。黑娃命运的急剧转变是他降保安团开始的,遗憾的是影片阉割了黑娃的命运,自他当上土匪就戛然而止了,他的悲剧命运没有达到高潮。这个“黑娃”不再是读者心中的“黑娃”。田小娥无论是影片还是书中,她都与几个男人有染,是为白鹿原乡人所不齿的外乡女人。“田小娥”是影片对小说人物命运表现相对完整的一个,只是她的悲剧命运在影片中同样被压缩了。在小说中,她虽然为祠堂宗法所不容,但她前后的遭遇会让人觉得这也是个可怜的人,是应当给予怜悯的;而在影片中,即使相对完整的再现了她的命运,但似乎这个“田小娥”将自己放纵在了欲望的深渊。“(田小娥)她渴望被爱却遭抛弃的悲剧没能凸显,没能让人产生情感共鸣,相反,观影片者体会到更多的是田小娥自身的堕落轻浮。”[1]白嘉轩小说中,白嘉轩一辈子奉行“耕读传家”的原则,恪守乡约乡规,企图在那个王旗更迭的时代,维护白鹿原一方的平静与安宁。他是白鹿两个家族尽职尽责的族长,他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能把握4住什么事必须说,什么是不能说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2]。他以德报怨,两次搭救黑娃;对待长工鹿三,仁心仁义;教诲白鹿原乡人奉行“仁义”,过安稳的日子。关于田小娥事件,又体现了白嘉轩意识里不可动摇的等级观念:鹿子霖与田小娥偷情,受罚的却是狗蛋儿和田小娥,他维护的是鹿子霖这样的所谓上层阶级。朱寨曾在《评白鹿原》中说:“白嘉轩是陈忠实贡献于中国和世界的中国家族文化的最后一位族长,······在他身上包容了伟大的中国文化传统全部的价值——既有正面又有负面。”若不从阶级的角度分析,白嘉轩代表了那个时代渴望安安稳稳生活的农民乡绅,农人关心的不是政权更迭,而是谁能真正代表他们的切身利益,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影片虽然删除了白嘉轩娶妻、设计换地、富家的过程,但他仍旧是那个腰杆挺的又直又硬的族长,仍旧有他沉稳内敛的性格,应该是表现的比较完整的人物形象。影片给人最大的遗憾是白鹿原上最具有灵性的两个人物——朱先生与白灵。白鹿原,顾名思义:有白鹿经过的原。如今少了“白鹿”,可谓是让电影大打折扣。白灵白灵的出生就是具有灵性的,“(仙草)临进厦屋门时,头顶有一声清脆的鸟叫,她从容的回过头瞥了一眼,一只百灵子正在庭院的梧桐树上叫着,尾巴一翘一翘的”[3]。白灵的聪颖里都闪烁着“白鹿”的影子,“白嘉轩看着品着(白灵的对联),不由得心里一悸,忽然想5到了慢坡地里父亲坟头下发现的那只形似白鹿的东西”[4]。她的死亡更是验证了她就是那只灵里灵气的“白鹿”:在她死去的那天,白嘉轩、白赵氏、朱白氏做到同一个关于白鹿流泪的梦。白鹿原上最特别的女子是白灵,遗憾的是镜头中只有“田小娥”。朱先生朱先生,“他是白嘉轩的精神领袖,是作家陈忠实倾情塑造的儒家传统文化理想人物以及民族文化精神灵魂的代表和象征”[5]。他随口说的“今年成豆”能让一家人丰收,帮人寻牛,退清兵,犁毁罂粟,放粮赈济,推官修县志,更甚者他对自己后事的交代,一语成谶,几十年后被掘开的坟冢里,牛皮纸包裹的砖头里的预言,无不显示了他的智慧。朱先生去世的同时,朱白氏看到“前院里腾起一只白鹿,掠上房檐飘过屋脊便在原坡上消失了”[6],“也就是说,体现旧时代理想人格的‘白鹿’已然走了”[7]。朱先生是白鹿原上唯一一个博古通今,看透世事纷争的智者,影片缺失了朱先生,正如同《三国》少了孔明,真正让白鹿原的灵性消失殆尽。影片可能是为了侧重表现生活气息,消淡了白鹿家族、军阀压榨、国共党争斗争的激烈矛盾,褪去了白鹿原“白鹿”的神秘色彩,收敛了人物性格,造成人物表现张力不足。三、原因分析小说与电影两种不同的载体讲述了同一个故事,却讲出了不同的风格,有以下几个原因:首先,它们的受众就有差别。小说的读者更多的是自觉地,主动6的去阅读作品,有意识的从书中筛选自己所需要的信息。他们通过文字的描绘,勾画自己心中的人物形象。影片的观众虽然也是自觉的选择影片,但他们无法选择影片的内容,他们所接触的信息是被动的,有限的。镜头中呈现什么,观众就接收什么,所以导演看到什么样的白鹿原,你就看到什么样的白鹿原;导演选择什么样气质的演员演鹿兆鹏,你就看到什么样的鹿兆鹏,“每个受众对于小说人物的想象将被导演对演员的选择耳固化下来,具有一种强迫观众接收的意味”[8]。其次,用镜头讲故事有别于用文字讲故事。