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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美国文学学会鉴赏作品选修课论文美国文学作品赏析——《红字》主要人物及中心简单赏析摘要:作为19世纪前半期美国最伟大的浪漫主义小说家,纳撒尼尔•霍桑。而其代表作《红字》更已成为世界文学经典,引人深思,向人们展示了一场北美殖民地时期的恋爱悲剧,主人公海兰丝白兰、牧师丁梅斯代尔以及他们的女儿珠儿、医生奇灵渥斯,在他们之间展开的故事体现了当时法典的残酷、宗教的欺骗和充满罪恶的社会。关键字:原罪;救赎;罪恶;宗教;人性对于作者霍桑本人,他被评为一个生活的旁观者,而这一人生态度,决定了他对人的内心、心理活动的兴趣和洞察力。他深受“原罪”思想的影响,而且“原罪”代代相传,因而倡导人们以善行来洗刷罪恶,净化心灵。他自由性格孤高自许,顾虑多疑,童年的不幸和生活氛围使他内心有一种“痛苦的孤独感”,幼年丧父的他寄养在他笃信基督教的清教的外公家,宗教的狂热和宗教的教条所带来的人性的摧残、对人尊严的践踏,都对霍桑产生了深远影响。他对社会改革毫无兴趣,对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发展也无法理解。因此他的绝大部分作品是以殖民地时期残酷的宗教统治为背景,描写了人们的精神世界、思想意识矛盾和宗教主义压迫下的悲惨遭遇。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改造社会、改造人心的企图。他的大部分小说都有着比较明显的一个倾向,即对人类灵魂深处执着的探索和由此而产生的深沉的忧思。他更关心的是造成罪恶现实的根本原因①。霍桑的代表作《红字》的开篇一章《狱门》,映入眼帘的一句话:“新殖民地的开拓者们,不管他们的头脑中起初有什么关于人类品德和幸福的美妙理解,总要在各种实际需要的草创之中,忘不了划出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充当墓地,再划出另一片土地来修建监狱。”这表明了霍桑的基本态度:人人皆有罪,罪恶与人类如影相随。从小说中塑造的人物形象来看,也证实了这一点:无论是海丝特·白兰这样的殉道者,还是像罗杰·齐灵渥斯那样畸形毒辣的人;无论是身处要职的州长、受人尊敬的牧师丁梅斯代尔,还是刑台前的普通看客,几乎每个人都是有罪的。只不过有些人的罪恶是公开的,如海丝特·白兰;有些人的罪恶是隐秘的,如牧师丁梅斯代尔;而更多的人是有罪的,却尚未意识到自己罪恶的人,如齐灵渥斯一直以受害者自居,被复仇的怒火烧昏了头脑,最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中之罪——他人灵魂的破坏者。霍桑所关心的罪除了一般意义上人们在法律上犯下的罪,更多地是在宗教意义上的“原罪”,即对上帝犯下的罪过。他的关于人人在红字面前皆有罪的看法只不过是《圣经》中耶稣在众人面前抓住“行淫”妇人并要乱石砸死时所表明的态度的翻版。小说中清教徒孩子们在路边向海斯特和珠儿掷泥谩骂的情节更加强了这两个情节之间的联系。海丝特·白兰胸前戴着的红色“A”字,总会使清教徒们想起“通奸”(Adultery),甚至想起“亚当的堕落”(Adam’sFall)。“罪恶”无所不在,无孔不入,与人类共存亡②。霍桑认为每个人都是有隐秘的罪恶的,外表的纯洁不过是一种假象,所谓的道德君子只不过是用各种各样的欺骗形式把罪恶隐藏起来罢了。因为人类就是一个罪恶的载体,罪恶是绝对存在的,只不过表现形式有所不同,有些暴露在阳光下,有些隐藏在内心,还有些未被人所发觉。《红字》中的牧师丁梅斯代尔是一个隐秘罪恶的典型。他不但没有勇气站起来承认自己的罪恶,还自欺欺人地为自己辩解:“他们尽管有着负罪感,然而都保持着对上帝的荣光和人类的福祉的热情,他们畏畏缩缩,不肯把自己的阴暗和污秽展现在人们眼前;因为,如此这般一来,是做不出任何善举的,而且,以往的邪恶也无法通过改过来赎罪”,“除去上天的仁慈,没有什对人的宗教审视与困惑么力量,无论是通过讲出来的语言或是任何形式的标志,能够揭示在一个人心里的秘密。那颗因怀有这种秘密而有负罪感的心,也就此必然将秘密保持下去,直至一切隐秘的事情都要予以揭示的那一天”。他为自己设定逃脱道德与法律制裁的理论,然而内心每时每刻都受到来自上帝的惩罚而不能自拔,心中充满了罪孽感,饱受良心的折磨,精神崩溃。临死前,他终于鼓起勇气当众袒露了自己的罪行,并以自己的死作为一种教谕,“使他的崇拜者深信,在无比纯洁的上帝的心目中,我们都是相差无几的罪人”。而海丝特·白兰犯下通奸罪后,尽管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负罪行善”的形象,但她并非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圣人。她在受惩罚后,“事事忍让”,却“不准自己为敌人祈祷——她尽管宽宏大量,却唯恐自己用来祝福的语言会顽强地扭曲成对他们的诅咒”。她把自己的针线劳作“也不例外地像看待其它乐趣一样视为罪过”,正如霍桑指出的,“把良心和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病态地联系在一起,恐怕并不能说明真心实意的忏悔,其背后可能有些颇值怀疑和极其荒谬的东西”。