比如,小说要讲一个美丽的女子,可以这样说:“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梢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怒怨,但坐观罗敷”。通过行者、少年、耕者、锄者的行为表现秦罗敷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电影呢,若要表现一个美人,只需把演员著好妆,推上镜头即可,我们看到的是直观具体的,不再是抽象模糊的。所以,当小说中用大段长篇的文字描写白鹿原的色彩斑斓、丰饶富庶时,电影只需一个几秒钟的金灿灿的麦田镜头就可以向观众呈现这种景象。观众通过镜头看到了导演想让他们看到的真实,同样也破坏也他们心中的真实。“演员扮演的人物形象从一定程度上帮助小说中的人物从虚构的文学空间返回到了影视剧中‘逼真现实空间’,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这一现象也破坏了小说中人物形象的具有深刻文学气质的永恒的模糊性”[9]。再次,结构有区别。在小说中,故事情节张弛有度,松紧结合,7在50万字中表现几个完整精彩的事件绰绰有余,而且小说结构可以像网一样铺展,作者可以加入众多细枝末节的小事件让大事件更精彩更引人。无论是正史的、野史的,真实的、杜撰的,只要情节需要,尽可以挥毫洒墨。而电影不同,受时长的限制,要呈现给观众的必须是最精彩最典型的,所以把这庞大的50万字《白鹿原》压缩到149分钟里,与小说相比,影片走样在所难免。不仅如此,小说的主题极其复杂沉重:土地变迁,民族生存,传统文化的辉煌没落,人性欲望的压抑与张扬,这本身就给影视改编带了巨大的困难。。再加上导演选择的侧重点,着重表现的主题、演员的气质,以及后期制作、剪辑与审查,也就不奇怪电影给人一种情节破碎感了。而且观众的偏好难以统一,爱好原著的可能觉得电影带给他们失望。尽管电影《白鹿原》有引人诟病的瑕疵,但不得不说的是影片中画面的呈现还是很出彩的。多次长镜头对富庶广阔的麦田的呈现,油画般的亮丽,给人希望之感。古朴的民居,特色的陕北方言,皮影戏表演,嘹亮的秦腔,大瓷碗的臊子面,影片最后近乎静止的一个镜头定格在金灿灿的麦田上,随之响起凄凉沧桑的秦腔,这无疑增添了影片的文化与艺术气息。8结论电影《白鹿原》呈现给观众的是西北地区人民原生态的生活场景,而不再是小说里厚重沉甸的史诗性,影片开头长达2分多钟的金灿灿的麦田给人的直观感受就是展现生活,而不再是苦难沉重的成长。影片同样以金黄的麦田收尾,麦子生生不息,似乎隐喻了无论灾祸怎样蹂躏历史,土地上的生命会一直繁衍生长。总之原著中复杂沉重的史诗性主题被转移,导演用作家的《白鹿原》讲述自己心中的《白鹿原》,两者相比,此《白鹿原》非彼《白鹿原》也。9参考文献[1]刘延东崔岚.电影白鹿原评析[J].青年文学家YouthLiterator,2012.(27)[2]陈忠实.白鹿原[M].第2版,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9:498[3]陈忠实.白鹿原[M].第2版,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9:69-70[4]陈忠实.白鹿原[M].第2版,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9:110[5]刘怀欣.白鹿原中白鹿意象的原型解读[D].山东师范大学,2008年4月.第26页,5-6行[6]陈忠实.白鹿原[M].第2版,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9:587[7]刘怀欣.白鹿原中白鹿意象的原型解读[D].山东师范大学,2008.4:第30页,3行[8]曹文慧.论中国当代新生代小说的影视改编[D].山东师范大学,2013.6:第105页,15-16行[9]曹文慧.论中国当代新生代小说的影视改编[D].山东师范大学,2013.6:第106页,6-8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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