她周围的人们甚至那些受到她救济的穷人,也都是有罪的。他们侮辱她,“不时最粗暴地触痛她最嫩弱的地方,使她清晰地自我感觉到一次次新的剧痛,”“她一心一意接济穷苦人,但她伸出的救援之手所得到的回报却是谩骂”。“那些心肠狠毒的穷人对她定期送到门口的食物或她用本可刺绣玉袍的手指做成的衣物,竟会反唇相讥。”丁梅斯代尔的赎罪经历了一个由“牧师的夜游”到“红字的显露”的痛苦历程。作为一个侍奉神职的牧师,在政教合一的新英格兰殖民初期,丁梅斯代尔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而且他智慧过人,学识渊博,有着雄辩的口才,他的布道打动了众对人的宗教审视与困惑多教民,教民们视他为“传达上天智慧、谴责和博爱的代言人”,甚至连“他脚踏的地面都是圣洁的”。但在他高尚圣洁的名声背后,却是一个既饱受疾病、又受着灵魂极度折磨的“罪人”。极度的悔恨困扰着他的心灵,使他得不到片刻的宁静。他清楚自己的“罪孽”,但又不愿失去自己的名誉、信用和地位,多年来良心一直不能战胜伪善、自尊和自私。由于担心被社会抛弃,他无法鼓起勇气站出来与海丝特·白兰一起分担耻辱,而让白兰独自承担。他对教民宣讲忏悔以拯救灵魂,自己的灵魂深处却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惩罚自己并忏悔罪过,他只能绝食、内省和在密室中鞭笞自己。他的痛苦甚至达到了这样的程度:好像由于他自己的不诚实,整个世界都是虚伪的了。但是,肉体的痛苦却无法使他自身净化,更无法使他获得心灵的解脱。一天夜里,丁梅斯代尔忧心如焚,无法入眠,恍惚间来到海丝特公开受辱的刑台上,企求获得内心的些许慰藉。他告诉珠儿自己就是她的父亲,在上帝作最后审判的那一天,他们会站在一起的。至此,丁梅斯代尔迈出了认罪的第一步。刑台上的最后一幕中,丁梅斯代尔经过一番道德的自我赎罪后,拒绝了和海丝特出逃,并在一次成功的布道之后,勇敢地与海丝特、珠儿站在一起,当众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揭去了自己正直清白的面纱,袒露出自己掩藏在法衣里的红字,以生命为代价,与海丝特“用这一切悲苦彼此救赎了”③。霍桑认为“罪”是可以赎的。他认为对待罪恶,人们应该自觉采取赎罪的方式,使被罪恶玷污了的心灵在“净化”中得以拯救,主张通过善行和自忏来洗刷罪恶、净化心灵,从而得以“赎罪”。《红字》中的白兰从监狱释放出来以后,本可以离开新英格兰,到一个别的地方开始一种新的生活。然而她不愿意离开新英格兰,因为这里曾是她犯下“罪孽”的地方,她应当在这里受尽人间的惩罚,洗清自己的罪过。于是她搬到海边一座远离尘嚣的茅屋,默默地过起了一种忏悔的生活。在这漫长的七年里,她克服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与蔑视,靠刺绣缝衣赚取微薄的收入养活珠儿,并不断接济穷人,积德行善。她辛勤的劳动与美好的德行终于减轻了她的“罪恶”,“净化”了她的灵魂。她胸前佩戴的红字“A”也不再被人们解释为“通奸”这个耻辱的标志,而转为Able(能干)和Angel(天使)的象征④。霍桑通过丁梅斯代尔的悲惨经历告诫人们:“要真诚,要真诚,一定要真诚。即使不把你的最坏之处无所顾忌地显示给世人,至少也要流露某些迹象,让别人借以推断出你的最坏之处。”在承认罪是可以赎的同时,霍桑又认为人只要走错了一步,就永世摆脱不了罪恶的阴影,而要不断遭受来自上帝的惩罚。海丝特·白兰作为公开的罪人,被罚终身带上耻辱的A字,无论她对人的宗教审视与困惑多么努力负罪行善,寄希望于“她逐日受到的耻辱的折磨最终会荡涤她的灵魂,并产生出比她失去的那个还要神圣的另一个纯洁”,但在霍桑看来只是一种自我欺骗。事实也是如此,无论她佩带的A字被后来的人们赋予了多少特殊的含义,Angel(天使)也好,Able(能干)也好,却始终不能摆脱它的原意:Adultery(通奸),并最终还将它带进坟墓⑤。为了不让心爱的人受辱,她甘愿独自承担耻辱,却无法换来她期待的爱情。牧师临死之前的话,再次强调了这一观点:“我们曾一度忘却了我们的上帝,我们曾一度互相冒犯了各自灵魂的尊严,因此,我们希望今后能够重逢,在永恒和纯洁中结为一体,恐怕是徒劳的了。”由此可见,霍桑劝导人们要克制自己的罪恶欲望,不要迈出邪恶的第一步,否则必然受到上帝的惩罚,即使赎罪也无济于事。[1]纳撒尼尔·霍桑.红字.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06-01.[2]刘慧娟论霍桑《红字》中的象征意义.山东大学.2013-04-20[3]冯莉.《红字》人物的文化解读[D].云南师范大学2007[4]童彦.小说《红字》中的象征意象[J].电影评介.2007(10)[5](美)阿瑟·马克斯威尔(ArthurS.Maxwell)著,杨佑方[等]译.圣经故事[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5
本文标题:美国红字文学作品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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